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18 13:3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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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为了让夫君在宫中安心当差,我独自留在乡野祖宅,伺候他那疯疯癫癫的养母。这一过便是九年。谢云每年只告假回乡一次,却从不碰我。他说他已净身做了太监,若我有了身孕,便是欺君之罪,他会掉脑袋。每次回宫,他都哭得肝肠寸断,发誓等攒够银子赎身,便回来与我做对食夫妻。第十年春,宫中传信,谢云因伺候皇上有功要晚归几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12-18 13:30:14
【原文摘录】
每次回宫,他都哭得肝肠寸断,发誓等攒够银子赎身,便回来与我做对食夫妻。
第十年春,宫中传信,谢云因伺候皇上有功要晚归几日。
我正想把这荣耀告诉养母,却在窗下听到养母和义妹的低语。
“娘,你这疯病都装了九年了,不累得慌?”
养母嗤笑道:“那有啥法子?云儿如今可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那是假太监!早就跟长公主生了俩儿子了,要是不拖住这村妇,让她进京告御状,云儿那摄政王的梦不就碎了?”
“罢了,接着瞒吧,云儿说了,等他扶持幼帝登基,定会赐这女人一杯毒酒……”
我瞬间攥紧了拳头。
原来,谢云不是真太监,相反,他早已是皇亲国戚。
他也不是不能碰我,而是要把那身子留给金枝玉叶。
我心如刀绞,跑到村口,拦住那个被流放废黜的前太子。
“你若想夺回皇位,我这条命给你用,行吗?”
……
萧景珩正瘫在烂泥地里,手里抓着一只死老鼠,大概是想充饥。
他那双曾经只指点江山的手,此刻满是冻疮和泥垢。
听到我的话,他浑浊的眼珠动了动,扯出一个讥讽的笑。
“沈家娘子,你疯了?是朝廷钦犯,跟我搭话,是要诛九族的。”
我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两个还热乎的白面馒头,塞进他手里。
这是我原本留给谢云那疯娘的晚饭。
萧景珩狼吞虎咽,噎得直翻白眼。
我用力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低语。
“谢云没净身,他是假太监,他在京城权倾朝野,还和长公主生了两个儿子。”
萧景珩咀嚼的动作猛地停住。
他那双死寂的眼里,瞬间迸射出饿狼般的凶光。
“你说什么?”
“九千岁谢云,就是我那进宫当差的夫君。”我盯着他的眼睛,“他要杀我灭口,我也想让他死。这笔买卖,殿下做不做?”
萧景珩死死盯着我,似乎在审视我话里的真假。
良久,他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撑着身子坐起来。
“若真如你所言,这是欺君罔上、秽乱宫闱的大罪。”他笑得阴森,“只要证据确凿,别说摄政王,就是长公主也得陪葬。但我如今是个废人,连这就村口都出不去,如何帮你?”
我从贴身衣袋里摸出一枚私印。
那是谢云离家前留下的,说是若遇急事,可凭此印去县城钱庄取钱。
但这九年来,我省吃俭用,从未动过。
“我有钱,也有路引。”我把私印塞给他,“谢云为了名声,在乡下给我置办了不少田产,挂的都是我的名字。我能变卖,换成盘缠。”
“殿下只需告诉我,你的旧部在哪,怎么联络。”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谢莲赶紧接话:“哥在宫里当差那么辛苦,你就在家这么虐待娘?信不信我写信告诉哥!”
“写啊。”我走到桌边,倒了杯冷水,“正好告诉夫君,家里揭不开锅了,让他寄点银子回来。”
“你们也知道,这几年旱灾,地里收成不好。夫君寄回来的那点俸禄,也就够买药的。”
我故意叹了气,“娘这疯病,药不能停。那药多贵啊,一两银子一副呢。”
其实那药,我都倒进了后院的枯井里。
但我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每一笔开销都有据可查。
养母脸色变幻莫测。
她当然知道谢云寄回来的银子不少,但大半都被她和谢莲私吞了,拿去置办首饰衣裳,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
她们不敢让谢云知道她们私吞公款,更不敢让谢云知道她们虐待我。
毕竟,谢云现在还要立孝子和深情的人设。
“行了!”养母咬牙切齿,“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我转身去了厨房。
灶台上还有半碗馊了的粥,我热了热,自己喝了。
吃饱了,才有力气斗。
深夜,我趁她们睡熟,偷偷溜出家门。
我去了城西十里坡。
那铁匠是个独眼龙,听了暗号,二话不说,带我进了后院地窖。
我在那里见到了几个黑衣人。
他们听完我的话,又看了萧景珩的信物,一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
“天佑殿下!天佑大魏!”
领头的人给了我一包药粉。
“这是失魂散,无色无味。服下后,人会变得嗜睡乏力,神智也会慢慢迟钝。这药,留着有用。”
我收好药粉,连夜赶回。
第二天一早,宫里果然来人了。
来的是个面白无须的小太监,身后跟着两辆马车。
前头那辆装饰华丽,后面那辆却破旧不堪,连个顶棚都没有。
“咱家奉九千岁之命,接老夫人和少夫人进京享福。”
小太监趾高气扬,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去搀扶养母。
养母早已换上了一身新衣裳,头发梳得油光发亮。
此时她也不装疯了,端着架子,俨然一副诰命夫人的派头。
谢莲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恨不得把所有首饰都戴在头上。
“娘,咱们终于熬出头了!”谢莲兴奋得脸都红了。
两人喜滋滋地上了那辆华丽马车。
轮到我时,小太监拦住了我,指了指后面那辆破车。
“您坐这辆,这前面那辆是给老夫人坐的,您身份低微,怕冲撞了贵气。”
我看了一眼那辆连遮风挡雨都做不到的破车,心里冷笑。
这就是谢云给我的体面。
“好。”我低眉顺眼地应下。
上车前,我特意去厨房提了一壶茶,说是给婆母路上解渴。
那茶里,自然加了料。
车队缓缓启动。
我缩在破车角落里,看着渐渐远去的村庄。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娘,注意身份。”
他嗓音尖细,透出几分漫不经心。
养母一愣,讪讪地收回手。
谢云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如同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猪羊。
“阿玉,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他嘴上说着客套话,眼里却全是冰冷的杀意。
我低下头,装作怯懦的样子。
“夫君……能见到你,我就知足了。”
谢云轻笑一声,走到我面前,挑起我的下巴。
“知足就好。既然来了京城,就要守京城的规矩。从今天起,你不许踏出这院子半步。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乡下来的远房表妹,来投奔亲戚的。”
“听懂了吗?”
我身子一颤,眼泪适时地落下来。
“夫君……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
谢云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眼神厌恶。
“什么妻子?不过是个村妇!我如今是九千岁,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你这种身份,配得上我吗?留你一条命,已经是本座开恩了!”
养母和谢莲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谢莲呸了一声,“哥现在可是要尚公主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捂着脸,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心里却在冷笑。
尚公主?
原来谢云还没正式公开身份。
看来,他和长公主的关系,也是见不得光的。
这就更好办了。
谢云并没有久留,扔下几句狠话便走了。
临走前,他吩咐侍卫把院门锁死,连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我们被软禁了。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有人送饭,再没人来过。
养母和谢莲一开始还沉得住气,幻想着谢云接她们去享福。
可随着时间推移,她们开始慌了。
“云儿怎么还不来接我们?”
养母在屋里转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谢莲更是急得直哭,“这破地方又冷又潮,我身上都起疹子了!”
我缩在角落里,默默啃着冷馒头。
我在等。
等一个机会。
第五天深夜,机会来了。
院墙外传来三声猫叫。
那是萧景珩约定的暗号。
我悄悄溜到墙角,一块松动的砖头被推开,塞进来一张纸条。
借着月光,我看清了上面的字:
“明日午时,长公主入宫赴宴,必经此处。”
只有这一句。
但我懂了。
萧景珩是要我制造混乱,拦下长公主的凤驾。
这是一步险棋。
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但我没得选。
第二天中午,阳光明媚。
我特意换上了那件九年前成亲时穿的红嫁衣。
虽然旧了,有些褪色,但依然鲜艳刺眼。
我把头发披散下来,抓乱,又往脸上抹了些锅灰。
看起来就像个疯婆子。
—— 引自章节: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