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奇门录章节免费试读

[雾隐奇门录]陈伯陆离小说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作者: 催生委员会副主任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28 19:44:32

状态: 完结

字数: 9.5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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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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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12-28 19:44:32

【原文摘录】

雨声渐歇,只剩檐角残滴,许久一声,砸在青苔厚积的石阶上。那声音空、脆,带着水珠将散未散的犹豫,像更夫走远后留下的、渐渐冷去的梆子余韵。

陆离坐在黑暗里。

栖玄斋这间后院书房,没有点灯。窗半开着,雨水浸透的夜气漫进来,混着院中那丛湘妃竹经雨后的清苦味道,还有泥土深处翻出的、经年的潮腐气。

他喜欢这样的黑暗。不是全黑,是子时特有的、沉淀过的墨色。月光被雨云吞了,星光透不下来,但眼睛适应之后,能看见物事模糊的轮廓——书架如山影,桌案如静泊的舟,墙上那幅《寒林待雪图》只剩一片氤氲的灰白。

他在“观寂”。

不是修炼,是习惯。雾隐门十二年,每个子时,只要醒着,他都会这样做。让心神沉下去,沉到比黑暗更深的地方,去“听”这天地将睡未睡、将醒未醒时的呼吸。

起初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血液流动的窸窣。后来能听见屋梁木头因湿度变化的细微呻吟,老鼠在夹墙里谨慎的抓挠。再后来,能“听”见更远——巷口醉汉含糊的嘟囔,更夫疲惫的脚步声,甚至隔了两条街,哪家婴孩夜啼的抽噎。

今夜,他听见了别的。

在雨声彻底歇下、万籁将归于最深寂静的前一刹,有一种极其微弱的“波动”,从西南方向,顺着潮湿的夜风,漫了过来。

那不是声音,也不是气味。

是一种“感觉”。甜腻的,像熟透的果子将烂未烂时散发的、带着酒意的芬芳。但这甜腻深处,又缠着一缕极细的“涩”,像陈年旧梦在箱底压得太久,泛出的那种酸朽的、令人喉咙发紧的余味。

甜腻与酸涩交织,形成一种诡异的“香”。

这“香”不是通过鼻子闻到的。它像水面的油花,轻轻擦过陆离沉在寂静中的感知,一触即走,了无痕迹。

陆离睁开了眼。

黑暗中,他的瞳孔幽深,没有光,却似乎映出了窗外更深沉的夜。

西南方向。

那是金陵城的富贵地,秦淮河两岸,勾栏瓦舍,酒楼茶肆,也是富户商贾聚居之处。这丝气息太微弱,太飘忽,若非他子时观寂,心神澄澈如镜,根本捕捉不到。

但他捕捉到了。

而且,这气息让他想起雾隐门藏经阁里,某卷残破笔记上的一行小字:

“昙花夜放,其香艳极,然一现即凋,香腐同存。有邪方‘盗梦引魂香’,取其意,以曼陀罗为骨,相思子为媒,佐以金箔锁魂,同心玉髓为契……燃之,可牵引生魂离体,窥其记忆。然法粗劣者,魂飞而身僵,面带极乐,如登仙境。”

面带极乐,如登仙境。

—— 引自章节:第1章

 

夜色未尽,天光未透,像一块将融未融的深灰琥珀。市声还在沉睡,连秦淮河的脂粉气都被露水洗淡了几分,只剩下风穿过巷弄时,带起的、湿漉漉的泥土和朽木的味道。

陆离走在西南城的老坊区。

他不走大道,专拣那些连更夫都懒得绕进来的窄巷。青石板被无数代人踩得中间微凹,两侧生着滑腻的青苔,踩上去几乎无声。巷子两边的老宅,门扉紧闭,窗棂黑洞洞的,像沉睡巨兽紧闭的眼。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落在呼吸的间隙。

这不是行走,是“观”。

寅时主“生”,万物萌动。他要看的,是这片街坊“生”的气象。

起初,一切如常。

东边有户人家传来婴孩细弱的啼哭,那是新生命的饥饿;隔墙传来老人沉闷的咳嗽,那是生命在磨损中延续;谁家后院养的公鸡试着打了半声鸣,又怯怯地咽回去,那是本能的苏醒。

这些“生”气,杂乱,微弱,但真实,像初春草地冒出的、茸茸的绿意。

但当他拐进一条更僻静的巷子,靠近那片临河的老作坊区时,感觉变了。

空气似乎黏稠了些。

不是潮湿,是另一种“稠”——像糖浆在冷却前,那种拉丝的、甜腻的质感。昨夜子时感知到的那丝“甜腐气”,在这里变得若有若无,不再是飘过的油花,而是渗在空气里的底色。

陆离停下脚步,闭上眼睛。

他将心神散开,像蛛网,轻轻搭在周围每一寸空气、每一块砖石、每一片叶子上。

他“看”到了异常。

这片区域的“生”气,不对。

不是没有,是扭曲。

寻常人家的“生气”,是暖的,散的,向上蒸腾的,像炊烟。而这里,从那些老宅的门缝、窗隙、甚至地砖的裂缝里,渗出丝丝缕缕的“生气”,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缓慢地、不情愿地流去。

仿佛有看不见的漩涡,在暗中抽取。

更诡异的是,这些被抽走的“生气”,在流动中渐渐变了颜色——从健康的淡青色,染上一抹病态的桃粉,又在边缘泛起暗金的锈色。

就像新鲜的叶子,被强行注入蜜糖和铁锈,在腐烂前绽放出最后一瞬妖异的鲜艳。

陆离睁开眼,眸色深静。

他循着那“生气”流动的微弱趋势,向前走。穿过两条巷子,绕过一处早已干涸的、堆满杂物的老井,最后,在一堵高大的、焦黑半塌的砖墙前停住。

墙上爬满枯死的藤蔓,隐约能看见几个斑驳的字迹:云……机……绣……

后面一个字,被火烧得只剩焦黑的痕迹。

这里就是昨夜他在地图上圈出的,可能与“甜腐气”有关的几个地点之一。现在看来,不是可能,是必然。

这座废弃的“云机绣坊”,就是那个抽取、扭曲“生气”的漩涡中心。

陆离没有靠近。

—— 引自章节:第2章

 

他面前摊着那本《异香谱》,翻到夹着合欢枯叶的那一页。晨光落在叶子上,那些干枯蜷曲的脉络,在光里显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脆弱感。

他的手指悬在叶面上方一寸,没有触碰。

他在“观”,观这片叶子本身。

叶背残留的桃金色粉末,已经被晨光晒得几乎看不见了。但陆离的“辨色”能“看”到更深的东西——那不是单纯的香料粉末。

那些粉末里,混着极微量、几乎无法察觉的情绪残渣。

焦灼的,渴望的,还有一丝……献祭般的甜腻。

就像有人把自己的强烈执念,和着香料一起,碾磨成了粉。

陆离闭上眼。

昨夜的探查、陈伯的颤抖、书肆里那缕梅蕊冷香、这片叶子……所有碎片,在他脑海中缓缓旋转,碰撞。

没有答案,只有越来越清晰的指向。

指向那座废弃的绣坊,指向那片甜腐之气的源头,指向一个用“情”和“念”来调制邪香的人。

他需要进去看看。

不是子时,不是寅时,而是今夜子时。

阴气最盛,也是“寂静”最纯粹的时候。对方如果依赖某种阵法或香药维持“场”,子时往往是其最稳定、也最不易察觉外来者的时刻。

但进去,不是硬闯。

陆离起身,走到书房角落的一个樟木箱前,打开。

里面没有刀剑,没有符箓,只有几样看似平常的东西:

• 一包用桑皮纸裹着的暗黄色香丸,气味淡得几乎闻不出。

• 一卷极细的、浸过特制药水的丝线,线头挂着几个比米粒还小的铜铃。

• 一面巴掌大、边缘磨得圆润的乌铜小镜。

• 一小袋灰白色的细粉,装在鱼鳔缝制的小囊里。

• 以及,那套从不离身的“观器”工具。

他把这些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摆在桌上。

然后,他坐下来,开始“布阵”。

不是用朱砂画符,不是用铜钱摆盘。

而是用心,用对那座绣坊每一寸砖石、每一缕气息的推演,在脑中构建一个“虚阵”。

他闭上眼,心神沉入黑暗。

想象自己站在绣坊后巷的那个狗洞前——那是他白天“观生”时发现的最薄弱的“气口”。

第一步:掩息。

他将那包香丸的气味在想象中“点燃”,不是浓烟,而是一种极淡的、会与周围朽木和苔藓气息自然融合的“底味”。这层底味会像一层薄纱,罩在他身上,让他与环境的“气”更和谐。

第二步:预警。

他在脑中,将丝线以特定的角度和松紧,虚挂在狗洞内侧几个可能的落脚点。不绊人,但只要有人(或物)以不自然的力道触碰到丝线的“应力点”,那几个铜铃在意识层面就会发出“颤动”的警兆。

第三步:扰视。

—— 引自章节:第3章

 

年轻人依旧躬着身,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谦恭笑容,但那双眼里的光,却像淬了油的针,藏在谦卑后面,细细地打量着陆离,打量这间看似寻常、却让他隐隐感到某种莫名“洁净”气韵的小院。

陆离的目光并未立刻落在木匣上,而是先看了看送匣子来的这个“积古斋伙计”。

年轻人身形单薄,手指关节略粗大,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些许极难察觉的、混合了尘土与某种药材的暗色污渍。他站立的姿势很稳,呼吸均匀,但肩颈的线条绷得有些紧——那是常年劳作,又带着几分戒备与随时准备应变的身体记忆。

“有劳。”陆离开口,声音平静,“贵东家有心了。只是陆某当日不过一时兴起,随口一问,怎敢劳动东家惦记,还专程遣人送来。”

“先生客气了。”年轻人笑容不变,语速依旧很快,“我们东家说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先生气度不凡,一看就是懂行的雅人。这老物件嘛,有时也得讲究个缘分。先生先看看,若不中意,小的带回去便是,绝不叫先生为难。”

话说得周全,姿态放得极低。但陆离听得出,也“观”得到,这年轻人身上那股隐隐的、与这老旧庭院格格不入的市侩的流动感。他不像是长久固守一店的伙计,倒更像是在市井里穿梭往来、消息灵通的“跑街”或“牙人”。

陆离不再推辞,伸手,指尖触到木匣冰凉的盖板。

他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就那样虚扶着,抬眼看向年轻人:“还未请教小哥尊姓?”

“不敢,小人姓赵,行三,先生叫我赵三就成。”

“赵三小哥。”陆离点点头,手指微微用力,掀开了匣盖。

没有预料中的珠光宝气,也没有阴邪诡异的气息扑面。

匣内垫着深蓝色的粗布,布上静静躺着一只锡罐。

罐子不大,约莫拳头大小,形制古拙,表面氧化得有些发黑,布满细密的划痕和使用磨损的痕迹。罐盖的钮,正是一只三足蟾蜍,铸造得颇有些憨态,只是蟾蜍的一只眼睛似乎被磕碰过,留下一个小凹痕。

正是那日他在旧货长街摊位上看到的那只。

陆离的眼神,几不可察地凝了一瞬。

他当日并未触碰,只是以“辨色”远观,察觉到罐内残留着与绣坊香灰同源、但更陈旧的“念垢”。此刻实物就在眼前,那股微弱却独特的“气”更加清晰——一种沉淀了至少二三十年、早已失去鲜活、只剩下顽固执念底色的桃金色晦暗。

他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虚悬在锡罐上方约一寸处,缓缓移动。

这个动作落在赵三眼里,有些奇怪。不像是在鉴赏,倒像是在……凭空感受着什么。

—— 引自章节:第4章

雾隐奇门录
★★★
催生委员会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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