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十三酿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5-21 09:00:08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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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洛明昭嫁给季景离三年,季景离就宠了三年,人人都艳羡她的好福气,她也以为她是幸福的。直到后来她才发现她一直活在被编织的梦里,季景离一直暗恋他的寡嫂阮香菱,为了她,不停地伤害洛明昭,当初娶洛明昭,也是因为洛明昭的眼睛里有三分阮香菱的神韵。直到她被季景离亲手灌了堕胎药,孩子被他送给阮香菱安胎,洛明昭终于清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
第六章2025-05-21 09:00:08
【原文摘录】
方才老太医的话像淬了毒的针,一字字扎进她混沌的意识——
不能生育?什么药?
腹中绞痛如刀绞,她艰难地撑 开眼皮,季景离玄色官袍上的金线蟒纹在烛火下明明灭灭。
男人正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碗沿,仿佛那碗堕 胎药是什么稀世珍玩。
"钦天监说了,昭昭怀的这胎,生辰八字与大嫂命格相冲,况且大嫂这胎怀得凶险,钦天监说需血脉相连的胎衣镇魂。"季景离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既如此,本相岂能容下他?"
"而且你口中这位'夫人'——不过是香菱的替代品,她也配用这般金贵的词?"
男人俯身掐住她下巴,药碗边缘狠狠磕在她齿列上,
剧痛如潮水漫上来时,洛明昭终于听懂了这场荒唐——
原来她腹中三个月的胎儿,竟成了给阮香菱安胎的药引!
洛明昭的手指深深陷进锦被,绣着缠枝牡丹的丝线在掌心崩断。
腹中翻江倒海的绞痛让她想起三个月前——
季景离将耳朵贴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他带笑的眉梢,恍若三年前永宁侯府的海棠树下,那个捧着碎花瓣傻笑的少年。
"我要当父亲了!"他当时欢喜得像个孩子,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她微凉的指尖,"昭昭,我们要当父母了。"
"侯爷三思!取胎衣必要剖腹,夫人本就先天心脉孱弱,若是强行破腹,只怕会终身不育......"
"剖!"
"本相要的是香菱母子平安。"
季景离玄色蟒袍扫过染血的青砖,声音冷冽,
"当初要不是她这双眼睛跟大嫂有三分相似,我怎么会多看她一眼...如今为了大嫂牺牲都是她应该的!"
洛明昭抓着的牡丹的丝线在掌心崩断,她忽然想起他胸口狰狞的疤。
去年初雪那日,他握着她的手,贴上那道三寸长的伤口,苍白的唇蹭过她发红的眼尾:"昭昭的眼睛里淌着星河。"
彼时他胸腔震动传来的心跳,原是一直是为了另一双相似的眼睛在搏动。
如今他掐住她下巴,药碗边缘磕在齿列上,往里面灌药。
剧痛如潮水漫上来时,洛明昭咬破了嘴唇。血珠滚落在雪白中衣上,她紧闭双眼,企图唤回季景离的一点良知。
“好痛......景离我好痛......”
眼泪顺着洛明昭的两颊滑落,季景离狠狠瞪了一眼太医,生怕洛明昭醒来,抓起桌上剩下得药汁,直接全部灌进洛明昭的嘴里,"昭昭听话,喝了就不疼了。"
季景离俯身混着血腥气压得洛明昭喘不过气,他的手指抚过她眼尾,与触摸阮香菱画像时弧度相同,"待大嫂平安生产,我带你去北疆看银河。"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他跪在榻前,染血的手指抚上她惨白的脸。洛明昭闻到他指尖残留的铁锈味,恍惚想起就是这双手,三个时辰前还握着银刀剜开她的肚子。
"你今天被撞贱奴冲撞..."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眼下的青灰,语气温柔得令人作呕,"孩子没保住...太医说孩子月份大了,只有剖腹才能流干净......"
洛明昭的长睫颤了颤。多可笑啊,他竟以为她还会相信这种拙劣的谎言。那碗红花分明是他亲手灌下去的,现在却要推给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冲撞"。
"那个贱奴已经处置了。"他撩开她汗湿的鬓发,指尖在她耳后暧昧地流连,"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锦被下的手指猛地攥紧。
洛明昭偏头避开他的触碰,一缕青丝扫过他袖口的血迹——那么鲜艳的颜色,却比不过她身下浸透的被褥来得刺目。
"相爷..."她哑着嗓子开口,故意用最生疏的称呼,"老夫人让妾身去请安。"
季景离明显僵住了。这个曾经在床上娇声唤他"景离哥哥"的人,此刻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
"昭昭..."他慌乱地去搂她,可能是刚没了孩子。
他心想。
昭昭不会对他这么冷漠,他搂着洛明昭一同回了季老夫人的院子。
季老夫人院里的地龙烧得极旺。
洛明昭跪在青玉砖上,冷汗却浸透了素白中衣。小腹的抽痛一阵烈过一阵,像是有人拿着钝刀在搅。
"我们季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季老夫人将茶盏掷在案上,惊飞了檐下挂着的画眉鸟,"外头都传你强抢寡嫂的安胎药,害得景离被御史参了本!"
洛明昭没有理会她,只是盯着砖缝里蜿蜒的茶渍。
那是上好的云雾茶,半月前季景离特意命人快马从江南运来,还道是她喜欢,现在她才反应过来,那是阮香菱最爱喝的。
"母亲息怒。"季景离扑通跪下,跟她跪在一起,“都是孩儿的主意。”
季老夫人更气:“都是你偏宠这个丧门星,当初为了她落下病根,这次说什么也不行,让洛明昭去香菱的房间你伺候着,这样传出去才凸显我们相府家宅和睦。”
给阮香菱伺候月子......季老夫人明明知道她刚刚流产,需要静养,还是拿这一套说辞她,根本就从没在乎过她肚子里的孩子!
季老夫人冷笑着抿了口茶,她斜眼睨着洛明昭惨白的脸色,声音像淬了毒的针:"怎么?我们季家养不起闲人。香菱肚子里可是景离大哥的遗腹子,金贵着呢。"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洛明昭的目光扫过屋内——北海夜明珠嵌在鎏金灯座上,西域红珊瑚摆在多宝阁最显眼处,这些本该属于正室夫人的珍宝,如今都成了寡妇房中的摆设。
“妹妹来了?快坐。”
阮香菱生得极美,肤若凝脂,唇若点朱,跟洛明昭相似的含情目似秋水潋滟,眼尾微微上挑,顾盼间自带三分娇媚。
洛明昭看了一眼她指着的蒲团,是给丫鬟守夜用的。
洛明昭没说什么跪坐上去,手里捧着刚煎好的药,热气氤氲,熏得她眼眶发涩。
"妹妹这药煎得火候正好。"阮香菱轻笑,却不伸手接,反而用帕子掩了掩鼻尖,"只是我闻着这味儿,倒想起从前在江南时,大夫说这药需得配上清晨的露水才有效。"
洛明昭沉默地捧着药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怎么?"阮香菱忽然倾身,涂着蔻丹的指尖轻轻搭在碗沿,"妹妹这是......不愿意伺候我?"
话音未落,她猛地一翻手腕——滚烫的药汁尽数泼在洛明昭手背上,瞬间烫出一片猩红的水泡。
阮香菱的尖叫比她更快:"啊!妹妹你——!"
阮香菱踉跄着后退两步,像是被吓到一般,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妹妹......你为何要这样?"
洛明昭还未说话,房门被猛地推开,季景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众丫鬟婆子。
阮香菱立刻扑进他怀里,浑身颤抖:"景离......我只是想喝药,可妹妹她......她竟故意烫我......"
洛明昭清楚地看见她朝自己投来的一瞥,那眼神像毒蛇吐信,哪还有半分方才的惊慌?
季景离勃然大怒,一巴掌扇了过去,洛明昭直接跌到地上,两颊高高肿起。
洛明昭缓缓抬头,灼痛让她指尖发颤。
季景离的眉头皱得极紧,目光在她红肿的手背上停留一瞬,又很快移开。
他轻轻拍了拍阮香菱的背,声音低沉:"昭昭,给大嫂赔罪。"
满屋子的下人都盯着她,眼神或讥讽,或怜悯。
洛明昭慢慢直起身,还未开口,阮香菱已经拭着泪道:"罢了......妹妹若真不愿,我也不勉强。只是外头传的那些话......"
季景离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昭昭,"他声音很轻,却不容抗拒,"喝杯酒,给大嫂赔个不是。"
他抬手示意,身后的嬷嬷立即端来一个托盘。
盘中放着的不是寻常酒盏,而是一个粗瓷海碗,碗沿还沾着厨房的油渍。洛明昭盯着碗底浑浊的酒液,睫毛轻轻颤了颤。
刚刚小产的人,根本不能喝酒。
"怎么?"季景离忽然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夫人是嫌这酒配不上你的身份?"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季景离连忙扶着阮香菱的腰,看着洛明昭面无表情的脸,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季景离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扫过她红肿的脸颊时,眼底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来人,把她给我押去柴房好好反省!"
粗使婆子们一拥而上,布满老茧的手像铁钳般掐进她胳膊的嫩 肉里。
洛明昭死死咬住下唇,尝到血腥味也不肯发出一声痛呼。她被拖行过回廊时,听见阮香菱贴身的丫鬟压低声音道:
"相爷放心,那西域来的药奴婢都备好了,保管让她..."后半句话消散在夜风里,却让洛明昭浑身发冷——原来这场折辱,从一开始就是算计好的。
柴房的门被重重摔上时,她听见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在她满是酒渍的衣襟上,那暗红的痕迹,像极了白日里从她身下流出的血。
洛明昭的指甲抠进掌心,柴房的木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个黑影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浓重的酒气混着汗臭扑面而来。
洛明昭浑身发烫,却在这一刻如坠冰窟。
"滚......滚开!"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拼命向后缩去,稻草刺进掌心的疼痛却抵不过心底漫上来的恐惧。
那人低笑一声,粗糙的手掌一把攥住她的脚踝,将她狠狠拖了过去。
洛明昭的背脊撞在冰冷的地上,疼得眼前发黑,可她仍用尽全力挣扎,指甲在那人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
"季景离......季景离不会允许你这样......"她的声音颤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敢碰我,他一定会杀了你......"
那人却笑得更加放肆,酒气喷在她脸上:"相爷?就是相爷让我来的啊......"
洛明昭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从万丈高空直直坠下,摔得血肉模糊。
她浑身发冷,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浮现的却是那年上元节——
那时她被礼部侍郎家的浪 荡子当街调戏,季景离闻讯赶来,当众挑断那人手筋。
事后他自请入诏狱,生生受了十八道浸盐水的戒鞭。
她去看他时,他背上的伤口狰狞可怖,却还笑着用染血的手指抚她的脸:"昭昭别怕,这世上没人能碰你。"
而如今......
曾经护她如命的少年郎,如今亲手将她推入地狱。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