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7-12 15:39:15
状态: 完结
字数: 4.68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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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卖身为妓。终日卑微忍辱的挣扎在污秽又肮脏的阴沟里。只为讨得恩客手里那两三个铜板寄回家去养活两个弟妹。可直到年老色衰、周身染病我才知道。我的弟弟早就高中了进士,妹妹也嫁入高门。家中族老人人沾光,只有我这个自卖自身来供养他们的长姐被遗忘。再后来,两人更是一根粗麻绳吊死了在路边乞讨的我。只因我是他们永远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7-12 15:39:15
【原文摘录】
家中族老人人沾光,只有我这个自卖自身来供养他们的长姐被遗忘。
再后来,两人更是一根粗麻绳吊死了在路边乞讨的我。
只因我是他们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再睁眼,我回到了他们每月寄信来找我要银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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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你的家书到了!」
楼里的龟奴在后院大声嚷嚷着。
此时正值晌午,还未到开楼迎客的时候。
我也收获了不少其他姑娘艳羡的眼神。
只因这里是青楼。
来到这里的女子要么是被老鸨重金买来的,要么是家里穷被家人亲自卖来的。
她们都再也没有家了。
但只有我每月一封家书雷打不动。
「多谢王哥了。」
我上道的笑着掏出两个铜板给龟奴,换来他满意的点头。
回到房间我打开了这封被众人艳羡的书信。
里面果不其然又是要钱的话。
而我上个月才刚寄回去二十两银子。
那是我拼了一身的伤从一个谁都不愿意接的变态客人手下得来的赏银。
而那夜过后,我就再生不了孩子了。
我家很穷。
或者说沦落到卖身为妓的哪个不穷。
但父母死了,我带着弟弟妹妹向着族中叔伯磕头磕出血都求不来一碗米后。
我再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
于是我把我自己换了十两银。
此后更是每月都省下自己的开支背着老鸨向着家里寄钱。
哪怕一旦被发现就是好一顿毒打和断食。
但我想着。
幼弟功课好,幼时在书塾时他总是学的最快的那一个。
妹妹也越发有出息了,听说还凭着自己的女红在绣庄找了份差事。
等他们都长大成人有了归宿,我也就熬出头了。
我就这么在地狱里等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我终于染上脏病,就连最后的半吊赎身银子都是楼里的姐妹筹给我后。
老鸨这才愿意放我走。
我一路回到家,发现原本的的家早就被弟妹让给了族亲。
他们如今一个早已经高中进士,身有功名还买了大宅子。
一个邂逅了将军府的少爷,如今已经早已成婚当了少奶奶,听说孩子都有了。
可我呢,我算什么?
我不甘的走到打听到的府邸面前。
本想去敲门痛骂他们这对白眼狼,可举起的手还是放下了。
只因我是姐姐。
那就一辈子是姐姐。
他们如今已经功成名就,不认我这个千人骑万人睡过的娼妓长姐也是正常的。
我又何必毁了他们来之不易的前程。
我不再抱有期望,无家可归的我只能蜷缩在街边乞讨等死。
可一个寒冷的夜,一根两指粗的麻绳绕过我的颈部将我生生勒醒。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芙蓉姐姐,这几个月怎的不见你托我去送信呢?」
楼里的龟奴又嬉皮笑脸的靠在我的门前。
我还有一双弟妹的事,楼里不少的人也知道。
而每月我除了要给家里送钱,更是要花重金疏通龟奴托他帮我送。
如今这笔肥水外快骤然没了,他自然要来问一问。
「你这就说笑了,我生是楼里的人,死是楼里的鬼,哪里还有送信的去处。」
我抚了抚头上的绢花笑的淡然。
龟奴讪笑着摸摸鼻子。
可楼外这时却传来喧闹声。
「阿姐!阿姐我是飞扬啊!」
一名穿着发白补丁长衫的男子站在门口大声呼喊着。
他本也不想如此有失体面的叫嚷。
只因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拿钱回家了。
更别说他此时正值拿钱打点科举关系的时刻。
他和文楚楚不善农事。
家里都快断了顿了!
「去去去,哪里来的乞丐!去别处讨饭去!」
门口凶神恶煞的打手出来一皱眉吓的文邦一哆嗦。
但想到自己的人生大事,他还是讨好的躬起身子抱拳:
「劳烦这位大哥,替我转告一声楼里的芙蓉姑娘,就说她弟弟有重要的事找她。」
楼门口的打手本想啐他一口再将人踹走,可听到我的名字后还是犹豫了一瞬。
毕竟我如今正当红,说是楼里的摇钱树也不为过。
「你跟我进来吧。」
文飞扬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他早就听说红的远近闻名的芙蓉花魁是他姐,如今果然是真的。
而我倚在楼上将这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
时隔一世再看见这个弟弟的脸。
我心中除了恨意便再无其他。
果然不过一会儿,去而复返的龟奴就满脸笑意的上来问我。
「芙蓉娘子,你家弟来探望你了,你可要下去相见?」
他可是知道我有多心疼我这两个弟妹的。
哪怕靠着我的卖身钱,二人都养的白白胖胖的。
我扬起温婉恬静的笑:
「是啊,我看到了,但见就不必见了。」
「将他一条腿打断吧!」
龟奴脸色有一瞬间惊诧:「你这是?」
「妈妈今日不在楼里,但若她知道这么多年你收我了的钱替我送信,损了这楼里的进项,不知她可会放过你?」
我含着笑,却像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能做老鸨的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若她发现……
龟奴也不禁狠狠打了个寒战。
如今就是要让这人再不敢来楼里找人,他收油水的事才不会被发现。
龟奴心中已经狠下了心。
只是走前,他眼神晦暗的看了我一眼
「芙蓉姑娘,你可真狠,那可是你亲弟弟啊!」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姐是花魁啊!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姐!阿姐!啊!」
他惊恐的大喊着。
但一声脆响过后,他整个人已经瘫倒在了地面上。
只捂着他的断腿不断的哀嚎着。
但楼里的打手们可没有半分要可怜他的意思。
拖着他犹如拖一条死狗一般的他扔出了门外。
走之前还放话说,他若敢再来。
下次可不就只是断一条腿了。
文飞扬吓的涕泪横流,连忙掏出自己怀里最后的两个铜板托好心人把自己送回了家。
他不知道的是。
他断腿的时候我就在门外静静的听着。
他叫的每一声阿姐,都是在嘲笑我前世的愚蠢。
其实他们早知道我的近况。
也知道我在过着什么生不如死的日子。
可除了每月的来信要钱。
他们不曾来看过我一次。
多可笑啊。
弟弟。
那这样,也就不要怪阿姐断了你的青云路了。
身有残缺之人者,不可科举为官。
这才是我非要龟奴打断文飞扬腿的原因。
他此后也吓的果然不敢再来。
而一年一度的花魁游行也要开始了。
上一世的我并未参加,只因为我私藏赏银的事被人告密。
我被老鸨赏了二十鞭子,当夜就起了高热。
直到半个月后才能勉强下的了床。
而自此我也沦为了楼里的笑柄,一夜由当红花魁掉到了最低阶的花娘去。
我抚着唇上的艳色轻笑。
更重要的是。
上辈子妹妹文楚楚嫁的是威远将军府的庶子。
这已然是高攀了。
而很少人知道,明日正是威远大将军远征平叛归来的日子。
而花魁花车游行,也恰好会经过那条主干道。
春光明媚,但人更比花娇。
不少百姓都凑热闹的拥在一起,来看这一年一度的花魁盛事。
鲜花装饰的巨大花车上。
其他花魁们皆是戴着自己最华贵的珠宝,换上自己最绚丽的衣裙。
以求最大程度的博人眼球。
只有我一身素衣,在其中格格不入。
隐晦间,甚至还收获了不少他人讥讽的眼神。
可突然──
「威远将军到!闲人速速退散!」
大批银家士兵从城门口冲了出来,正好跟花车迎面相撞。
人群惊乱的情况下,巨大的的花车被推搡的摇摆不定。
上面的花魁们也被颠的娇呼声一片。
「救命~」
不慎之间,我从花车上重重跌落,眼看就要砸向地面。
一只有力坚实的大掌重重揽过我的腰,让我有些狼狈的跌进他的怀里。
我抬起头撞进男人幽深的黑眸里。
花车上漫天的花瓣飘落。
纷纷扬扬的落于我跟他的肩头。
抓到你了。
当今最为大权在握,被称为西北杀神的威远大将军──楚肖。
也是上辈子我那庶子妹夫的亲生父亲。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被丫鬟们簇拥着梳洗,还换上了轻薄的纱衣。
而即将面对什么对于久经沙场的我来说已经再熟悉不过。
从黄昏等到深夜,我才等来了那个高大的身影。
我跪坐在地上,哪怕夜露寒气冻的穿着清凉的我有些瑟瑟发抖。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的大掌轻轻抬起我的下颌。
他今年才四十,却生的面色坚毅宽肩窄腰,丝毫不逊色青年男子。
「奴名芙蓉。」
我受惊般的垂下眸子。
他轻轻摩挲着我的唇挑逗着,显然也是个情场高手。
「以后就叫清欢吧。」
我顺从的接受了。
反正都是花名,哪怕他叫我小猫小狗,我都不会拒绝。
而我的温顺也换来了男人的满意。
他大手一搂,将我抱上床榻。
春宵一度。
即便是有过人事的我也差点没被男人折腾的散了架。
第二日,我浑身酸痛中醒来,身旁也早就没了人影。
我并不失落。
如今我只是楚肖暂时还感兴趣的掌中玩物罢了,甚至就连外室也算不上。
而楚肖府内共有十六房妾室,七个庶出子女。
而他现在并无正妻,只因他的原配在三年前难产去世,而他似乎也无意再续娶。
而我也是偶然知道。
上辈子威远将军府之所以会同意文楚楚和他第四位庶子的婚事。
皆因她和楚肖的原配嫡妻长得有三分相似,两人这才没遇到阻碍。
而这次。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很显然我赌赢了。
我也果然有几分那位原配的影子。
此后一个月,楚肖来时我精心侍奉着。
不来我也怡然自得。
直到又一个被翻红浪后的夜晚。
他铁骨般的臂膀搂着我,脸上是事后餍足的神情。
他问我:「你可愿跟随本将军回府,成为我的第十七位姨娘?」
而我用我羞怯的双颊回应了他。
第二日我就被他带回了府。
高大恢弘的宅院是我上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壮观。
而在府前,我们恰好撞上了带着文楚楚回府的楚四郎。
「父亲?!您回来啦!」
看见车架后,楚四郎赶紧上前来替楚肖牵马。
毕竟将军府的公子有很多。
但将军可只有一位。
「我送你十七庶母回府,你也来拜见一下吧。」
楚肖垂眸淡淡的开口。
他的子女众多,楚四郎也并不是他最看重的那个。
「是吗?那儿子就在此恭贺十七庶母和父亲新婚大喜了!」
楚四郎笑着,也连忙使眼色让一旁的文楚楚赶紧过来混个眼熟。
毕竟他们二人成婚还得要楚肖点头才行。
不然就算文楚楚此时腹中已经坏了他的骨肉,恐怕也入不了楚家的门。
而一脸惊喜的文楚楚在看到从马车内掀帘而出的我时,顷刻间就白了神色。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