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妃娇养小书生后,暴君疯了]「桑余李识衍」后续完整大结局](https://image-cdn.iyykj.cn/2408/0c471b723ed9340256a2d175ee4b041e.jpg)
作者: 玛丽苏狗蛋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13 05:37:31
状态: 完结
字数: 3.37万字
阅读人数: 17.80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疯批缺爱帝王×坚韧暗卫宫女|追妻火葬场|男二上位HE】祁蘅登基那日,终于娶回了守寡多年的白月光。却将一起出生入死的桑余,视作见不得光的耻辱。于是她自请和离,拖着残废的身子来到江南,杏花微雨中,邂逅了李识衍。李识衍教她念诗,哄她睡觉,甚至替她敷药时红了眼。他不知这是曾杀穿东宫的暗卫,只当是天上掉下个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
第10章2025-11-13 05:37:31
【原文摘录】
那是月前,为了祁蘅挡下毒箭而留的。
箭上的毒废了她的身子,却也让她成了祁蘅最信任的人。
桑余有时想,一个奴婢,换了天下至尊的一条命,应该也是值得的。
更何况,这是她喜欢了十多年的人。
“姑娘,您怎么又站在风口?”
掌事姑姑林嬷嬷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太医说了,您这身子骨受不得寒!”
桑余转身,烛光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温软地笑了笑。
“无碍的。”
她其实是想在这里或许能看见祁蘅,已经三日没见他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没来找自己。
桑余伸手接过药碗,闻着苦味不由皱了皱眉,一声不吭地喝完了。
“多谢嬷嬷。”她轻声说,药汁的苦涩还在舌尖沁着,有些难受。
窗外忽然传来宫女们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听说陛下明日要定下贵妃人选。”
“定是桑姑娘无疑,这些年她为皇上挡了多少明枪暗箭,好生生的一个姑娘......就算出了宫也没办法再照顾自己了。”
“那也不一定,桑姑娘之前和大皇子......”
“你们几个,”林嬷嬷不知何时走到窗边,面色冷透地站在那里:“揣测圣意,不怕被割了舌头?”
林嬷嬷动怒的时候一张脸森冷得渗人,小宫女慌忙四散离开。
桑余没计较,她这些年杀过的人太多,有些临死前恨她辱她,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她也从未奢望过那个位置。
从前,她只求能继续站在他身后,哪怕只是做一个无声的影子。
但是,那个人又对她许诺了。
那不是一次的承诺。
而是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对她说,会待她好,会娶她,会给她一生一世。
那些年,他们在废宫里苟延残喘的那些年,他说过,他的身边只有她,以后也是。
所以,桑余有些期许。
“嬷嬷,不必动怒,都是些小丫头,不懂事的。”
“姑娘,你可别听那些碎嘴的。”林嬷嬷关好窗,替她拢了拢衣襟,“陛下心里有您,这些年您吃的苦,他都记着呢。”
桑余没再说话,记忆回溯到三个月前那个雨夜,祁蘅决定谋反的那个晚上。
那时,他的身后依旧只有她。
他们都明白,自此便是生死一线。
祁蘅说:“我只有这一次机会,生死未卜,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桑余听他说完,摇了摇头。
她这一辈子,从惠嫔娘娘叮嘱她要保护好祁蘅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心要跟着他一辈子了。
所以她默默地低下了头,一如既往地乖顺安静:“奴婢誓死跟随殿下。”
—— 引自章节:第1章
“瞧瞧这脸色,苍白的紧,可得吃点东西。刚刚陛下宫里的公公来请过了,咱们可不能误了时辰。”
桑余这才想起,对啊,今天,还要去迎接册封。
“姑娘可要梳妆得漂漂亮亮,让陛下一眼就瞧见了您!”
林嬷嬷说这话时满眼的期待,仿佛终于看见自己的女儿嫁了个好人家。
她知道桑余苦了二十几年,老天有眼,也不该让她继续苦下去了。
桑余轻柔地笑了笑。
其实自己多么惨不忍睹的模样,祁蘅都见过了。
她自然也记得第一次见到祁蘅时的情景。
那年她七岁,被惠嫔娘娘从暴风雪中带回宫中。
惠嫔是北狄的亡国公主,一身傲骨,所以是被先皇强纳为妃的。
桑余第一次见到那样坚韧的女人。
彼时,她只是在天子脚下一个乞讨的孤儿。
惠嫔救了她,收养了她,给了她名字。
她的名字取自惠嫔母国,一种叫桑椹的药材。
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祁蘅。
一个小小的少年,比她还要小两岁,漂亮但阴郁,面色苍白的就像深宫里的雪霜。
惠嫔不受宠,连带着祁蘅也不受重视。
他们住在最偏远的废宫里,冬日里连炭火都时有时无。
桑余便常常抱着小祁蘅,用自己的体温为他驱寒。
“阿余姊姊,我冷。”小小的祁蘅总是这样呢喃着,往她怀里钻。
“殿下别怕,阿余在呢。”她也总是这样回答,像惠嫔教她的那样。
惠嫔去世那晚,风雪特别大。
弥留之际,惠嫔将一枚玉坠挂在桑余脖子上:“阿余,用你的命护住蘅儿,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十二岁的桑余在惠嫔床前磕了好多响头,直到额头都出了血。
从那天起,她的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她看见过少年祁蘅被其他皇子按在泥水里殴打的样子;看到他被太监故意端来的馊饭气的发抖的模样;看到他在无人处抱着惠嫔留下的旧衣无声哭泣的背影......
每一次,都是她挡在他面前。
起初是用身体,后来是用剑。
惠嫔的侄子——那位隐姓埋名的北狄剑客教会了她杀人的技艺。
“阿余,我只有你了。”
十五岁的祁蘅在又一次被欺辱后,抱着她,眼中闪烁着阴郁的火光,“这宫里,我只有你了。”
桑余胸口一阵刺痛。
那时的祁蘅,眼中只有她。
记忆突然跳转到三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大皇子醉酒闯入她的居所,暴戾地撕扯她的衣衫。
“一个贱婢也敢反抗本殿下?”大皇子油腻的手掐着她的下巴,“等本殿下玩够了,就把你赏给侍卫们......”
—— 引自章节:第2章
往日他在的地方,桑余总是第一个到,安静地站在他视线可及之处,像一道无声的屏障。
今日这般重要的册封大典,她竟然迟来?
礼部尚书已经捧着圣旨等了半刻钟,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祁蘅微微蹙眉,抬手示意开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陆氏有女名晚宁,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着册封为贵妃,赐居长乐宫!”
祁蘅的目光望过去,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陆晚宁一袭素衣跪在殿中,低垂的脖颈白皙优雅。
三年北寒风霜并未减损她的美丽,反而为她添了几分令人怜惜的脆弱。
“臣妾,谢陛下隆恩。”
她抬头,目光与祁蘅交汇。
祁蘅想起年少时在太学院初见,她也是这样跪坐在琴案前,阳光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边。
接下来是几位重臣之女的册封。
祁蘅机械地听着礼官宣读,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这些女子背后代表的势力,才是他真正要纳的“妃嫔”。
“至于桑氏......”礼官的声音突然变得迟疑。
殿中一阵微妙的寂静。
祁蘅抬眼,这才发现桑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殿门口。
她穿着一件半旧的藕荷色宫装,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祁蘅心头掠过一丝强烈的不安。
桑余从未用过这样疏离的眼神看他,方寸之间,仿佛树着一道看不见的墙。
“陛下,桑氏原为宫女,若册封为妃,恐有不妥......”一位老臣出列谏言。
其余人纷纷附和。
“是啊,这桑氏,先前与罪皇子纠缠不清,如今册封已是陛下仁慈,若是位份太高,难免落人口舌。”
他们是早有打算。
没有人会想让一个不择手段的宫女和自己的女儿争宠。
祁蘅看了过去,这都是当初跟着祁蘅的肱骨大臣。
他倒是不意外,甚至早有预料。
只是......
祁蘅看到桑余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左手无意识地抚上右腕——那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他记得那右手是如何废掉的。
几年前一个雪夜,二皇子派来的几个刺客潜入王府,桑余为护着藏起来的他,右手手筋被生生挑断。
此时,桑余也在看他。
祁蘅知道她那一次背叛的原因,这一年她背负的所以猜测与诋毁,祁蘅也都知道。
“就先封为婕妤吧。”
祁蘅听见自己这样说,声音冷静得不像话,“赐居,清梧院。”
他看到桑余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清梧院是宫里最偏远的院落,靠近冷宫,常年阴冷潮湿,对她的旧伤最是不利。
桑余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是后来听到有人唏嘘的议论声,才慌忙弓下身子。
—— 引自章节:第3章
以前都是宫女打扮,或是将头发都藏起来方便刺杀。
她有一次看见一位娘娘精致的簪子,桑余有过一瞬间的晃神,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也能有一支漂亮的簪子......
“娘娘,该用早膳了。”
林嬷嬷端着食盘进来,桑余急忙把簪子扣在了桌子上。
嬷嬷却是瞧见了,她笑着上前,拿起刚刚的簪子戴在了桑余的头上。
“娘娘生的漂亮,配上这些物什儿更是花容月貌,应该多戴。”
桑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苍白似乎的确添了几分娇色。
“谢谢嬷嬷。”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小太监尖细的通报:“皇上驾到——”
林嬷嬷手一抖,惊道:“陛下!”
祁蘅大步踏入内室,看到桑余背对着门口,单薄的身影像是一张宣纸,随时会碎裂。
他心头一紧,随即又被莫名的烦躁取代。
“阿余。”他沉声唤道。
桑余缓缓起身,跪下行礼:“奴......”
她回过神来,改口道:臣妾参见陛下。”
册封大典过去了十几天,他终于想起自己了。
祁蘅眉头皱得更紧,上前一步想扶她起来,却见桑余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自己站了起来。
“陛下亲临,臣妾惶恐。”
她垂着眼帘,声音恭敬而疏离。
祁蘅的手僵在半空,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心头。
他收回手,负在身后,指节捏得发白。
“那日册封大典迟来,你不想解释解释?”
桑余睫毛轻颤,依旧低着头。
原来,他是来问罪的。
“臣妾知罪。”
祁蘅一怔,缓缓冷笑,“你现在,倒是把这些话拿捏的得当,一辈子的奴样。”
永远低着头,永远逆来顺受,像一团没有骨头的软泥。
他本就是帝王血脉,如今一层玄色长袍,不怒自威,像一座压迫的石像,桑余如今再看他时,要使劲仰头。
“北寒三年,晚宁独自打理行宫上下,从未出过差错。”他不自觉将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你却在这么重要的册封大典上拖延怠慢。”
桑余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却仍保持着恭顺的姿态:“陛下教训的是。”
祁蘅看着她这副模样,胸口愈发窒闷。
“桑余。”他忽然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我封你为婕妤,你就应该明白朕的意思。”
桑余一怔,她其实没有听太懂。
是因为朝堂上下对自己议论纷纷,所以他......可他明明知道,她被送往大皇子处是为了什么。
她缓缓终于抬起头,眼中一片死寂,像过往多年一样,露出一个想让他安心的笑:“臣妾明白了。”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