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黄毛」[星光照白程]TXT下载/PDF下载/EPUB下载](https://image-cdn.iyykj.cn/2408/1dabf8d5e50ef8b9dede93d79069f32b.jpg)
作者: 一枕毛禾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19 14:15:16
状态: 连载
字数: 4.99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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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生为野种,沦为忠犬。五年前,他为保一人,以刀破局,以身为饵;五年后,他是暗刃帮一人之下的程哥,是白振宇最称心的傀儡。西装革履裹着腐烂的骨,旧硬币藏着褪色的光。所谓救赎,不过是刀尖上的谎言;所谓忠犬,从来都在等一个反噬的时机。当蛰伏的獠牙刺破喉咙,当消失的故人再次出现——这场以血为墨的棋局,到底谁才是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12-19 14:15:16
【原文摘录】
白程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攥着的笔杆泛着冷意,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被他无意识地描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纸页被笔尖划破,露出底下惨白的纤维。
身后的骚动没有停,那些刻意压低却又刚好能让他听见的议论,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你们说他娘当初是不是……”
“啧啧,难怪他妈看他跟看仇人似的,换我我也膈应。”
“成绩好有什么用?野种就是野种。”
白程的脊背绷得笔直,下颌线紧抿成一道冷硬的弧度。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反驳,这些话他从初中听到高中,早就该麻木了,可心脏还是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钝痛密密麻麻地漫上来。
他是个意外,是母亲二十岁那年被噩梦碾碎后,不得不生下的产物。母亲从没有抱过他,也很少叫他的名字,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坐在昏暗的客厅里,看着窗外,眼神空洞地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要不是你,我早就能和他走了。”
“他”是母亲放在抽屉最深处的那张旧照片里的少年,笑容明亮,眉眼温柔。
白程知道,自己是母亲人生里的一道疤,一道永远消不掉的、丑陋的疤。
放学的铃声尖锐地响起,白程几乎是立刻站起身,将试卷和课本一股脑地塞进书包,动作快得像是在逃离什么。他快步走出教室,却在楼梯口被堵住了。
是隔壁班的几个男生,为首的那个染着黄毛,嘴角叼着烟,斜睨着他,语气轻佻:“哟,这不是我们年级第一的大才子吗?走这么急,赶着回去陪你那个怨妇妈?”
哄笑声再次响起,白程攥紧了书包带,脚步顿住,却没说话。
“不说话?”黄毛上前一步,伸手推了他的肩膀一把,“怎么?我说错了?你妈是不是天天在家哭丧,说要不是你,她能嫁个好人家?”
白程的身体晃了晃,书包掉在地上,里面的试卷散落出来,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他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没人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捡起来。”黄毛踢了踢他的书包,语气恶劣,“捡起来给爷看看,是不是又考了满分?你说你这么能装,累不累啊?”
白程蹲下身,一张一张地捡着地上的试卷,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的指甲缝里沾了灰尘,指尖冰凉,像他此刻的心情。
风更大了,卷起地上的落叶,也卷起那些不堪入耳的嘲讽。
他知道,这些霸凌和母亲的冷眼,会像这深秋的灰霾一样,笼罩着他,日复一日,没有尽头。
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道严厉的呵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 引自章节:第1章
白程攥着书包带,脚步放得很轻,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圈,门“咔嗒”一声开了。玄关的灯亮着暖黄的光,客厅里传来的笑声却刺得他耳膜发疼。
他站在门口,看见母亲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侧脸的弧度柔和得不像话。而她身边的陌生男人,正低头跟她说着什么,指尖还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母亲笑出了声,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那是白程记事起,从未见过的、鲜活的模样。
此刻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酸胀又憋闷。
他知道自己不该生气的。母亲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不该被那个噩梦,被他,困在这方寸的灰暗里。
可那些翻涌的情绪还是堵在喉咙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白程没有进去,甚至没换鞋,只是轻轻带上了门,转身融进了浓稠的夜色里。
晚风刮过,吹得他校服外套的衣角猎猎作响,凉意顺着布料渗进皮肤里。他漫无目的地走了十几分钟,最终停在了街角那家亮着灯的小卖部。
推开门,暖融融的空气裹着泡面和零食的甜腻气息涌过来。老板坐在柜台后看剧,抬眼瞥了他一下:“要点什么?”
“一桶红烧牛肉面,要热水。”白程的声音有点哑。
他付了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泡面的热气氤氲着,模糊了窗外的夜色。他用叉子慢慢搅着面,没什么胃口,却还是一口一口地往下咽。
玻璃窗映出他的影子,脸色苍白,眼底带着点茫然的空落。这个家,好像越来越没有他的位置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带着哭腔的求救声撞破了夜的寂静,钻进耳朵里。
白程的动作顿住了,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
小卖部斜对面的窄巷里,昏黄的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少年,正单手拎着另一个男生的衣领,把人狠狠抵在墙上。被打的那个已经鼻青脸肿,嘴角淌着血,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着红,整个人抖得像筛糠,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求饶:“我错了……哥……我再也不敢了……”
连帽衫少年没说话,只是抬手,又给了那人一拳。拳头落在皮肉上的闷响,隔着夜色都听得清清楚楚。
白程的呼吸猛地一滞,握着叉子的手收紧,指节泛白。
去救他。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更深的恐惧压了下去。
可是他想起楼梯口被黄毛推搡的滋味,想起那些日复一日的嘲讽和拳脚。他从来都不是勇敢的人,他只会躲,只会忍,只会在没人的地方舔舐伤口。
多管闲事的下场,只会是把自己也拖进泥沼里。
白程别开眼,强迫自己低下头,继续吃碗里的泡面。可耳朵却不受控制地捕捉着巷子里的动静,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胸腔。
—— 引自章节:第2章
星星趴在对面的桌上,睡得不算安稳,眉头微微皱着,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柔和了许多,褪去了昨晚那点痞气。
白程轻手轻脚地起身,尽量不发出声响。他理了理皱巴巴的校服,抓起书包就往门口走,脚步快得像是怕被人抓住。
“醒了?”身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白程的脚步顿住,心脏猛地一跳。
他转过身,看见星星已经坐直了身子,正揉着眼睛看他,眼底清明,哪里还有半点刚睡醒的惺忪。
“不早了,我该去上学了。”白程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
星星挑了挑眉,慢悠悠地靠回卡座,指尖敲了敲桌面,目光在他身上打转:“上学?回那个有人骂你、有人打你的地方?”
白程的脸色一白,攥着书包带的手紧了紧。
星星像是没看见他的窘迫,自顾自地往下说:“家也没什么好回的吧?你妈眼里根本没你,回去了也是看别人脸色。”
他的话句句戳在白程的痛处,白程垂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情绪,一声不吭。
星星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昨晚巷子里那顿揍,是因为跟着他的小子胆大包天,竟敢私吞了酒吧的钱。他本就憋着股火,揍完人转身,就看见小卖部里那个缩在窗边的高中生。校服洗得发白,眼神里满是怯懦,像只受惊的兔子。
刚好缺个手脚干净又好控制的人,帮他跑跑腿、处理些不上台面的小事。这高中生看着就没什么靠山,性子软,稍微给点甜头,应该就能攥在手里。
至于昨晚的温柔,不过是哄人的手段罢了。动粗哪有温水煮青蛙来得管用。
星星往前倾了倾身子,语气放得更柔,带着点诱哄的意味:“你看啊,学校待着难受,家里待着憋屈,不如……跟我混?”
他顿了顿,刻意隐去了那些不良的勾当,只说得云淡风轻,“跟着我,不用看人脸色,饿了有饭吃,没人敢欺负你。”
白程猛地抬头看他,眼底满是错愕。
跟他混?
他想起昨晚星星揍人时的狠戾,想起他小臂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想起这家酒吧夜里才会亮起的灯牌。那些看不见的、潜藏在暗处的东西,让他从骨子里感到害怕。
“我……我不去。”白程的声音带着点颤抖,却异常坚定,“我还要上学。”
星星脸上的笑意淡了点。他没料到这高中生看着软,骨头倒还挺硬。
他又耐着性子劝了两句,语气里已经带上了点不耐烦:“上学有什么用?那群人天天欺负你,你就算考第一又能怎么样?”
白程咬着唇,还是摇头:“我要去上课了。”
—— 引自章节:第3章
星星没应声,径直走到吧台边捞了瓶啤酒,仰头灌了大半瓶,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压下了心底那点莫名的烦躁。
他靠在吧台沿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瓶身,脑子里闪过的是白程额头渗着血、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哭的样子。
不过是一时兴起,看那群黄毛下手太没分寸,把人打坏了,后续还怎么拿捏?
星星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把那点突如其来的烦躁归结为“计划被打乱”。
他才不是心软,不过是舍不得这只看着怯懦、骨子里却透着点倔的兔子,还没玩够就断了气。
赵林涛放下账本,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看你这脸色,不像是看了好戏,倒像是跟人打了一架。怎么,那高中生没如你意?”
星星嗤笑一声,将空酒瓶墩在吧台上,眼底的温度又冷了下去:“不识抬举的东西,给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光,“不过,越是硬骨头,啃起来才越有意思。”
赵林涛挑了挑眉:“又琢磨什么坏点子呢?我可告诉你,别太过分,真闹出事儿来,这酒吧还开不开了?”
“放心,”星星勾了勾唇角,笑容里带着几分痞气,“我有分寸。”
他想起白程那本被踩得满是脚印的课本,想起他攥着书包带、仓皇逃离的背影,想起他眼底那点藏不住的茫然和无助。
软肋太多,简直是天生的猎物。
星星摸出手机,翻出赵林涛之前发来的、关于白程的那点信息——高二(3)班,常年年级第一,母亲对他漠不关心,父亲不详,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孤家寡人”。
他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慢悠悠地开口:“帮我个忙,去查查那小子每次考试的排名,还有……他母亲最近常去的地方。”
赵林涛愣了愣:“查这些干什么?你想从他家里下手?”
“聪明人。”星星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学校里的霸凌只是开胃菜,真正能压垮一个人的,从来都是身后的空无一人。”
他要让白程知道,学校待不下去,家里也没有退路。
等到那小子走投无路的时候,再伸出手,他才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黏住自己。
至于今天在走廊里的出手相助?
星星冷笑一声。
那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先给点甜头,再把他推入更深的深渊,这样的驯服,才够彻底。
他拿起外套,转身往酒吧里间走,临到门口时,又回头补充了一句:“对了,再去弄点东西,下次那小子再来,给他点‘惊喜’。”
赵林涛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还是拿起手机,开始联系人手。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