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19 07:3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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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亲自招进来的实习生,不过是打碎了一支试管被我训斥两句。他却为了哄她,罚我在辐射严重的区域整理了三天三夜资料。可他不知道,二十岁那年,我的免疫系统遭到了不可逆的损伤。医生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算一算,时间也快到了。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11-19 07:32:26
【原文摘录】
“忍一忍,风头过去就好了。”
二十三岁,我成了他的未婚妻。
我亲自招进来的实习生,不过是打碎了一支试管被我训斥两句。
他却为了哄她,罚我在辐射严重的区域整理了三天三夜资料。
可他不知道,二十岁那年,我的免疫系统遭到了不可逆的损伤。
医生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
算一算,时间也快到了。
……
“实验组组长助理苏宁,调离核心岗位,转入后勤部。”
“苏宁,行为不端,取消年底所有评级。”
“苏宁,冲撞林院士,禁闭室反省。”
订婚三年,这样的惩罚命令,
李京肆对我下了不下百次。
所以,看着他身边新来的实习生白瑶,
我平静地问:“这次又是什么?”
白瑶穿着崭新的无菌服,脸上带着怯意:
“京肆哥说,B-3区辐射值不稳定,
我的防护服等级不够,想借苏宁姐你的特级防护服穿一下。”
京州已入寒冬,研究所的空调也带着寒意。
我闺蜜周沫急红了眼:
“B-3区那种地方她怎么受得了!李京肆这是想让她死吗!”
我拉住周沫,“好。”
白瑶接过防护服,眼里的窃喜一闪而过,
嘴上却说:“谢谢苏宁姐,京肆哥说今天的关键数据必须拿到,辛苦你了。”
人走后,周沫气得发抖:
“他忘了当年是谁替他顶了那次实验事故的罪?现在为了个实习生,就这么踩着你!”
“别说了。”我打断她,胸口一阵闷痛,强忍住咳意,“帮我拿一套普通防护服。”
周沫满眼是泪:“那种防护服根本挡不住伽马射线!”
我扯出一个无力的笑:“没事的。”
B-3区冷如冰窖,仪器嗡鸣刺耳。
寒意和辐射粒子穿透单薄的防护服,刺入骨髓。
我忍不住发抖,只能对自己说:“忍一忍就好了。”
夜幕降临,我浑身滚烫,几乎是爬出了B-3区。
第二天,我强撑着去参加项目汇报会。
电梯口,我看见了李京肆和白瑶。
他正亲昵地为穿着白色羊绒大衣的白瑶整理围巾。
他看见我,目光落在我单薄的制服上,眉头微蹙。
“你这件外套太旧了。”他说着,伸手替我拉了拉衣领。
我恍惚了一瞬,想起了曾经
下一刻,他却解下了我的工牌挂绳,取走了上面那把储物柜钥匙。
他将钥匙递给白瑶,目光温柔:
“你先去休息室,别累着。”
白瑶喜不自胜:“谢谢京肆哥!”
周沫手里的记录本快被捏碎了:
“宁宁,那柜子里……”
那里面,是我所有的研究手稿,
还有我母亲唯一的遗物,一支钢笔。
我死死按住她的手。
走廊的风刮得我脸颊发烫,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当初白瑶在档案室整理资料,被划伤了手,也没见谁说要送她去医院。”
“怎么到了你家苏宁这儿,就娇弱得要死要活了?”
周沫哭着磕头哀求。
“那怎么能一样!白瑶只是皮外伤,宁宁她是真的在咳血啊!”
“求求你了京肆哥,我给你跪下了,救救宁宁吧!”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
烛火葳蕤——不,是床头暖黄的灯光。
他换了身休闲的家居服,坐在床前,
明暗的光将他的眉眼映衬得立体分明,却又那样冷漠。
我挣扎着起身,“京肆……我的钥匙呢?”
他似乎皱了皱眉,
转头吩咐助理,“去将储物柜的钥匙拿过来。”
周沫哭着给我擦拭额头。我安慰她,“我没事。”
他总不会真的让我死的。
不过片刻,助理拿来了一个托盘。
钥匙不在上面,
只有一支断成两截的派克钢笔,
笔尖歪扭,笔身布满了划痕,
像被什么利器狠狠碾压过。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为什么?”
我已经按照他说的做了,为什么还要毁掉它。
李京肆看了一眼满盘的碎屑,问助理,
“怎么回事?”
助理恭敬地回答:
“白瑶小姐说,她想用用苏宁姐的钢笔,没想到笔尖太滑,
不小心掉在地上,被椅子腿碾了一下,就成这样了。”
明明是利器切割的痕迹,根本不是碾压的痕迹!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最后一件遗物。”
我母亲在我十岁那年就去世了,
她曾是国内最有名的物理学家。
这支笔,是她获得最高科研奖项时,主办方赠予的。
母亲走后,再也没有人在我被父亲逼着学我不喜欢的金融时,
偷偷给我买物理学的书,鼓励我追求梦想了。
我颤抖着手,一点点将那两截钢笔拼凑起来。
白瑶从前跟在我身边学习,她明明知道,我对这支笔视若珍宝。
“她明明知道的。”
“我回头再给你买一支一样的,限量版。”
他语气里带着施舍。
我摇头,将碎掉的钢笔紧紧捂在自己胸口,
“不会有一样的了。”
母亲当年特意在笔帽里刻了我的名字缩写——SN。
她希望我能像她一样,
在科研的道路上,光芒万丈。
可是如今,那缩写也被划得面目全模糊。
胸口又开始一阵尖锐的泛疼。
我喉头发紧,声音嘶哑,
“故意损毁他人财务,按照国家法律规定,该如何处置?”
李京肆皱眉,仿佛不可理喻的人是我。
“不就是一支笔!她不是故意的!苏宁,你作为组长助理,
没有一点大度,为了这点小事斤斤计较,像什么样子!”
我一阵气急,只觉肺腑气血翻涌,再也忍不住,
张嘴便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被单。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指着漫天星辰对我说,苏宁,你就是我的星辰。
那时候,我相信了。
我以为,我是他生命里最特殊的存在。
到头来,没什么不一样。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跟我订婚?”
明眼人都看得出是白瑶故意损毁,他却偏袒至此。
李京肆脸上仅有的一丝缓和,瞬间被厌恶取代。
“我为什么跟你订婚,你不是最清楚吗?”
三年前,那场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实验事故,
是我销毁数据,伪造记录,替他扛下所有罪名。
作为交换,他父亲,研究所的所长,
承诺会保我出来,并让我们订婚。
“一支笔而已。”
他语气冰冷,“你竟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搞成这样,实在不体面。”
“是。”
我往后靠了靠,倚在床头,不想再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我不配做你的未婚妻。”
我十岁就在少年科学竞赛中拿了金奖,
曾被誉为物理学界的天才少女。
从没有人说过我不好。
只因他不爱我,我怎么做,都是错的。
李京肆耐心耗尽,猛地起身。
“苏宁,我看你是病糊涂了!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这间屋子半步!”
我闭上眼,眼泪滚落。
他走后,周沫偷偷带了我的私人医生进来。
医生检查后,脸色沉重:
“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肺部,如果再有一次昨晚那种程度的辐射暴露和精神刺激,
你可能撑不过一个月了。”
我让他瞒住所有人。
如果真到那一步,
就对外宣称我突发心梗,不要连累任何人。
这一病,就是半个月。
除夕夜,万家灯火。
我独自在休息室,用胶水一点点粘合那支破碎的钢笔。
李京肆来了。
他盯着我手里丑陋的钢笔,满眼嫌恶。
“这种事让后勤做就行了,何必自己动手。”
我苦笑,“是我没用,连母亲留下的东西都护不住。”
他脸色一沉,“你是在怪我?”
“不是。”
李京肆步步逼近,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钢笔,扔在地上。
“你做什么?”
我下意识后躲,他却倾身压下,捏住我的下颚,一字一句:
“林院士说,星尘项目的最终专利,必须署我们两个人的名。”
“这是保全白瑶,让她顺利转正的最好办法。”
星尘项目,是我耗费了五年心血的成果。
我闭了闭眼。
“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体状况,
已经不适合继续跟进项目了,换一个合作伙伴吧。”
这两年的纠缠,早已让我心力交瘁。
他并不理会,反而欺身更近,滚烫的气息喷在我耳边。
“你躺在ICU,每天烧掉几十万的植物人父亲,会允许你退出吗?”
—— 引自章节: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