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烛火惺忪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30 13:15:19
状态: 完结
字数: 9.97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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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父亲的灵堂,夏云盼扶着四个月的孕肚提前离席,却在折返取外套时,听见了压抑的喘息。“阿砚,你疯了!这里是灵堂——”门缝里,她看见她的养母林清棠被她的丈夫陆寒砚抵在供桌边吻得又凶又狠,而她父亲的遗像就摆在旁边。“我等不了了。”陆寒砚的声音沙哑,像压抑多年的野兽终于撕破了伪装,“二十三年了!清棠姐姐!我看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
第七章2025-08-30 13:15:19
【原文摘录】
门缝里,她看见她的养母林清棠被她的丈夫陆寒砚抵在供桌边吻得又凶又狠,而她父亲的遗像就摆在旁边。
“我等不了了。”陆寒砚的声音沙哑,像压抑多年的野兽终于撕破了伪装,“二十三年了!清棠姐姐!我看着你嫁人,看着你生孩子,现在连他死了我都还要等吗?”
“可你是我女婿......”
“我不是!”陆寒砚近呼嘶吼着,“你明知道我和云盼领的结婚证是假的!从你资助我的那一刻起,我这辈子就只想要你一个。”
假结婚证?夏云盼如遭雷击。
三年前那场轰动全国的婚礼,那些山盟海誓,原来全都是假的?
而母亲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从没有告诉过她......
屋内,林清棠挣扎的力道忽然小了。
陆寒砚乘机扣住她的后颈,低声哀求。
那个在商场上人人敬畏的冷面阎王,此刻在她母亲面前却卑微如尘埃。
“求你了,清棠姐姐,别再拒绝我。”
“你明知道我为什么娶夏云盼!若非你当年说,‘要是你真能把我女儿宠成公主,我就信你的真心’,我也不会娶她。”
“阿砚,那不过是一时气话......”
林清棠叹息,却被陆寒砚吻住唇。
“我不管!我只要你,清棠姐姐......”
夏云盼踉跄着后退,眼泪汹涌而出,却死死捂住嘴,生怕泄露出一丝呜咽。
二十岁那年,她嫁给了三十岁的陆寒砚。
所有人都羡慕她。
陆寒砚不仅是身价千亿的商界新贵,更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
多少名媛淑女对他芳心暗许,他却独独选中了那时还在读大学情窦初开的她。
起初,她并不相信男人的告白。
可男人为了追她,用私人飞机带她去巴黎看日出写生,包下卢浮宫整夜让她临摹真迹;
当她随口说喜欢已逝画家的风格,第二天那人的绝版画集就出现在她的画室;
甚至在她生日那天,他买下了她所有的画作在市中心巨幕投放向她表白。
“夏云盼,你比这些画更动人。”
这时,全校才知道,那个总是默默站在画室后排的总裁,竟然对她如此认真。
可她还是不敢心动,直到他替她挡下了嫉妒她的女生泼来的硫酸,后背烧出一片狰狞的疤。
那时候,他疼得冷汗涔涔,却还笑着抚摸她的脸颊说:“我们云盼这么漂亮的脸,我怎么舍得让你留疤。”
这时,她才终于相信他所说的“一见钟情”。
不过半年,他们就结婚了。
为此,她放弃了出国深造的名额。
只因他说,想要一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儿。
甚至在地震时,不顾双手残废的风险,徒手把他从废墟中挖出来。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想到陆寒砚和林清棠两人刚才纠缠的样子,她的胃部就一阵痉挛,忍不住捂着肚子干呕。
夏明川立即折返,扶住她摇晃的身体。
“云盼!你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
就在这时,灵堂侧室的门突然打开。
陆寒砚率先走出来,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衬衫领口处有一抹淡淡的唇印。
紧接着是母亲林清棠,她发髻微乱,正低头整理着袖口。
“寒砚,云盼不舒服!”夏明川急切地朝他们喊道。
陆寒砚神色骤变,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温热的手掌不由分说贴上她额头:“哪里不舒服?”
那双手几分钟前还掐在母亲的腰上。
她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只是有点头晕,没事的......”
话未说完,身体突然腾空。
陆寒砚将她打横抱起,他身上还残留着母亲常用的那款茉莉香水味,混合着情欲未散的荷尔蒙气息,熏得她胃部绞痛。
“放我下来。”她声音很轻,语气冷淡。
“别闹。”陆寒砚收紧手臂,眉头紧锁,“你的手很冰。”
他抱着她正要往停车场走,身后,夏明川突然惊呼。
“嫂子!你怎么了?”
陆寒砚的脚步猛地顿住。
夏夏云盼回过头,看见她母亲正扶着墙壁干呕,脸色煞白。
“清棠姐姐!是不是胃病又犯了?”陆寒砚几乎立刻松了力道,一个箭步冲到林清棠身边,毫不犹豫地脱下西装外套罩在她肩上,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失礼了......岳母。”
不等他们反应,他已经将林清棠打横抱起,那姿势比抱她时还要小心翼翼。
“放我下来,云盼还在看着呢!”林清棠揪着陆寒砚的衣领,虚弱挣扎。
陆寒砚却抱着林清棠往停车场走,头也不回。
“孝顺岳母,天经地义,云盼会理解的。”
夏明川扶着夏云盼跟上他们,感叹道:“寒砚这孩子真是孝顺。”
夏云盼看着陆寒砚的背影。
他甚至没回头确认她是否跟上,仿佛忘了刚刚还说她“手凉得像冰”。
其实这样的事之前也发生过,只是那时她窃喜的以为——
他是爱屋及乌,对待她的母亲竟然也如此体贴。
殊不知,她才是那个被顺带的人。
医院,陆寒砚一下车就抱着林清棠没了人影。
“云盼!你怎么流血了!”夏明川声音颤抖。
夏云盼低下头,这才发觉鲜血不知什么时候浸透了素白的孝服,在医院大厅的走廊上留下暗红色的痕迹。
这时,她终于感觉到小腹传来剧烈的绞痛,双腿发软的倒进小叔怀里。
身下的血越流越多,意识渐渐模糊。
恍惚间,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推开门,他立刻注意到桌上的孕检单。
十二周,那时候他哥夏明远还在世。
“嫂子,你怀孕了?”夏明川惊喜道,“这一定是大哥的遗腹子!我哥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的。”
林清棠一愣,随即勉强的笑了笑。
“是啊,明远那时候虽然癌症缠身,但还是要了我最后一次。”
“云盼,你快来,你有弟弟了——”夏明川回过头,目光却在她手中的罐子时,笑容戛然而止。
陆寒砚这才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快步走过来,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大掌揉磋着她冰凉的手,温声询问。
“手怎么还是这么冷?医生怎么说?”
夏云盼抽回手,紧紧抱着怀中的密封罐。
“没什么事,只是累了而已。”
陆寒砚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注意到她手中的罐子。
“这是什么?”
夏云盼抱着罐子的手紧了紧,她顿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回答。
“这是我们的孩子......”
“阿砚,你可以帮我找个保姆吗?我怀了孩子,一个人住不太方便。”林清棠突然打断她,捂着肚子虚弱道。
陆寒砚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他转向林清棠,语气温柔。
“岳母,不如我接您到我们家来住吧,这样也方便云盼照顾您。”
“不行!”夏明川立刻反对,“云盼她刚刚——”
“好。”夏云盼打断他,声音平静,“把妈妈接到家里来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夏明川叹了口气,目光在陆寒砚和那个被随意放置的密封罐上扫视了一圈,欲言又止。
第二天,陆寒砚就亲自布置房间,从他们后院的玫瑰园剪了一只白玫瑰插瓶为房间点缀,然后把林清棠和她的宝贝爱犬都接回了家。
晚上,他直接让厨子休息,亲自下厨,做了他最拿手的红烧鱼。
“岳母,我记得您最爱吃这道菜。”
陆寒砚坐到他们对面,夹起一块鱼肉,细心的挑了起来。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挑鱼刺的动作优雅得体。
“您尝尝。”他将挑好刺的鱼肉夹到林清棠的碗里。
林清棠看着碗里的鱼肉,警告般瞪了陆寒砚一眼,随即把鱼肉夹到她的碗里。
“云盼,你多吃些。”
夏云盼抬起头,目睹陆寒砚眼中的黯然,忽然没了胃口。
原来这么多年来,她以为陆寒砚特意为她研究的拿手菜,其实只是因为母亲爱吃。
突然,她感觉有什么蹭过她的小腿。
她筷子一顿,诧异地抬头看向对面——陆寒砚正慢条斯理地喝着红酒,表情正经得像在开董事会。
但那触感又来了,这次更往上,几乎碰到她膝盖。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没、没事。”林清棠慌乱地捡起叉子,“手滑了。”
夏云盼低头看向桌下——陆寒砚的皮鞋不知何时移到了她母亲那边,正在若有似无地蹭着她母亲的脚踝。
而那个在人前永远沉稳如山的陆氏总裁,此刻眼中竟闪烁着少年般的炽热与顽劣。
她心里一酸,原来陆寒砚孩子气的一面,只是他的独属于少年的炽热从来只为一个人存在。
“我吃饱了。”夏云盼放下筷子,声音颤抖,“你们慢用。”
“云盼!”林清棠放下筷子,担心的喊了她一声。
紧接着,母亲刻意压低的斥责声就从身后传过来。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不能让云盼伤心......”
她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回到卧室,她反锁上门,双手捂着脸蹲着了下去,瘦弱的脊背猛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擦干眼泪,给李律师发去信息。
很快,手机屏幕亮起,是李律师发来的消息:【夏女士,继承手续需要您和陆寒砚的离婚证作为凭证,方可正式签署。】
夏云盼苦笑,她都没结婚,哪里来的离婚证?
她直接回复律师:【我和陆寒砚没有领结婚证,你可以去民政局查。】
大概是律师也被这个信息震惊到了吧,半天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不过也是,谁能想到那个仅仅是婚礼就花费上亿、高调宠她三年的男人,竟然连结婚证都没有跟她领呢?
半个小时后,律师才终于回复:
【好的,夏女士。那么请于明日下午来律师所办理继承手续。】
距离父亲的头七还有两天,只要拿到遗产,她就立刻离开。
放下手机,陆寒砚推门进来。
她坐在梳妆台前,没有回头。
镜中映出陆寒砚挺拔的身影,手里端着那套她熟悉的檀木按摩箱。
“今天手指是不是又疼了?岳母叫我来看看你。”他自然地在她脚边跪下,握起她搭在膝上的右手。
夏云盼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他轻轻扣住腕骨。
灯光下,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指节处几道淡白色的疤痕——那是一年前她为救他而留下的勋章。
“别动。”他旋开药油瓶盖,熟悉的苦艾香弥漫开来,“医生说必须好好按摩才能不留下后遗症。”
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微凉的皮肤,夏云盼看着这个在谈判桌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低着头,像修复古董瓷器般小心揉捏她每根手指。
曾几何时,这样的温柔让她甘愿放弃一切。
可她现实却告诉她,他这样的温柔,不过是母亲对她的施舍。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和母亲的惊呼声。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