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骨录]「阿黄苏婉」小说章节试读](https://image-cdn.iyykj.cn/2408/bc9712f49640956d34d1fd17a4d24750.jpg)
作者: 我是墨九幽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26 01:40:44
状态: 连载
字数: 7.37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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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们的主角墨九幽原本只是一个17岁的普通少年,却在阴差阳错间打开了一口棺材,随后逐渐踏上了成为守棺人的道路以及成为世界各方的道士巅峰存在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
第19章2025-12-26 01:40:44
【原文摘录】
那时我正蹲在第三进院的老槐树下,给阿黄撕最后一块麦饼。阿黄是义庄里的老狗,一身黄毛脱得七七八八,露出底下松垮的皮,它啃饼的速度很慢,牙口早就掉光了,每嚼一下都要发出细碎的“咯吱”声,像在啃咬碎骨。我看着它沾着饼屑的花白胡须,忽然觉得这老狗和我身边的这些棺材,其实没什么两样——都是在青乌镇的晨雾里,等着被时光啃噬干净的东西。
义庄的雾和别处不同。别处的雾是白的,软的,沾在头发上会凝成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可青乌镇的雾是青的,带着一股陈腐的木头味,还有点淡淡的血腥气,像极了停尸间里常年不散的味道。它不是飘进来的,是从地底涌上来的,贴着地面,一寸一寸地漫过门槛,漫过廊柱,漫过那些摆放在檐下的棺材。雾最浓的地方,能见度不足三尺,我看着阿黄的身影在雾里渐渐变得模糊,只留下一个晃动的黄色轮廓,心里忽然有点发慌。
我叫墨九幽,今年十七,在青乌镇的义庄里当守棺人。三年前,我爹在给镇上的张大户守灵时,突然一头栽在棺材前,再也没醒过来。老镇长看我无依无靠,便把我安排到了义庄,接替我爹的活计。守棺人的日子很简单,无非是每日给棺材上香,擦拭棺木上的灰尘,夜里巡夜,防止有人来偷尸,或是防止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从棺材里爬出来。
青乌镇的人都怕义庄。他们说这里的棺材里,躺的都是些死得不明不白的人,怨气重,容易惹上麻烦。所以平日里,除了老镇长每月来送一次米面粮油,几乎没人肯踏足这里。就连给死人入殓的仵作,也是把棺材送到门口,便匆匆离去,连口水都不敢喝。只有我和阿黄,守着这满院的棺材,一日复一日。
寅时的梆子声从镇口传来,悠远而沉闷。我抬头看了看天色,青雾更浓了。按照规矩,这个时辰我该去给后院的那口“特殊”的棺材上香了。
那口棺材就停在后院的西厢房里,是我爹生前亲自安置的。据老镇长说,这口棺材里的人,是二十年前从外地来的,死在了青乌镇的山路上。当时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没人来认领尸体,我爹便把他收殓了,停在了西厢房里。这一停,就是二十年。我爹生前反复叮嘱我,无论何时,都不能打开这口棺材,每日的香,必须上足三炷,少一炷都不行。他还说,这口棺材的木料,是罕见的阴沉木,不怕潮,不怕虫,更不怕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可我总觉得,这口棺材里的东西,比义庄里所有的尸体加起来都要可怕。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要抬脚,却听见阿黄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
—— 引自章节:第1章
桃木剑破雾而来的瞬间,青雾里炸开一声尖锐的呼啸。那声音裹着符纸的戾气,刮得人耳膜生疼。苏婉娘身上的嫁衣陡然鼓胀,红色衣料如涨满的船帆,将她周身的青雾绞成旋转的黑风。黑风卷着细碎的木屑与尘土,撞上桃木剑的刹那,发出“滋啦”一声刺耳的轻响,像是热油泼在了雪上。
我死死攥着胸口的桃木牌,牌身的滚烫透过粗布衣衫烙在肌肤上,那股温热里,似乎有一丝微弱的魂魄在跳动,与苏婉娘身上散发出的怨气遥相呼应。我看见玄清道长蒙着黑布的脸微微侧了一下,那双阴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料到苏婉娘的怨气竟能与桃木牌里的魂魄相融合,形成如此强劲的屏障。
“孽障!”玄清道长的声音从黑布后传来,沙哑而低沉,像是被砂纸磨过,“陈守义那老东西果然留了后手,竟将你的一丝魂魄封进了这小子的护身符里。不过,今日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他手腕一翻,桃木剑上的黄符突然亮起一道诡异的红光。红光顺着剑刃蔓延,将整把桃木剑染成了血红色。他再次挥剑刺来,这一次,剑风里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像是有无数亡魂在剑下哀嚎。
苏婉娘的脸色变得苍白,她身上的黑风明显弱了下去。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绝。“墨九幽,拿着我的发簪,去东厢房的横梁上找你爹留下的黄符!那是‘镇邪符’,能克制玄清的‘血符剑’!”
她说着,伸手拔下头上的玉簪。玉簪通体莹白,簪头雕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正是她嫁衣上绣着的图案。玉簪被她掷向我的时候,带着一道微弱的白光,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脚边。
“快去!我撑不了多久!”苏婉娘大喊一声,转身再次迎上玄清道长的桃木剑。
我看着脚边的玉簪,又看了看在黑风与红光中缠斗的两人,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守棺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更不知道什么“镇邪符”。但我知道,苏婉娘是在保护我。如果我不去找那道符,她一定会死在玄清道长的剑下。
我咬了咬牙,弯腰捡起玉簪。玉簪入手冰凉,簪身刻着一道极其细微的符文,与苏婉娘胸口那张裂了的“锁魂符”上的符文有几分相似。我握紧玉簪,转身就往门外冲。
—— 引自章节:第2章
细雨沾衣,打湿了我背上的布包,布包里裹着苏婉娘的尸骨与那支镇魂簪。我按照她的遗愿,寻了三年,才找到这片漫山遍野开着粉白桃花的林子。林中有一方青石台,台下是松软的花泥,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布包打开,正要将尸骨埋入泥土,指尖却突然触到了一片温热——那是镇魂簪上传来的温度,像是有人将它握在了掌心。
我心头一震,抬头时,只见细雨之中,一道红色的身影正从桃花林深处缓缓走来。她穿着一身绣着凤凰的嫁衣,乌发高挽,玉簪斜插,肌肤胜雪,眉眼如旧。那双曾染着血光的眸子,此刻正含着浅浅的笑意,望着我。
“墨九幽。”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桃花的清甜,不再是当年西厢房里那股带着怨气的冰冷。我僵在原地,手中的布包“啪”地落在地上,尸骨散落出来,却在触到花泥的瞬间,化作了点点莹白的光,朝着那道红色身影涌去。
“苏……苏婉娘?”我喉咙发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是……魂飞魄散了吗?”
她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脸颊。那触感温热而真实,带着女子特有的柔软。“我本该消散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抬眼望向我,眼底满是感激,“是你爹留下的桃木牌,还有玄阳道长的符骨残魂,以及这镇魂簪里我娘的护佑,三者相融,竟在你带着我尸骨来江南的路上,慢慢重塑了我的魂体。”
我这才想起,胸口的桃木牌依旧温热。当年苏婉娘将一丝魂魄注入其中,后来又吸收了符骨的戾气,玄阳道长魂归故里时,又将自己最后的一缕善念留在了符骨之中。而镇魂簪,是她母亲的遗物,本就带着护魂的力量。三年来,我带着这些东西日夜赶路,它们在布包里相互滋养,竟真的将苏婉娘的残魂重铸,还给了她一副可以触碰到阳光的身体。
“那你的尸骨……”我看着地上那些莹白的光点,正一点点融入她的身体,她的嫁衣变得更加鲜艳,眉眼也更加生动。
“已经与我的魂体合二为一了。”她转了转手腕,红色的衣袖划过空中,带起一阵桃花香,“现在的我,不再是孤魂野鬼,也不是当年那个被怨气缠身的苏婉娘。我有了新的生命,是你给我的。”
我看着她,三年来的思念与愧疚瞬间涌上心头。我曾以为,我只能完成她的遗愿,将她葬在桃林里,却没想到,命运竟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惊喜。
“对不起,”我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当年如果我能早点找到镇邪符,你就不会消耗那么多本命精血了。”
—— 引自章节:第3章
桃林的风带着桃花的碎影,绕着木屋的窗棂打转时,我正蹲在院中的青石板上,反复摩挲着那根粉雕玉琢的同心符骨。符骨上的“墨九幽”与“苏婉娘”三个字被桃花露浸润得愈发温润,心形纹路里藏着的微光,随我们的呼吸一同明灭。婉娘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手里捻着一枚青玉符骨,阳光透过她的指尖,在符骨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正按照《符骨录》的残页,尝试雕刻能聚灵的符文。
自破了北方的邪力裂缝后,我们在桃林住了半载。日子过得像江南的春水,平和却不单调。婉娘的魂体彻底稳固后,竟显露出极高的符术天赋,那些我需钻研数日的符文,她只需看一眼便能刻得丝毫不差。而我,虽能熟练炼制善符骨,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那日老道士临别时说的话,总在我心头盘旋——“符骨之术,非止炼骨,更在御符。御符之境,可达于阵,可通于天。”
我曾翻遍《符骨录》,却始终找不到关于“符阵”的记载。书的中后部分似是被人刻意撕去,只留下几页模糊的残痕,上面画着些扭曲的线条,像是阵法的轮廓,却又残缺不全。
这日午后,婉娘去镇上给张阿婆送治病的玉符,我独自留在桃林,又拿出《符骨录》对着残页苦思。阳光渐烈,我抬手擦汗时,指尖不慎碰倒了桌上的桃木牌——那枚曾藏着婉娘残魂的桃木牌,如今已化作一块普通的木牌,却依旧温热。木牌落地的瞬间,竟不偏不倚地压在了《符骨录》的残页上。
奇迹发生了。
桃木牌与残页接触的地方,突然亮起一道淡淡的金光。那些扭曲的线条像是被注入了生命,竟在书页上缓缓蠕动,相互连接,最终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阵法图案——图案以同心符骨为中心,周围环绕着八枚不同材质的符骨,分别刻着“天、地、风、雷、水、火、山、泽”八个字,线条交错间,竟与我曾在义庄横梁上见过的镇邪符符文隐隐呼应。
我心头巨震,忙拾起桃木牌。金光渐渐消散,但阵法的图案却清晰地留在了残页上。我盯着图案看了许久,突然想起《符骨录》开篇的那句话:“符者,骨也;骨者,符也。以血为引,以骨为媒,可通阴阳,可镇鬼神。”原来,所谓符阵,并非单独的符骨叠加,而是以符骨为基,以符文为引,将多枚符骨的力量串联起来,形成一个相互呼应的整体。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