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流浪小狗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05 17:36:09
状态: 完结
字数: 5.1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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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陆知凝住进侯府三个月后,被温舒安意外撞破在内院和谢景辞苟合。当晚,温舒安就被谢景辞送进了上京赫赫有名的窑子里,只因他推搡间无意害陆知凝撞破了脑袋。温舒慈大着肚子跪在内院冰冷的地砖上,膝盖早已磨出血痕。“谢景辞,算我求你,舒安是我唯一的弟弟……”谢景辞坐在软椅上,身侧是陆知凝和她前夫的孩子,墨儿。“夫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
第九章2025-08-05 17:36:09
【原文摘录】
“谢景辞,算我求你,舒安是我唯一的弟弟……”
谢景辞坐在软椅上,身侧是陆知凝和她前夫的孩子,墨儿。
“夫人,公子他……在窑子里自尽了!”
丫鬟鸢儿红着眼来禀报,身后侍卫抬着一卷草席裹着的尸身,露出的半截手腕上满是青紫勒痕。
温舒慈颤抖着掀开草席,她从小护到大的弟弟温舒安,如今面目全非。
他瘦得几乎脱了形,脸上布满淤青,衣衫破碎,大腿内侧布满狰狞的烫伤,而最触目惊心的是……
一根断裂的玉势,仍插在他的身下。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温舒慈死死抱住弟弟冰冷的尸体,浑身剧烈颤抖。
腹中骤然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看去,鲜红的血已顺着裙裾蜿蜒而下,在地面上洇开一片刺目的红。
“夫人小产了!快叫府医!”
院中仆妇们惊慌失措地围上来,却被谢景辞厉声喝退。
谢景辞大步踏入,怀中搂着围观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墨儿,目光扫过地上血泊时眉头都没皱一下。
“晦气,吓到阿凝的孩子了。”
温舒慈死死盯着他,紧紧捂住腹部,疼痛使她脸色惨白。
急匆匆赶来的府医被谢景辞招手唤去,
“快给墨儿请平安脉,孩子体弱,别惹得受惊发热了。”
“鸢儿,去……去府外请大夫……”
一夜天明,温舒慈虚弱地靠在床头,耳畔回响大夫临走说的话。
“孩子没有保住,若再迟上片刻,夫人你怕是……”
温舒慈脑海里浮现出这一切的始末——
她与谢景辞,一位是将门之女,一位是侯府世子,自幼便是玩伴。
而陆知凝不过是礼部尚书的外室女,是温舒慈不顾众人鄙夷的目光,和她一起玩乐。
谢景辞的母亲很是喜爱温舒慈,在谢景辞十岁那年重病不治,临终前定下了这门亲事。
后来,温舒慈嫁进了侯府,陆知凝也被尚书指给了一户商贾做填房。
本以为她与谢景辞两相喜欢,却不曾想,这么多年,他的心里一直都是陆知凝。
只因他儿时落水受困,是陆知凝救了他,自此他的心里便只有陆知凝一人。
三个月前,陆知凝丈夫暴毙,她牵着前夫的孩子叩响侯府大门,求一处容身之所。
温舒慈看在自幼一同长大的交情,好心收留,却未曾注意到夫君谢景辞怜惜的目光。
入住侯府后,谢景辞对陆知凝的事格外上心,处处照顾。
即便心中不忿,看在多年情分上,温舒慈也只是缄口不语。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小产三日,她身子孱弱,下床都难。
舒安的尸身谢景辞也置之不理,多亏求得府中老管家,将舒安葬在了城外的一片野竹林里。
如今却传来要为陆知凝办洗尘宴,还要她这个侯府主母主持。
温舒慈静静地擦去唇边的血迹,曾经他们温家一代从军,她父亲是开国镇关大将军,怎能受得了如此屈辱。
可是父亲战死沙场后,母亲重病撒手人寰,她和弟弟被接进侯府。
三年孝期后,谢景辞迎娶她过门,对她相敬如宾。
现在,弟弟也不在了。
“告诉世子,明日宴席,我会出面。”温舒慈吩咐道,如今,她不想多生事端。
次日,侯府前院。
大大小小的家丁、仆妇连同管家都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侍奉。
谢景辞端起酒杯,握着身侧陆知凝的手,义正言辞,
“以后阿凝就在侯府住下了,这侯府就是阿凝的家,若是府上敢有人冒犯不敬,休怪我家法伺候!”
温舒慈直直地看向谢景辞,如此疾言厉色,不过是为了给陆知凝在这侯府树威。
从前她刚入府,府中下人刁难她时,他只觉得是妇人之争,并不放在心上。
“下人们自然是知道谁是主人的,想讨陆姑娘欢心都来不及呢!”
府里管钱的张妈妈率先开口,其余人纷纷附和。
“看今日陆姑娘打扮如此光鲜,真像大户人家的正头娘子般。”
“笨嘴,我看和咱们世子就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下人们纷纷恭迎起陆知凝,谢景辞听着这些越矩的话更是喜上眉梢。
站在温舒慈身边的鸢儿看不下去,直直冲到陆知凝面前。
“你不过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室女,见到侯府主母也不行礼,还在这摆起主人架势!”
陆知凝闻言,笑意尽失,转头委屈地看向谢景辞,
“阿辞……”
谢景辞眸色一沉,低声道,“看来是我刚刚说的不够明白,不知尊卑的到底是谁?”
温舒慈连忙起身,护住鸢儿前面。
“鸢儿心直口快,并非有意,我回头会好好给她说。”
“若人人如此,侯府岂不是人人可欺辱我?”陆知凝捏着手帕作擦泪状。
谢景辞的声音冷得像冰,“主母约束下人不力,今天就当众好好管教管教,罚掌嘴二十。”
“你……”
温舒慈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景辞,鸢儿自小就是她的贴身丫鬟,和她情同姐妹。
更何况幼时三人结伴出游时,总是鸢儿给他们望风。
“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就请你动手。”
谢景辞一个示意,身边的侍卫大步走来,捏紧她的手腕,狠狠一提。
响亮的一声里,鸢儿连退好几步又被死死按住,脸上赫然红掌印。
—— 引自章节:第二章
“鸢儿呢?”温舒慈心中不安,声音沙哑。
“奴婢翠玉,是新来伺候夫人的,鸢儿姑娘先是对陆姑娘不敬,昨夜又无令把夫人从冰窖带出来,世子现下要打发鸢儿出府……”
温舒慈顾不得那么多,穿着里衣就冲出屋子。
饮雪斋的院子里,鸢儿正声泪俱下哀求谢景辞。
“世子,奴婢自幼和小姐一同长大,打发我事小,让我做军妓岂不是打了温家的脸……”
鸢儿跪在谢景辞面前,却被他一脚踢翻。
“那又如何。”
温舒慈的脑袋里嗡嗡的,大步走上前,一并跪在了鸢儿身边。
“鸢儿自幼和我们一同长大,并非奴仆,而是家人,求世子网开一面。”
她红着眼,将门之女,何曾如此卑微求人,可是这偌大的侯府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谢景辞看见穿着薄薄里衣的温舒慈,眸中微微闪动。
“罢了,只要你交出管家权,我便小惩大戒,放她一马。”
鸢儿在一旁流着泪摆头,“不可,小姐……”
温舒慈闭上眼,许久起身回屋,取出了当家主母的府印和管家钥匙。
她仍记得嫁进侯府那日,是谢景辞亲自将这府印和钥匙传手于她,为她在这府里树威。
如今物归原主也好,温舒慈沉默地递过去。
“那便打五板子以示惩戒。”
鸢儿被拖去打板子,温舒慈在屋里等到黄昏也不见她回来。
天色近墨时,鸢儿奄奄一息地叩响饮雪斋的府门,温舒慈一抬眼便看见那只血肉模糊的右腿。
“怎么会这样,谢景辞他……”
温舒慈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心疼地扶着鸢儿回屋躺下。
“小姐,不要哭,是奴婢无能,”鸢儿声音微弱,“今日行刑怕是被人动了手脚……”
这侯府,想对她们主仆动手脚的人,除了陆知凝还有谁呢。
温舒慈抹去眼泪,轻声安抚,“鸢儿,你等我,我去给你请府医,给你上最好的药……”
如今侯府不是她当家,请府医也好,拨药材也好,都要陆知凝的授意。
管家嬷嬷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夫人,你也就别为难我们做奴才的,如今陆姑娘说了,侯府要节省开支,夫人也应当为表率啊……”
温舒慈无功而返,失落地回到饮雪斋,才看到送来的煤炭都是下人房里都不用的黑炭。
新来的翠玉连连抱怨,“如今饮雪斋吃穿用度都快赶上奴婢了。”
温舒慈隔着窗缝,看见床上鸢儿痛苦的脸,事到如今,她只能先去典当嫁妆从府外请人了。
漏液赶到存放嫁妆的房间,温舒慈发现门口的锁竟然是开的,她猛地推门,屋内竟是谢景辞和陆知凝。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刚到马球会校场,一派的世家小姐们看着马车下来的人,她们都见过温舒慈,所以看到从谢景辞的马车上下来个陌生女子时,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是哪家小姐,怎么攀上世子爷的府邸了?”
“能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小姐吗?连有妇之夫都勾搭,真是不顾廉耻!”
“好歹温舒慈也是开朝大将军的独女,如今真是一府落魄了……”
陆知凝虽在侯府里摆起了当家主母的款,在外却是没有身份的。
她的脸红一块白一块的,羞愤难当,狠狠瞪了一眼身后的温舒慈。
“姐姐,听闻你赛马技术曾被圣上夸赞,不如今日就和妹妹比上一比,好让我心服口服。”
温舒慈微微蹙眉,她身子根本没好全,无心应对。
“我没兴趣,你另找旁人吧。”
谢景辞不悦地皱着眉,低声道,
“你这般孱弱是装给谁看,还以为侯府亏待你不成?好歹也是将门之女,真是给你父亲丢脸。”
温舒慈听到父亲,神色微变,眼见身旁的侯府侍卫就要架着她去。
她无奈开口,“走吧。”
马场上,陆知凝换好衣服出来,她这是头一次来参加上京的马球会。
谢景辞早早地为她置办好了行头,穿的是天香阁制的衣裳,用的是精品马具。
温舒慈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素服,连手中的马鞍都旧得生了毛。
一声锣响,马鞭扬起,马匹直直冲向前方。
温舒慈到底是跟着父亲操练过的,不一会儿就打中了首球,英姿飒爽的模样获得众人高呼夸赞。
不远处的陆知凝愤愤地看着这一切,握了握腰间的香囊,露出不经意的笑。
第二场上,陆知凝有意无意地贴近温舒慈,并不在意马球的动向。
温舒慈不知何意,陆知凝却忽地拉近了距离,微微打开了紧闭的香囊口。
忽然她俩身下的马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嘶鸣一声在马场上狂奔不受控制。
一旁观战的谢景辞见这情形,立马牵了马飞奔至陆知凝身侧,一个踏马飞跃到她身后,紧紧地控制住马匹。
陆知凝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地靠在谢景辞怀里。
“阿凝别怕,我这就去请大夫。”
谢景辞横抱起陆知凝,在众目睽睽下直接不管身后的温舒慈,直直地走进休息的帐篷里。
而温舒慈因为力气用尽,无力地从马背上狠狠地摔了下来,一连滚了好几圈。
她无力地瘫倒在地上,马蹄却像雨点落在她身上,耳边轰鸣。
不知过了多久,马场上的驯马夫才出手带走失控的马,救下奄奄一息的温舒慈。
温舒慈拖着受伤的身躯,艰难地走着。
耳边是世家小姐的议论声。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