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19 08:03:46
状态: 完结
字数: 4.55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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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五岁的女儿第二次骨髓移植手术没能挺过去,永远留在了手术台上。“需要等孩子父亲来见最后一面吗?”火化场的工作人员好心提醒。宋知暖红着眼眶摇头,想起这一年,天之骄子般的谢砚京为了女儿,三番五次去求那个女大学生捐骨髓的模样,一阵心疼。要是知道女儿没了,他怕是会当场崩溃。还是先瞒着吧。她抱着骨灰盒,想起女儿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
第六章2025-09-19 08:03:46
【原文摘录】
她想起这一年,天之骄子般的谢砚京为了女儿,三番五次去求那个女大学生捐骨髓的模样,心口就像被钝器反复碾过。
他那么宝贝糖糖,要是知道女儿没了,怕是会当场崩溃。
还是先瞒着吧。
宋知暖最后贪婪地望着女儿安睡般的小脸,指尖轻轻拂过那片柔软的肌肤,哽咽着吐出几个字:
“火化吧。”
……
抱着女儿的骨灰盒走出火化场时,宋知暖忽然想起糖糖弥留之际的嘱托。
“妈妈,我还没谢谢捐骨髓的姨姨呢……你替我把这幅画送给她好不好?”
自从女儿病了,一直是谢砚京在联系那位女大学生。
如今糖糖不在了,这份谢礼,她必须亲自送到。
按谢砚京给的地址找到那栋公寓,再三确认门牌号后,宋知暖的血液瞬间冻结。
玻璃窗里与女孩拥吻的男人,分明是自己的丈夫。
两人分开时,阮绵气喘吁吁地靠在谢砚京怀里,眼眶泛红带着自责。
“谢先生,要是让你妻子知道,你因为怕我疼就不让我给糖糖做二次移植,宋小姐会不会怪我?”
谢砚京指腹温柔地擦过她的眼角,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我的乖阮阮,我们是提前结束了糖糖的痛苦,她该谢我们才是。何况……你忘了第一次捐完骨髓,是谁缠着要我亲才能止痛的?”
阮绵脸一红,忽然又掉起眼泪。
“谢先生,糖糖现在怎么样了?你快去看看她吧。还有……我们这样不对,我不能破坏你的家庭,你赶紧走吧。”
她说着就要推他,谢砚京却攥住她的手往怀里带,语气带了点焦急:“乖阮阮,想气死你老公吗?明知道我心里眼里全是你。”
“你什么时候成我老公了……”
阮绵嗔怪着捶他,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谢砚京掐住她的下巴,眯起的眼尾泛着危险的红:“我们都睡一张床了,我不是你老公,谁是?嗯?”
阮绵立刻软了身段钻进他怀里撒娇:“我错了嘛,谢先生……”
谢砚京被逗笑,眼神幽深地盯着她的唇:“那得奖励我一下。”
阮绵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猛地推开他,娇嗔的嗓音像羽毛搔过心尖:“谁家好人求着给女儿治病,反倒求到床上去了。”
谢砚京不仅不恼,反而扯松领带,步步紧逼过去,眼底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
“是我不要脸,就喜欢漂亮又年轻的乖阮阮。所以……今天能不能多奖励我几次?”
宋知暖僵在门口,抱着骨灰盒的手止不住发颤。
她忽然想起女儿确诊白血病那天,谢砚京跪在佛殿外,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供桌,嘶吼着:
—— 引自章节:第一章
纵然当年谢砚京以死相逼,让谢家松口同意了这门婚事,可谢家人从未真正接纳过她。
尤其是谢母,早在婚前就逼着谢砚京签了份离婚协议,美其名曰“以防日后生变”。
那时谢砚京不以为然,签完后把协议书随手丢给她。
“签了也没用,我和暖暖这辈子都不会走到那一步。”
谁能想到,一语成谶。
如今这纸协议,倒成了她唯一的解脱。
“离婚可以,但你得留下一根手指。”谢母的声音陡然变冷。
宋知暖猛地一愣。
谢母的厌恶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我们谢家继承人的身上,绝不能有任何缺陷。”
“当初砚京为了你自断一指,现在你要走,就得把这笔账还回来。”
当年的轰轰烈烈,如今都成了剜心的利刃。
宋知暖红了眼睛,喉间发紧,却只吐出一个字:
“好。”
谢母显然没料到她如此干脆,立刻让人递来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宋知暖看着那把刀,没有丝毫犹豫。
左手扬起,刀刃落下的瞬间,剧痛沿着神经直冲头顶。
左手小指应声而断,鲜血喷涌而出。她疼得双眼充血,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却死死咬着唇,一声未吭。
谢砚京,这一次,我不欠你了。
“宋小姐,冷静期一过,就请你永远从我儿子眼前消失。”
谢母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冷漠。
宋知暖低笑一声,用手帕死死按住流血的伤口,转身往外走。
还没走出谢家老宅的大门,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失控般朝她冲来。
“嘭!”
剧烈的撞击将她狠狠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意识短暂空白后,她挣扎着睁开眼,看清了车里的人。
阮绵正惊慌失措地缩在谢砚京怀里,粉拳不断捶着他的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先生……都怪你!我都说了我不会开车,你偏要让我试……这下撞到人了,我是不是要坐牢了?呜呜呜……”
谢砚京低头揉了揉她的头发,低笑出声:“乖阮阮,胆小鬼。这点小事哪用得着坐牢?你在车里等着,我下去看看。”
宋知暖强忍着骨头碎裂般的剧痛,看着他推开车门朝自己走来。
当谢砚京看清地上的人是她时,先是一愣,随即眉头紧锁,眼底浮起毫不掩饰的冷意。
“宋知暖,你什么时候也学起这种下三滥的碰瓷把戏了?”
宋知暖被气笑了,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谢砚京,我是疯了才会拿自己的命碰瓷?就不能是你的小情人故意开车撞我吗?”
“阮阮连只苍蝇都舍不得打,会故意撞人?”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第三天,她被转去中度戒备区。
一群人狞笑着围上来,撕扯着她的衣服把她按进冰水里,窒息的痛苦让她数次失去意识,又被硬生生呛醒。
最后一天,她被拖进高度戒备区。
拳脚像雨点般落在身上,骨头碎裂般的疼沿着神经蔓延,直到浑身麻木失去知觉。
“你这是得罪了多大的人物啊?让我们这么‘好好款待’你!”
为首的女人踩着她的手背,脸上是狰狞的笑,“好久没活动筋骨,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
宋知暖蜷缩在地上,血和污泥糊满了脸,早已分不清是疼还是麻木。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明白。
谢砚京爱谁,就把谁宠上天;不爱谁,就能把谁踩进泥里。
他的狠,从来都藏在温柔的假面下。
走出拘留所的那一刻,宋知暖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再次睁眼时,已是三天后。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她动了动手指,缠着的纱布传来紧绷的疼。刚想坐起身,病房门被推开,谢砚京走了进来。
看到他,宋知暖心底毫无波澜。
“不好好陪你的小情人,来我这儿做什么?”
谢砚京见她这副冷淡模样,眉头微皱了下,随后淡声道:
“这几天的教训,该让你长记性了。晚上是阮阮的生日宴,她特意让我请你过去。”
“上次因为你,阮阮住了好几天院,瘦了一大圈。这几天我好不容易把她养回来些,你到了之后,好好跟她道个歉,别再惹她生气。”
说完,他看了眼腕表,语气带着几分不耐。
“我还要陪她去拿蛋糕,没空在这儿耗着。家里的司机都被我派去给她布置宴会了,你自己打车过来。”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宋知暖忽然低低地笑出声。
这些话多么熟悉。
曾经他也这样对她,把所有的耐心和体贴都给了她。可如今,这份偏爱却早已换了对象。
……
晚上,宋知暖走进宴会厅时,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阮绵。
她穿着一袭白色抹胸礼服,被一群大学生簇拥着说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绵绵,谢总对你也太好了吧!不仅给学校捐了楼,还把研究成果让给你保研,连生日宴都办得这么隆重!”有女生满脸艳羡地感慨。
阮绵故作羞涩地低下头,“你们别乱说,谢总只是感谢我给她女儿捐过骨髓而已。”
“谢总都为了你把原配夫人扔进看守所了,这要是不算喜欢,那什么才叫喜欢啊?”
“就是!老话都说,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呢!”
宋知暖扯了扯唇角,压下心底的翻涌,径直朝她走去。
—— 引自章节:第三章
话没说完,就被谢砚京冷声截断,“别再给自己找借口。关了这么些天还记不住我的话,今天就让你彻底刻进骨子里。”
话音刚落,谢砚京扫向在场所有人。
“今天你们每人给宋知暖一巴掌,我谢砚京就无偿给各位一个项目。反之,谁要是不愿意,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宋知暖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保镖死死按在地上,半点动弹不得。
阮绵缩在谢砚京怀里抽噎着,柔声道:“谢先生,还是算了吧,知暖姐会受不住的。”
谢砚京眉眼瞬间漾开温柔,低头哄道:“这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欺负我的宝贝。”
阮绵娇嗔着捶了他一拳,“我才不是……”
谢砚京低笑出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即眼神骤冷,扫向那群人。
“怎么?还不动手?”
众人一听,立刻争先恐后地扑到宋知暖面前,扬手就往她脸上扇。
“啪!”
“啪!”
……
耳光声此起彼伏,下手的人也越发大胆。?
“一个陪酒女也妄想攀高枝?”
“就是,连大学门都没进过的土包子,真以为自己有几分能耐?还是阮小姐厉害,都保研了呢。”
“贱人!你做陪酒女时勾得我老公魂不守舍,害得我被婆婆指着鼻子骂管不住男人。”
“本以为你嫁了谢砚京就没机会报仇,没想到今天落在我手里,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狐狸精!”
听着这些人一口一个“陪酒女”,宋知暖混沌的记忆忽然清晰。
婚后有一次,谢砚京陪她逛街,有个男人冲她喊了句“陪酒女”,当场就被谢砚京让人打断了腿。?
可现如今……
宋知暖透过模糊的视线,望见谢砚京正温柔地抚摸阮绵的脸颊,低头吻着她的唇角。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记耳光落下时,宋知暖已经疼得麻木,整个人瘫在地上,意识渐渐飘远。?
耳边传来谢砚京冰碴子似的声音:“泼醒她,继续。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停。”
而下一秒,他的嗓音又变得能掐出水来。
“乖阮阮,你不是喜欢海吗?我重新给你办一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海上生日宴。”
宋知暖眼角滑下一滴泪,彻底坠入黑暗。
可就在下一秒,脊背突然传来火烧火燎的剧痛,她猛地尖叫着清醒过来。
“啊啊啊——”
一股青烟从她的脊背缓缓升起。
周围的人纷纷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往后退。
“硫酸!是硫酸!”
刚才还抢着动手的人,此刻脸上都爬满了惊惧,甚至掺了点同情。
“天呐,谢总也太狠了,再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居然用硫酸把她活生生泼醒!”
“这程度,虐猪都不带这么狠的。”
“果然男人有了新欢,眼里就再容不下旧人了。”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