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16 13:2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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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三年前的秋猎大典,太子萧景珩遭政敌暗算被猛虎围困。是我纵马冲入兽群救驾,左腿被利爪所伤,从此落下残疾。他跪在御前求来圣旨赐婚,红着眼将庚帖放入我的掌心。“昭昭,我此生定不负你。”可后来,他为向太傅之女表明心意。当着宫宴上所有人的面贬低我。“一个跛足怎配居东宫正位?我恨不得她当初死在虎爪之下。”“如此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9-16 13:24:04
【原文摘录】
可后来,他为向太傅之女表明心意。
当着宫宴上所有人的面贬低我。
“一个跛足怎配居东宫正位?我恨不得她当初死在虎爪之下。”
“如此镇国公府,也不会仗着这份恩情,纠缠至今。”
我攥着袖中太医院新拟的康复脉案,站在门外垂眸不语。
三日后,我亲手退还庚帖,请旨退婚。
萧景珩,余生漫漫。
你我,死生不见。
1
“一个跛足怎配居东宫正位?我恨不得她当初死在虎爪之下。”
萧景珩的声音从殿内传来,清晰刺耳。
宫宴上丝竹声稍歇,恰好让这句话一字不漏地落进我耳中。
我站在门外,袖中还攥着刚从太医院取来的脉案。
三个月前,父亲从北疆寻来神医,日日为我施针用药。
如今我的左腿经络已通,只要继续辅以针灸,很快就会恢复如常。
今日宫宴,我本想给他一个惊喜。
却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言论。
“殿下此言差矣,林小姐可是您的救命恩人呐!”有人假意劝道,语气却满是揶揄。
“救命恩人?”萧景珩冷笑,“正因为这份恩情,镇国公府才会纠缠至今。”
殿内又响起一阵哄笑。
有人接话:“殿下说得是,如非当年那桩意外,如今太子妃之位,早该是江姑娘的。”
“若不是为了挡住悠悠众口,殿下何必求圣上赐婚委屈自己与她虚与委蛇三年?”
江姑娘,太傅嫡女江婉茹。
京城第一才女,萧景珩的青梅竹马。
我听见萧景珩轻笑一声,语气宠溺:“婉茹性子柔善,不似有些人,仗着有恩于我,便妄想攀附。”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脉案被攥得发皱。
三年间,这样的场景其实早有端倪。
他从不带我出席诗会雅集,说怕我行动不便会遭人笑话。
他送我的首饰总是格外朴素,说跛足之人不宜太过张扬。
甚至在我父亲寿宴上,他当众提醒我“行走慢些,莫失了体面”。
每一次,我都告诉自己,他是为了我好。
直到今日亲耳听见,才知道自己多可笑。
“殿下慎言,”太傅之女江婉茹柔声开口,“林姐姐毕竟救了你一命,您这般说,未免太过伤人了。”
她这话看似劝解,实则又添了一把火。
萧景珩果然放柔了声音:“婉茹,你总替旁人着想,何时想想自己?”
“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
我不愿再听,直接转身离开。
左腿隐约作痛,但比不过心口酸痛。
出宫路上,丫鬟青禾小心翼翼地看我脸色。
“小姐,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太子殿下或许是喝多了酒……”
“青禾,你觉得我傻吗?”我问。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愿聘镇国公府嫡女林昭为妻,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字迹犹带当年真挚。
记得刚定亲那会儿,他常来府中探望,每次都会带些小玩意。
有时是一包糖炒栗子,有时是街边买的泥人。
我视若珍宝,他便总是笑着调侃:“昭昭,你真好哄。”
是啊,真好哄。
一点廉价的小东西,就让我忘了身份悬殊,忘了皇家无情。
“昭昭,睡了吗?”门外传来父亲的敲门声,声音里带着疲惫。
我刚起身开门,父亲一进门便将食盒先递了进来:“我给你带了醉仙楼的桂花糕,还热着。”
我忍不住鼻子一酸。
这三年来,为了我的腿,父亲几乎寻遍天下名医。
母亲更是日夜诵经祈福,求佛祖保佑我康复。
而萧景珩呢?
他只会说:“昭昭,就算你好不了,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
当时觉得感动,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父亲见我眼圈发红,顿时有些心疼。
“你怎么哭了,可是因为今日宫宴之事?太子殿下他……”
“他说我挟恩图报,恨不得我死在虎爪之下。”
我平静地重复那句话,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父亲脸色骤变,一拳砸在桌上:“混账东西!我这就进宫面圣!”
“爹!”我赶忙拉住他,“皇家最重颜面,您这样去,只会让皇上难堪。”
“那你说怎么办?”父亲冷哼一声,“尚未成婚便如此,之后你嫁过去又该如何,难道就任由他作践你?”
“爹,我想退婚。”我忽然开口。
父亲沉默良久,最终只问了一句:“昭昭,你想清楚了?”
“是。”
“不后悔?”
“绝不后悔。”
“好!这才是我镇国公府的女儿!”父亲重重一拍桌,忽然笑了,“什么劳什子太子妃,我们才不稀罕!”
“爹……”我再也忍不住,扑进父亲的怀里大哭起来。
那晚,我做了个梦。
梦见三年前的秋猎,萧景珩遭政敌暗算被猛虎围困。
我纵马冲入兽群挡在他身前,利爪撕裂皮肉,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等侍卫赶到后,他抱着我哭喊:“昭昭,昭昭,别怕,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半夜惊醒时,枕畔早已被我的泪水湿透。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昭昭,你看我带了什么来?”他笑得温柔,仿佛昨日什么都没发生过,“这鹦鹉会说吉祥话,给你解闷最好。”
我拄着檀木杖,慢慢走到他面前。
“殿下今日怎么得空来了?”我问。
他放下鸟笼,来扶我的手臂。
“昨日宫宴喝多了,说了些胡话被传了出去,婉茹都告诉我了……你没生气吧?”
原来是被江婉茹提点了才来的,我心底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殿下说什么了?我昨日身体不适,来赴宴的途中便折返回府了。”
他明显松了口气,语气更轻快了些。
“没什么要紧的。对了,过几日我要去南郊狩猎,你可想去散散心?”
从前他从不带我去狩猎,嫌我累赘。
如今倒是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事。
“好啊。”我答应得干脆。
他有些意外,随即笑道:“那说好了,我让内务府给你备一匹温顺的小马。”
正说着,下人通报江婉茹也前来拜访。
她穿着一身水绿衣裙,袅袅婷婷地走进来,仿佛是她自己家一般自在。
“殿下果然在这儿。”她嗔怪地瞪了萧景珩一眼,“说好去试新弓的,让我好找。”
萧景珩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这就去。”
江婉茹这才看向我,目光落在我腿上,带着几分怜悯。
“我刚刚听到林姐姐也要去狩猎?可是您的腿……”
“无妨,”我微笑,“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屋里不见人。”
她表情僵了僵,随即又笑:“也是。听说北疆来了个神医,专治腿疾,姐姐可去试试?”
“虽然希望渺茫,但总不能放弃不是?”
这话听起来关心,实则往我心口捅刀子。
萧景珩果然接话:“昭昭,你别太勉强自己。就算真的好不了,我也……”
“会好的。”我打断他,“一定会好的。”
两人离开时,江婉茹故意落后一步,低声对我说。
“姐姐,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会难堪收场。”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半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我偶然发现萧景珩书房里藏着一幅画,画上是江婉茹凭栏望月的背影。
题着一句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当时他慌忙解释:“婉茹非要我画,她毕竟是老师的独女,我推脱不过……”
现在想来,一切早有征兆。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何事如此郑重?”皇后示意宫女扶我起来。
我坚持跪着,取出那个紫檀木盒:“臣女想请娘娘做主,解除我与太子殿下的婚约。”
殿内顿时寂静。
皇后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昭昭,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臣女知道。”我抬头,目光坚定,“三年前秋猎,臣女救殿下是出于本心,从未想过借此攀附东宫。”
“如今殿下既已心属他人,臣女愿成全殿下,也求一个自在。”
“是因为江婉茹?”皇后叹息,“本宫知道委屈你了,但皇家婚约非同儿戏,岂能说退就退?景珩年轻气盛,难免有行差踏错之时,你……”
“娘娘,”我轻声打断,“殿下当众说,恨不得臣女当初死在虎爪之下。”
“镇国公府虽不如太傅府清贵,却也是世代勋爵,臣女不能辱没门楣,更不愿殿下因这桩婚事痛苦。”
皇后震惊:“他当真这么说?”
我叩首:“宫宴上众人皆可作证。”
皇后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强求。只是退婚之事需从长计议,不可闹大损了皇家颜面。”
“臣女明白。”我再拜。
从皇后宫里出来时,天空飘起了细雨。
青禾急忙撑伞:“小姐,皇后娘娘这是答应了吗?”
“她只是想先拖住我。”我望着雨幕中的宫墙,“但这事,我偏要闹大。”
三日后,皇家围场南郊狩猎。
我骑着内务府备好的温顺母马,跟在队伍最后。
萧景珩与江婉茹并辔而行,言笑晏晏,俨然一对璧人。
几个世家子弟故意落后,与我搭话:“林小姐今日怎么也来了?这围场路陡,小心摔着。”
话中带刺,引得众人低笑。
我不语,只握紧缰绳。
左腿经过数月治疗,其实已大好,但我仍装作微跛的样子。
午间休憩时,萧景珩终于想起我,走过来问:“昭昭,累不累?要不要先回帐休息?”
我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一群野马上:“那些马倒是神骏。”
萧景珩随口道:“那是西域进贡的野马,性子烈得很,你别靠近。”
正说着,江婉茹忽然惊呼一声:“呀,我的玉佩掉了!”
那块玉佩是萧景珩所赠,她一向贴身戴着。
众人纷纷帮忙寻找,最后发现落在野马群附近的草丛里。
“我去捡吧。”我忽然开口。
萧景珩皱眉:“昭昭,别闹,那些马野性未驯,危险。”
“一块玉佩而已,何必冒险?”也有人劝。
江婉茹却楚楚可怜地看着玉佩:“那是殿下所赐,我……”
我微微一笑,策马向前:“无妨,我小心些便是。”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我驱马缓缓靠近马群。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