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16 14:59:35
状态: 完结
字数: 10.63万字
阅读人数: 8.32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父亲有十八个义子,其中一个是我的哑巴保镖。他被派往北美开拓市场,历尽生死。临走时,我把他抵在车门上逼婚:“必须活着回来,向我求婚。”他吻着我的指尖应下。三年后,他瘸腿归来,却当众向我父亲下跪:“梁叔因我而死,临终托我照顾曼音,她已经有了我的骨肉,求家主成全。”我继承了母亲的温柔长相,手段却比父亲更狠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9-16 14:59:35
【原文摘录】
“梁叔因我而死,临终托我照顾曼音,她已经有了我的骨肉,求家主成全。”
我继承了母亲的温柔长相,手段却比父亲更狠绝。
我微笑着,将挡了三年的联姻帖撒在他面前:“行啊,替我挑个丈夫,换你自由。”
七日后。
我嫁仇家之子,他娶恩人之女。
我无视沈宅一片狼藉,拿刀抵着他的新娘:“来,和你老公说再见。”
……
“老梁托你留后?可曼音她并非——”
“爸。”我轻声打断。
秦既明脊背笔挺地跪着,不敢看我。
直到我的礼服裙摆擦过他的膝盖,才沉声道:“求大小姐成全。”
十年前,我也是这样看着他。
在地下拳场的血泊里,像一条奄奄一息的野狗。
我洗掉他的血污,撬开他紧闭的嘴,教会他重新说话。
给他地位、权力,和我所有的偏爱。
耳鬓厮磨时,他依然沉默得像块捂不热的石头。
如今倒好。
字字清晰,句句铿锵。
全是为了求娶别人。
他是功臣,是父亲的义子,我再想杀他,也要顾及父亲的面子。
这场为他准备的接风宴,转眼成了审判我的刑场。
我绕着跪着的两人走了一圈,轻笑:
“爸,诸位叔伯也都听见了。”
“既明重情重义,这是好事。梁叔的遗孤,沈家自然要照顾得风光体面。”
话音未落,与梁叔交情最深的赵伯叹了口气:“霜序说的是,老梁的闺女,咱们必须照顾好。”
父亲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再开口。
我看向秦既明:
“聘礼、酒席,一样不会少。”
“不过,我的哑巴保镖都要成家了,我的婚事也不能再拖。”
我抬手,阿静端来婚贴。
托盘里的小山,瞬间倾泻一地。
“你最清楚我的喜好,替我挑一位丈夫吧。”
“你大婚,她有喜,我订婚。七日后三喜临门,全了梁叔的遗愿,换你自由。”
秦既明脊背微晃,又立刻绷紧。
众人哗然。
我唇角弯起,又瞬间冷下:“我可以成全你。但你连累梁叔丧命,功过不抵。自己去伏安堂,领一百鞭。”
赵伯惊呼:“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既明刚回来,身上还有伤,功过相抵也罢——”
我冷眼扫过,他瞬间噤声。
父亲重重放下茶盏,沉声问:“既明,你认不认?”
秦既明头垂得更低:“我认罚。”
我最后瞥他一眼,转身离去。
“领完鞭子,再告诉我,你挑了谁。”
—— 引自章节:第一章
父亲的拳头握紧,又无力地松开。
我摇着骨扇走进来。
梁曼音立刻将泪眼转向我,眼神中多了一丝阴狠:
“既明哥只是太重情义,又没做错什么!”
“大小姐高高在上,当然可以讲心意、论清白,可我不能!我没了父亲,再没了既明哥,我们母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你就当真……不能给我们一条活路吗?”
秦既明猛嘶声制止:“别说了。”
父亲也忍不住求情:“霜序,你看这——”
四下目光如针,密密扎在我背上。
仿佛在场个个情深义重,只有我冷血无情。
我靠进椅子里,指尖拂过茶盏边缘:“他自己认的罚,倒要怪到我头上?”
父亲不忍再看,带着一众叔伯离开。
秦既明比谁都清楚。
北美那三年历练是父亲许他娶我的唯一条件。
从前他每次任务归来,第一件事便是脱衣任我检查。
只因我说过再添新疤,我就不要他了。
一句气话,他却刻进了骨子里。
我要他能与我并肩。
而不是为了保护我左顾右盼、自我牺牲。
可直到如今我才恍然发觉,或许我从来没能真正改变他。
就像第一次接吻时,他浑身僵硬。
滚烫的呼吸烙在我唇边,却连一丝回应都不敢。
仿佛和我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是僭越。
有了恩情这道枷锁,便抽离得顺理成章。
我接过刑鞭,抬起他的下巴:“没话想和我说?”
秦既明喉结剧烈滚动,避开我的视线:“梁叔因我而死,这是我……欠他的。”
我反手一鞭,狠狠甩在他心口。
那枚我亲手纹下的蝴蝶,瞬间被血痕撕裂。
秦既明闷哼一声。
脊背如同被折断的弓,猛然塌陷。
梁曼音踉跄着扑来,张开双臂挡在他身前:“我们现在就走!求你把他的死契还来!”
我几乎失笑。
死契?
秦既明在我身边十年,来去随心,何曾需要那等东西束缚。
我垂眸俯视着脚下这双苦命鸳鸯:
“沈家,最讲规矩。”
“急什么?”
阿静重新端来婚帖。
秦既明垂着眼:“能配得上大小姐的,都是人中龙凤。”
人中龙凤?倒也没错。
这些婚帖在我手里压了三年,里头不乏沈家的死对头,甚至还有前几天刚火拼完,转头就来求和的仇家。
我随手抽出一本递给阿静:“去告诉父亲,准备婚礼。”
秦既明重重一晃,强撑的气骤然散了。
整个人直直倒下。
医疗队手忙脚乱地把他抬走。
父亲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你选中了滕原聿?忘了滕家老三怎么死的吗?”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梁曼音身上正套着我那件故意落在这的真丝睡裙。
她对着镜子照着自己的侧脸,眉头微蹙,似乎不太满意。
见我进来,她竟毫不慌张。
反而故意学着我平日拢睡袍的样子,慢条斯理地系好带子。
“既明回来以后总睡不好,只有闻着你的味道,听着你唱的歌才能安然地睡一会儿。”
她语气坦然,甚至带点刻意的委屈,“他为给我名分吃了这么多苦,我受这点委屈算什么。”
我简直被这上赶着当替身的架势逗笑了。
“腌入味了,也是假的。”我朝前一步,打量着她的脸,“或者,你想我亲手帮你改改?我削骨剥皮的手艺,可还没生疏。”
她笑容一僵,下意识捂住脸,又猛地放下手,声音忽然轻了下来:“他本不愿意碰我的,可你刚走,他就中了药。你说,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我心里猛地一沉。
三个月前秦既明确实中过招,他只含糊说解决了。
原来是这样解决的。
“你倒是把他那点可笑的自卑和责任感摸透了。”我冷笑。
她轻抚小腹,语气忽然哀切:“大小姐别这么说。孩子来得不光彩,但总是他的骨肉,我爸为沈家赔上一辈子,这是他最后为我争取的了。”
“是么?”我挑眉,“梁叔一生刚正,绝不可能用这种下作手段逼婚。”
她脸色一变,里间恰时传来压抑的呻吟。
她像抓到救命稻草:“既明烧得厉害,姐姐能帮帮我吗?我实在不会换药。”
“沈家有的是护士。”
话音未落,昏睡中的秦既明忽然手臂一伸,竟将梁曼音狠狠捞进怀里。
发烫的额头抵在她颈窝,声音嘶哑模糊:“序序……疼……”
那一瞬间,我像被冰钉刺穿脚背,定在原地。
真讽刺。
跟了我十年,他从不敢放肆。
现在倒会抱着别人喊疼了。
梁曼音立刻反手抱紧他,轻拍他的背:“没事了,我在呢。”
而他竟真的眉头一舒,安静下来。
想起从前他重伤,我彻夜守着,只得来一句“多谢大小姐”;
替他上药,他全身绷得像块铁,求我自己来;
就算情动得难以自抑,他也只敢把滚烫的呼吸埋进我肩窝。
从来不敢叫我一声“序序”。
不是不会,是不敢。
心里那点怒意,忽然就没了味道。
我最后看了眼那张陷入枕头的脸,转身离开。
后来佣人说,秦既明醒后第一件事就是锁了衣帽间,把梁曼音挪去了客房。
我听了只想笑。
是该小心点,毕竟梁曼音还怀着他的孩子。
书房里,阿静无声地递上一份加密文件。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满桌叔伯婶娘碍于她身孕在身,一时无人出声。
所有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梁曼音恍若未觉,亲热地向我举杯:“既明伤口疼得起不了身,我这个做嫂子的代他敬你一杯。多谢妹妹深明大义,成全我们。”
说着又用公筷夹了块鱼递来:“听说你最爱吃这道清蒸鱼,尝尝?”
“撤了,闻着反胃。”
佣人立刻撤下盘子。
她笑容一僵,很快又挤出委屈:“那尝尝点心?吃点甜的心情能好些。”
我眼风一扫,点心碟也被收走。
她终于挂不住笑:“我只是作为嫂子关心你。我爸好歹教过你几年功夫,总该有几分师徒情分吧?”
席间顿时寂静。
三叔慢悠悠抿了口茶,笑得像只老狐狸:“在这桌上,霜序说撤,那就得撤。就算她要掀了这桌酒席,我们也得夸她掀得好。”
赵伯赶忙打圆场:“曼音也是好心,怀着孕不容易。霜序,尝尝这个肘子,厨房炖了一下午。”
众人默契地传看我儿时照片,笑声才重新响起。
梁曼音突然把手机怼到我眼前:“你看,既明存了你这么多小时候的照片,都舍不得删,把你当亲妹妹疼呢。”
我接过手机,解锁了沈家的加密系统。
相册首张是我的睡颜。
下一张,我穿着秦既明的黑衬衫,站在他北美的卧室里。
梁曼音的脸色一寸寸白下去。
指腹滑过屏幕,许多风景照穿插其间。
雪山、旷野、寂寞的海岸线。
看着这些照片,我忽然有些恍惚。
若不是命运捉弄,秦既明本该拥有完全不同的人生。
他贴着优等生标签,拿奖学金拿到手软。
却从小听着“野种”、“小三”的骂声长大。
后来为给母亲挣医药费,被人骗进了地下拳场。
我将他从血泊中捞起,帮他安葬了病逝的母亲。
他为我拼命,短短几年便成了独当一面的保镖。
记得我所有喜好,悄悄存下我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
却从不敢说一句我想要你、你是我的。
也不敢相信,我坚定地选择他。
梁曼音看到的,是我不久前给他分享的童年旧照。
信息未读。
我放下手机,“他给你看的,似乎和他珍藏的不太一样。”
梁曼音笑了笑:“听说你也要结婚了?既然同一天办酒,我和既明一定给你备份厚礼。”
话音未落,宴会厅门被猛地推开。
秦既明撑着病体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如纸,一双眼死死锁住我。
梁曼音立刻扑过去扶他:“既明你怎么来了?妹妹要结婚都没告诉我们对方是谁呢。”
他目光沉得骇人:“大小姐的婚事,轮不到他人过问。”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