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方陈小穗[分家?正好我进山躲避荒年]后续大结局更新+番外](https://image-cdn.iyykj.cn/2408/f6fe5a354490d2eb15d5b275c21b380a.jpg)
作者: 植里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19 12:11:16
状态: 完结
字数: 6.82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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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她重生回父亲被传死讯、母亲病弱、弟弟痴傻,即将被分家赶出的那天。前世饥寒交迫的惨痛记忆犹新,她知道不久后将有大旱降临。面对刻薄奶奶与伯母的欺凌,她不再隐忍。这一世,她决心守护好母亲和弟弟。当分家无可避免,她便带着家人果断搬离。凭借前世记忆,她带领家人未雨绸缪,努力囤粮。灾荒来临之际,她更是毅然决然,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2-19 12:11:16
【原文摘录】
“知道的说是守寡,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少奶奶睡早床呢!”
田方本就刻薄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
她听不得“寡”这个字。
前两天村里其他去服徭役的人都活着回来了,偏偏她家老二没回来。
听村里人说是她家老二不自量力去水里救另外一个年轻人,结果两个人都被大水冲走了!
这让她在村里抬不起头。
“丧门星!”田方啐了一口,枯瘦的手叉着腰。
“自打她进门就没好事!先是生个赔钱货,又生个傻子,现在好了,直接把男人克死了!”
王金花趁机添火:“可不是嘛娘。现在壮劳力没了,往后这一家三口可不就得吃白饭?您看咱家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大力天天起早贪黑的。”
这话正戳在田方心坎上。
她大步冲到西屋门前,抡起拳头就砸门板。
“李秀秀!死了男人就不用干活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还躺着装死?给老娘滚出来!”
屋内,陈小穗正给昏睡的母亲擦额头。
听见骂声,她手一颤,湿布掉进盆里溅起水花。
“姐!”
炕角的陈小满缩了缩身子,手里的草编蚂蚱掉在地上。
他八岁了,说话还含糊不清。
“不怕。”
陈小穗捡起蚂蚱塞回弟弟手里,指尖发凉。
门外骂声越来越高:
“我们老陈家造了什么孽娶你这么个扫把星!不会下蛋的母鸡!头胎是个丫头片子,二胎更绝,直接生个傻子!现在男人死了,你是要赖在我家吃一辈子白饭啊?”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陈小穗站在门槛里,声音细细的却带着倔强:“奶奶,我娘烧了一夜,刚睡着...”
“睡?”
田方一把推开孙女,闯进屋里指着炕上的人骂:
“你男人尸骨未寒就躺尸?怎么不跟着一起去死了干净!”
炕上的李秀秀其实已经醒了,听见这话,眼泪顺着眼角滑进鬓发里。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发软。
王金花倚在门框上阴阳怪气:
“哟,这不起得来嘛?装给谁看呢。要我说弟妹,石头兄弟没了,你们娘仨总得想想往后。总不能真让大哥和三弟养着你们一家吧?”
“谁要他们养!”田方唾沫星子直飞。
“我们老陈家不养闲人!今天就把话撂这儿,要么下地干活,要么带着你的傻儿子滚回娘家去!”
陈小穗突然扑到炕前,张开手臂护住母亲:
“我娘病着!地里的活我去干!”
“你?”王金花嗤笑,“你个丫头片子能顶什么事?干的那点活够塞牙缝吗?娘,您看看,这分明就是找借口偷懒!”
一直沉默的李秀秀终于挣扎着撑起身子,声音嘶哑:“娘,我这就起来干活...”
—— 引自章节:第1章
张巧枝看着田方离开的背影,又看看地上可怜兮兮的母女,叹了口气,终究是不忍心,赶紧转身跑去厨房弄草木灰,心里却是一阵后怕和唏嘘。
日头渐渐升高,陈家院子里的喧嚣早已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慌的死寂,只偶尔被西屋里传出的压抑呜咽和傻孩子茫然的哭声打断。
田方坐在堂屋门口的矮凳上拣豆子,每听到一声抽泣,她那刻薄的眉头就拧紧一分。
终于,她“啪”地把手里的豆子扔回簸箕,冲着西屋方向骂道:
“哭哭哭!号丧呢!老二一个没回来哭也就罢了,小的磕碰一下也值得哭一早上?真是丧气透了!想把我也哭死是不是?!”
屋内的李秀秀听到骂声,看着炕上女儿苍白如纸的小脸,额角那一片被简陋敷上的、已被血浸透变黑的草木灰,心像被刀绞一样。
陈小穗呼吸微弱,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紧了李秀秀的心脏。
她咬了咬牙,出了门,走到堂屋前,“噗通”一声跪在了田方面前。
“娘……”李秀秀的声音因为哭泣和病弱而嘶哑不堪。
“娘,我求求您,小穗她流了好多血,怕是伤到根本了,求您给几个钱,请个郎中来瞧瞧吧!她好歹是石头的骨血啊娘!”
田方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跳起来,手指头差点戳到李秀秀的额头上:
“钱?你说得轻巧!钱是大风刮来的?请郎中?你个晦气东西,克死我儿子,现在又想来克我的钱?一个丫头片子,磕破点皮就要请郎中,哪那么金贵!死了也是她命短,省得浪费粮食!”
一直在自己屋门口竖着耳朵听的王金花立刻扭着腰走出来,添油加醋:
“哎哟弟妹,不是我说你,娘持家不容易,咱们家什么光景你不知道?大力他们累死累活挣那点嚼谷,哪经得起这么折腾?草木灰不就是最好的止血药?躺两天就好了,别大惊小怪惹娘心烦。”
李秀秀仰起泪脸,绝望地看着婆母和大嫂,心彻底凉了。
就在这时,院门响了,在地里劳作了一早上的陈根生领着大儿子陈大力、三儿子陈大锤回来了。
三人满身尘土,脸上带着疲惫。
陈根生一进院子就感觉气氛不对,又看到李秀秀跪在地上,皱着眉头粗声问了一句:
“这又是闹哪出?”
田方立刻抢先告状,语气夸张:
“还能哪出?老二家的那个好闺女,娇贵得很!我不过轻轻碰了她一下,自己没站稳磕了一下,就躺地上装死不起来!这不,她娘还想讹钱请郎中呢!当我们家是开钱庄的啊?”
—— 引自章节:第2章
徐英跟王金花平日里就走得近,两人脾性相投,都掐尖要强。
她伸着脖子往那静悄悄的西屋瞅了瞅,脸上露出些微的惊讶,但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唏嘘。
她扯了扯王金花的袖子,压低声音:“真这么严重?看着不行了?”
王金花正为早上的事心里发怵,又怕担责任,立刻撇清道:
“谁晓得呢!娘也没用多大力气,她自己没站穩磕的,女孩子家家的,也太不抗造了!刘老郎中都来看过了,说没救了吧啦吧啦……”
徐英听着,撇了撇嘴,她自个儿也是重男轻女的,觉得丫头片子命没那么金贵,便附和道:
“唉,也是这娃命薄,摊上这事。要我说,秀秀也是想不开,姑娘家罢了,还能比得上带把的?往后指着儿子才是正经。”
两人嘀嘀咕咕,话语里透着的凉薄,与西屋弥漫的悲戚格格不入。
过了一会儿,住在村另一头的刘旺也闻讯赶来了。、
他与陈石头年纪相仿,一起长大,关系很铁。
上次服徭役,他没和陈石头分在一处,回来后听说好友为了救人被水冲走,尸骨无存,难受两天了。
此刻看到好友尸骨未寒,留下的女儿又遭此大难,他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又沉又闷。
他走进院子,没理会堂屋里吃饭的陈家人,径直走向西屋。
门口,陈大锤有些尴尬地站着,朝他摇了摇头。
刘旺探头往里一看,只见李秀秀已经醒转,正抱着昏迷不醒、脸色惨白的陈小穗无声流泪,眼神空洞得吓人。
小儿子陈小满依偎在母亲身边,小声抽噎着,脸上满是泪痕和恐惧。
刘旺这个粗犷的汉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攥紧了拳头,心里骂了句:
“这他娘叫什么事!”
他想冲进去问问,想帮忙,可脚步像灌了铅。
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能说什么?
大夫已经判了“死刑”,他还能从阎王手里抢人不成?
他看着陈根生坐在堂屋面无表情地吃饭,田方还在那儿指桑骂槐地咒骂“丧门星”,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石头兄弟啊,你瞧瞧,你才走了几天,你留下的骨肉就被作践成这样!
他对陈家的冷血和麻木,虽然早就清楚,但是这件事让他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重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波邻居,多是妇人和孩子,挤在院子门口或扒着矮墙朝里张望。
“啧,真可怜哪,石头多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闺女这又……”
“谁说不是呢,秀秀这往后日子可怎么过……”
—— 引自章节:第3章
秋收时一场大雨毁了近半粮食,接着是严寒的冬天,第二年又是大旱,地里颗粒无收。
第三年,战火燃起,他们跟着村里人逃荒。
爹拼尽全力护着体弱的她和娘,可乱世之中,没有自保能力的她们终究是拖累……
最后,爹受了重伤,一家人还是没能逃过死亡的吞噬,倒在了不知名的荒路上,饥寒交迫,尸骨无存。
那感觉太真实了!
寒冷、饥饿、恐惧、失去亲人的剧痛……
每一种感觉都刻骨铭心。
陈小穗猛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额角的伤口因为她的激动而隐隐作痛。
这真的是梦吗?
如果是梦,那痛苦为何如此清晰,如此漫长,仿佛真的度过了三年炼狱般的时光?
每一个细节,奶奶刻薄的咒骂,娘亲绝望的眼泪,弟弟落水前惊恐的眼神,爹伤痕累累却依旧挺直的脊梁,还有那彻骨的寒冷和饥饿……都像是刚刚发生过。
可如果是真的……
她颤抖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还在隐隐作痛但显然被简单处理过的额角,看着眼前这虽然破败但尚能遮风挡雨的房间,听着娘亲压抑的哭声……
这分明就是受伤当天的景象。
难道那惨烈的一切还未发生?
她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命运的转折点?
巨大的混乱和恐惧攫住了她。
她分不清哪边是现实,哪边是梦境。
但无论哪边,都透着一个“惨”字。
眼前的处境,奶奶的狠毒,家人的软弱,邻里的冷漠,已经足够艰难。
而脑海里的“记忆”则预示着,接下来还有更多的痛苦和艰难。
她该怎么办?
额角的痛楚和脑海里混乱恐怖的“记忆”交织,让她身心俱疲。
就在她意识再次模糊,将要沉入黑暗时,一个截然不同的、冰冷而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兀地在她脑海深处响起:
【检测到符合条件的生命体,精神波动剧烈,求生意志强烈。正在尝试连接……连接成功。】
【未知个体,你好。请问是否绑定“万界医学传承与物种保全系统”?】
谁?!
陈小穗猛地一个激灵,残存的睡意瞬间被驱散,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是鬼?还是什么山精野怪?
她听村里老人说过,人虚弱的时候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未知个体,请不必恐惧。本系统并非恶意存在。】
那机械音似乎能感知到她的情绪,平板地解释道: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