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7-14 05: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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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假千金被太医诊断活不过三个月后。 我的未婚夫跑死了三匹马,去了一趟苗疆。 捧着一枚忘忧蛊回到我面前。 “婉儿她只剩下三个月的寿命,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嫁给我做正妻。” “但我也不想看你伤心,你吃下忘忧蛊,这三个月我先陪婉儿。”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5-07-14 05:12:19
【原文摘录】
“但我也不想看你伤心,你吃下忘忧蛊,这三个月我先陪婉儿。”
“蛊虫发作后,就会吃掉这三个月的记忆,到时候你还是我唯一的妻子。”
萧景珩的话钻心刺骨,让我终于死了心,
既然如此,我便主动将忘忧蛊换成了没有解药的忘情蛊。
也应下了和萧景珩死对头的婚约。
可后来,萧景珩却跪在我的花轿前,双目赤红的嘶吼。
“宋清清,你是我的妻子,怎么能嫁给别人?!”
我平静的看着他,语气疑惑:“你是谁?”
看着我吞下蛊虫后,萧景珩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去见宋婉儿。
我望着萧景珩远去的背影,有些怔然。
曾经,他也是这样跑着来见我的。
那年春日宴,我因贪玩跌进荷花池。
他在对岸瞧见,连鞋袜都来不及脱,冲进水里将我捞起来。
而此刻,他奔向的是宋婉儿的院子。
心口传来细密的疼,像是有人用针一针一针的扎。
我下意识按住胸口,却摸到袖中那枚忘情蛊的瓷瓶。
“小姐……”
丫鬟红袖担忧地扶住我。
我摇摇头,将瓷瓶攥得更紧了些。
原来,年少情深,也可以走到相看两厌。
父亲和母亲得知我服下蛊虫的消息后,竟亲自来了我的院子。
母亲一进门就握住我的手,眼眶微红。
“清清,娘就知道你最懂事。”
父亲则拍了拍我的肩,语气欣慰:“萧家那小子本就该是婉儿的,你如今想通了也好。”
我垂眸轻笑。
当年,宋婉儿的亲生母亲为了荣华富贵,调换我和宋婉儿的襁褓。
让我差点饿死在乡下。
可我回到宋家后。
母亲说:“我们养了婉儿十几年,感情深厚,不舍得她离开宋府。”
父亲也说,“清清,你作为宋家嫡女,要有容人的肚量。”
我为了讨他们欢心,故作大度的点头应下。
从此和仇人的女儿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看着她演戏,抢我的首饰钗裙,抢爹娘的宠爱。
甚至最后,抢走了曾经立誓非我不娶的萧景珩。
“父亲,母亲。”
我抬眸,笑得温顺,“女儿想求一件事。”
“你说。”
父亲难得对我慈眉善目。
“女儿既已服下忘忧蛊,便不想再与萧家有任何瓜葛。听闻镇北王世子尚未婚配,女儿愿嫁。”
屋内霎时寂静。
镇北王世子是萧景珩的死对头,两人在朝堂上势同水火。
母亲脸色变了变,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也好,总归是你自己的选择。”
父亲沉吟片刻,竟点头同意了。
“镇北王府门第高贵,也不算委屈了你。”
我恭敬的行礼告退,转身时听见母亲低声对父亲说。
“总算解决了这桩心事,婉儿知道后,病应该能好得快些……”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正在修剪一株枯败的梅枝,头也没抬:“不谢。”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平静,愣了愣。
又轻声说:“姐姐,你别怪景珩哥哥,他是怕你伤心才让你吃忘忧蛊的……”
咔嚓。
我手中的剪刀猛地合上,梅枝应声而断。
“宋婉儿,”
我抬眼直视她,轻声笑了。
“别再假惺惺了。三个月后,我连萧景珩是谁都不会记得,又怎么会伤心?”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捂住心口剧烈咳嗽起来,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
果然,下一秒萧景珩就冲了进来。
“婉儿!”
他一把将宋婉儿搂进怀里,转头对我怒目而视。
“宋清清,你对婉儿做了什么?!”
“我已经答应了你,等帮婉儿完成心愿后就娶你,你又何必刻意刁难她!”
“这般善妒,以后你如何能做好萧家的主母!”
我看着他焦急的模样,忽然觉得很好笑。
“萧景珩。”
我慢条斯理的擦着剪刀上的汁液。
“你是不是觉得,我宋清清这辈子非你不可?”
他眉头紧锁,将咳的梨花带雨的宋婉儿护的更紧了些。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我们自幼定亲?你以为除了我,还会有谁敢娶你?”
我挑了挑眉。
“那若是有人敢娶呢?”
“不可能!”
萧景珩的语气十分笃定。
“清清,别闹了,你年年都去寺庙发大愿,只为了嫁给我,我都知道。”
“等我完成婉儿的心愿,必定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我甚至可以立誓,此生绝不纳妾,只娶你一人。你就不能...体谅我这一次吗?”
我看着他这副施舍般的嘴脸,忽然觉得十分可笑。
“若是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应了别人的婚事呢?”
他先是一愣,随即失笑。
“别说傻话了。这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是我萧景珩未过门的妻子?”
“就算真有不知死活的,我也会让他知道,动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萧景珩说的对,上京城里没人敢和萧景珩作对。
除了镇北侯世子。
宋婉儿突然拽住他的衣袖,气若游丝道:“景珩哥哥...别说了...都是婉儿的错...”
萧景珩立刻心疼的搂住她,再看向我时,眼中已带了几分责备。
“宋清清,婉儿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说这些气话?”
我望着窗外飘落的梅花,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滚出去。”
“别脏了我的院子。”
萧景珩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宋婉儿适时地又咳了起来。
我听见他匆忙离去的脚步声。
没想到很快,萧景珩就去而复返。
他语气轻飘飘的,说出的话却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婉儿说喜欢你那件嫁衣,你拿出来给她试试。”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她抢了我的身份,抢了我的父母,现在连我娘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都要抢?”
六岁那年,我被拐子卖到乡下,是养母用全部积蓄赎下我。
寒冬腊月,她熬夜替人缝补,就为给我攒些嫁妆。
那件嫁衣,是她咳着血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而宋婉儿呢?
她顶替我的身份,在宋府锦衣玉食。
我吃糠咽菜时,她在喝燕窝粥。
我冻的生疮时,她裹着狐裘赏雪。
如今,凭什么要我让出父母,让出夫君,又让出我娘亲手绣好的嫁衣?
“清清,”
萧景珩突然放软语气,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婉儿真的时日无多了...”
“啪!”
我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萧景珩,你还记得吗?”
我指着那件挂在屏风上的嫁衣,
“我养母为了绣完这件嫁衣,油灯熬尽了三更天。临死前还拉着我的手说,可惜看不到我穿这件嫁衣的样子...”
“当时你明明跪在她床边,赌咒发誓会好好照顾我一辈子的!”
萧景珩愣住了,脸上慢慢浮现出几分愧色。
但宋婉儿突然从门外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
话未说完,她就剧烈咳嗽起来。
萧景珩慌忙扶住她,再抬头时眼中已满是怒火。
“宋清清!不过是一件嫁衣,你非要闹出人命才甘心吗?”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焦急的模样,摇了摇头。
“我不给。”
“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萧景珩眉头一皱,语气冷厉。
“宋清清,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这样,你也别怪我。”
萧景珩冷笑一声,突然抬手示意。
侍卫立刻将红袖按在院中的石桌上,粗暴的扯出她的右手。
“最后问一次。”
萧景珩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嫁衣,交还是不交?”
我死死攥着衣袖:"那是我娘..."
“啊——!”
凄厉的惨叫打断我的话。
侍卫硬生生拔下了红袖一片指甲。
她疼的发颤,就连嗓子都喊哑了。
“小姐,别管我,我不疼的,千万不要答应他们,那可是你娘留给你的最后一件东西......”
看着红袖的惨状,我疼的心如刀割。
我服了软,扑过去攥住萧景珩的衣摆。
“我...我可以为婉儿重新绣一件,用最好的金线...”
宋婉儿虚弱的咳嗽两声。
“姐姐,我就要你那件...”
她说着,又往萧景珩怀里靠了靠,看向我的眼神中全是挑衅。
萧景珩眼神一冷:“继续。”
第二片指甲被生生扯下时,红袖已经疼得浑身抽搐。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疯了一般冲出去,却见红袖的右手已被砍断,在地上滚了几圈,沾满尘土。
萧景珩接过嫁衣,语气轻描淡写。
“方才犹豫太久,让婉儿掉了眼泪,这是惩罚。”
红袖已经疼晕过去,像个破布娃娃般被扔在地上。
我扑过去抱住她,泪水模糊了视线。
“萧景珩。”
“你会遭报应的。”
他看着我满脸的泪,眼中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犹豫。
但随即,他打横抱起宋婉儿,语气漠然。
“三个月后你服下解药,就会丧失这三个月的记忆。”
“到时候你什么都不会记得的,本王会给你送几个新的婢女来,我们还会和从前一样恩爱如初。”
宋婉儿裹着萧景珩的外袍,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我。
嘴角现出一抹轻蔑的笑……
侍卫们也哄笑着离开,院中只剩满地鲜血和我撕心裂肺的哭声。
当夜,宋婉儿病发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宋府。
我被人摁着,跪在了宋婉儿的院外。
母亲急匆匆赶来,语气责备。
“宋清清,你非要气死婉儿才甘心吗?”
“女儿没有......”
“啪!”
一记耳光重重甩在我脸上。
父亲怒不可遏。
“医官说了,婉儿这是心气郁结!若不是你白日里不肯让出嫁衣,她怎会病成这样!”
我捂着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要喘不过气。
又是这样的场景。
这些年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
宋婉儿一哭,全世界都会为她让路。
我原以为我早已经习惯了,可没想到。
眼泪还是会控制不住的落下。
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密密麻麻的疼痛像是长在了我的骨缝之中,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来来往往的仆人经过我时,目光是如出一辙的讥讽。
“宋家的这位真千金在乡下长大,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
“可不是嘛,粗鄙的很,哪比得上婉儿小姐知书达理。”
“要我说,她就不该回来,闹的家里鸡飞狗跳的。”
我神色平静,像是没听见这些冷言冷语。
不是不在意,而是习惯了。
府里的人一向拜高踩低,见风使舵,即便是最下等的粗使丫鬟也能羞辱我几句。
三年前我刚回府时,也是这样跪在院子里,因为不会行礼被父亲责罚。
那时只有萧景珩会偷偷翻墙进来,塞给我一块糕点。
他蹲在我身边,一遍遍示范行礼的动作。
“清清别怕,我教你。”
“手腕要这样转,对,我们清清真聪明。”
如今,萧景珩带着太医匆匆赶来,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我。
他衣袍凌乱,显然是连夜进宫抢的人。
经过我身边时,他脚步微顿,却终究没有停留。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