![「婉儿拓跋」[亲手把自己最爱的女人送上了别人的床榻]电子书](https://image-cdn.iyykj.cn/2408/e846497440a283560096fe737c4b3c81.jpg)
作者: 丹穴饮露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31 04:20:32
状态: 完结
字数: 8.83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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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北地的风像刀子,割得人脸生疼。赵长缨勒住马缰,回望身后那顶大红色的花轿,在漫天白雪中红得刺眼,像是一滴溅在宣纸上的血。“师兄,前面就是将军府了吗?”轿子里传来师妹怯生生的声音。赵长缨的手指在袖中死死扣住刀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声音却温
【目录】
第一章
...
第二章2025-12-31 04:20:32
【原文摘录】
赵长缨的手指在袖中死死扣住刀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声音却温柔得像春风:“是啊,到了那里,咱们门派就有救了。师妹,你……要懂事。”
他是个懂事的人,太懂事了,懂事到亲手把自己最爱的女人送上了别人的床榻。
风雪更大了,盖住了来路,也盖住了归途。
蓝关的风总是带着一股铁锈味,不知道是来自那些生锈的铠甲,还是死人干涸的血。
我缩着脖子,双手插在袖筒里,像一只正在孵蛋的老母鸡,蹲在军需处的屋檐下。
雪花像扯碎的棉絮一样往下掉,每一片都带着要把人埋葬的恶意。
“赵掌门,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军需官老王剔着牙,那口黄牙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坚挺,“今年炭火紧缺,将军府都不够用,哪有余粮给你们这些江湖草莽?”
我脸上堆起那种练习了无数次的、卑微而谄媚的笑容,熟练地从袖子里滑出一块成色一般的碎银子,悄无声息地塞进老王手里。
“王哥,您看,这天寒地冻的,我那帮师弟师妹还在长身体。不用多,两筐,就两筐黑炭。剩下的,我给您讲个荤段子解解闷?”
老王掂了掂银子,嗤笑一声,那眼神像是在看一条摇尾乞怜的流浪狗。
“赵长缨,好歹你也是‘长河落日剑’的传人,怎么活得这么窝囊?”
“哎哟王哥,什么长河落日,那是老黄历了。”我点头哈腰,“现在这世道,活着才是硬道理。剑法再高,也怕菜刀;内功再好,一砖撂倒。您说是吧?”
老王被我逗乐了,挥挥手让人扔给我两筐受潮的黑炭。
我如获至宝,扛起一百多斤的炭筐,脚步轻快得像只偷到了油的老鼠。
走在回破庙的路上,风雪灌进领口,冷得像前女友的心。
其实老王说得没错,我是个窝囊废。
我的师父,上一代长河剑派掌门,是个真正的英雄。
他在十年前那场蛮族入侵中,一人一剑守在蓝关城头,杀了三百个蛮兵,最后被乱箭射成了刺猬。
他死的时候很帅,像一座丰碑。
但他留给我的,除了这把名为“长河”的破剑,就只有这一群嗷嗷待哺的师弟师妹,和一屁股还不清的人情债。
英雄死得壮烈,留下的烂摊子却要狗来收拾。
推开破庙那扇漏风的木门,一股霉味夹杂着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大师兄回来啦!”
一群半大的孩子围了上来,眼睛里闪烁着绿光——那是饿的。
在人群最后,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淡青色长裙的少女静静地站着,手里拿着一件正在缝补的旧袍子。
林婉儿。我的小师妹。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宴会厅里暖如阳春,地龙烧得滚烫,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美酒和脂粉的香气。
我和婉儿坐在最末席。周围坐着的都是蓝关有头有脸的人物,各大帮派的掌门、富商、军官。
他们看着我们的眼神,像是在看两只误入狼群的绵羊。
主位上,坐着拓跋烈。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这位“镇北将军”。
他比传说中更年轻,也更具压迫感。
他没有穿盔甲,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黑袍,胸口敞开,露出岩石般坚硬的肌肉。
他手里端着一只夜光杯,眼神慵懒而危险,像是一头刚刚吃饱的雄狮。
“赵长缨。”拓跋烈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压过了全场的喧嚣。
我连忙站起来,拉着婉儿行礼:“草民在。”
“听说你的剑很快?”拓跋烈把玩着酒杯,目光却死死地锁在婉儿身上,那种赤裸裸的占有欲让我感到一阵恶寒。
“将军谬赞了,草民那是庄稼把式,杀鸡都费劲。”我低着头,背后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
“杀鸡费劲?”拓跋烈笑了,笑声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但我听说,你为了养活那一窝废物,可是什么脏活累活都肯干。你这样的人,剑或许不快,但心一定够狠。”
他挥了挥手,两个侍卫抬上来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是白花花的银锭,足足有一千两。
全场一片哗然。
一千两,足够买下半个蓝关城的人命。
“赵长缨,做个交易吧。”拓跋烈指了指箱子,又指了指婉儿,“人留下,钱带走。以后长河剑派就是我镇北军的朋友,没人敢动你们一根指头。”
图穷匕见。
我感觉周围的空气被抽干了。婉儿颤抖着抓住了我的衣袖,她的手冰凉刺骨。
“师兄……”她小声叫我,声音里带着恐惧。
我站在那里,像个小丑。
我的手按在腰间的“长河”剑上。
我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
我知道,只要我拔剑,我就能在这个距离刺穿拓跋烈的喉咙。
我的剑很快,真的很快,这是我唯一的秘密。
但是,然后呢?大厅里埋伏着至少五十名刀斧手。
屋顶上有弓弩手。
城外有三万铁骑。
我杀了他,我和婉儿会死。
破庙里的几十人会死。
长河剑派会彻底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连个名字都留不下。
热血上涌,又被理智狠狠地压下去。
那种感觉,就像是生吞了一块烧红的炭,烫烂了五脏六腑,却还要闭着嘴不让烟冒出来。
—— 引自章节: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