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闭门斋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30 21:00:39
状态: 连载
字数: 5.59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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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在混沌中醒来,脑袋的剧痛与嘴角的血腥味昭示着遭遇的恶意。零碎记忆涌来,妹妹的失踪、家中的变故,还有那些人伪善的面孔,都指向一场早有预谋的阴谋。忍无可忍之下,我以最直接的方式讨还血债,斩下首恶的头颅。被捕途中,我挣脱束缚逃脱,一边躲避追捕,一边搜寻妹妹的线索,收集那些帮凶与纵容者的罪证。这场复仇才刚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
第19章2025-12-30 21:00:39
【原文摘录】
脸上火辣辣的,嘴角黏稠的液体带着熟悉的铁锈味。
血。
他猛地睁开眼。
模糊的视野里,是一张皱巴巴的老脸,五十来岁,国字脸,浓眉大眼,正挂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小苏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那人的声音慈祥得令人作呕,“你说你这孩子,发着高烧还非要出去找晓晓,摔成这样……”
记忆碎片如同弹片般射入脑海。
另一个苏澈。十八岁。父母双亡。妹妹晓晓,七天前失踪。后脑的钝击。这张脸——易忠海,四合院的一大爷,轧钢厂八级钳工,伪善的老禽兽。
还有围在床边的其他人:贾张氏贪婪的三角眼,许大茂看戏的嘴脸,傻柱假惺惺的憨厚。
以及最深的痛——晓晓哭着说“一大爷说送我去好人家”的画面。
“摔的?”苏澈开口,声音嘶哑。
佣兵生涯十年,从非洲沙漠到南美雨林,他受过十七处枪伤,挨过三次炮击,被匕首捅穿过肺叶。他太清楚各种创伤的区别了。
后脑这伤,是钝器由后向前、自上而下的垂直打击。力度控制精准,既要造成昏迷,又不敢真正致死。
专业。
但不是战场上的专业。
是畜生般的专业。
“可不是嘛!”贾张氏尖声道,“要不是柱子发现得及时,你这条小命就……”
“我妹妹,”苏澈打断她,慢慢撑起身体,“在哪儿?”
他的动作很稳。尽管这具身体虚弱、高烧、多处软组织挫伤,但核心控制力来自另一个灵魂——那个在枪林弹雨中爬出来的灵魂。
易忠海叹了口气,那副悲天悯人的面具戴得严严实实:“晓晓那孩子自己跑了,说是去外地找亲戚。小苏啊,你得接受现实……”
“现实。”苏澈重复这个词,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他下了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视线扫过房间:破旧的木桌,掉漆的衣柜,墙上父母的黑白遗照。桌上放着个饭盒,里面是两个发黑的窝窝头。
施舍。
还有倚在门后的东西——一把劈柴用的旧斧头,木柄油亮,刃口磨得发白。
“小苏,你先吃饭,身体要紧。”易忠海上前一步,伸手要拍他的肩膀。
就在那只手即将落下的瞬间。
苏澈动了。
不是少年笨拙的动作,而是佣兵的本能——侧身、前踏、拧腰、发力。左手精准扣住易忠海的手腕向下一折,右手闪电般探向门后。
斧头入手的那一刻,重量、重心、握感瞬间在脑中完成计算。
时间仿佛变慢了。
—— 引自章节:第1章
审讯流程、证据链条、定罪标准……这些信息在他脑中飞速闪过。佣兵生涯教会他的不只是杀人,更是如何在各种法律体系下游走、生存、反击。
易忠海的死,铁证如山。
但易忠海的罪行呢?贩卖人口,谋害苏父,侵吞家产——这些罪名,需要证据。
需要活口。
需要那些藏在四合院阴影里的共犯,亲口说出来。
“小子,”前排的老警察回过头,眼神复杂,“你说易忠海卖了你妹妹,有证据吗?”
苏澈抬起眼皮:“有。”
“在哪儿?”
“在四合院里。”苏澈顿了顿,“在他老婆那儿,在贾张氏那儿,在许大茂那儿……在所有帮着隐瞒、帮着作伪证的人那儿。”
老警察皱了皱眉:“你是说,院里的人都知道?”
“都知道。”苏澈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但他们都选择闭嘴,选择分一杯羹。”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雨越下越大,砸在车顶上噼啪作响。
就在这时,苏澈的左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搭在了右手腕的手铐锁孔边缘。
这个动作极其隐蔽,看起来只是下意识的小动作。两名押送的民警看了一眼,没在意。
但苏澈的手指,却开始以一种特殊频率颤动。
肌肉记忆。
不是这具十八岁身体的记忆,而是前世十年佣兵生涯刻进骨髓的本能——开锁。从最简单的挂锁到最先进的电子锁,从手铐到保险柜,那是无数次绝境中求生的技能。
腕骨在轻微错位,关节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咔”声。
疼痛。
剧烈的疼痛顺着神经炸开。
但这具身体的痛阈值,早已被刚才杀人的一幕重新校准。比起亲眼看着妹妹被卖而无能为力的痛苦,这点肉体的疼痛算什么?
“咔。”
第一道锁簧弹开的声音,轻得被雨声完全掩盖。
“对了,”老警察忽然开口,“你刚才说你妹妹……”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苏澈动了。
在那一瞬间,手铐的第二道锁簧弹开,金属箍圈从手腕上滑脱。左手如毒蛇般探出,精准扣住右侧民警的咽喉——不是要掐死他,而是拇指狠狠按压颈动脉窦。
人体最脆弱的几个点之一。
那名民警连哼都没哼一声,双眼翻白,瞬间失去意识。
左侧民警的反应慢了半拍,他下意识伸手去拔腰间的配枪,但苏澈的右手已经抽出他腰间那根警用甩棍。
甩棍展开的瞬间,棍梢砸在他太阳穴上。
沉闷的撞击声。
第二个民警软倒下去。
这一切发生在两秒之内。
前排的老警察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转过身,手刚摸到枪套的搭扣。
“别动。”苏澈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冰冷,平静。
—— 引自章节:第2章
当了十五年街道办主任,她处理过夫妻打架、邻里纠纷,甚至见过上吊自杀的现场。但眼前这一幕——无头的尸体横躺在堂屋门口,头颅滚落在三米外的血泊里,脖颈的断口血肉模糊——这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王主任,您……您要不先回去休息?”片警小张脸色惨白,但还是强撑着问。
王主任摆摆手,掏出帕子擦了擦嘴,直起身。她的目光不敢再往地上看,而是转向院子里的人。
院里挤满了人。
但死寂。
不是那种安静的寂静,而是一种被恐惧掐住喉咙的、压抑的寂静。每个人都僵在原地,眼神躲闪,不敢看尸体,不敢看彼此,更不敢看那扇敞开的、属于苏家的房门。
只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公安技术人员在忙碌。拍照、测量、提取脚印、用镊子收集散落在血泊里的碎屑。相机闪光灯不时亮起,白光刺破院里的昏暗,每一次闪烁都让围观的人群瑟缩一下。
“王主任,”刘海中的声音在发抖,“您看这事儿……”
王主任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是这里的负责人,不能乱。
“院里所有男性青壮年,”她的声音还算平稳,但带着明显的颤音,“都出来。傻柱,贾东旭,许大茂——许大茂呢?”
“在……在屋里躺着呢……”有人小声说,“吓瘫了,起不来……”
“抬出来!”王主任厉声道,“还有阎解成、刘光天、刘光福,都出来!从现在开始,你们分成三组,轮流在院门口站岗,不准任何人进出!”
傻柱第一个站出来。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一种混杂着恐惧和狠戾的东西。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斧头——那把凶器已经被公安装进证物袋——喉结滚动了一下。
“王主任,苏澈那小子……”他哑着嗓子说,“他会不会……再回来?”
这个问题像一块冰,砸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院门,看向胡同口,仿佛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随时会从阴影里走出来。
“公安已经在搜捕了。”王主任强作镇定,“他跑不远。你们现在的任务是维持秩序,保护好现场,配合公安工作。”
贾东旭哆哆嗦嗦地站出来,腿还在发软。他刚才亲眼看见易忠海的头滚到自己脚边,那画面恐怕要在他梦里纠缠一辈子。
“王、王主任,”他结结巴巴地说,“苏澈他……他说他妹妹是被一大爷卖的……这事儿……”
“闭嘴!”王主任猛地打断他,“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公安会调查清楚!”
—— 引自章节:第3章
他调整姿势,在即将冲出管口的瞬间,双手猛地扣住两侧生满滑腻苔藓的水泥壁,硬生生刹住了身体。
管口外是一条浑浊的河,河对岸是一片荒凉的芦苇荡。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远处城区的灯光星星点点。
苏澈侧耳倾听。
没有警笛声,没有人声,只有河水流动的哗哗声和远处隐约的狗吠。
他缓缓探出头。
出口位于河堤下方,位置隐蔽。对岸的芦苇在夜风中摇曳,形成大片大片的阴影。
安全。
苏澈爬出管口,湿透的身体在夜风中打了个寒颤。他迅速脱下湿透的上衣,拧干,然后从怀里掏出那个油纸包裹的布包。
油纸防水性能很好,里面的东西完全没湿。
他蹲在芦苇丛的阴影里,一层层打开。
两支五四式手枪,枪身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三个压满子弹的弹匣,黄澄澄的子弹在微弱的天光下闪着光。还有一小盒枪油,几块擦枪布,甚至还有一小包用蜡封好的火药——这是自制子弹的底火。
“疤脸”这伙人,准备得很充分。
苏澈拿起一支枪,熟练地卸下弹匣,拉动套筒检查枪膛,扣动扳机试了试击针——一切完好。枪身保养得很好,几乎没有锈迹。
他把枪重新组装好,压满子弹,上膛,关保险,然后插在后腰。另一支枪和剩余弹匣用油纸重新包好,塞回布包。
做完这些,他才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原主这具身体,底子确实不错。十八岁,正是身体机能最好的时候。父亲苏建国是八级钳工,家境殷实时营养跟得上,骨架匀称,肌肉线条流畅。虽然最近几个月因为家变和高烧消瘦了不少,但只要补充足够的营养,很快就能恢复到巅峰状态。
甚至……可以更强。
苏澈握了握拳,感受着肌肉的力量。前世的战斗技巧、发力方式、神经反应速度,都还在。现在需要的,只是让这具身体适应。
他从布包里摸出那包火药,又摸了摸口袋——还有老黑给的五毛钱,和一些零碎的粮票。
不够。
远远不够。
他需要食物,需要药品处理后脑的伤口,需要一个安全的落脚点,还需要……信息。
关于妹妹晓晓的信息。
苏澈抬起头,望向河对岸的城区灯光。那片灯火之中,有他要找的人,也有正在搜捕他的人。
猎人和猎物的游戏,开始了。
同一时间,城南分局。
会议室灯火通明。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