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知许秋月明]完结版免费在线阅读](https://image-cdn.iyykj.cn/2408/02a88c221dfad76068003a9a52e74cb5.jpg)
作者: 明明朗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26 14:30:20
状态: 完结
字数: 6.65万字
阅读人数: 17.80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在第九十九次拒绝冷千屿提出“帮你脱寡,光明相守”后,林知鸢的三年守寡期已满。她终于可以抛开所有枷锁,告诉冷千屿她早已在情欲的沉沦中爱上了他,他早已不是他弟弟——冷祈的替身了。“说,我是谁?”冷千屿汗水涔涔地停下,如往常般捏住她的下巴,“若说错了,我可是要好好罚你的。”林知鸢身子发颤,眼尾洇开动人的红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9-26 14:30:20
【原文摘录】
冷千屿汗水涔涔地停下,如往常般捏住她的下巴,“若说错了,我可是要好好罚你的。”
林知鸢身子发颤,眼尾洇开动人的红。
“千屿……阿屿……”
汗意未消的躯体仍紧密相贴,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褪去后特有的慵懒与燥热。
冷千屿结实的手臂仍将她圈在怀中,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光滑的肩头,带来阵阵战栗。
他垂眸看着怀中人,她眼睫轻颤,面颊酡红,唇瓣微肿,那是他方才激烈索取的证明。
雨歇云收,帐暖香残。
以往这时,冷千屿总会抚着她的发,再次提出要为她伪造新的身份,助她摆脱这寡居的枷锁,让他们能够光明正大地携手于人前。
而她也总会因那份与婆婆临终前立下的三年之约而心如刀绞地拒绝,整整九十九次。
今日,期限已满。
林知鸢蜷在他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在他汗湿的胸膛上画着圈,心中鼓胀着甜蜜的期待。
她等着他再次说出那句她熟悉的话。
这一次,她将不再拒绝,她会将那句在心底盘桓了无数次的“我心悦你”全然交付,给他一个迟来的惊喜。
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愕然继而狂喜的模样。
冷千屿动了动,似乎要起身。
他深吸一口气,张开口——
林知鸢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那句表明心迹的话已抵在舌尖,灼烫着等待着下一瞬的脱口而出。
然而,他说的却是:“知鸢,我有了真正想娶的人。”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他语气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解脱的轻松:“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那句几乎要冲出口的告白猛地卡在喉咙深处,像一根尖刺,狠狠扎了回去。
林知鸢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四肢百骸都透出冰凉的寒意,让她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淬了寒冰的刀锋,一字一句,敲碎了她最后残存的尊严。
“这三年,权当是场消遣,如今,也该醒了。”
林知鸢肩膀微微发颤。
原来灼热肌肤相贴的温暖,耳鬓厮磨时的低语,那些她以为是情难自禁的瞬间,于他而言,只是一场……
消遣?
所有的暖意和期待顷刻间蒸发殆尽,只剩下无尽的难堪和冰冷。
她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软软地瘫陷在尚且残留着两人体温的锦被之中,像一具被掏空了灵魂的玩偶。
冷千屿毫无留恋地起身,穿衣,离去。
房门开合,带进一丝微凉的风,吹散了室内暧昧的气息,也吹熄了她眼中最后一点光。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她放下笔,鬼使神差地走到院门边,透过那细窄的缝隙向外望去。
只一眼,便如坠冰窟。
冷千屿回来了,并非一人。
他身侧,紧挨着一位明媚娇艳的女子,云鬓花颜,衣裙鲜亮。
她行走间环佩叮当,带着一身她清冷院落格格不入的甜腻脂粉香气。
他们执手而行,姿态亲昵。
林知鸢只觉得那阳光刺眼得很,扎得她眼睛生疼。
她下意识地想退回屋内,避开这令人窒息的画面,脚步却像被钉在原地。
冷千屿已看到了她。
他目光扫来,平淡无波。
“这位,”冷千屿开口,声音冷淡得听不出丝毫情绪,“是我弟弟冷祈的遗孀,林氏。”
遗孀,林氏。
他是在提醒她,更是在告诫所有人,她永远只能是这个身份,与他冷千屿,再无半分逾越的可能。
那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轻蔑,敷衍地对着林知鸢的方向微微福了福身。
她唇角勾着一抹浅笑,却连一句最基本的“嫂夫人”都吝于出口。
冷千屿仿佛未见这失礼,只继续对林知鸢道:“这位是苏婉婉,一月后,我便会娶她为妻,这些时日,她便住在府中熟悉环境,你……”
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最终吐出冰冷的一句,“你好生照顾着。”
一番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林知鸢耳边。
她脸色霎时惨白如纸,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才勉强维持住体面。
“……是。我会的。”
冷千屿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他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而牵起苏婉婉的手,语气瞬间回暖,带着宠溺:“婉婉,走吧,带你去看看我们的院子。”
两人说说笑笑,相携着从她面前经过,径直朝内院主屋走去。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自那日后,林知鸢将自己彻底关在了那座偏僻的小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终日埋首于经卷之中,抄写着一页又一页的佛经,试图让纷乱的心绪在笔墨间沉淀。
然而,院墙能困住她的人,却隔不断声音。
府里似乎因苏婉婉的到来而变得“热闹”非常。
府中的流言蜚语,也偶尔会飘进这方小院。
“听说刚来的那位是烟花巷里的头牌。”
“是啊,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迷得世子爷非她不娶。”
“这种人,真是脏了镇国公府百年的清贵门楣。”
……
这些话,林知鸢听了,只是默然。
转眼,到了已故冷夫人的忌辰。
按惯例,府中摆了简单的家宴,几位族中的长辈也过来了。
宴上,气氛本该肃穆。
苏婉婉却依旧坐在冷千屿身侧,一身素衣也难掩艳色。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她挣扎着撑起虚软的身体,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脸上的伤和空乏的躯体。
今日……是冷祈的生辰。
按照规矩,她需得去祠堂为他上香。
即便身心俱疲,即便万念俱灰,这三年她从未在这一日缺席过。
这是她对亡夫,对冷家最后的责任,也是她为自己坚守的近乎可笑的底线。
她用冷水稍稍拍打了一下依旧红肿的脸颊,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却只是徒劳。
她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裙,勉强梳理好凌乱的发髻,一步步挪向祠堂。
祠堂里烛火长明,肃穆而冷清。
一排排漆黑的牌位静静矗立,无声地凝视着下方。
属于冷祈的那一块,擦拭得光洁如新。
林知鸢点燃三炷香,恭敬地插入香炉,而后缓缓跪在蒲团上,叩首。
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
她心中一片空茫,并无多少哀思,只是履行着一个仪式。
起身后,她拿起一旁洁净的软布,习惯性地想要上前擦拭牌位。
就在这时,祠堂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她下意识地回头,心猛地一沉。
冷千屿带着苏婉婉走了进来。
他看到林知鸢在此,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似乎嫌她碍事,但并未多言,只当她是空气。
他转向列祖列宗的牌位,语气郑重:“今日是冷祈生辰,我带婉婉来给祖宗们上炷香,也告知诸位长辈,婉婉即将成为我的正妻,望祖宗庇佑。”
苏婉婉连忙上前,从供桌上取了三炷香,就着烛火点燃,姿态柔婉地屈膝行礼,声音娇怯:“婉婉日后定当尽心侍奉世子,恪守妇道,光耀冷家门楣。”
她说着,佯装要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身子却似不经意地向前一倾,手“无意”地碰倒了冷祈牌位的后方。
一个巴掌大小、用料粗糙的布偶从牌位后滚落出来,掉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布偶身上,赫然写着一行生辰八字,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细长的银针,在烛光下闪烁着森然寒光。
“啊——!”
苏婉婉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手中的香也掉落在地。
她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向后跌去,恰好倒入及时伸出手的冷千屿怀中。
她浑身发抖,手指颤巍巍地指着那个布偶,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不可置信:“祖宗牌位前……怎么、怎么会有这种阴毒污秽的东西?!”
冷千屿的目光扫过布偶上那清晰的字迹——
正是苏婉婉的生辰八字。
而布偶身上插针的方式和那布偶本身的针脚……
他的视线猛地射向愣在原地的林知鸢,眼中瞬间卷起狂暴的怒意和冰冷的厌恶。
那布偶上的字迹,分明就是林知鸢的笔迹!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她艰难地抬起头,逆着光,看见冷千屿面色阴沉得可怕。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翻涌的怒火和厌弃。
下一秒,一方素色的帕子被他狠狠摔在她面前尚未写完的经卷上,污浊了那歪扭的血字。
“婉婉中毒了!”他的声音淬着寒冰,“搜她房间时,在这帕子的夹层里发现了残余的毒粉!林知鸢,我真没想到,你被关在祠堂里竟还能使出这等下作手段!你就这般容不下她?!”
林知鸢的目光落在那方帕子上,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
那是他当年笨手笨脚,偷偷熬了好几夜才绣好的帕子,一角还歪歪扭扭地绣着一个“屿”字。他送给她时,耳根泛红,语气却强装镇定,说以后他的东西都刻上她的印记。
她珍之重之,从不离身。
后来一次“意外”落水,这帕子便不知所踪,她为此难过了许久。
原来,竟是在这里等着她。
她抬起头,用力地摇着,喉咙干涩发痛,声音嘶哑微弱:“我没有……我从未离开过祠堂……这帕子早就丢了……”
她的辩解虚弱无力,被冷千屿眼中汹涌的怒潮彻底淹没。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就在这时,林知鸢的贴身侍女小荷突然从冷千屿身后扑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冷千屿不住地磕头,哭得浑身颤抖:
“世子爷饶命!是奴婢做的!是夫人……是夫人拿奴婢家人的性命威胁奴婢,让奴婢将那些药粉混入苏姑娘的饮食里!奴婢罪该万死!求世子爷开恩,饶了奴婢的家人吧!”
林知鸢满眼错愕地望着小荷。
她张口,还想说什么。
冷千屿却抢先一步开口,“人证物证俱在,林知鸢,你还有何话可说?既然你满口谎言,心思恶毒,那便学会闭嘴!”
他猛地一挥手,对身后侍卫吩咐:“拿哑药来!既然这舌头只会搬弄是非,诅咒他人,那便不必再留着了!”
侍卫端上一碗漆黑的汤药,那药汁浓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苦涩气味。
两名侍卫上前,粗暴地按住林知鸢的肩膀。
“不……不要!冷千屿!你不能……”
她拼命挣扎,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泪水汹涌而出。
可她的力气早已在三日跪罚中耗尽,那点微弱的反抗如同蚍蜉撼树。
侍卫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
那碗漆黑苦涩的液体被毫不留情地灌入她的喉咙。
液体灼烧着喉管,带来一阵阵剧烈的刺痛和恶心感。
她的挣扎渐渐微弱,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混着嘴角溢出的药汁,滴落在胸前早已污浊的衣襟上。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