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10 05:49:43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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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是没落道观的观主,为还清师父欠下的巨债,我嫁入将军府。我的夫君,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萧北野,也是被百鬼缠身、煞气冲天的「鬼见愁」。京中传言,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他房里活过一夜。我活下来了。可不久后,我摸着自己日渐冰冷的小腹,面无血色。医官诊不出喜脉,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怀」的不是胎儿,而是一团活生生的诡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1-10 05:49:43
【原文摘录】
可不久后,我摸着自己日渐冰冷的小腹,面无血色。
医官诊不出喜脉,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怀」的不是胎儿,而是一团活生生的诡气。
分娩之日,百鬼夜行,我生下了一窝能穿墙遁地、会偷听八卦的诡娃娃。
我利用这群小「情报员」,开起了京城最火的卜卦馆,日进斗金。
就在我即将还清债务脱身时,萧北野却请来了当世最强的天师「净化」将军府,我的诡宝宝们面临魂飞魄散的绝境。
危急关头,我被迫召出本命法器,护住它们。
我以为会迎来一场恶战,可萧北野却不怒反笑。
他缓步向我走来,目光灼灼:「总算不装了。这些诡娃,本就是我散落的魂魄,只有我的命定之人,才能将它们聚拢成形。」
1
大婚之夜,喜房里没有一丝活人气息。
龙凤喜烛的火苗被阴风压得抬不起头,满室的红,映在我眼中,却像凝固的血。
我叫沈清微,清风观最后一代观主。
三个月前,师父驾鹤西去,留给我一座破道观,和一屁股还不清的巨债。
债主是京城最大的钱庄,他们给了我两条路。
一,卖了道观,我去做最低等的奴婢,世代为奴。
二,嫁给「鬼见愁」将军,萧北野。
钱庄老板说,只要我能活过新婚夜,债务一笔勾销。
京城谁人不知,萧北野将军煞气冲天,百鬼缠身,克死三任未婚妻,但凡靠近他的女人,不出三日,必暴毙而亡。
我选了第二条。
因为我是个道士,我不怕鬼。
子时,房门被一股阴寒之气冲开。
身着玄色常服的萧北野走了进来,他身形高大,面容俊美如铸,但周身环绕的黑气几乎凝成实质,寻常人看一眼都得折寿。
他身后,跟着一串模模糊糊的影子,男女老少,皆是面容痛苦的游魂。
它们贪婪地盯着我,仿佛我是什么绝世美味。
萧北野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冰冷,没有情绪。
「怕就滚。」他声音像淬了冰。
我端坐床边,对他福了福身:「将军。」
他不再看我,径自走向内室的软榻,和衣躺下。
那些跟在他身后的游魂,却不肯放过我,嘶吼着朝我扑来。
我心中默念清心咒,右手藏在袖中,指尖夹着一道师父亲手画的镇魂符。
就在领头的恶鬼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我将符纸悄无声息地贴在了床柱内侧。
金光一闪而逝,快得肉眼无法捕捉。
扑来的众鬼如遭雷击,尖叫着被弹开,惊恐地缩回了萧北野身旁,再不敢上前。
软榻上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侧头看了我一眼。
喜烛的火光跳动,他的眼神幽深,看不出喜怒。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他身上的煞气和阴气一日比一日重,夜里我甚至能听到那些鬼魂在他耳边低语、哭嚎。
我有些同情他。
日日与百鬼同眠,换做任何人都得疯。
而我,为了活下去,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符纸来布下结界,护住自己。
带来的符纸很快就要用完了。
我必须想办法,在符纸用完之前,找到新的安身之所。
这天夜里,我正琢磨着怎么在京城开个小卦摊糊口,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绞痛。
不是寻常的疼,而是一种阴寒刺骨的冷痛,仿佛有一块万年玄冰被硬生生塞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疼得蜷缩起来,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
软榻上的萧北野猛地坐起,一个闪身就到了床边。
他抓起我的手腕,眉头紧锁。
他的手指冰冷得不像活人,可被他触碰的地方,我小腹的寒气竟奇异地缓解了些许。
「怎么回事?」他问。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
我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喊道:「来人!传医官!」
医官连夜被请进将军府,个个战战兢兢。
给我诊脉的老医官,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半晌,他擦着冷汗,跪在萧北野面前:「回……回将军,夫人……夫人她并无喜脉,也……也无病症,脉象平稳,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萧北野的声音不耐烦起来。
「只是夫人体温……比常人低了许多,有些……有些反常。」
萧北野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人。
那股绞痛已经过去,但小腹里的寒意却盘踞下来,挥之不去。
我撑着身体坐起来,试探着将一丝灵力探入腹中。
下一秒,我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的丹田之下,子宫之上,竟然盘踞着一团浓郁的鬼气。
那鬼气精纯至极,还隐隐形成了一个漩涡,正贪婪地吸收着我日夜修炼而来的微薄灵力。
我……我这是「怀」上了一个诡胎?
我惊恐地看向萧北野。
难道是因为他身上鬼气太重,与我同处一室,久而久之,竟在我体内凝结成了这东西?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萧北野迎上我的目光,眼神探究:「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心一沉。
他果然起疑了。
我强作镇定,从床上下来,对他盈盈一拜。
「将军,我名沈清微,清风观观主,略通一些玄学之术。嫁入将军府,实属无奈。」
我将师父欠债,我被迫嫁人的事和盘托出,只隐去了我会画符布阵的本事。
我赌他这样的人物,不屑于同一个弱女子计较。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她的目光落在我微隆的小腹上,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姐姐,你这是……有喜了?这才一月不见……」
她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不想与她虚与委蛇:「将军公务繁忙,我有些乏了,妹妹请回吧。」
沈月柔却不肯走,她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塞到我手里。
「姐姐,这是我特意去白云寺为你求的平安符,听闻那里的高僧开过光,最是灵验,你定要贴身戴着。」
她话音刚落,那锦囊一靠近我的小腹,便「滋啦」一声,冒起一股黑烟。
一股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
沈月柔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后退,指着我,满脸惊恐:「妖……妖怪!姐姐,你身上怎么会有妖气!」
我低头看着那被烧穿一个洞的锦囊,心中一片冰冷。
她哪里是来探望我,分明是来试探我,想置我于死地!
这平安符里,掺了克制阴邪之物的朱砂和狗血!
动静闹得太大,很快,萧北野就沉着脸出现在门口。
沈月柔一见他,立刻扑过去,哭得梨花带雨。
「将军!您要为我做主啊!我好心好意来看望姐姐,给她送平安符,谁知……谁知姐姐身上竟有邪气,把高僧开过光的符都烧了!她……她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她一边哭诉,一边偷眼看我,眼底是掩不住的得意。
下人们也围在门口,对着我指指点点,满脸惊惧。
萧北野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深邃难辨。
「滚出去。」他冷冷开口。
沈月柔的哭声一滞,以为自己听错了:「将……将军?」
「我让你,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萧北野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再敢踏入将军府半步,断了你的腿。」
沈月柔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又惊又怕,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连滚带爬地跑了。
房里安静下来。
萧北野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捏紧了袖中的手指,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却只是捡起地上那个烧穿的锦囊,放在鼻尖闻了闻。
「狗血,朱砂,还有雄黄。」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好一个白云寺高僧。」
他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这平安符的底细。
他是在……帮我?
我有些看不懂他了。
「你肚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他再次问出这个问题,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我所有的秘密。
我无法回答。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怀了你的鬼气,凝成了一个诡胎吧?
见我不语,他也没再逼问,只是将那枚破损的锦囊丢进火盆。
「往后,离那些心思歹毒的人远些。」他说,「在我府里,没人能动你。」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它很轻,几乎没有重量。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传来的喜悦和依赖。
「娘……亲……」
一个稚嫩又飘忽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愣住了。
它们,在叫我娘亲?
门外的萧北野似乎察觉到里面的动静平息了,沉声问道:「沈清微,你怎么样?」
我连忙将诡娃娃们收入袖中,扬声道:「我没事。」
门被推开,萧北野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但精神尚可,松了口气。
他的目光在空无一物的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平坦下去的小腹上,眼神复杂。
「东西呢?」他问。
「什么东西?」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生』下来的东西。」
我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将军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近日有些体虚,并无其他。」
萧北野盯着我看了半晌,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我从地上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好好休息。」他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第一次有了负罪感。
我不仅「生」了他的鬼气,还想把这些小家伙藏起来,据为己有。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鸡飞狗跳。
这些诡娃娃精力旺盛得可怕。
它们能穿墙遁地,来去无踪。
白天,它们躲在我的影子里睡觉。
一到晚上,就溜出去,把整个将军府搅得天翻地覆。
今天厨房丢了只烧鸡,明天马厩的马半夜自己跑了出去。
最离谱的是,它们还学会了偷听八卦。
每天晚上,它们都会飞回来,叽叽喳喳地在我脑海里汇报它们打听到的各种秘闻。
「娘亲娘亲,我今天听到王管家偷偷骂将军是活阎王!」
「娘亲,隔壁张大人的小妾,和府里的园丁好上了!」
「娘亲,户部侍郎在家里藏了好多好多金子!」
我被它们吵得头疼,却也从中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
我缺钱,非常缺钱。
师父的债还压在我身上,我不能一辈子都待在将军府。
而这些诡娃娃,就是我最好的「情报员」。
于是,半个月后,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一家名为「清微阁」的卜卦馆,悄然开业了。
开业第一天,门可罗雀。
直到一个满面愁容的妇人走了进来。
她是吏部尚书的夫人,前几日家中遭了贼,丢了一支先皇御赐的凤头钗,急得寝食难安。
报了官,查了几天,一点线索都没有。
她也是病急乱投医,听闻这里新开了家卦馆,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了。
我让她写下生辰八字,然后闭上眼,假装掐算。
实际上,我派出了一个最机灵的诡娃娃,直奔尚书府。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