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超爱吃芒果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17 16:23:23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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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结婚三年,他说白月光是他的救命恩人,而我只是替身。可他不知道,当年救他的人是我。他带林初回家那天,把我爸送的玉坠摔在地上。“这种廉价货,也配进陆家的门?”他锁我父母进毒气室、拍卖我的私照,在我生日宴上扇我耳光,他眼睛都没眨。他们都以为我会跪地求饶。可我烧了婚书,换了身份,在异国活成了光。他却红着眼找
【目录】
第1章 1
第2章 2
第3章 3
第4章 4
第5章 5
第6章 6
第7章 7
第8章 8
...
第9章 92025-08-17 16:23:23
【原文摘录】
然后她假意提供出逃方案,实则在每条路线里埋下暗桩,最后关头才用备用通道将人送走。
为的就是她有去无回。
“咔嗒。”
卧室门被拧开的轻响刺破寂静。
秦苒瞬间绷紧脊背,还没来得及藏好手机,两道黑影已如鬼魅般扑来。
粗糙的麻绳勒住她手腕,反剪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
“陆总请你过去。”
冰冷的声线不带任何情绪。
她被拖拽着穿过走廊,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地上投下她狼狈挣扎的影子。
这栋她住了三年的别墅,此刻像口精致的棺材。
黑色商务车的皮革座椅泛着寒气,秦苒抬头便撞进一双淬了冰的眼眸。
陆湛行。
她的丈夫,那个三年前在雪地里对她许诺一生的男人,此刻正用看垃圾的眼神打量她。
“林初在哪?”
他开口,没有铺垫。
秦苒扯了扯嘴角,血腥味在舌尖弥漫:“陆总这么急,是怕你的白月光跑了?”
话音未落,下巴就被他捏在掌心,指腹碾过她下唇的疤痕,
那是去年林初推她下楼梯时磕的。
“秦苒,别挑战我的耐心。”
他的拇指猛地用力,“她若少一根头发,我让你全家陪葬。”
车辆骤然转向,冲进废弃工业区的铁门时,秦苒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仓库中央的玻璃房像个巨大的鱼缸,她的父母正被绑在里面。
母亲的银发凌乱地贴在胶布上,父亲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抓着椅腿,指节发白。
“爸!妈!”
秦苒扑过去,额头重重磕在玻璃上,发出闷响。
“陆湛行,你放了他们!”
她回头嘶吼,“林初跑了跟我无关!”
男人慢条斯理地晃着手机,屏幕上是林初登机前的监控截图,时间戳显示就在一小时前。
“她的假护照用了你的人脉,出境签证是你公司的名义担保。”
他弯腰,皮鞋尖踢了踢她膝盖,“秦苒,你当我瞎?”
玻璃房顶端的电子屏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50:00的数字开始疯狂跳动。
“五十分钟。”
陆湛行直起身,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说出她的下落,或者看着你父母吸完最后一口毒气。”
秦苒的视线死死钉在倒计时上,耳边响起三年前医院的监护仪声。
父亲躺在病床上,给失血过多的陆湛行输血时,说过“救命之恩不用报,好好待我女儿”。
“你忘了是谁救了你?!”
她声嘶力竭。
“记不清了。”
陆湛行掏出手帕擦了擦指尖,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我只记得,初初说你一直嫉妒她。”
嫉妒?
秦苒突然笑出声,眼泪却汹涌而出。
她嫉妒林初冒领她的救命之恩?
—— 引自章节:第1章 1
秦苒强撑着站起来,声音沙哑得不像人。
她的腿几乎站不稳,蔡秀娟赶紧扶住她:
“没事了苒苒,你爸命大,会熬过去的。”
“对不起。”秦苒一遍遍低声重复,像碎了的念咒一样。
“别说这话。”
蔡秀娟按住她的肩,把她拉到走廊尽头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磨损严重的牛皮纸袋。
她双手递过去,眼眶通红:“你爸早知道这一天会来。”
秦苒怔住:“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蔡秀娟说出这四个字时,声音轻得像风。
“你爸在你们结婚那天晚上就写好了。”
“他说,这男人迟早会让你遍体鳞伤。”
“我。”
秦苒低下头,眼神里浮现出恍惚和痛苦,“妈,我不能现在就离。”
“为什么不能?”蔡秀娟看着她,“你还要再赌一次命?我们都差点死在他手里了!”
“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秦苒喃喃,“他能把你们关进毒气密室逼我交人。他知道我藏了林初。”
她猛地捂住嘴,呜咽出声:“我说了地址,爸才......”
“你说不是因为你狠,是因为你善。”
蔡秀娟轻轻拍她的背,“我们不怪你。可你要明白,这种人,不是你再爱就能感化的。”
“你要是不彻底脱身,下次他可以烧房子、砍人手、或者直接一枪崩了你。”
她声音颤抖却清晰,“我不会再冒这个险。”
“这协议,你签了。”
“签了,然后呢?”
秦苒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离婚他未必放我走。他会调查、会跟踪、会报复。我走不掉的。”
“你爸不仅准备了协议,还联系了改名注销的律师团队。”
蔡秀娟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份户籍注销流程文书和一份境外医疗翻译认证表。
“我们三个会一同办理新身份,换城市、换国家。”
“手机、身份证、银行卡全部销毁,买断航班,从此人间蒸发。”
秦苒怔怔地看着那些文件,仿佛这不是一场逃亡,而是人生的葬礼。
“这就是你爸给你准备的退路。”
蔡秀娟咬牙,“他什么都能不要,只要你活着。”
秦苒终于低头,落下一句:“好。”
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
她失去了林初、失去了信任、失去了自尊,最后也准备失去“秦苒”这个名字。
傍晚六点,她回到陆家别墅,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玄关处,她换鞋、进门,佣人看了她一眼没敢多言。
她走到厨房,热了一碗汤,默默喝掉,然后上楼洗澡。
整栋别墅安静得像死人住的地方。
—— 引自章节:第2章 2
蔡秀娟再次强调,“只要他发现,你爸就真的白送命了。”
秦苒垂下眼帘:“我明白。”
她的声音如同落在灰里的针,静默得毫无生命。
回到陆家别墅那晚,秦苒按下指纹密码,熟练地换鞋进门,像个平静的妻子归家。
佣人从厨房探出头:“太太回来了?”
“嗯。”
她淡声应了一句,走上楼,拎着行李箱回到主卧。
卧室仍是她三天前离开时的样子。
整洁、安静,连她用过的杯子都还放在床头柜上。
只是房内的温度,早已冷得像冰库。
她没有开灯,默默把窗帘拉上。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陆湛行回来了。
他身上还穿着西装,脸上神色平淡。
仿佛那晚仓库、那场毒气倒计时,只是一场交易,而非谋杀。
他随口问:“医院医生怎么说?”
“暂时脱离危险。”
“你该谢我,没让你爸死。”
他语气轻飘飘地说完,便走进浴室。
秦苒没说话,只默默将手里的文件收好,藏进床垫下。
浴室门关上的一刻,她终于吐出一口气。
她活着回来,只为了走得更彻底。
清晨六点,她在厨房煮粥,像往常一样为他准备早餐。
陆湛行坐在餐桌边,翻阅报纸:“我听说你私下联系过林初?”
秦苒手顿了下:“没有。”
“最好别再玩花样。”
他冷声丢下一句,“你什么样,我清楚得很。”
秦苒垂着眼,把粥一碗一碗地盛好。
那一刻,她的忍耐不是懦弱,而是蓄谋。
他吃完出门后,秦苒锁好门,开始处理属于她自己的清场仪式。
她将所有婚礼照片一一取下,撕碎。
她打开硬盘,把所有两人旅行合照、纪念日视频、情人节语音,统统删除。
相框、日记本、项链、手表、礼服。
她分批焚烧,烟雾呛得她眼泪直流,却依旧面无表情。
阳台上,那株风信子早已枯萎。
这是他们婚后第一天种下的花。
他说这是她的名字音,风中依然的苒。
现在,她拿起剪刀,一根根枝条剪断。
花盆碎在地上,土壤四溅。
中午,她点外卖吃了几口,再次上楼处理书柜。
他送她的签名版小说、他定制的钢笔、他写过的字条,一样不留地扔进碎纸机。
抽屉里,她找到他以前藏着的一封信。
那是他还没创业时,写给她的求婚信。
信上写着:
秦苒,如果有一天我混得好了,我希望娶你做老婆。
我会给你一座房、一条街、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城市。
她烧掉了它。
没有眼泪,也没有犹豫。
晚上八点,陆湛行回到家。
她在客厅坐着,安静地看财经新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今天安分了?”他问。
—— 引自章节:第3章 3
指尖擦过她深栗色的发尾,语气是淬了蜜的温柔:“辛苦了,初初。”
她转身回房时,指尖还攥着那枚父亲送的和田玉坠。
玉质温润,刻着极小的平安二字,是她嫁入陆家时,父亲颤巍巍塞进她手心的。
“咱不求富贵,只求你安稳。”
“太太,陆总让您下楼,说要一家人坐下来谈谈。”
秦苒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涩意。
客厅里,林初已经坐在沙发中央,淡绿真丝长裙衬得她皮肤白皙,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随着抬手的动作泛着莹光。
陆湛行坐在她身侧,手肘搭在椅背上,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梢。
“秦苒。”
他抬眼时,目光扫过她,像扫过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你该为之前的事,向初初道个歉。”
秦苒没动。她看见林初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忽然想起方才在阳台看到的场景。
陆湛行替林初拎包时,指腹蹭过她的手腕,那姿态亲密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你还愣着做什么?”
陆湛行的声音冷了几分,“初初因为你差点出事,你连句道歉都吝啬?”
秦苒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刚要开口,就见陆湛行忽然起身,视线落在她的领口。
那里隐约露出玉坠的红绳。
他皱眉,伸手就扯过绳子,将玉坠拽了出来。
“这种廉价货,也配进陆家的门?”
话音未落,他手一扬,青白色的玉坠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四分五裂的玉片间,平安二字被劈成两半,像她此刻骤然停跳的心脏。
“陆湛行!” 秦苒猛地抬头,眼眶发红,“那是我爸送的!”
“你爸送的又怎样?”
他冷笑,“在陆家,就得守陆家的规矩。初初见了,还以为我亏待了你。”
林初适时地开口,声音柔得像水:“湛行,别这样,苒苒姐也不是故意的......”
“你看看她这态度,像是认错吗?”
陆湛行打断她,目光死死盯着秦苒,“道歉。”
秦苒看着地上的碎玉,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轻,嘴角微弯,眼底却一片冰原。
她缓缓低下头,对着林初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林初的笑容愈发柔和:
“没事的,过去的事,我们不计较。”
秦苒没再看任何人,转身就往楼上走。
经过玄关时,她听见陆湛行对林初说:“让佣人把地上的垃圾扫了,看着碍眼。”
回到房间,她反锁房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梳妆台的镜子里,映出她苍白的脸,领口的红绳断了一截,垂在锁骨处,像一道未愈的伤疤。
—— 引自章节:第4章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