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03 15:50:57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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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匿名资助十年的女孩,成了我的助理。入职第一天,她就盯上了我爷爷的遗物——一枚绝版古董表。她质问我:“你戴着一栋别墅在手腕上,就不怕折寿吗?”第二天,我的表不翼而飞。她把我办公室的进口人体工学椅换成冰冷的硬板凳,美其名曰“体验民间疾苦”。她在公司发起“简朴运动”,公开孤立我这个“不义之财的继承者”。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
第七章2025-11-03 15:50:57
【原文摘录】
她把我办公室的进口人体工学椅换成冰冷的硬板凳,美其名曰“体验民间疾苦”。她在公司发起“简朴运动”,公开孤立我这个“不义之财的继承者”。
我问她表的下落,她圣洁地微笑:“我替你处理了,钱给了更需要的人。这是在帮你积德,你应该感激我。”
可我查到,她所谓的“善款”,全被她弟弟拿去开了个地下赌场。
她甚至窃取公司机密,与我的死对头里应外合,一步步将我逼入绝境。
公司年会上,她声泪俱下地控诉贫富差距,联合部分董事准备将我彻底罢免。
我笑了。
“我拉你出泥潭,不是为了让你长成一根毒藤,缠死我。”
姜雪入职那天,是我亲自去集团大堂接的她。
作为顾氏集团总裁,我此举引来不少侧目。首席秘书陈姐低声劝我:“文总,一个新助理,让人事领上来就行了,您何必……”
我摆摆手,目光锁定电梯跳动的数字,唇角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骄傲:“陈姐,她不一样。”
她当然不一样。她是我十年心血的结晶,是我秘密花园里最得意的一株植物。
十年前,我设立“暖光基金”,姜雪是我选定的第一个资助对象。那份来自大山的申请书,纸张廉价,字迹却透着一股不肯向命运低头的狠劲。我看着她走出大山,考入名校,包揽所有奖学金,以全优成绩毕业。
十年,我像一个隐身的守护天使,见证了一个卑微生命的蜕变。今天,她化茧成蝶,飞到我身边。我为她规划好了未来,从我的助理开始,逐步成为能独当一面的高管。
电梯“叮”的一声门开,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站在人群末端,一件洗得发白的白衬衫,黑色的西裤看得出年头,脚上半旧的皮鞋却擦得锃亮。她紧攥着帆布包带,指节泛白,整个人散发着与周遭繁华格格不入的倔强与窘迫。
我心头掠过一丝怜惜,微笑着走过去:“姜雪?”
她猛地抬头,那双清澈的眼眸在看清我时,迸发出难以置信的惊艳,但那光彩只持续了一秒,就迅速被一层更深的、我看不懂的阴郁与戒备所取代。
“文总。”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哼。
“欢迎加入顾氏。”我领着她走向专属电梯,“不用这么拘束。”
电梯内,光洁的金属壁映出我们两人的身影。我穿着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手腕上那枚百达翡丽Ref.2499古董表,在灯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那是爷爷留给我唯一的遗物,象征着顾家的传承与责任。它的价值,足以在市中心换一栋别墅。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她没有动,固执地站在原地。目光从我的手表,掠过我的定制套装,最后定格在我脸上。
沉默在宽大的办公室里发酵。终于,她开口了。
“文总。”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凿子,“你戴着一栋别墅在手腕上,晚上……睡得着吗?”
我正欲倒水的手僵在半空。
“你说什么?”
姜雪抬起头,那双我曾以为纯净无暇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怨愤。
“我说,这块表,够我们全村的人不吃不喝干上一辈子。而你,只是把它当成一个看时间的工具。”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淬毒的钢针,“你每天戴着它,就不怕折寿吗?”
我彻底愣住了。像一盆混着冰碴的脏水从头顶浇下,浇灭了我所有的热情与期待。我曾设想过无数种我们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有想到,开场白会是一场夹杂着诅咒的道德审判。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错愕,将水晶杯放回桌面,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姜雪,这是我爷爷的遗物。”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遗物?”她竟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冷笑,“当它价值千万的时候,它就不再是单纯的私人物品。它是社会财富不公的象征,是你们这些资本家挂在手腕上的罪证!”
她越说越激动,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像一朵开在悬崖边的罂粟,美丽而致命。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荒唐的话题。这个被我从泥潭中拉出来的女孩,思想已被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偏激和仇恨所扭曲。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姜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惊。那里面有不甘,有愤怒,甚至有一丝悲悯?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罪人。然后,她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我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那片熟悉的金属,第一次让我感到了针扎般的灼痛。难道,富有真的是一种原罪?
这个念头,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我的心里。
第二天清晨,我踏入办公室,准备戴上昨晚放在丝绒垫上的手表。
下一秒,我的血液几乎凝固。
黑色的丝绒垫上,空空如也。
那枚承载着我所有思念和责任的古董表,不见了。
我的心跳如战鼓狂擂。
我立刻用内线呼叫行政部,声音因压抑着恐慌而发紧:“查一下昨晚顶层所有的进出记录和监控!”
“文总,”行政主管的声音惶恐,“您的办公室没有装监控。至于进出记录……昨晚您离开后,只有您的新助理姜雪,以‘需要提前熟悉工作’为由,申请了加班,独自在顶层待到了凌晨一点。安保部还夸她勤奋……”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姜雪正坐在工位上,戴着耳机,神情专注而恬静。她甚至还“贴心”地给我泡好了一杯柠檬水。
我走到她面前,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她。
她像受惊的小鹿般摘下耳机,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文总,早上好。”
我压抑着滔天怒火,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的表呢?”
姜雪闻言,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纯洁无辜的困惑。“什么表?文总,我……我不太明白。”
她的演技太好了,好到如果不是昨天那番对话,我几乎就要信了。
我死死盯着她:“昨天,只有你一个人留到最后。我的办公室没锁门,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话音刚落,姜雪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文总……”她的声音开始发颤,不大,却瞬间将整个楼层的寂静染得充满骚动,“您的意思是,我……我偷了您的表?”
几十道目光像无影灯在我们之间来回扫射。
“就因为我是从穷地方来的,所以您就理所当然地觉得我会偷东西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充满了被巨大侮辱刺伤的悲愤,“我苦读十年,拼了命从大山里爬出来,不是为了来到大城市,被人当成贼一样审问的!”
她成功了。她将一个失窃的质问,扭曲成了一场关于出身歧视的阶级压迫。
我气得浑身冰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
“您就是那个意思!”她猛地站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如果贫穷是一种原罪,那我认了!这份工作,我不要了!我不会留在这里,让我的尊严被你们这些有钱人踩在脚下!”
说完,她捂着脸,在一片同情的唏嘘声和窃窃私语中,哭着跑向了电梯。
我僵在原地,被几十道鄙夷的目光凌迟着,百口莫辩。我能听到身后有人小声议论:“太过分了吧。”“就是,看她多可怜。”“有钱人疑心病就是重。”
首席秘书陈姐快步走来,焦急地低声劝我:“文总,您太冲动了!这事儿没证据,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呢?您看……要不要悄悄报警?”
报警?没有监控,没有人证。报警只会坐实我“仗势欺人”的恶名,甚至影响顾氏的股价。
我看着姜雪消失的方向,心里一片寒凉。好一招釜底抽薪,好一招以退为进。
下午,姜雪被人力总监劝了回来。她双眼红肿,像一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兔子,对我避而不见。公司里同情她的人更多了,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冷血女魔头。
而我,则被我父亲,顾氏董事长顾长风,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