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被讨厌的风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30 16:27:11
状态: 连载
字数: 10.5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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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三十八岁的落魄大叔,意外回到十八岁的高考考场。看着眼前的试卷,他明白这是上天给的第二次机会。他要弥补学业的遗憾,更要抓住时代的脉搏:从校园创业起步,到闯荡资本市场,在一次次时代浪潮中站稳脚跟。最终,这个从高考考场走出的少年,成了家喻户晓的全国首富,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
第19章2025-12-30 16:27:11
【原文摘录】
时间只剩最后二十分钟,而压轴的那道立体几何题,他连辅助线都不知道该怎么画。
十二分。
这道题足足有十二分。
对于他这种成绩在本科线边缘徘徊的学生来说,这十二分,就是天堂和地狱的距离。
监考老师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考场里来回踱步,每一次靠近,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神经上。
放弃吗?
陈渊死死咬着嘴唇,几乎要尝到血腥味。
他不甘心。
为了这次高考,他已经熬了无数个夜晚,做过的卷子比自己还高。
可天赋这种东西,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尤其是数学。
就在他绝望地准备放弃,转而检查前面的选择题时,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贯穿了他的大脑!
嗡——
仿佛有无数根钢针扎了进来,眼前的一切瞬间扭曲、撕裂。
2008年的高考考场,窗外的蝉鸣,空气中漂浮的粉笔灰……所有的一切都在褪色。
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光怪陆离的碎片。
加班到凌晨三点的设计院,显示器上密密麻麻的CAD线条,甲方经理轻蔑的嘲讽,还有……一辆失控的渣土车,以及那刺眼到极致的远光灯。
“陈工,这个方案不行,一点灵气都没有!”
“爸,别再用那些老木料了,现在没人要这种又贵又笨的家具了!”
“阿渊,我们分手吧,我不想跟着你一辈子还房贷。”
……
记忆的洪流席卷而来,一个名叫陈渊的、三十二岁、过劳死的建筑设计师的灵魂,与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在此刻,彻底重叠。
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陈渊再次抬起头时,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不再是少年的迷茫与绝望,而是成年人的疲惫、沧桑,以及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
我……重生了?
他看着自己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又看了看桌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2008年全国高考数学试卷。
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他真的回到了十八岁,回到了这个决定他一生命运的考场。
前世,就是因为这道题的失利,他与心仪的建筑大学失之交臂,被调剂到一个不入流的专业,浑浑噩噩四年,最后靠着自学才勉强挤进设计院,当了一辈子画图狗,直到死在加班回家的路上。
而更让他悔恨终生的,是高考之后,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让父亲那个小小的红木家具作坊,一夜之间订单清零,资金链断裂,最终破产倒闭。
父亲一生心血付诸东流,从此一蹶不振。
一切悲剧的起点,似乎……就是现在。
陈渊的目光,重新落回到那道立体几何题上。
—— 引自章节:第1章
一抹幽蓝色的光,如水银泻地般,从“鲁班”二字的笔划中流淌出来,迅速蔓延,覆盖了整个漆黑的屏幕。
没有应用图标,没有状态栏。
只有一道极其简约的、横向贯穿屏幕的刻度尺虚影。它看起来像是古老的木尺,却又流动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尺身上刻满了层层叠叠的、无法一眼辨识的细小符号——既有甲骨文般的象形纹路,也有精密的现代数学标记。
最引人注目的是,在这道尺影的最左端,大约占整体十分之一长度的部分,被一种温润的、类似青铜经年氧化后的青色微光所填充,仿佛能量在其中缓缓流淌。
而在尺影下方,是一行同样由幽蓝光线勾勒出的小字:
【规·矩】
【当前刻度:壹寸】
【可动:测】
“规矩?刻度?测?”
陈渊喃喃自语,脑海中混乱的记忆碎片与眼前超越常识的景象激烈碰撞。建筑师的理性让他试图理解这其中的逻辑,而重生者的直觉却在疯狂预警——这绝不仅仅是“一部未来的手机”。
他尝试着,将意念集中在那【可动:测】的字样上。
嗡——
右眼的视野,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变化。
仿佛一层极淡的、半透明的蓝色网格,瞬间覆盖了眼前的世界。这网格并非静止,而是随着他目光的移动,在实时变化、重构。
他看向考场外的走廊立柱。
【目标:钢筋混凝土构造柱】
【尺寸:0.4m x 0.4m x 3.2m】
【材料:C30混凝土,HRB335级钢筋】
【应力状态:稳定(静载)】
【表面平整度偏差:+2mm/-1.5mm(局部)】
【内部缺陷:无(探测深度受限)】
一行行清晰的数据,伴随着一个简化的三维线框模型,直接投射在他的视网膜边缘,与那根粗糙的灰色立柱重叠在一起。
数据冰冷而精准,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性。
陈渊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移开视线,看向脚下的水磨石地面。
【目标:预制水磨石板】
【规格:0.3m x 0.3m x 0.02m】
【拼接缝宽:平均4.7mm】
【磨损程度:轻微】
【历史修补痕迹:3处】
再看向远处教学楼的坡屋顶。
【目标:木桁架结构坡屋顶(挂瓦)】
【跨度:8.4m】
【主要木材:杉木(部分有轻微虫蛀迹象)】
【排水坡度:27°】
【预估使用年限:约15年(已使用12年)】
整个世界,在他的“右眼”中,变成了一个可以被瞬间解析、数据化的庞大工程模型。一切人造物的尺度、材料、状态,乃至细微的瑕疵,都无所遁形。
—— 引自章节:第2章
陈渊跳下车,热浪裹挟着熟悉的、混合了木屑、油漆、胶水和陈旧木料的气息扑面而来。市场里的通道狭窄而杂乱,两旁是林立的店铺,招牌陈旧,“南方红木”、“明清仿古”、“精工定做”的字样在夕阳下显得有些斑驳。电锯的嘶鸣、气钉枪的闷响、木工刨子划过木料的沙沙声,以及店主们用带着各地方言的普通话讨价还价的声音,交织成一曲属于这个正在被时代缓慢淘汰的行当的喧嚣挽歌。
“雅木轩”在市场最深处,一个相对独立的旧仓库改造的铺面,门口堆着些半成品木料和包装箱。门楣上挂着块老榆木招牌,父亲陈建国亲手刻的“雅木轩”三个隶书大字,漆色已经有些暗淡。
陈渊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厚重的玻璃木门。
“叮铃——”门上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室内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悬浮着细小的木尘,在从高窗斜射进来的光柱中缓缓翻滚。巨大的工作台占据了中央,台面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手工工具——刨子、凿子、线刨、角尺、墨斗……每一件都浸润着深色包浆,诉说着长久的使用。靠墙立着几件接近完工的红木家具:一张明式圈椅,线条简练流畅;一对顶箱柜,柜门紧闭,雕着简单的缠枝纹;还有一张巨大的画案,案面光滑如镜,倒映着屋顶的椽子。
一个穿着沾满木屑的深蓝色工装、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口,弓着腰,小心翼翼地用砂纸打磨着一张椅子的扶手。他的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手中不是一块木头,而是易碎的珍宝。
“爸。”陈渊唤了一声,声音有些干涩。
陈建国动作一顿,没有立刻回头,只是将手里的砂纸放下,在旁边的抹布上擦了擦手,这才直起腰,转过身来。
那是一张被岁月和木屑刻下深深沟壑的脸,皮肤黝黑粗糙,眼神却依旧锐利,像他手中磨得发亮的凿子。他看了一眼陈渊,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似乎想从儿子的表情里读出些什么,最后只是淡淡地问:“考完了?感觉怎么样?”
“还行。”陈渊简短地回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整个工作间。他的右眼视野边缘,那淡蓝色的网格和鲁班尺虚影再次悄然浮现。
【目标:缅甸花梨木明式圈椅(半成品)】
【木材处理:烘干充分,含水率约10%】
【榫卯结构:烟袋锅榫(肩部),夹头榫(腿足与牙板),抱肩榫(座面与腿足)…结构完整。】
【工艺评估:手工精细,榫卯配合间隙<0.3mm,表面打磨至800目。】
【价值评估:材料上乘,工艺精良,但形制传统,市场受众窄,流通性较低。】
—— 引自章节:第3章
半晌,他忽然站起身,走向靠墙的一排旧工具柜,翻找片刻,取出一件用油纸仔细包裹的东西。走回工作台,他小心揭开油纸,里面是一把造型古朴、但打磨得极其精良的黄铜卡尺,以及一个同样用黄铜制成、小巧玲珑的水平仪。卡尺的刻度清晰,表面有温润的包浆,显然年代久远。
“这是你师公传下来的,”陈建国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仪式感,“德国货,民国时候的东西。看东西,光用眼睛不行,得靠这个。”
他将那枚几何木件放在平整的工作台面上,先用卡尺仔细测量了几个关键尺寸——厚度、圆孔直径、几个切面的边长。卡尺的游标移动平稳,发出轻微的“咔嗒”声。每读一个数,他的眉头就微微挑动一下。
尺寸精确得惊人。尤其是那个偏心圆孔和与之配合的黑胡桃木六边形,公差小到以他手中这把老卡尺几乎无法察觉差异的地步。这绝不是“随便做做”能达到的精度。
接着,他又拿起小巧的水平仪,轻轻放在木件几个不同的切面上。气泡永远稳稳地停在正中央,分毫不差。这意味着,陈渊在打磨那些看似随意的斜面时,竟然在三维空间里保持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平直度。
陈建国放下工具,久久沉默。空气中只有旧日光灯管发出的、持续的低频嗡鸣。
终于,他抬起头,看向陈渊,目光复杂难明:“你画的那些线……怎么定的尺寸?怎么保证锯出来、磨出来,分毫不差?”
这是一个核心问题。传统木工,讲究“放样”、“划线”,依赖的是老师傅的眼力和经验,以及一套代代相传的口诀和“感觉”。而陈渊刚才整个过程,几乎没有使用任何传统测量划线工具,却达到了近乎机械加工的精度。
陈渊的心微微一紧。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感觉”或许能糊弄一次,但无法解释这种系统性的精准。
“我……”他斟酌着词句,大脑飞速运转,“可能就是……对图形和空间比较敏感?考试那道几何题,我后来也是这么‘看’出来的,感觉它在脑子里是立体的,每个点、每条线在哪儿,清清楚楚。”他将原因部分归结于重生带来的“空间想象力”提升,这比直接提及“鲁班尺”要合理得多。“动手的时候,就尽量跟着那个‘感觉’走,手稳一点,慢一点。”
这个解释依然模糊,但结合他刚才解题的“超常发挥”,以及此刻摆在眼前的实物证据,反而有了几分说服力——世上总有那么些人,在某些方面有着异乎寻常的天赋。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