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28 06:48:01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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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和沈知砚的婚姻,开始于父辈的一场赛马赌约。 赌输的人,要用三年的婚姻赔偿。 可惜,那天输的人是我。 三年来,他从未碰过我。 唯一的兴趣,就是拆我的马场,屠杀我的马匹,再在所有记者面前,搂着我的妹妹说: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9-28 06:48:01
【原文摘录】
“她是我奔向终点的唯一动力。”
众人哄笑。
我面无表情,坐在血泊里,抱着血肉模糊的小马驹。
可他却笑得漫不经心:
“当初的你不是故意坠马,利用契约逼我娶你吗?”
“现在就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
可是他却不知道,三年前被害坠马,我的身体已经彻底毁了。
现在的我,活不了多久了。
——————
马场里血腥气浓烈,我跪在泥地里,怀里抱着那匹小马驹,血浸透了裙摆。
沈知砚手里还握着那根染血的马鞭,甩落时,力道狠绝。
刚才他就是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匹幼驹一鞭一鞭抽到断气。
我扑过去阻拦,他冷声呵斥:
“滚开!”
下一鞭没有落在马驹身上,而是毫不留情地抽在我的肩头。
我被力道震得倒在血泊里,喉咙里涌出一声呛咳。
肩膀皮肉被撕裂,火辣辣的疼。
沈知砚的手忽然僵了僵。
他看着我肩口血迹,眸色闪过一瞬慌乱,手指微微收紧。
一旁,我的妹妹林晚挽住了他的手臂,低声说道:
“姐姐,你真是太分不清轻重了,难道一头畜生,比沈家的面子还要重要吗?”
“你不要忘了,它今天可是把沈家最大的合作商给摔了。”
闻言,沈知砚刚刚掠过的心软顿时收敛。
他看着我,神情怨恨:
“林曦,这畜生和你一样恶毒!”
“现在这一切,就是你该承受的!”
“你的畜生毁了我的合约,我就要毁了你珍视的一切!”
我眼眶泛红,指尖颤抖,却仍死死护着怀里的生命:
“沈知砚,我知道你恨我,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但这匹小马驹,已经是我父亲留给我最后的念想了,求求你……”
我跪趴在地上,卑微地乞求着。
沈知砚冷冷垂眸,像是被我的哀求刺痛。
但林晚开口了:
“姐姐,你总是这样,和父亲一样爱装可怜,仗着沈家心软,就得寸进尺。”
“三年前你装作坠马逼婚,三年后你又想用这招欺骗知砚,让他原谅你的错吗?”
沈知砚听了她的话,硬生生压下了那点动摇。
他一脚踢开我怀里的小马驹,一把扣住我的下颌,迫使我仰起头来:
“你和你父亲一样心机深重,让人恶心!”
“你既然这么喜欢这头畜生,就陪着它一辈子住在马厩吧!”
话落,他狠狠将我甩开。
我的肩头再次撞上石柱,火辣辣的疼让我差点晕过去。
我趴在地上,指尖死死抓着泥土。
血从唇角滑落,混着泪水,滴落下来。
我颤抖着,把那匹已经没有气息的小马驹重新抱进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一遍遍喃喃。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可我已经没有回答他的力气了。
胸口疼得几乎要炸开。
我抱着小马驹,在满地血腥里,晕了过去。
我是被人重重丢到床上砸醒的。
沈知砚冷着脸,把我从马厩带回屋里,像丢破布一样,丢到床上。
肩头的伤口裂开,血迅速染透了床单。
我蜷缩着,呼吸微弱。
他冷冷看着我:
“林曦,别再用这副可怜样子骗我。”
“你爸爸已经死了,林家也垮了,你再怎么算计都没用了。”
我咬紧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轻声申辩:
“我没算计过你,沈知砚,我说了很多次,三年前是有人在马上动了手脚……”
话还没说完,下颌便被他一把钳住,力道大得让我几乎窒息。
“这种拙劣的谎言,也就你能说得出口了。”
他低下头,嗓音近乎咆哮。
“如果不是你们父女俩联合起来,逼着沈林两家强行联姻,我沈家怎么会为了填补你林家的债务而险些破产!”
我睫毛颤抖,眼泪终于止不住滑落。
可我没再辩解,只是摇头。
他盯着我片刻,像是被这副模样刺得心口发闷。
手指骤然松开,却在松开的那一刻,狠狠将我推向一边。
“你该记住,你留在沈家,是为了赎罪。”
“别再妄想博取我的怜悯。”
说完,他转身欲走。
屋子重新陷入死寂,我蜷缩在床上,肩头血流不止,眼前一阵阵发黑。
可没多久,昏昏沉沉间,似是有人推门进来
药膏冰凉的气息落在我灼烧的伤口上,动作生涩却小心。
被子被重新拉起,细致地盖好。
我想睁眼,可眼皮太过沉重,让我根本无法睁开。
只能听见耳边传来压低的声音,里面充满了克制的痛苦:
“林曦,你为什么要骗我?”
“林家的债,你当初只要告诉我,我是愿意和你一起承担的,可是你……”
他的抽噎声让人心痛至极。
我想告诉他,那个时候我对爸爸的谋划,一无所知。
可是我意识昏沉,睁不开眼,开不了口。
不过。
片刻之后,所有的温柔就被他生生掐断了。
他猛地收回手,重新将我从床上拽起。
“你不是舍不得那匹畜生吗?既然如此,就留在马厩里,好好守着它的尸体!”
我浑身无力,晕眩至极。
被他拖行在长廊,身后血迹一点点洇开。
夜风刺骨,他重新将我丢进阴冷的马厩。
铁锁“咔哒”一声落下,将我与外界彻底隔绝。
冰冷的小马驹就躺在我的身边。
我几乎是本能地发出呻吟:
“知砚……”
于是外面的脚步声就停了。
他站在门外,站了很久很久。
指节被攥得泛白,却始终没有伸手开锁。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衣衫早已和血污灰尘糊成一片。
高烧不退,我蜷缩在角落,干裂的唇一张一合,连呼吸都带着疼。
有人推开了门。
刺眼的光骤然闯进来,我本能地抬起手遮挡,却因长久未见阳光,眼泪狂涌。
“哎呀!这是什么东西啊!”
林晚故作惊讶的声音响起。
“姐姐,就算你有癖好,也不能在我带客人参观的时候这样做吧!”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还不赶紧把她拖出来!”
林晚的话语里,透着幸灾乐祸。
仆人粗暴地拽住我的手臂,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被拖在地上,衣摆和皮肤被砂砾生生磨破。
院子里已经聚了不少人。
林晚一身华丽长裙,娇声嗤笑:
“我就说这三天怎么找不到姐姐呢!原来你是跑这里来了啊!”
“你这是怎么了啊?才三天不见,就像个乞丐一样!这副模样,可真丢沈家的脸!”
众人附和地笑起来,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讥讽。
我垂下头,不去看任何人。
明明身体摇摇欲坠,却仍死死护着怀里那匹早已腐败发臭的小马驹残骸。
“真恶心。”
有人捂着鼻子。
“她疯了吧,还抱着那东西不放。”
笑声此起彼伏。
沈知砚从远处冷漠地走了过来,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众人给他让了一条路。
直到停在我面前,他才淡淡开口:
“林曦,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站在我身边?”
我牵动几分唇角。
声音嘶哑,几不可闻:
“我早就没资格……”
沈知砚的目光凝在我身上,眸色一瞬间像被什么击中,随即更冷。
“林曦,别忘了,你留在沈家的唯一作用!你居然还敢妄想奢求尊严。”
听见沈知砚的话,周围的人也不再掩饰,议论纷纷起来:
“为了一头畜生和自己丈夫作对,疯了吧!”
“也难怪沈少嫌弃她,哪有半点少夫人的样子。”
听着旁边人的话,沈知砚的脸色越来越黑。
一边的林晚,脸上不由展露了得意之色。
她走上前,轻轻挽住沈知砚的手臂,声音娇柔里却透着一丝迫不及待:
“知砚,姐姐这样子,已经完全撑不下去了吧?要不把她送到乡下,省得丢你的脸。”
“滚!”
沈知砚突然暴怒,一点面子都不给林晚。
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他才冷冷开了口:
“我沈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不用送走。”
“就让她继续留在沈家。”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曾经不可一世的林家大小姐,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沈知砚的声音带着几近病态的狠意。
“知砚……”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求你安葬好那匹小马驹,我所有的马都被你杀死了,只剩了这匹小马……”
话还没有说完,一阵血腥气就涌了上来。
我忍不住咳嗽,结果却生生呛出了一口血。
我看着地上的血迹,脑海里响起了一周前医生的诊断:
“林小姐,三年前的坠马已经让你伤了根本。”
“可惜这三年来您并没有得到良好的养护,以目前的医疗手段,我们也无力回天。”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一时无法接受。
原来这一切……
来得竟如此之快吗?
沈知砚的身影逼近,阴影笼罩下来。
他蹲下身,伸手捏住我的下颌,迫使我抬起头。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青筋暴起,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松开。
“林曦,你以为装死就可以让我同情你吗?”
“我告诉你,你做梦!”
“你欠的,还没还完。”
他猛地松手,我的下巴重重磕在石板上,血腥味更加浓重。
四周再度爆发出一阵嘲笑。
我趴在冰冷的地上,眼前一片漆黑,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
意识逐渐模糊,我能感觉到体温正在飞快流失。
我的身体在三年前就已经毁掉了,再加上现在的高烧与折磨,我知道,我撑不了多久了。
我笑了起来,带着解脱的释然。
这样也好。
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沈知砚的身体忽然一僵。
可他很快压下所有的动摇,起身背对人群,冷声吩咐:
“把她拖回去,我可不想让她继续在大庭广众下,丢我沈家的人!”
我以为自己会被拖回马厩。
可沈知砚没有。
他把我拉回了房中,死死钳住我的手腕,对我说:
“今天晚上,你必须跟我去一趟沈家的晚宴。”
“来的是你爸爸的旧识,只有你才能帮沈家拿下这个合约。”
他停了停,凑了过来,带着引诱:
“只要你帮我拿下了这个合约,从此以后,你欠沈家的债就算是还清了。”
诱人的条件。
可是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沈家的家庭医生提着药箱匆匆赶了过来。
他一见沈知砚,连忙恭敬点头:
“抱歉,沈少,你一叫我我就动身了,但在庄园门口,林晚小姐盘查我太久,我才来晚了……”
话没有说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沈少,夫人的身体看上去情况不妙,我……”
“不用了。”
沈知砚的脸骤然变冷。
“没有时间了,今天有个宴会,她必须要出席。”
“可……”
医生还想说什么,却被沈知砚不耐烦地抬手拦下。
“随便给她拿些止痛药就够了。”
药箱重重合上。
我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