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草木森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7-04 07:45:00
状态: 完结
字数: 7.6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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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女儿开颅手术当天,医保卡却被告知欠费。 我苦苦哀求,却因余额不足手术推迟。 女儿因此肿瘤扩散,痛苦而死。 到最后我才知道,缴费失败的原因是老公用亲密付给他的女上司买了Labubu。 当天我收拾好行李,冰冷地把离婚协议递给江宴尘。 看到离婚协议,江宴尘竟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就是买了个三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7-04 07:45:00
【原文摘录】
当天我收拾好行李,冰冷地把离婚协议递给江宴尘。
看到离婚协议,江宴尘竟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就是买了个三万块的Labubu,你至于和我离婚吗?”
“你明明知道许可儿是我上司,我靠近她是为了升职加薪,还要乱吃飞醋。”
我推开他搭过来的手,看着楼下开来的女儿灵车。
冷笑道:“对,就是因为三万块的Labubu。”
......
江宴尘把我拉到厨房,眼神充满不耐烦。
“别闹了行吗?”
“我上司还在外面呢,我做这些不还是为了你和朵朵?”
我冰冷一笑。
原来为了我们,他可以爬上女上司的床。
一次次越过底线告诉我:我是为了你好。
到最后连女儿的救命钱,都可以拿来买Labubu讨她欢心。
我不想纠缠,转身的瞬间江宴尘陡然发怒,拉着我的手攥得通红。
“你是不是就是心疼那三万块钱!”
“我每个月工资都准时上交给你,用你三万块钱怎么了!”
我当着他的面把亲密付解除,剩下的十七万一分不差的也全都转给了他。
女儿临终时,我用亲密付买了她最喜欢的蝴蝶蛋糕,收到消息后他却对我勃然大怒。
“三十八一个蛋糕你也舍得吃,李嫣然,我的钱不是钱吗?”
而现在,三万的Labubu他可以说送就送。
原来不是不舍得花,只是不愿意在我们身上花而已。
见我如此,江宴尘也冷静下来。
他声音不咸不淡,带着戏谑:“离开我,你又能找谁?还有朵朵怎么办?她还那么小,你舍得走吗?”
“这么多年大大小小哪里花的不是我的钱,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一点,等今天我把Labubu送过去,升职加薪了,以后你和朵朵只管享福就好。”
我没有哭,只觉浑身颤抖。
原来,和他结婚十年。
为了他学着做饭,学着打扫庭除,学着忍让,学着做一个家庭主妇。
温柔,得体,大方,贤惠。
到最后,会被贬低得一文不值。
可我的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年呢?
我转身就走,江宴尘却愤然抓住我的手。
“要闹也得等今天之后!”
他双手用力,掐出一道血印。
“不要忘记了,你现在的生活是谁给你的,你妈还在医院吧?她的医药费你付得起吗?”
“还有朵朵她还在医院,这些哪一点不用钱?等今天过去了,就什么都好了。”
我咬烂唇肉,都不愿嘶痛一声。
“我妈治病的钱是我的嫁妆,你凭什么不还我?”
江宴尘冷笑一声:“你的嫁妆?这些年你的吃穿用度哪一点不是花我的?现在和我说这是你的嫁妆了?”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江宴尘明明知道我海鲜过敏,却因为她一句爱吃,就全都无所谓了。
我强撑着戴上手套,一点点挑出虾线,撬开蟹壳。
疹子爬满小臂,刺痛感传遍浑身。
厨房外,是江宴尘和许可儿的调笑声。
“要嫂子一个人做真的好吗?”
“这有什么的,她就是一个家庭主妇而已,不用上班干些活还能苦着他了。”
我冷笑,原来我前十年的付出。
在他眼里如此不堪
饭菜端上桌时,我半个手臂已经红肿溃烂得吓人。
我努力藏进袖口,却还是被许可儿发现。
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捂着嘴,眼神里全是戏谑:“嫂子,你这手怎么了?吓我一跳!早知道你海鲜过敏这么厉害,就不麻烦你做这些了,让宴尘点外卖也行呀。”
江宴尘正殷勤地给她倒酒。
闻言,他头都没抬,嗤笑一声:“什么过敏,就是惯的毛病。多碰几次就好了。”
他语气轻飘飘,像在谈论什么路边的垃圾。
我的痛苦,女儿的命,在他眼里,都不及讨好上司重要。
许可儿娇笑着,目光转向沙发上那个扎眼的装着Labubu的昂贵包装。
她声音甜腻,满是暧昧地把手搭在江宴尘的手上。
“宴尘,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限量版?我朋友抢了好久都没抢到呢。”
江宴尘立刻放下酒瓶,献宝似的双手奉上。
“可儿姐喜欢就好,这些都是小意思。”
“以后项目上,还得您多提携。”
那盒子递过去的动作,无比流畅自然。
三万块。
女儿的命。
轻飘飘地送了出去。
换他一个锦绣前程。
我死死盯着那个盒子。
回想起女儿躺在病床上,小脸因为疼痛皱成一团,微弱地问我:“妈妈,手术…什么时候呀?朵朵好疼......”
医生无奈的声音:“抱歉,医保卡欠费,手术只能推迟......”
那天,我崩溃地在医院的缴费处和病房来回踱步。
最后咽气时,她冰凉的小手还攥着我的手指。
“妈妈,是不是我不吃蝴蝶蛋糕,爸爸就不会生气了?”
三万块。
本可以买回我女儿的时间,买回她的命。
而现在,它变成了一个可笑的玩偶,躺在另一个女人怀里。
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砂石堵住,泪水决堤般滚落,砸在地上。
江宴尘转头看见我的泪,脸色骤变,压低声音呵斥。
“哭什么哭!”
“不就一个玩偶吗?至于掉眼泪?当着可儿姐的面,你丢不丢人?”
他眼神里满是厌烦和指责,仿佛我的眼泪是故意砸他场子的无理取闹。
“许可儿是我上司!我送点东西联络感情怎么了?你就这么小心眼?见不得我好?”
他认定我是嫉妒,是吃醋,是上不得台面的无理取闹。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李嫣然!你怎么做事的,螃蟹都没弄干净!”
“你是存心的吗?!故意让可儿姐受伤?”
“道歉!现在立刻给可儿姐道歉!”
他话语中带着命令,不容置疑。
仿佛我是什么垃圾一样,可以任由他践踏。
我站在原地,手臂的刺痛阵阵袭来。
看着江宴尘对许可儿嘘寒问暖的紧张样子。
回想起女儿独自躺在病床上无人问津的痛苦。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扯了扯嘴角,只有冰冷的三个字。
“不可能。”
江宴尘瞳孔骤缩,他暴怒的一步跨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
“李嫣然,你反了天了!给可儿姐道歉!听见没有!”
他伸手想抓我,却被我后退一步躲开。
许可儿适时地闷哼了一声,捂着嘴,声音委屈。
“宴尘,算了,嫂子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我这嘴好疼,明天还有重要会议。”
江宴尘被这话彻底点燃,气急败坏地攥住我的手。
“李嫣然,别逼我动手!给可儿道歉!”
我冷着脸,不愿道歉。
推搡间Labubu应声落下。
漂亮的塑料身体上,瞬间裂开一道细纹。
空气瞬间凝固了一秒。
许可儿尖叫,“啊!我的Labubu!”
江宴尘的眼睛瞬间充血,最后一点理智彻底崩断。
“贱人!”
他猛地扑过来,一把攥住我布满红疹的手腕!
陡然用力后,鲜血冰冷地顺着我的小臂流下。
剧痛袭来,我却连一声都没吭。
江宴尘的手劲没有丝毫放松。
他甚至没低头看一眼他攥着的地方正在流血。
他眼里只有愤怒,和那个裂了缝的Labubu。
可笑吗?
女儿的命和我的痛苦,全比不上一个玩偶。
所有的悔恨,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变成了近乎残忍的清醒。
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带起一串血珠,甩在江宴尘昂贵的衬衫袖口上。
“江宴尘,我只要道歉你就答应和我离婚吗?”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他几步冲到茶几边,抓起那份离婚协议就签下名字。
他把协议甩在桌上,仿佛扔掉什么垃圾。
“这下满意了?该道歉了吧?”
他依旧执着,就在这时。
窗外响起了低沉灵车鸣笛声。
我的目光落在客厅柜子上,朵朵的照片。
泪水无声滑落,却被江宴尘强压着按下头对着许可儿道歉。
他力气很大,没有一丝留手。
我的头一下一下被重重地按到最低点,再被猛地抬起。
“要你道歉为什么不道?”
“不就是个三万块钱的Labubu吗?你至于这样丢人吗?”
“现在离婚了,你自由了我看你离开我怎么活下去!”
我置若罔闻,泪水无声滑过。
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捧起冰冷的相框。
“朵朵乖,妈妈带你回家。”
江宴尘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照片,又猛地看向窗外。
那辆扎眼的灵车,正稳稳停在楼下。
他脸上的怒意瞬间冻结,一股无形的恐惧压在心头,变成惊疑。
“李嫣然!你他妈疯了?!”
“为了膈应我,为了让我难堪,你居然叫个灵车来?你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
我冷笑出声。
他觉得我疯了,在用最极端的手段报复他。
为了一个可笑至极的Labubu。
我没有犹豫,抱着朵朵的相框,转身走向门口。
手臂的伤口渗着血,顺着相框边缘滴落在地板。
江宴尘厉喝,想冲过来拽我。
“李嫣然,你回来给我说清楚,就算是我错了,你也不能因为一个Labubu就拿女儿说事情!”
“你不嫌晦气,我还嫌恶心呢!”
我侧身避开,眼神空洞地扫过他。
那眼神,没有恨,没有怨,只有一片死寂的荒原。
看得他心头莫名一寒。
就在我拉开门,冷风灌入的瞬间。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声音冰冷,砸碎他最后的自欺欺人:“朵朵死了。”
“就在你刷卡买Labubu那天。”
“手术费不够,肿瘤扩散,疼死的。”
“现在,你知道了吗?”
江宴尘的呼吸骤然加速。他下意识重复,声音发飘。
“死了?”
“不可能......”
他摇头,像溺水的人拼命要抓住稻草,“你骗我!为了离婚你连咒女儿都做得出来?”
可他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目光死死盯在朵朵苍白的小脸上。
突然,他猛地想起那条短信。
亲密付支出的30000元,那天他开心地抢到了Labubu。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