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阿谋谋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01 15:57:54
状态: 完结
字数: 4.15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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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得知黑道老大将和傅氏集团千金结婚那日,许末夏写了张小纸条:【我要离开。】面前的男人瞳孔倏地收缩,惊讶地看向许末夏,接着毫不犹豫地将纸条吞入腹中。“秦先生将您从贫民窟接出来后,视您为珍宝,况且您还救过秦先生一命,真的要离开吗?”这个问题,像投入心湖的石子,酸涩得让许末夏想要流泪。她点头,用手语坚定地比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
第九章2025-09-01 15:57:54
【原文摘录】
“秦先生将您从贫民窟接出来后,视您为珍宝,况且您还救过秦先生一命,真的要离开吗?”这个问题,像投入心湖的石子,酸涩得让许末夏想要流泪。
她点头,用手语坚定地比划——“我要离开。”
许末夏承认,秦仲余对自己极好。
她患上哑症,别墅便挂满了白板,秦仲余日夜不休,写满了嘱咐。
她怕黑,秦仲余一声令下,她所到之处再无黑夜。
她参加宴会,所有嘲讽她的人被秦仲余“送”到贫民窟,沦为人下人。
许末夏以为,这都是秦仲余爱她的证据。
可傅晚的出现,才让她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替身。
许末夏自是不甘,她推开秦仲余下令所有人不准接近的密室。
密密麻麻,全是傅晚的照片。
女人在树下喂流浪猫、穿着高定礼服参加钢琴比赛、在拍卖会举牌......
许末夏悲痛万分,跑去质问秦仲余。
透过半开的门缝,秦仲余一袭皮衣,下颌紧绷,往日珉成一条冷酷直线的薄唇翘起,连眉骨处的疤痕也显得生动起来:
“你说我养的那只哑雀?救了我一命而已,婚礼前我会处理好的。”
“要不是她长得像你,你以为我会花心思养这么一个废物?”
“那好,”傅晚娇柔的声音刺耳,“等婚礼结束你把她送给我,我那里有个狗场,里面的宝贝们也很久没吃肉了。”
“随你。”
那一刻,许末夏彻底心死。
秦仲余明明知道,傅晚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父亲抛下她们母女两,攀上傅家的高枝。
母亲病重,许末夏在傅家门口跪了一夜,傅晚冷眼看着,提了个要求:
“你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给你妈救命钱。”
尊严于许末夏而言,是最先放弃的东西。
可钻过去那一刻,她还是落了泪。
傅晚居高临下地大笑,精致的脸渐渐扭曲,声音如同淬了毒:
“你以为我会给你钱吗?痴心妄想,我巴不得你和你那个低贱的母亲一起死了!”
深渊之下,仍有深渊。
母亲死了,傅晚仍不肯放过她们。
没钱下葬遗体,许末夏只能草草裹尸。
傅晚却带去一群狗......骨头也没剩......
许末夏也曾破开自己的心脏,将那些血淋淋的真相讲述给秦仲余听。
男人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里盛满了愤怒,咬牙切齿地承诺:
“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那时的许末夏还不知道,秦仲余报仇的对象,是自己。
“末夏小姐放心,您的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实现。一周后,秦先生的婚礼是他最放松的时刻,我带你走。”
阿烈的声音让许末夏回神。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那是他父亲的遗物,就算在贫民窟,两个人饿到只能喝雨水时,他也没摘下过。
她比划着问。
秦仲余轻描淡写:“叫人拿去改了。”
“不该问的别问。”
许末夏没再发问。
直到看见傅晚那一刻,她才明白。
她确实不该问。
毕竟那枚戒指,现在正在傅晚的手上戴着。
秦仲余从她身边走后,讥讽声接涌而至。
“哟,这不是秦爷身边的哑雀吗?怎么今天秦爷舍得放出来给大家观赏观赏了?”
“也就晚晚大气,换做是我,这个哑雀,恐怕就变成死雀了。”
许末夏只觉得脸颊滚烫,众人嘲笑的目光一刀一刀扎在她的后背,她根本无法逃离。
“哎呀,大家别这么对小哑巴,她都不能反驳,多可怜呀。”
傅晚环保双臂,眉毛上挑。
戏谑又傲慢的眼神不断在许末夏身上刮蹭。
“你们不知道吧,小哑巴是贫民窟出来的,以前饭都吃不饱呢。”
“小哑巴你过来,这些菜都是赏给你的,你可要——全、部、吃、完、啊。”
傅晚笑得媚人心魄,让许末夏想到了当年她得意的笑声。
那一瞬间,愤怒,痛恨,失望交织着,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彻底网住,快要窒息。
面对长席上二十人份的餐,许末夏一动未动。
从前她在贫民窟,为了活命,也曾用谄媚逢迎换取生路,用乖巧可怜博取同情。
可对着傅晚,她不想这样。
傅晚嘲弄的目光扫过许末夏梗着的脖子上,她转了转手上的戒指,道:
“小哑巴,别以为你曾经救过仲余,你就可以不听我的话了。”
“我可不是你妈那种贱骨头,连自己男人都守不住。”
“啊,对我忘了,你妈现在连骨头都不剩了。”
脑子嗡地一声炸响,许末夏攥紧拳头朝傅晚走去。
拳头即将接触傅晚脸的那一刻,头皮一疼,她被人抓着头发按在餐桌上。
混成泥的食物,被人强行塞进她嘴里。
不出片刻,她的脸上已全被食物残渣覆盖。
耳边发出阵阵哄笑,许末夏浑身发冷。
她用尽全力挣扎起身,跌跌撞撞地朝傅晚过去。
扬起手,“啪”地一声。
许末夏的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秦仲余脸上。
傅晚被他稳稳当当地护在身后。
“许末夏,”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刀刃,“你反了天了。”
许末夏僵在原地,脸色疼得发白。
秦仲余动怒的样子,她再熟悉不过。
曾经有人摸了她一把,他也是如此暴怒。
将人暴打一顿,进了icu。
可现在,她还没挨着傅晚一个手指头。
秦仲余捏着她的手腕,力度大得像是要捏碎。
“给晚晚道歉。”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脸色阴沉得能滴水,隔着浴巾给许末夏擦水的手却那么温柔。
“末夏,你就不能听话吗?”
对上女人发红的眼,秦仲余心头如同扎了一根刺。
他俯身逼近,磁性的声音在许末夏耳边回荡:
“处理不了的事,不知道来找我?”
“要是你跟在我身边,怎么会这么狼狈。”
许末夏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是啊,若是在从前。
只要许末夏稍稍敛下眼眸,秦仲余便知道她不高兴了,主动站出来替她说话。
然而现在,许末夏看得真切,秦仲余满心满眼都是傅晚。
傅晚还未抬手,便知道给她布菜。
傅晚舔了舔嘴唇,便递上果汁。
傅晚重心不稳,便让她脱了高跟鞋踩在自己脚上。
秦仲余又哪里还有别的心力分给她呢。
许末夏躲开男人的触碰,用手语比划:
“我找你还有用吗?难道你今天没在现场?你还是站在傅晚那边。”
秦仲余宽大的手掌将她两条手腕握住,目光幽深得像是要将她吞噬:
“我看不懂。”
许末夏嗤笑一声。
连手语都不能为了她学,她还能指望什么。
她背过身去,不再看秦仲余。
头顶一沉,秦仲余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头上,将许末夏整个人紧紧环抱。
“别闹脾气了,过不了多久,我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许末夏那双小鹿般的眸子升起水雾。
等?
等秦仲余将她送到傅晚手里喂狗吗?
第二天早上,许末夏是被人扯着头皮惊醒的。
傅晚面容极冷,眼眸中满是怒意:
“小哑巴,装可怜装上瘾了是吧?仲余一夜没回来,你倒是开心了?”
“贱骨头,我今天就给你治治。”
话落,几条和人半高的狗便冲了上来,围着许末夏不停流口岁。
这幅场景,唤起了她心中最深层的恐惧。
母亲尸体被狗啃噬的画面一遍遍重播。
许末夏捂着头,却难以抵抗饿到极致的疯狗。
脚腕传来钻心的疼,伤口见骨。
许末夏疼得发抖,傅晚却笑得只差在地上打滚。
“呸,和你妈一样的小贱蹄子,就只配给狗当肉吃!”
“一想到我身上流着和你一样的血,我就恶心!”
“好狗狗,”傅晚眼底闪过一丝疯狂,“帮我把她的血吸干净。”
许末夏不停挣扎,血混着泪一起落下。
机智的痛苦中,她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
“妈妈......”
“末夏!”
秦仲余大步从楼下赶上来,一脚将最靠近许末夏的狗踢得飞出去。
他的视线落在她脚腕那狰狞的伤口上,瞬间便红了眸子。
“傅晚。”他声音不高,却叫人无端生寒。
可对上傅晚含水眼眸的那一刻,秦仲余眼底的冰霜彻底化开,声音温柔: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她给人下跪,换来一点吃食。
恬不知耻地到药馆帮忙,换一点药材。
好不容易熬到秦仲余醒了。
却死死地掐住她的喉咙,如同一头凶兽。
许末夏心跳如擂,她看得出来,秦仲余动了杀心。
可对上女人小鹿眼的那一刻,他的手松了。
许末夏从前不知为何,现在却全都懂了。
只因为这双眼睛,傅晚生得极为相似。
她不知不觉落下一滴泪,被人珍惜地擦干。
睁眼,入目是刺眼的白。
阿烈守在她的病床前,眼神晦暗。
见她醒来,立马拉开距离,小心翼翼地询问:
“还疼吗?”
“都怪我不在,要是我在,你就不用受这样的苦......”
许末夏艰难摇头。
伤口,比不上心疼。
见许末夏的视线在病房内转了一圈,阿烈开口解释:
“秦先生在隔壁,傅小姐说她的手牵狗牵疼了......”
她在期待什么呢?
许末夏自嘲一笑。
“阿烈。”
秦仲余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离她远点。”
阿烈自觉后退,直到隐到无人注意的角落中时,眼神才幽深冷峻起来。
秦仲余走近,傅晚在他身后不远处跟着。
“小雀儿,能说话了。”
男人眼中压抑着惊喜,目光是许末夏看不懂的深意。
“啧,”傅晚不耐烦地发出声响,“瞧瞧我这衣服扣子,都被你那哑雀弄坏了。”
“小哑巴,你要是不挣扎,我这衣服也不会坏,说说吧,你要怎么赔?”
许末夏冷眼,用手语告诉她:
“滚。”
在场除了阿烈,却没有一个人读懂她的意思。
傅晚甚至笑意更甚:
“哟,还知道比划呢,身体还不错啊,不像你妈妈,咬几口就没了。”
指甲陷进掌心,许末夏气得发抖。
傅晚却丝毫不把她的愤怒放在眼里,自顾自地说:
“我要你胸前挂着的那个纽扣,给我缝上。”
许末夏目眦欲裂,几乎暴起。
阿烈开口阻拦:
“那是末夏小姐母亲唯一的遗物,不合适。”
傅晚嗤笑一声:“轮得到你这种下贱的狗说话?”
秦仲余冷冷地扫了阿烈一眼,声音倏地蕴含着杀意:
“阿烈,闭嘴。”
“一个纽扣而已,小雀儿,给她。”
许末夏瞪大了眼,手比划出残影,就算看不懂,也能感受到强烈的拒绝。
秦仲余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叫她动弹不得。
“有话就开口。”
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许末夏几乎要唇要咬出血来。
开口?
她能开口吗?
若不是替他喝下毒,她也不会哑,也不会被人叫哑雀!
秦仲余周遭泛起冷意,不顾她的挣扎,将她脖颈间的纽扣项链一把扯下,递给了傅晚。
傅晚眼神戏谑,随意地把玩。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