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玄清」[我被宗门抛弃那天,混沌在血脉里]小说精彩节选免费试读](https://image-cdn.iyykj.cn/2408/1a7999155a90b2feb4b5765719c25f08.jpg)
作者: 星墟引渡人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0-23 18:12:10
状态: 完结
字数: 5.52万字
阅读人数: 9.25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在“灵枢界”,修士以情感能量为修炼根基。七大宗门分别执掌喜、怒、忧、思、悲、恐、惊七种情力,主角因天生“情脉残缺”被宗门抛弃,却意外发现情力相克可衍生混沌之力,走上逆伐宗门之路。修炼体系:情力等级分“感微→凝心→化形→摄魂→破虚”,大招需消耗特定情绪记忆.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0-23 18:12:10
【原文摘录】
灵枢界的寒雾谷,从来都是喜宗弟子避之不及的禁地。入秋后的雾更浓了,像无数把细碎的冰碴子,顺着衣领往骨头缝里钻,刚吸一口气,肺里都像裹着层薄霜,凉得人发颤。凌辰被玄清长老揪着后领站在谷边的悬崖上,粗布弟子服早就被雾打湿,贴在背上,冷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可他攥着袖管里那块青石的手,却攥得指节发白,连掌心都沁出了汗。
那青石是他十二岁刚进喜宗时捡的,在练气场的角落,被无数修士的脚磨得发亮,像块藏着光的小月亮。他当时偷偷把它揣进怀里,想着等哪天能真正引动喜力,就用灵力在上面刻上 “凌辰” 两个字 —— 那是他这辈子最迫切的念想。可现在,这个念想像被寒雾冻住了,连带着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凌辰,” 玄清长老的声音比谷里的雾还冷,白须上挂着的霜花随着说话的动作簌簌往下掉,“你入宗三年,每日天不亮就去练气场,长老们不是没看见。可你看看你自己 ——” 他松开揪着后领的手,凌辰踉跄着往前踉跄了半步,差点摔下悬崖,玄清长老却连眼都没眨,只指着他的胸口,“情脉残缺,连一丝喜力都引不动,连凡界的孩童都不如。喜宗养你三年,是念着你爹娘当年护宗的情分,可情分再厚,也经不起你这样浪费宗门资源。”
凌辰的喉咙像被雾堵着,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想辩解,想告诉长老,昨天傍晚在练气场,他指尖明明触到了一点微弱的热意,像颗小火星,虽然很快就灭了,可那是他三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喜力的存在!可话到嘴边,只变成了细碎的气音:“长老,再给我一次机会…… 就一次,我肯定能练会的,我能引动喜力的……”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憋着没掉下来。他记得爹娘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凌辰,要好好在喜宗修炼,要做个能守护别人的修士,别像我们一样,连自己都护不住。他一直记着这句话,所以哪怕师兄弟们总嘲笑他 “情脉残缺的废物”,哪怕练气场的石头被他摸得发亮,哪怕每次引力都累得浑身是汗,他都没放弃过。
可玄清长老只是摇了摇头,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决断:“机会?三年来,你已经有过无数次机会了。喜宗不需要连情力都引不动的弟子,更不需要一个只会浪费丹药、占用练气位置的废物。” 他抬手,指尖凝聚起一丝淡粉色的喜力,那是凌辰梦寐以求的力量,此刻却像一把刀子,悬在他的头顶,“寒雾谷里有雾兽,昼伏夜出,现在正好是它们觅食的时候。你下去,若是能活下来,就当是你命大;若是活不下来……”
—— 引自章节:第1章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枯黄的草丛里,身上还沾着寒雾谷的湿泥和血痂。胸口的混沌力已经弱得几乎感受不到,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暖意,勉强护住心脉。昨天在谷底震退雾兽后,他怕雾兽再回来,拖着断了两根肋骨似的身子往谷外爬,爬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跌跌撞撞冲出那片终年不散的寒雾。
可出了寒雾谷,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 —— 没有灵枢界修士们御剑飞行的身影,没有刻着宗门纹印的石牌坊,只有一望无际的田野,田埂上覆着薄霜,远处隐约有几间矮矮的土屋,烟囱里飘出淡淡的炊烟,像极了他小时候在爹娘坟前看到的、那缕抓不住的青烟。
“这是…… 凡界?” 凌辰喃喃自语。他在喜宗时听长老提过,灵枢界之外有凡界,那里的人没有情脉,不会修炼,一辈子只围着田埂、灶台打转,活得像朝生暮死的蜉蝣。可此刻,这片没有灵力波动的土地,却让他紧绷了三年的神经,莫名松了几分。
他想站起来,可刚一用力,肋下就传来钻心的疼,眼前一黑,又重重摔回草丛里。混沌力在体内乱窜,像是在抗议他的勉强,胸口那点暖意也渐渐消散。他蜷缩着身子,看着远处土屋的炊烟,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 在灵枢界,他是 “情脉残缺的废物”,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到了凡界,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照样是个累赘。
就在他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拐杖敲击地面的 “笃笃” 声。凌辰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着灰布衣裳的王婆婆,正拄着根枣木拐杖,慢慢朝他走来。王婆婆的衣裳打了好几个补丁,袖口磨得发亮,头发全白了,用一根木簪挽着,脸上布满了皱纹,像田埂上龟裂的泥土,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像夜里的星星,带着几分探究,又没有半分恶意。
“娃,你咋躺在这儿?” 王婆婆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声音沙哑却温和,“这天儿多冷,再躺下去,要冻坏的。” 她说着,伸出手想扶他,凌辰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 在灵枢界,除了爹娘,还没人这样主动靠近过他,尤其是在他狼狈不堪的时候。
王婆婆看出了他的警惕,笑了笑,把手里的布包放在地上,从里面掏出一个烤得温热的红薯:“俺叫王阿婆,就住在前面那间破屋。俺不是坏人,这红薯你先吃,垫垫肚子。” 她把红薯递到凌辰面前,红薯的香气顺着冷风飘过来,勾得凌辰肚子 “咕咕” 叫 —— 他已经三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在寒雾谷只啃过几口树皮,早就饿空了。
—— 引自章节:第2章
凌辰守在土炕边,看着阿婆的手慢慢凉下去,那双总带着笑意的眼睛,再也没睁开过。他攥着阿婆的手,指尖触到的褶皱里还沾着田土的气息 —— 前一天阿婆还撑着拐杖去田里看麦子,说今年雨水足,说不定能有个好收成,可夜里就发起高烧,咳得喘不上气,凌辰跑遍了附近的村子,也没找到能治病的大夫,只能看着阿婆的气息一点点弱下去。
“娃,俺那木盒…… 在床底下,你帮俺收着……” 这是阿婆说的最后一句话,声音轻得像雨丝,没等凌辰问清木盒里装着什么,阿婆的头就歪向了一边。
秋雨下了三天,凌辰在破屋后面的山坡上给阿婆垒了个土坟,坟前插了根枣木拐杖 —— 那是阿婆用了十几年的物件,杖头被摩挲得发亮。他跪在坟前,把之前没喝完的糙米熬成粥,倒在坟前的石头上,雨水混着粥水渗进土里,像阿婆当初喂他喝粥时,不小心洒在草席上的那些。
“阿婆,俺没照顾好您。” 凌辰的声音被雨声打湿,断断续续的,“您说的木盒,俺这就去拿,您放心,俺会好好收着。”
回到破屋时,屋里已经没了阿婆的气息,只剩下灶台上凉透的药碗,还有墙角那只阿婆用来装针线的布包。凌辰蹲在床底下,手指在积灰的地面上摸索,很快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 是个巴掌大的木盒,盒身是老松木做的,边缘被磨得圆润,盒盖上面刻着一朵歪歪扭扭的枣花,是阿婆常种的那种。
木盒没锁,只用一根红绳系着,绳结已经有些褪色。凌辰解开红绳,轻轻掀开盒盖,一股淡淡的、类似草木灰的味道飘了出来。他借着窗外的天光往里看,盒底铺着一层旧棉絮,棉絮上放着两样东西:一块暗青色的玉佩,还有半块红黑色的晶石。
玉佩有拇指大小,上面刻着一道模糊的纹路,凌辰仔细看了半天,才认出那是灵枢界忧宗的 “愁云纹”—— 忧宗修士的法器上,大多会刻这样的纹路,用来汇聚忧力。玉佩的边缘有个小缺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磕碰过,摸上去有些硌手,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润,不像凡界的石头那样冰凉。
而那半块晶石,就热得有些烫手了。它约莫半个拳头大,表面布满了细碎的裂纹,裂纹里隐约能看到暗红色的光,像是有火在里面烧。凌辰的指尖刚碰到晶石,就猛地缩回手 —— 那温度像极了怒宗修士引动怒力时,掌心传来的灼热感,他在喜宗见过一次怒宗弟子比斗,那弟子的怒焰刀就是这样的红黑色,能把石头烧成灰烬。
—— 引自章节:第3章
凡界的晨露总带着股麦秆的清香。凌辰蹲在王婆婆的田埂上,手里攥着半块磨得光滑的锄头,正把昨晚泡好的麦种往土里埋。土是前一天翻好的,混着碎碎的稻草,踩上去软乎乎的。他想起阿婆说 “麦种要埋三寸深,太深出不来,太浅会被鸟啄”,便特意用手指量着,每埋一粒都轻轻按实,像在守护什么稀世珍宝。
田埂那头传来张大爷的咳嗽声,老人背着半篓刚摘的青菜,慢慢朝他走过来。张大爷是村里唯一知道凌辰 “不是凡人” 的人 —— 前几天凌辰帮他修漏雨的屋顶,踩着梯子往上爬时,不小心露了点混沌力的灰气,把松动的木梁稳稳吸住。当时张大爷没多问,只递了个热馒头说 “娃手巧,以后有活尽管喊”。
“凌辰啊,歇会儿吧,这日头都快晒到头顶了。” 张大爷把青菜放在田边的石头上,从口袋里摸出个布包,里面裹着两块糖,“俺家小孙女昨天从镇上带回来的,你尝尝。”
凌辰接过糖,糖纸是透明的,裹着浅黄的糖块,放在嘴里甜丝丝的,像极了他刚入喜宗时,大师兄给的那颗喜糖。他正想道谢,突然听到破屋那边传来 “哐当” 一声巨响,像是木门被人踹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粗哑的骂声:“里面的人出来!把粮食都交出来!”
凌辰心里一紧,手里的锄头 “当啷” 掉在地上。他和张大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慌 —— 村里偶尔会来山匪,这些人专抢粮食和值钱的东西,下手狠辣,去年还把村西头李婶家的鸡全宰了。
“你快躲起来!” 张大爷把凌辰往田埂后的草垛推,“俺去看看,就说家里没粮。”
“不行,张大爷你年纪大了,他们会欺负你!” 凌辰拉住老人的胳膊,胸口突然有点发闷,是阿婆留下的木盒在发热 —— 里面的忧宗玉佩和怒宗残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贴着皮肤发烫。他想起前几天在床底摸到木盒时,那股冰火交织的疼,还有掌心冒出来的灰气,心里莫名多了点底气,“俺跟你一起去。”
两人快步往破屋跑,还没到门口,就看见四个穿着破烂短褂的汉子堵在屋前,为首的是个刀疤脸,左脸从眉骨到下巴划着一道长疤,手里拎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刀身还沾着点泥土,显然是刚从别的地方抢完过来的。
破屋的木门倒在地上,门板裂了道大口子,阿婆生前腌菜的坛子碎在门槛边,黄绿色的酸菜撒了一地。刀疤脸一脚踩着坛子碎片,冲屋里喊:“别躲了!搜出来的话,可就不止交粮食这么简单了!”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