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江上渔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11 09:20:32
状态: 完结
字数: 9.65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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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落霞山最备受瞩目和宠爱的小师妹沈时音,是落霞唯一的女弟子,也是十年来最年轻且天赋极佳的弟子。她天生没有痛感,可不论长老还是同门师兄,都小心翼翼地将她捧在手心,看作至宝。大师兄赵衡被长老们选为下一任的落霞掌门,也被众人默认跟沈时音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沈时音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直到她十六岁生辰那日,下山历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
第七章2025-09-11 09:20:32
【原文摘录】
圣上为此十分感激,只是老掌门不要任何赏赐,唯独对当时只有六岁的沈时音十分感兴趣。
他知道沈时音天生没有痛觉,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是个习武的好苗子,与圣上求了三天,才让圣上松口,让他将沈时音带回落霞山。
走的那日,她的四位皇兄皆前往相送,一直不舍离去,最后竟直接送到了落霞山下。
老掌门与皇室保证,沈时音上山以后绝对不会收到任何委屈,且他定会将自己的本事倾囊相授。
圣上派年长的陈嬷嬷一同前往照顾,上山后,为避免人多嘴杂,老掌门只说沈时音是落了难的官家小姐,让众人多加照顾。
十年来,她是落霞最小的师妹,即便是掌门去世以后,众人也十分疼爱她。
掌门去世,赵衡按照落霞山的继任规定下山历练。
走时,他抓着沈时音的手,坚定地跟她保证,待回山继任之日,就是她们大婚之时。
届时,他定邀请武林中各大门派都来见证他们大婚。
她想着等他回来,便将自己是当朝公主的事情公开,再告知父皇,届时落霞山一定会十分喜庆。
只是没曾想,等来的却是他牵着兰悦的手回到落霞。
“阿音,我这次下山险些遭难,是小悦救了我。她孤苦无依,我得对她后半辈子负责。”
看着她们十指相扣的瞬间,沈时音还在欺骗自己,或许他只是欠了她一份救命之恩呢?
“如何负责?”沈时音看着一直舍不得松手的赵衡,问道。
赵衡道:“她为救我落水,伤了身子,至少要将她养好。”
他不理会沈时音的诧异,双手搭在兰悦的肩头柔声道:“你好生养着,我会让阿音照顾好你。”
他就这样自己替沈时音做了决定,可那会儿的沈时音还将自己当作赵衡未来的妻子,安慰自己,她不过是替赵衡还了兰悦的情分。
这药一熬,就是一整年。
而这一年内,落霞山的所有人对沈时音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对她极好的那些师兄们,如今只喜欢围着兰悦转,对她则是冷眼相待,宛若仇人。
那日她如往常一般将熬好的药端送给兰悦,却在兰悦的门前看到一群落霞弟子聚集。
她忽然头疼欲裂,眼皮跳个不停,心跳加速。
待她走进,兰悦从人群中朝她跑来,一脸为难地抓住她的胳膊:“师姐别怪师兄们,他们也是为我着想,不知那年长的为何发了疯。”
“年长的妇人?”
沈时音甩开她的手,药汤洒了一地,冲上前去拨开人群。
只见自小陪伴自己多年的常嬷嬷,此时面目全非,浑身是伤,姿势扭曲地倒在血泊里。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单手的身影在厨房忙碌,门外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时音抬头,“你来做什么?”
兰悦站在门边,往日里她总以柔弱示人,可此刻,她脸上满是洋洋得意的傲慢,走近便阴阳怪气:“我来关心你啊,听说你这落霞山百年难遇的天才,练剑十年一朝尽毁,很难受吧?”
沈时音不解:“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针对我?”
“因为你死了,赵衡才能娶我。谁让他师父那个老东西死之前还让他照顾你,你在,我如何成为掌门夫人。”
掌门夫人?沈时音冷笑,多么可笑的身份。
“你要,拿去便是。”
兰悦以为是沈时音在挑衅,面露凶光,端起桌上的药,神情张狂地看着沈时音,随后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沈时音,你别得意!”
哐当——
碗被她丢在地上,在笑了一瞬看了一眼沈时音之后,她突然口吐鲜血,踉跄着跑出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救命!
待到众人都赶过来时,兰悦已经晕倒在地,只留下追出去一脸不可思议的沈时音。
沈时音没想到,兰悦为了除掉自己,竟不惜对自己下死手。
医师说她身重剧毒,已经暂时压制住了毒性,如果再晚一些,药石无医。
只是这毒药暂时无药可解,如果需要配备,就得有人试药。
赵衡第二次剑指沈时音,眼神阴鸷得可怕:“她除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你就那么嫉妒,这么容不下她!”
不问缘由不问她,就这么给她定了罪。
沈时音弹开他的剑刃,眼中尽是失望:“不是我,是她自己给自己下毒,我什么都没做。”
“你现在怎会变得如此恶毒!”赵衡看沈时音的眼神,充满厌恶:“如果小悦这次醒不过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刚从昏迷中苏醒的兰悦,发出了细碎的气音:“阿衡,你别怪她。是师姐知道你想要娶我过门,一时糊涂。”
沈时音气笑了,“兰悦,你这演技,不去戏台子唱戏真是可惜了。”
“够了!”赵衡挥手,巴掌重重地落在沈时音脸上,厉声呵斥:“沈时音,你嫉妒心如此强,怎配做我落霞的弟子!小悦救了我的命,我娶她不过是要她有个归宿,对她负责!”
那眼神中,满是对沈时音的失望。
他是打算娶兰悦,可他也决定要让沈时音成为平妻。
但是沈时音竟然如此善妒不懂事,今日必须要给她一个教训。
赵衡盯着沈时音,眸色暗沉,语气冰冷:“来人,将沈时音绑了,关押试药!”
沈时音怒吼:“我不同意,我没有害她!”
赵衡的眸子依旧冰冷,“都愣着干什么,绑了!”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灵鹫宫童子说,谁犯的错,便受他灵鹫宫三十鞭刑。”赵衡理所当然地看着她:“小悦身子弱,哪禁得住这鞭子?你天生无痛感,替她去,再合适不过。”
“不可能!”
她真是没想到,赵衡竟已无耻到如此地步!
赵衡似乎早就料到她不会同意,一步步朝她逼近:“由不得你!”
沈时音瞳孔猛缩:“你要做什么?”
赵衡竟乘着她此时身体虚弱无力反驳,将她点了哑穴,让她无法开口说话。
落霞山广场上,长老、弟子齐聚,灵鹫宫的童子手持粗双指的长鞭,站在中央。
沈时音被绑着丢在广场上,曾经亲切唤她“小师妹”的人,此刻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长鞭带着破风的脆响抽在她身上,寒冬的天气赵衡甚至没给她加件外衣,本就单薄的衣服应声撕裂,露出的肌肤上瞬间隆起紫黑的鞭痕。
暗红的血珠立刻从绽开的皮肉里渗出来,在衣服上晕开一片片暗沉的湿痕。
她没有蹙眉,没有瑟缩,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唯有身体会随着每一鞭的力道微微晃颤。
三十鞭过后,她像一摊烂泥瘫在地上,只有胸口还在微弱起伏。
可那童子还不解气,又狠狠抽了两鞭在她后背,沈时音的身体本能地痉挛了一下,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旁依偎在赵衡怀中的兰悦低眉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就是要她死!
赵衡上前给童子作揖:“童子,如此可解气了?”
童子白了他一眼,傲慢地开口:“念在你们态度良好的份上,这件事就算了。”
他斜睨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沈时音,“这女子倒是硬骨头,换旁人早没命了,她竟还能喘气。”
童子走后,乌云骤聚,雷声滚滚,暴雨倾盆而下,冲散了地上的血迹。
赵衡本想上前,兰悦却突然捂着头:“阿衡,我头疼。”
他犹豫不过一瞬,便丢下沈时音在雨里,抱着兰悦离去。
......
沈时音再一次醒来,又是两天以后。
那日医师给兰悦诊完脉后,于心不忍将昏死的她从雨里救回,每日来施针,能不能活全看她的造化。
医师露出无奈的笑容:“或许你真是命不该绝。”
沈时音的嗓音沙哑,气息微弱:“多谢。”
医师多年行医,给兰悦看诊便知道她身体好得很,只是他知道赵衡对兰悦的宠爱,有些话也不好得罪。
“沈姑娘。”医师叹了一口气,“你身子早垮了,不如下山寻个安稳处,过寻常日子。”
沈时音轻声道谢,她不怪医师先前拿她试药,赵衡的脾气,医师不从只会更惨。
明日皇兄们便该到了,恩怨也该有个了断!
“砰”的一声,虚掩的门被踹开,赵衡大步闯进来,盯着医师。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就如同废人。”沈时音冷冷地开口:“赵衡,你的救命之恩凭什么要让我来报答?我在你眼中,还不如蝼蚁是吗?”
像是一只被踩中尾巴的恶犬,他眼底的愠怒几乎要溢出来,满是不屑的斥责:“你不要不识好歹!沈时音,凭你这样的出身,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小悦比你知书达理,比你通晓世事,她在我的身边,也能给我们落霞长脸。你身为落霞弟子,就连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吗?”
沈时音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只是她连干呕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时,看好时机的兰悦冲进来,脸上挂泪痕,楚楚可怜。
她不等赵衡开口,肩膀微微耸动着,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阿衡,算了吧,是我没有福气站在你的身。是我配不上师姐的内力,是我不好。”
她抬头时眼泛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又强装懂事地垂下手:“你别跟师姐吵,我这就回房收拾东西下山。”
“只是这辈子,没有能与你比肩的福气!”
“谁准你走了?” 赵衡立刻反手抓住她,转头瞪向床边的沈时音,眼神里的温柔瞬间褪去,语气冷得刺骨:“若不是她对你下毒,或许你也能好好修习内力,这都是她欠你的!”
说罢,他大步上前,手掌扣住沈时音的手腕,指腹狠狠掐进她腕间的皮肉,不等沈时音挣扎,他指节猛地一拧,手腕顺势一翻,就将人狠狠掼到地上。
沈时音后背重重撞到桌角,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闷哼都没来得及发,赵衡已经蹲下身,右手紧跟着按在了她的头顶。
“赵衡,你会后悔的!”沈时音死死地瞪着赵衡,从牙缝中挤出话来。
“阿衡,不要!” 兰悦立刻扑过来拉他的胳膊,身子却故意往沈时音面前凑,“师姐这样会疼的。算了,我真的没关系,有没有内力都一样的!”
“疼?她可不知道什么叫疼?” 赵衡一把挥开兰悦的手,力道却没多重,只是将她推到一旁,随即又立刻放软语气:“乖,站好,这是她欠你的。”
医师攥着拳头劝说:“强行抽离内力,她会死的!”
“你若要废话,我连你一同废了。”赵衡显然啊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
抽离内力只是会如穿心般疼痛,但沈时音没有痛感,怎么会有事,赵衡眼中,满是胸有成竹。
沈时音若是没了内力,日后也能安分守己,好好待在自己的身边,不会欺负小悦。
如此,是对大家都好的选择。
须臾,沈时音像被抽走了最后一根骨头,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她脸色白得像张泡透的宣纸,鼻息细得像将断的游丝,彻底没了意识。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