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九层我为基后续超长版

天道九层我为基石阶白虹城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作者: 少年荣木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22 20:49:54

状态: 完结

字数: 6.88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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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身为天道基座的九层石阶,却惨被剥夺镇压化为凡人。世人讥讽他凡人之身也配与天子骄女为婚,守墓老者却神秘一笑。直到神魔浩劫降临,天道哀鸣碎裂,万族跪求石阶归位——他才懒懒抬眼:“当年剥我根基时,你们可不是这副嘴脸。”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12-22 20:49:54

【原文摘录】

渊玄赤着脚,踩在自己的血里,一步步往前走。脚下本该是冰冷死寂的镇天石基,九层通天,托举日月,映照诸天星轨,号令万道法则。此刻却成了噬骨的寒渊,每一次迈步,都能听见脚底皮肉与某种无形磨盘轻轻摩擦的、令人牙酸的微响。是石阶的碎末?还是他已被碾成齑粉的灵骨道基?分不清了。

疼。剜心剔骨不足形容万一。抽魂炼魄不过尔尔。那曾是他身躯、他本源、他存在本身的天道基座,正从他被生生剥离。九层石阶,一层一境界,一层一乾坤,此刻正化作九柄最钝的刻刀,缓慢而坚定地,一层一层,刮掉他与这方寰宇最后、最深的牵连。

剥夺。

这认知比疼痛本身更锋利,切割着他仅存的意识。他是基石,是承载,是秩序最初也是最后的支点。天道无情,以他为皿。如今,“皿”被打碎了,“器”被废弃了。

为什么?

混沌的思绪里,翻涌不上清晰的缘由,只有一些尖锐刺耳的碎片,来自被剥落过程里震荡的天道余波,或是那些高高在上、漠然俯瞰的目光无意泄露的涟漪:“…桎梏…变数…”“…旧法当革…”“…新天需立,旧鼎…当烹…”

原来如此。他是旧鼎,是碍事的“桎梏”。天道要“新”,要“变”,于是,承载了万古秩序、可能阻碍这“新变”的基石,便成了首先要被抹去的“旧痕”。

最后一级石阶的虚影从他脊骨中被拔出的瞬间,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只有一声极轻微、仿佛琉璃盏在真空中碎裂的“咔嚓”。紧接着,是无穷无尽、冰冷黏腻的“空”,灌满了四肢百骸,灌满了灵台识海,灌满了他存在的每一个角落。

他失去了对“高度”的感知。风、云、远方的星辉、脚下大地的脉动…所有曾经清晰如掌纹的天地韵律,全部变成了隔着一层厚重毛玻璃的模糊影子,嘈杂、混乱、遥不可及。

他蜷缩下去,在这彻底陌生的、只剩下沉重肉身的黑暗里。

光刺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股劣质熏香和人畜混居的腥臊气。

渊玄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漏风的茅草屋顶,几缕天光从破洞钻入,尘埃在光柱里狂舞。身下是硬得硌骨的土炕,铺着粗糙磨皮的草席。每一次呼吸,胸膛都像拉着一架生锈的风箱,带着铁锈味的滞涩和闷痛。这就是“凡人”的躯壳?脆弱得像一张浸透水的草纸。

—— 引自章节:第1章

 

柴房的“养伤”日子,像一碗不断兑水的稀粥,寡淡、粘腻、看不到尽头。屠户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黑,送来的粥水也一日比一日稀薄,最后几乎就是米汤上飘着几粒孤零零的米星。嘲弄和冷眼是固定的佐餐,孩童的石头砸门成了断续的配乐。渊玄沉默地接下一切,如同接下每一口冷粥,只维持着这具躯壳最基本的不朽。

守墓老头偶尔来,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蹲在石墩上抽烟,话不多,有时丢下两个不知从哪个坟头摸出来的、干瘪酸涩的野果子,有时只是沉默地吞云吐雾,混浊的目光在渊玄身上扫过,又投向不知名的远处。渊玄能感觉到,这老头的“看”,和村里其他人不同,不是看一个累赘或笑话,而像是在审视一块石头,一块蒙尘的、形状古怪的石头。

几天后的傍晚,老头又来了,没带果子,烟也没抽。他直接扔过来一个灰扑扑的粗布包袱。

“换上。”声音干巴巴的。

包袱里是一套半旧的粗布衣衫,浆洗得发硬,打着几处笨拙的补丁,还有一双磨得几乎透底的草鞋,以及…一小串用草绳串起来的、黑乎乎的铜钱,大约二三十文。

“明天天亮前,村口老槐树下。”老头说完,转身就走,佝偻的背影很快没入渐浓的暮色里。

渊玄拿起那套衣服。布料粗糙,摩擦着皮肤,带来清晰的刺痛感。这感觉如此陌生,又如此真实。他慢慢换下身上那件几乎被血和汗渍浸透、又被柴草勾划得破烂不堪的旧衣。草鞋穿上,脚底板立刻感受到地面粗粝的沙石。铜钱攥在手心,冰凉,带着陈年汗渍和泥土的污浊气味。

准备逃吗?用这样一身行头,和这几十文钱?他扯了扯嘴角。也好。

深夜,柴房外万籁俱寂,只有远处山林传来的模糊兽吼和近处草丛里虫豸的嘶鸣。屠户的鼾声如雷,穿透薄薄的板壁。渊玄悄无声息地起身,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月光清冷,为荒僻的小村覆上一层惨淡的霜色。他依言走向村口,那株据说有百年树龄的老槐树,在月光下伸展着狰狞盘曲的枝干,像一尊沉默的鬼魅。

树下,一个矮小的黑影倚着树干,烟锅一点暗红,明灭不定。

老头果然在。

他没看渊玄,只朝着某个方向,用烟杆虚虚一点:“往东,三十里,有个野渡口。有摆夜渡的船。”

渊玄点点头,紧了紧肩上的包袱——其实没什么可紧的,里面只有那套换下来的、更破的旧衣。他迈步向东,草鞋踩在土路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小子。”老头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依旧沙哑,却少了点平日的浑浊。

渊玄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 引自章节:第2章

 

城墙高耸,以某种淡金色的巨石垒砌,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又威严的光泽,果真如船夫所言,像是“金子堆的”。巨大的城门吞吐着黑压压的人流车马,喧哗声浪即便隔得很远,也扑面而来,混杂着尘土、汗味、香料以及各种驳杂的灵气波动。

这就是他的目的地。那纸滑稽婚约的尽头,也是这“新天”之下,繁华与争斗的缩影。

他随着人流,慢慢挪向城门。越靠近,越能感受到那股汇聚而来的、躁动不安的“势”。年轻修士们或意气风发,或紧张忐忑;护送的家族长老目光锐利,扫视着潜在的对手;看热闹的凡人伸长脖子,满脸兴奋…

城门口有守卫盘查,主要是针对携带兵器、或者气息可疑的修士。轮到渊玄时,守卫只是皱着眉,极其嫌恶地扫了他一眼那身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和苍白瘦削的脸,像驱赶苍蝇一样挥挥手:“去去去!挤什么挤!乞丐到那边窝着去,别挡着道!”

渊玄默默从侧旁被推搡开,逆着汹涌的人流,像一块顽固的礁石,终于挤进了这座金色巨兽的腹地。

城内更是另一番天地。街道宽阔,足以容纳数辆马车并行,两侧楼阁林立,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气派非凡。商铺鳞次栉比,售卖着丹药、法器、符箓、灵材…琳琅满目,宝光隐隐。空气中弥漫的灵气浓度,远非荒村野渡可比,只是依旧带着那种虚浮的躁动。行人摩肩接踵,修士与凡人混杂,呼喝叫卖声、议论声、马蹄声、车轮声…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声海。

他依照入城时顺手从地上捡起的一张被人丢弃的、皱巴巴的简易城图,朝着城中心广场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中心,人流越发密集,几乎到了水泄不通的地步。到处是临时搭起的茶棚、酒肆、赌摊,还有售卖“云璃仙子”画像、同款服饰甚至据说沾了仙气的“护身符”的小贩,生意火爆。巨大的喧嚣声浪几乎要将他孱弱的身体冲垮。

终于,穿过最后一条拥挤的街巷,眼前豁然开朗。

白虹城中心广场,大得超乎想象,足以容纳数万人。此刻,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广场中央,赫然矗立着一座高达十丈、以白玉和黑曜石砌成的巨大擂台,擂台四周符文隐现,显然是布下了坚固的防护阵法。擂台正北面,搭建着一座华丽的高台,披红挂彩,铺设锦缎,是为主家和贵宾观礼之所。高台两侧,旌旗招展,分别绣着“云”、“白虹”等字样。

擂台之上,已有劲装结束的修士在交手,灵光闪耀,气劲纵横,引来台下阵阵惊呼喝彩。擂台下方,环绕着数个登记核验之处,排着长长的队伍,皆是前来参与遴选的青年修士,个个气息不凡,衣着光鲜,彼此之间眼神碰撞,隐有火花。

—— 引自章节:第3章

 

登记处设在擂台东侧,用几张厚重的红木桌案临时拼凑,围着一圈虎背熊腰、气息彪悍的云家护卫。此刻,几张桌案前都已排起长龙。队伍里的青年们,或锦衣华服,气宇轩昂;或劲装结束,目光锐利;或羽扇纶巾,故作从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各种丹药、香料和灵气混杂的气息,以及一种无声的、紧绷的紧争与审视。

渊玄的到来,像一块石头投入表面平静的沸油锅。

他太显眼了。不是鹤立鸡群,而是鸡群里混进了一只羽毛凌乱、气息奄奄的病鸦。那一身补丁摞补丁、浆洗得发白发硬的粗布衣衫,脚上几乎磨穿底的草鞋,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以及行走间那掩不住的虚浮踉跄,与周围光鲜亮丽、精气饱满的修士们形成了令人瞠目的反差。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惊愕、嫌恶,然后是毫不留情的嘲弄。

“哈!快看!那是哪来的叫花子?走错地方了吧?”

“这是哪个山沟里爬出来的?身上这味儿…隔这么远都熏人!”

“喂,要饭的,讨饭去西街!这里是云家招亲擂台,仙人待的地方,滚远点!”

哄笑声、讥讽声浪涌般扑来,将渊玄单薄的身影淹没。排队的修士们下意识地与他拉开距离,仿佛靠近一点就会沾染晦气。连维持秩序的云家护卫,脸上也露出了几分错愕和厌烦,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把这碍眼的东西丢出去。

渊玄恍若未闻。那些尖锐的、饱含恶意的声音,穿透耳膜,却像隔着一层厚重的、冰冷的琉璃,落在心底那片永恒的冻土上,连一丝涟漪都溅不起。他径直走向其中一张登记桌案,那里,一个穿着云纹锦袍、留着山羊胡的管事,正低着头,不耐烦地用笔杆敲着一块玉简,核对上一个修士的资质凭证。

渊玄在桌案前站定。

山羊胡管事没抬头,鼻子里哼出一声:“名字,门派,修为,凭证。”

“渊玄。无门无派。凡人。婚书契引。”

嘶哑平静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在一片喧闹嘲弄的背景下,奇异地穿透出来,带着一种冰封的质感。

四周的哄笑和议论,诡异地静了一瞬。

山羊胡管事敲击玉简的动作停了。他慢悠悠地抬起头,一双三角眼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鄙夷,将渊玄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那目光,像在看一块粘在鞋底、甩不掉的秽物。

“你说什么?”管事拉长了声调,带着浓重的鼻音,“婚书契引?谁的婚书契引?”

“于云家,云璃小姐的。”渊玄从怀中掏出那枚被汗水浸得发黑、边缘磨损的木质小牌,轻轻放在桌案的红绒布上。木牌粗糙简陋,上面模糊的云纹几乎已被磨平,与周围那些流光溢彩的玉牌、金帖、兽皮文书相比,寒酸得令人发笑。

—— 引自章节:第4章

天道九层我为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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