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16 10:18:23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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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毒舌御史爱上了最离经叛道的长公主,他为我舌战群儒,说世人诟病我,皆是因为偏见,他却说我是大雍的明珠,合该不受任何拘束。「长公主是姣姣明月,哪是庸脂俗粉可比的?」「公主殿下,在我这里你可以只做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1-16 10:18:23
【原文摘录】
「公主殿下,在我这里你可以只做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于是我为他放下身段,洗净身上杀戮,
可白天句句爱我的驸马,晚上在床上却冷漠无比
我也以为他克己复礼,直到他为了一个小医娘发了狂,
「如若不是为了在皇上面前保住你的命,我断然不会在长公主面前惺惺作态。」
原来从一开始,他的接近皆是为了保护心上人的谋划。
…………
他扶住小女医,一脚踹在马官心口。
我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那张永远镇静自持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这样毫不掩饰的惊惶与暴怒。
小女医瞪圆了双眼,「裴行衍,你凭什么管我,你如今已是驸马…………」
「驸马?那是皇上逼我的。」
「你以为我对满身杀戮的会有半分真心?」
他一字一顿,像是要把心剖出来给她看,「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我觉得恶心。」
我被这话惊得趔趄,身后的丫鬟扶住了我,
「公主,那女医苏清荷似乎是当年您救下驸马时,送药的那位女郎」
「许是驸马错认了救命恩人,公主殿下您要不要……」
「不用了。」
救命之恩是假,可爱意是真的,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昨晚我特意穿了新裁的薄纱,甚至在酒里放了些助兴的药。
他却推开了我。
药力发作,他额上青筋暴起,为了克制,竟生生咬破了舌尖。
「公主,这不合规矩。」
「咱们的同房日子定在每月初五和十五,其余时日不可乱了规矩。」
我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笑出声来,「裴行衍,你就是个不懂风趣的呆子!」
他只是默默行了一礼,退出了寝殿。
可眼下,草场深处传来的声音让我脚步僵住。
透过树影,我看见他将那个小医娘压在身下,
动作激烈得像要把人揉进骨血里。
他喘着粗气,眼里全是疯狂的占有欲,
这样的他,与我欢好时,我从未见过。
所有的失控和炽热,都给了另一个人。
他也不是克己复礼,他只是不在乎我。
我闭上眼,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我手握兵符,为皇弟杀出了天下,
人人都敬我,但无人爱我,
天下人说我嗜杀成性,说我荒淫无度,说我府中养了十几个面首,是大雍皇室的耻辱。
只有裴行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跪下,接过了圣旨。
「公主殿下统兵十万,斩敌无数,护我大雍疆土。诸位大人若觉得公主离经叛道,那就自己去守边关。」
「公主是娇娇明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那一瞬,我以为我不再孤独了,
在他面前我可以穿繁杂的衣裙,也可以穿粗布短衫,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他送了她亲手打磨的簪子,许下了一生,
只可惜没过多久苏家却被人诬陷,一夜之间家道中落。
为了说服父母继续亲事,裴行衍在祠堂跪了一个月,差点废了双腿。
那时的裴行衍,有朝气,有血肉,不像如今这般古板和循规蹈矩。
他求父亲,求母亲,甚至威胁要放弃仕途。
可裴家始终不松口。
直到皇弟下旨,指他做我的驸马。
裴行衍当场拒旨,说宁愿裴家满门革职,也不要娶我。
皇弟笑了,「你若不从,苏清荷便要流放三千里。」
第二天,裴行衍接了旨。
第三天,他在朝堂上舌战群儒,说我是皎皎明月,说我不该被任何人拘束。
原来他为苏清荷做过那么多事。
跪祠堂,废双腿,放弃尊严。
而为我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保住她的命。
我听着听着,眼泪就蓄满了眼眶。
暗卫跪在地上,声音很轻,可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进我心里。
「去年冬天,苏姑娘病了,裴大人连夜跪在药王庙外求了三天药方。」
「上个月初五,驸马爷该当值,却提前离开,去了城外的医馆......」
我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裴行衍带着一身寒气回到寝殿时,我正坐在镜前,卸下满头发钗。
铜镜里,映出他冷硬的侧脸。
「殿下,今日之事,是臣失态了。」
街头巷尾都在传言他救了一个小医女,自然也避不开我的耳朵。
「清荷她只是个弱女子,被惊马冲撞,我扶她一把,合情合理。」
我死死看着他俊朗的眉眼,
「裴郎,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裴行衍皱了眉,声音冷淡。
「殿下,这是污蔑了清荷的清白。她日后还是要嫁人的。」
我嗤笑一声。
「不若我替她选一门好亲事?」
「阁老家的公子,三十未娶,正好续弦。或是宰相家的庶子,虽然有些虐待女子的名声,但好歹是高门。她一个罪臣之女,已是高攀。」
他抬手,拒绝了我递过去的茶盏。
「那二人,一个娶续弦,一个有虐待前科,都不是什么好亲事。」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那把她纳入府,当你的侍妾呢?」
裴行衍的拳头死死攥住,我头一回见他几乎红了眼。
「殿下,臣只把清荷当妹妹,从未觊觎。」
原来激怒他竟这样容易,所有和苏清荷有关的一切都会牵动他的情绪。
我眼前浮现出他们在草场上衣衫不整,疯狂纠缠的那一幕。
这时,下人匆匆而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裴行衍一下慌了神,袖子扫过桌面,晚饭撒了一地。
「臣有公务要处理,先告退了。」他低声说。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看着他消失在风雪里的背影,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裴行衍,
为了一个女人,方寸大乱。
殿外的风雪,似乎灌进了我的心里,冷得刺骨。
竹枝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心疼地掉眼泪:
「大雍王朝,无人敢如此轻贱殿下……」
我抬头看着殿房内的摆件,全是荷花。
仕女图的袖口绣着荷花,连他送我的簪花头面也有荷花。
他不仅轻贱了我,还轻贱了我的真心。
我一件件拿起,一件件扔进火里。
「我这心里不畅快极了!去,把苏清河的院子点了!」
远远地看着火光冲天,我自嘲地笑了。
荒唐至极,我竟用一场火宽慰自己,
曾经的赵皎,鲜衣怒马,快意恩仇,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是因为爱上了裴衍,我才甘愿收起所有锋芒,做一个他期望的温婉女子。
可如今,这份爱,变成了一个笑话。
次日我醒来时,床头放着他亲手做的红豆汤,还温着。
竹枝端着水盆进来,低声说:「殿下,驸马爷在外面跪了一夜了。方才又命人送来一套东珠头面,说是给您赔罪的。」
我没什么表情,让她伺候我起身。
裴衍背着荆条,一步步挪进殿内,衣衫上还沾着昨夜的霜雪。
他闭口不提昨夜苏清荷院里的那场火,
「殿下,臣与清荷,真的只是兄妹之情。」
他说着,便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臣知道殿下喜欢,只要您消气……」
为了不让我迁怒苏清荷,他竟愿如此。
我避开了他的手,径自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件素色的圆领长袍换上。
他停下动作,看着我,眉头紧锁:「殿下为何不穿裙装?」
我已经没有可取悦的人了,又何必再穿那些繁杂的衣物。
御花园的回廊处,苏清荷正在给贵妃诊脉。
她一袭青衫,手腕上戴的是我当初问裴行衍讨要的传家镯子,
口口声声丢了的东西,竟然是在这里,
贵妃见我来了,笑着要起身行礼,我抬手免了。
苏清荷看到我的那一刻,手中的脉枕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噗通一声跪下,声音都在颤抖:「民女叩见殿下。」
还没等我开口,她眼泪就掉了下来:「殿下,民女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殿下明示。民女实在想不通,为何殿下要一把火烧了民女的院子。」
贵妃脸色一变,也跟着劝:「长公主殿下,不知清荷犯了什么错,能否看在本宫的面子上……」
我懒洋洋地挑了挑眉,只一字「哦?」
话音刚落,满园的宫人乌泱泱跪了一地。人人都知道,长公主赵皎喜怒无常。
身后的裴行衍,拉了拉我的袖子。
—— 引自章节:第三章
话音落下,裴行衍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步挡在了苏清荷身前,将她整个人护得严严实实。
我猜得果然没错,她有孕了,
他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惊恐和乞求,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
「殿下,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您要怪就怪我,我愿受任何惩罚。」
他说这话时,手还紧紧护着苏清荷的肩膀。
我看着他们,笑了。
我反手抽出旁边侍卫腰间的佩剑,剑尖直指裴衍的眉心。
「你选。」
我的声音很轻。
「她的命,还是你的命。」
「大雍的公主不能和离,但没说过不能丧夫。」
苏清荷尖叫一声,哭着扑过来,张开双臂拦在裴衍身前,
「殿下,不要!要杀就杀我!」
裴衍脸色煞白,一把将她死死拽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挡住她。
他动作太快,锋利的剑尖径直划过他的脖颈。
一串血珠瞬间涌出。
他护着怀里的人,抬起头看我。
这一次,他眼里没有了哀求,没有了慌乱,只剩下彻骨的怨毒。
「纵火行凶,逼人下跪,这就是镇国公主的风范?」
「长公主殿下,您除了会用权势逼人,还会怎样?」
「你自幼在军营长大,满手血腥,杀人如麻。你只懂得什么是权势,什么是命令,你根本不懂什么是人,更不懂什么是爱!」
他压低声音,说出了最诛心的话。
「难怪陛下从未真正爱你。镇国公主,说到底,不过是皇家一把最好用的刀。」
「一把刀,又怎么会有人爱呢?」
我握剑的手一颤,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为大雍流过的血,我身上狰狞的伤疤,我守护疆土的日日夜夜,
在他眼中,却是我不配被爱的原罪。
身后的竹枝急急上前一步,满脸通红。
「当年救了裴将军的明明是…………」
「够了。」我打断她,泪流满面,
裴行衍看着我,眼里满是厌恶和讥讽。
他再也不用为了护着心上人,对我虚与委蛇了。
他可以恨我,厌恶我。
和世人一样,都视我为毒蛇猛兽。
我赵皎,戎马半生,守国门,定天下,到头来,竟成了一个笑话。
一月未见。
街上传遍了我的恶名。说我仗着公主身份,活活拆散有情人。
说我纵火烧院,逼人下跪,还想毒害无辜胎儿。
骂我心狠手辣,骂我不知羞耻,骂我配不上裴行衍。
皇上来过一次,「皇姐,闹成这样太难看了,你何必和一个医女计较。」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真心为我好,他是皇帝,他所在乎的只有皇权的巩固。
手握兵符的我与裴家的结合,对他来说是上上策。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