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韫浓后续已完结

[枝上韫浓]「裴令仪元韫浓」番外

作者: 无事小C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27 11:24:03

状态: 连载

字数: 8.38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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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京华城人尽皆知,元韫浓这个人,面若观音,心如蛇蝎。  暗恋探花郎沈川,嫉恨淑慎公主慕水妃。巧夺姻缘,拆散有情人,设计嫁给沈川。  一朝败露,人人唾骂,一生却依然犹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任谁见了都要咬牙道一句佛口蛇心,却如此好命。  旧朝时她是朝荣郡主,新朝了她又是皇后。  只有元韫浓知道,裴令仪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

第13章2025-06-27 11:24:03

【原文摘录】

于是惠帝特封元韫浓为朝荣郡主。

元韫浓本以为,自己这一生也应该万事顺遂,称心如意才对。

但她喜欢上一个人,世交家的哥哥,新科探花郎沈川。

但是沈川已经跟她那从小就看不上的淑慎公主慕水妃两情相悦了。

所以元韫浓就耍了点小手段,让慕水妃去一边,自己高高兴兴嫁给了沈川。

沈川不高兴,但那又怎样?

日久天长,总有一天,沈川会喜欢她的。

但是偏偏有个裴令仪,那个可恶可恨的裴令仪。

裴令仪,字清都。

原本是裴雍旧朝一脉,照理来说裴氏正统,而后日益式微,被慕氏所推翻。

新的皇朝南朝,慕氏帝皇仁善,封了裴氏末代皇帝做清河王,异姓王爵位世代相传。

仅仅两代,传到了裴令仪这里,已经是有名无实。

虽是昔日正统,但无权无势,同质子无异。

年年岁岁,都被欺凌。

再加上清河王旧党作乱,惠帝看裴令仪怎样都是不爽。

不仅不允袭爵,还留在宫里,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裴令仪的处境愈发难堪。

这原本跟元韫浓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不过慕水妃曾经帮过裴令仪,是裴令仪心目中出淤泥而不染的圣莲。

裴令仪后面政变成功,推翻南朝,改国号为雍,建元永昌。

元韫浓本以为自己最多从朝荣郡主,变成和新皇帝有点仇的前朝遗民吧?

没想到裴令仪登基第一件事情,就是君夺臣妻,强取豪夺,册封她为皇后。

众人大跌眼镜,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紧接着京中传遍了消息,人尽皆知元韫浓当年耍了手段强拆了沈川和慕水妃这对苦命鸳鸯。

又是一道圣旨,裴令仪为沈川和慕水妃指婚。

而元韫浓,早早逃回娘家岐国公府避难,老远听到这消息险些被气死。

他不是爱慕水妃爱得深沉吗?那当皇后的应该是慕水妃才对。

干嘛要来祸害她?

还没来得及深思,禁卫军上上下下将岐国公府围得水泄不通,强逼元韫浓进宫。

被架着丢到裴令仪面前时,元韫浓看着衣袍那角的龙纹发愣。

她抬起头,身着衮服的裴令仪正坐在烛火旁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她。

摇曳的烛火映照着十二冕旒落在裴令仪脸庞上的光影,显得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森然,犹如艳鬼。

“韫浓阿姊。”裴令仪微微前倾身子,勾起唇角,“别来无恙。”

裴令仪和元韫浓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同类。

元韫浓在沈川面前扮得温柔可怜,柔弱不能自理。

裴令仪在慕水妃面前装得温和端方,人畜无害。

实际上都是伪善又阴郁的坏东西。

—— 引自章节:第1章

 

死前裴令仪还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腕,问:“阿姊,你......你是不是很恨我?”

元韫浓沉默良久,别过了脸,“你敢丢下我一个人面对沈川和慕水妃,自己解脱苦海?你休想!”

“你合该恨我。”裴令仪气息不稳地笑。

他念着:“我若是死了,你该没那么苦了。”

“苦?”元韫浓重复这个字,“既那么苦,既然都不痛快,又何必同我在一起?”

裴令仪轻声道:“天上便不苦了,阿姊,我不苦了,你也不苦了。”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触摸到元韫浓的手指,却又蜷缩了。

他的气息一点点微弱,最终消失。

元韫浓在床前枯坐了许久,外头都是臣子的哭泣。

死亡混淆视听,恨意再度模糊。

裴令仪没有妃嫔,也没有子嗣。

他在世时毫不忌讳元韫浓摄政,喂养元韫浓的野心。

于是元韫浓从旁系里挑了个孩子推上皇位,开始了长达数年的一言堂执政。

裴令仪和元韫浓。

黑龙恶凤,大雍的开国帝后,临朝同治,不相爱却相配。

丰功伟绩,乱臣贼子。多愁多病,英年早逝。

无言以对,无言可评。

元韫浓想,史书会如何写她和裴令仪呢?后世又会如何流传他们呢?

怕不会是写他们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吧。

多可笑啊,恩爱两不疑?哈哈哈哈!

这数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憎恨裴令仪,恨不得掘墓扬灰。

她恨裴令仪把她拖下水,自己却早早解脱了。

而她只能在这个冰冷华丽的墓里,窥视着沈川和慕水妃的幸福。

直到她病逝断气的那一刻,她也在恨裴令仪。

元韫浓没想到,居然还有重来一世的机会。

她端坐在梳妆镜前,望着铜镜里自己尚且青涩的面容时,恍惚而难以置信。

身后的两个侍女霜降和小满正在为她梳妆打扮。

背景的一梁一木,一帘一壁都是无比的熟悉。

沉檀和宝石捣成粉刷的墙,幽香蓬勃,那架琼花屏风半合着,隐隐露出外边垂目静候的婢女。

“小满......霜降?”元韫浓喃喃自语般道。

不只是她,连她贴身的侍女面容都如此年轻。

霜降忙低下头倾听,“郡主。”

“你叫我什么?”元韫浓紧盯着她。

霜降有些不明所以,又重复了一遍:“郡主?”

“郡主......”元韫浓扶住桌案一角,胸膛起伏,眼尾染上了潮红,“哈!”

小满和霜降顿时紧张起来,“郡主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无碍。”元韫浓抬手。

此时充盈她胸腔的是全然的兴奋和狂喜。

太好了......简直是太好了!

苍天不薄她,竟然叫她重回一世。

—— 引自章节:第2章

 

裴令仪当时的理由是,皇后让他跪在雪地里,他好好跪着,五皇子非说是他害死了自己舅舅,要杀他,他为了保命慌不择路,才逃过来的。

五皇子舅舅死在围剿前朝余孽时,所以才迁怒于裴令仪。

但真相如何,惠帝并不在意。

裴令仪叫惠帝面上无光了。

惠帝就将所有事都推究于他。

霜降和满看元韫浓健步如飞,直奔御花园的倚梅园,满脸疑惑。

“郡主,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啊?”霜降问道。

“我去观景,雪中红梅,必然别有一番风味。”元韫浓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小满不解,郡主不是时常进宫吗?御花园都逛过多少回了?

但是主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大雪纷飞,霜降和小满给元韫浓打着罗伞。

前方是一阵嬉笑声。

少年跪在雪地上,眉毛和眼睫上都挂满了霜雪,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也不知道跪了多久。

旁边梅花浓艳的色彩跟他的凄惨毫不相融。

他旁边围着几个官宦子弟。

那几人嬉笑着拿雪往他身上砸,捉弄他,嘲笑他。

“皇后娘娘让他跪在这里一天,不许进水米,他还真跪着寸步不离啊?又没人盯着他,他是不是傻?”

“他若是走了,保不齐罚得更重。再说了,他若是走了,我们哪能看到这出好戏呢?”

带头的人趾高气昂地一脚踹翻了裴令仪,“清河王世子?哈,笑死人了!”

他把脚踩在裴令仪脸上,用力往雪里踩,“爹娘都死光了的世子,无数人盼着你死呐。”

这人是户部尚书之子吕世勋,向来和五皇子交好,所以才带头欺负裴令仪。

面对一群人的侮辱和拳打脚踢,裴令仪都没有做出反应。

他只是用手肘护着头蜷缩起来,半敛眼睑,将眼底的情绪遮掩得一干二净。

这开始让他们感到无趣了。

“陛下和娘娘会追究吗?他再怎么说也是清河王世子啊。“有人开始犹豫了。

“清河王余党自身难保,他父王母妃命丧黄泉,清河王世子又如何?在这南朝,他难道会比条狗更尊贵吗?”吕世勋冷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言不发的裴令仪,“怂什么?打死算我的。”

他注意到裴令仪漠然的眼睛,一时郁气,抓住裴令仪的头发把人提起来,“你那是什么眼神?信不信我把你眼睛剜下来?”

裴令仪垂下眸子。

吕世勋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似的,兴奋道:“给我抓住他!”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摁住裴令仪的手脚。

吕世勋举着短刀,在裴令仪眼周比划,“把你眼睛送给五皇子,他会开心的吧。”

裴令仪瞳孔轻颤,暗自攥紧了拳头,计算着怎么样反抗才能将伤害降到最小。

—— 引自章节:第3章

 

裴令仪冲进来的突兀,外边的侍卫一时间都没拦住。

随后冲进来的慕载物更是提着剑,双目赤红。

侍卫们跟在后面冲过来,引起了不小的骚乱。

裴令仪往前边躲,越前边的人身份越贵重,越能叫慕载物投鼠忌器。

“你还敢逃?你还敢躲?逆贼,我今日就取你首级祭奠舅父!”慕载物却早已经被冲昏了头脑,带倒了不少酒席。

贵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打得猝不及防,更是乱成一片。

这一处的女眷们尖叫着避让,瓜果酒菜散落一地,杯碗碟盘也摔了个粉碎。

见慕载物提剑就砍,裴令仪忙侧身躲闪。

利剑擦着裴令仪的耳畔落下,将桌案劈成两半,木屑与碎瓷迸裂。

侍卫们不敢伤着慕载物,更不敢对慕载物刀兵以对,阻拦也束手束脚,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他们也并不在意五皇子会伤到裴令仪,只要不伤到贵客们就好。

见五皇子没有收手的意思,侍卫们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裴令仪的心愈发跌落谷底。

“应怜!”“郡主!”

在所有人退却的时刻,唯独一人上前,逆着人群。

裴令仪在恍惚的视线里,踉跄着扑倒在那个人跟前,跪着摔进那个人怀里。

那人也伸出双手接住了他。

抱着纤瘦的腰肢,鼻尖萦绕着袖口淡淡的药苦。

裴令仪能感受到护着他的这个人压抑的怒火。

在这劫后余生的喧嚣里,裴令仪却诡异地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生死一线的劲头稍缓,那些痛苦才一并涌上来。

寒冷、饥饿、疼痛,还有冻疮在温暖的殿中隐隐作痛的痒意。

他仰头看着元韫浓。

元韫浓眉目如画,一点鲜红的朱砂,抬眼目视前方,犹如观音面。

难道苍天算是怜他残命,许他应怜?

元韫浓挡在前面,而慕载物高举着剑在元韫浓头顶,要落不落。

她抬眼与慕载物对视,眼神冰冷,一言不发。

她没有任何动作,慕载物也没有,那把利剑僵硬地举在元韫浓头顶。

元韫浓冷笑:“不过如此。”

她抬手,袖袍轻扫,柔软的绸缎却轻而易举地挥落了慕载物手中的剑。

元韫浓将裴令仪掩在袖袍底下,护到了身后。

“我当以为五皇子是仗义行仁,为舅父报仇,不畏惧任何后果。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她微微抬起下巴。

元韫浓半眯着眼睛,“你对弱小喊打喊杀,敢举剑相待,但对我却不敢吗?”

“你!”慕载物嗫嚅着说不出话。

元韫浓说出他心中所想:“因为你知道杀了他顶多就是被罚禁闭,而杀了我就没法善了。”

—— 引自章节:第4章

枝上韫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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