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阿姆儿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28 18:19:46
状态: 连载
字数: 6.4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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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年代文+女强修真+空间种田+国运守护+隐秘战线,集时代感、修真奇幻与家国情怀于一体。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1-28 18:19:46
【原文摘录】
“瞅啥瞅?天上能掉下来白面馍馍啊?” 李翠娥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准时响起,配合着腰间那看不见的虚拟围裙一甩,架势十足,“家里粮食紧巴得老鼠进来都得含着眼泪出去,可养不起你这光吃闲饭的大小姐!”
陶北辰没吭声,只是把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补丁摞补丁的棉袄又裹紧了些。这棉袄还是她亲娘在世时做的,如今穿着,空荡荡的,既挡不住风,也暖不了心。
李翠娥见她不搭腔,火力更旺,双手叉腰,活脱脱一个圆规成了精:“我说北辰啊,不是妈说你(她把‘妈’这个字咬得格外重,带着一股子虚情假意的酸味),你也十六七的大姑娘了,总不能一辈子赖在家里吃爹娘的棺材本吧?人家北大荒建设兵团正缺人手,去了那儿,顿顿饱饭,还能挣工分,光宗耀祖!不比你在家白吃白喝强?”
蹲在门槛旁边的陶大山,陶北辰她亲爹,脑袋几乎要埋进裤裆里,一个劲儿地嘬着那杆老烟枪,烟雾缭绕,把他那张愁苦的脸熏得更模糊了。他像极了冬天冻僵的知了,一声不吭。
陶北辰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冰碴子:“李姨,我昨天好像看见你偷偷给我弟塞煮鸡蛋了。那鸡蛋壳,黄灿灿的,扔灶坑里还挺显眼。”
李翠娥脸色一变,瞬间又恢复战斗力:“哎呦喂!那是给你弟补身子的!他可是老陶家的独苗!你个丫头片子能一样吗?再说了,那鸡蛋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你管得着吗?”
陶北辰心里冷笑,面上依旧平静:“哦,那上个月我爹厂里发的补助粮,那五斤白面,我也没见着影儿,也是李姨你娘家带来的?”
“你!” 李翠娥被噎了一下,随即撒泼般一拍大腿,“反了天了!老陶!你看看你养的好闺女!牙尖嘴利的!我这是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北大荒多好啊,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人家想去还去不了呢!”
一直装鹌鹑的陶大山终于被点名,不得不抬起头,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北、北辰啊……你妈……你李姨说得……也有道理……”
陶北辰看着她爹那窝囊样,心里头那点微弱的希望之火,“噗”一下,彻底熄灭了。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她死死咬住下嘴唇,硬是没让它掉下来。在这个儿子是宝、女儿是草的家里,她的命运,从娘闭眼那天起,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行,我去。” 陶北辰吐出三个字,转身进了那间四面透风的小偏房。
—— 引自章节:第1章
车厢里,那叫一个热闹。挤得像沙丁鱼罐头,各种气味——汗味儿、烟味儿、劣质雪花膏味儿、还有不知谁家咸菜坛子漏了的味儿——混合在一起,发酵出一种极具时代特色的“人文气息”。小孩的哭闹声、大人的呵斥声、知青们故作豪迈的歌声、以及车轮与铁轨单调重复的撞击声,交织成一曲嘈杂的交响乐。
陶北辰运气还算不错,抢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她把脸紧紧贴在冰冷的玻璃上,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白。树木、田野、远山,全都披上了银装,飞速地向后退去,就像她那段短暂而又不怎么快乐的少女时光。
她下意识地紧紧握着胸前那枚平安扣。白玉温润,在这混乱嘈杂的环境里,成了她唯一的心灵寄托。
“妈……” 她在心里轻轻呼唤,思绪飘回了很久以前。记忆里的母亲,总是温柔的,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皂角清香,会在夜晚就着昏黄的煤油灯,一边缝补衣服,一边给她讲那些古老而神奇的故事,什么仙女湖啊,山神爷啊……后来,母亲病了,日渐消瘦,最后握着这枚平安扣,塞到她手里,气息微弱地说:“北辰……好好活着……它会……保护你……”
想到这里,陶北辰鼻子一酸。保护?现在她都要被发配到天边去了,这平安扣能怎么保护她?变出个大肉包子给她吃,还是能把后妈那张破嘴给缝上?
坐在她旁边的是个圆脸姑娘,名叫张红英,性格开朗得像个小太阳,自来熟地跟她搭话:“嘿,同志,你也是去北大荒兵团的?我叫张红英,北京的!你哪儿来的?”
陶北辰勉强笑了笑:“我叫陶北辰,本地人。”
“哎呦,那可近多了。” 张红英叽叽喳喳,“我跟你说,我听说北大荒那可好了,‘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咱们去了,肯定饿不着!”
对面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点斯文的男知青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反驳:“张红英同志,你那都是老黄历了。我们要去的是建设兵团,是去开垦荒地,进行农业生产,是要吃苦的,不是去享福的。我们要有‘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的精神!”
张红英撇撇嘴:“王建军同志,你就知道扫兴!我想想还不行啊?”
陶北辰看着他们斗嘴,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羡慕。这种单纯的活力和争论,离她已经很远了。她只是默默握紧了平安扣,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点虚无缥缈的安全感。
就在这时,列车毫无预兆地猛地一个剧烈颠簸!像是碾过了什么大坑,整个车厢的人都跟着东倒西歪,惊呼声一片。
—— 引自章节:第2章
车门一开,仿佛打开了冰箱的速冻层,一股比车厢内浑浊空气清新一万倍、但也凛冽一万倍的寒风,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灌了进来,把所有人的瞌睡和闲聊都冻在了脸上。
“嘶——我的妈呀!” 张红英第一个叫出声,把脖子缩进了棉袄领子,“这风……它咋不按套路出牌呢?说好的‘野鸡飞到饭锅里’的温暖呢?”
对面的王建军推了推被哈气蒙上白雾的眼镜,努力维持着严肃:“张红英同志,要尊重客观事实!北大荒的冬天,本身就是一场严峻的考验!这正是磨练我们意志的好机会!”
陶北辰没参与讨论,她默默地背起自己那个干瘪的行囊,随着人流挤下了车。
脚踩在站台压实了的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放眼望去,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真是干净,干净得……让人心里发慌。远处的树林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沉甸甸的雪,像一个个白了头的孤独卫士。风毫无遮挡地刮过原野,卷起地上的雪沫子,打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
“这地方……可真够‘广阔’的。” 陶北辰在心里默默点评,“就是‘天地’大了点,显得人特别渺小,跟不小心掉进面粉缸里的蚂蚁似的。”
建设兵团来接人的负责人是个皮肤黝黑、嗓门洪亮的汉子,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戴着狗皮帽子,往那儿一站,就跟个黑塔似的。他拿着个铁皮喇叭,言简意赅地吼着分配方案,声音在寒风中有点失真,但那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是实实在在的。
“都听好了!念到名字的,跟着各自连长走!动作都快着点,这鬼天气,撒尿都得带根棍儿,不然冻上了!”
“带根棍儿干嘛?” 张红英小声嘀咕,一脸天真。
旁边的老知青憋着笑,低声解释:“小同志,敲冰碴子啊!”
张红英:“……” 她的世界观似乎受到了小小的冲击。
陶北辰被分到了一个离驻地不算太近的知青点。跟着一个表情跟这天气一样冷的年轻连长,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跋涉了快一个小时,才看到几排低矮的、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土坯房。
知青点条件简陋得可以写入“忆苦思甜”教科书。大通铺,土炕,炕烧得不算太热,躺上去还能感觉到一丝丝凉意从炕席缝里钻上来。墙壁上结着霜花,窗户糊着厚厚的牛皮纸,但寒风依旧能找到缝隙钻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像委屈的鬼魂在诉苦。
—— 引自章节:第3章
陶北辰却毫无睡意。一方面是炕不够热,脚丫子冰凉;另一方面,是胸口那枚平安扣,似乎在隐隐发烫,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借着从窗户破洞透进来的一点微弱雪光,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室友。张红英把自己裹得像只蚕蛹,估计是怕耗子,连脑袋都蒙住了,呼吸均匀。其他人也都睡熟了。
时机正好!
她在心里默念:“进去?” “那个地方?” 或者像娘讲的故事里那样“芝麻开门”?
还没等她决定好用哪个口令,只是意念集中在那平安扣上,一股熟悉的、轻微的拉扯感传来。眼前一花,再看清时,已经身处那个灰蒙蒙的神秘空间之中。
空间里依旧安静,只有正中那口小泉眼“咕嘟咕嘟”冒着泡,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新气息。泉眼旁的青色石碑上,《渡厄诀》三个大字仿佛在等待着她。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 陶北辰拍拍脸,给自己打气,“总不能白来一趟,看看这《渡厄诀》是不是真的能‘渡厄’。”
她走到石碑前,学着以前看过的连环画里的样子,盘膝坐下(虽然姿势有点别扭),尝试静下心来,去“感受”那石碑。
起初,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屁股底下湿润土地的凉意。
“难道是我资质不行?还是打开方式不对?” 她有点沮丧,“总不能是这功法也挑食,嫌我中午没吃饱?”
她努力放空大脑,不去想后妈的刻薄,不去想北大荒的寒冷,只想着一件事——感受“气”。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快要放弃,觉得这玩意儿可能就是块比较好看的石头时,一丝极其微弱的、凉丝丝的感觉,忽然从石碑方向传来,顺着她的呼吸,钻入了她的鼻腔!
“有门儿!” 陶北辰心头一喜。
但紧接着,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那丝凉气进入体内后,完全不像娘故事里说的那样温顺听话,反而像一头脱缰的野驴,在她狭窄的经脉里横冲直撞!
“呃!” 她闷哼一声,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无形的手揪住、拧了一把,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这感觉,比后妈掐她胳膊还疼!
“这哪是修仙啊……这分明是自残吧?!” 她疼得龇牙咧嘴,差点想立刻放弃。
可是,一想到后妈那得意的嘴脸,想到未来可能更加艰难的日子,想到母亲留下这空间和功法的深意……她咬紧了后槽牙。
“拼了!大不了就是疼!总比被人欺负死强!”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