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4-19 10:18:20
状态: 完结
字数: 9.1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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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妹妹越皎皎婚前与马夫厮混失身。 家人为了护她,让我替嫁给摄政王谢泽砚。 他对我厌恶至极,我费尽心思,终于走近了他心里。 可好景不长,婚后第二年,他被人陷害沦落平民,还欠了许多外债。 为了还钱,我卖了娘亲留给我的绣衣铺,重新拿起绣针绣衣,而他每日都去码头做苦力赚些银钱。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
第六章2025-04-19 10:18:20
【原文摘录】
为了还钱,我卖了娘亲留给我的绣衣铺,重新拿起绣针绣衣,而他每日都去码头做苦力赚些银钱。
中秋夜,我拿着熬夜绣的衣物去绣衣铺当卖,却撞见了一桩旖旎情事。
只穿着肚兜的女人盘腿在男人劲瘦的腰身上喘着气撒娇:
“哥哥今天晚上好生猛,都已经叫三次水了,是不准备回去陪安然姐姐嘛?”
“我的腿都走不动了,得会儿只能让哥哥抱着我送到马车上了。”
话音刚落,一阵凌厉的掌风直冲向我的心口。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袋金叶子和一堆破碎染着污浊的布料。
“哪里来的下贱奴婢?也敢挑战本王的威严?”
我跌坐在地上,呆愣地看着两个人交缠的背影。
一个是我的义妹越皎皎。
另一个,是我的夫君,摄政王谢泽砚。
我穿着单薄的衣服,颤抖着手拿起了那堆带着点点污秽的布料。
最角落处有个安字。
那是我不几日刚绣好完工的衣物。
被穿在我妹妹的身上,被我爱了三年的夫君撕碎扔还给了我。
我的视线落在那袋闪光的金叶子上,握紧拳头,嗫嚅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若是被他人用金叶子砸在脸上,我并不会觉得羞辱,还欣喜用这些银钱可以补贴家用。
前提是它不是我的夫君甩在我的脸上。
听见声音的小厮连忙跑过来:
“那里面可是摄政王和越家小姐越皎皎,遇见旧情人一触即燃!越皎皎可是准王妃,出嫁前被姐姐越安然下了毒,没办法,让越安然替嫁了。”
“要我说王爷对越皎皎可是情根深种,为了把府里所有家产都留给越皎皎,骗越安然说自己被陷害成平民身无分文了。谁信这位天潢贵胄说的话啊?也就只有那个越安然信了。”
我的脑中像是一团乱线,什么都想不到,只麻木地向前院行走。
一声娇媚的尖叫传进我的耳朵,伴随着男人不住的喘息。
床下的木板咯吱咯吱地响,声音因为动作被放到最大。
“可别议论越皎皎,小心王爷把你们舌头割了尸体挂城墙!”
“挂名王妃越安然可以啊,前几日王爷还说要让大家尝尝她的滋味呢!”
淫秽放肆的话语不停回荡在小小的铺子里,像重锤般不停地敲打我的心脏。
我不确定自己的眼睛,只想随着自己的心再回去看一眼,却被掌柜拦在了原地。
争执间,神色餍足的谢泽砚抱着越皎皎走了进来。
他穿着华贵的紫色外袍,金丝线张扬地落在料子上,披散着发,一向冷漠的脸在看向怀中的女人时才变得温和起来。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愣在这里干嘛,还要本王专门给你示范一下吗?”
我站在原地直直盯着谢泽砚,一时间竟忘了动弹。
他没有认出我,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我呢?
与平日相比,我只把脸上涂了些草木灰而已。
还是他开口说的,这样可以更好地保护我不被坏人骚扰。
我可以在昏暗的房间中凭一个背影就认出他。
但当我正大光明地站在他面前时,他却认不出我。
望着谢泽砚厌烦的神色,我往后退了几步,跌跌撞撞地走到马车旁边缓缓弯腰。
绣花鞋用力地踩在我的肩膀上,上到马车里时越皎皎重重地往后一踢,刚刚平息的胸口又开始疼痛。
我重重地跌坐在地,入眼的是谢泽砚的一双锦靴,语气讽刺冷漠: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绣出来的东西想必也不是什么好的。”
“不值钱的下贱东西,赏你了。”
一枚针线紧密的荷包砸进我的怀里。
最角落还绣着“云字。”
是我给谢泽砚绣的荷包,在京城是女子向爱人表达心意的一种方式。
现在,它又回到我手里。
我看向谢泽砚腰间,那里已经有了新的荷包,是越皎皎的。
我精心绣的荷包他弃如敝履。
像是我的真心也在被践踏。
马车走远,扬起一阵灰尘。
我忽然想起谢泽砚刚被贬为平民生病的那一天。
我们没有金银坐马车,离医馆也有很大距离,他发着烧迷迷糊糊的,我只好背着他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地去求医。
他滚烫地眼泪砸在我的背上,嘶哑着声音向我承诺:
“安然,等我东山再起,等我功成名就,到时我给你数不尽的富贵荣华……”
记忆里少年的脸依旧清晰,可他一字一句说的那些誓言早已模糊不清。
当初与谢泽砚有婚约的其实是越皎皎。
可大婚前日,她与马夫厮混导致失身,为了越皎皎的名声,爹和哥哥让我替嫁给谢泽砚。
我喜欢谢泽砚,但我不愿这样替嫁给他。
哥哥一改往日的温和笑意:
“越安然,只不过让你替嫁而已,又没让你做妾。”
从前对我和蔼可亲的爹爹砸碎了茶盏:
“就这样了!皎皎还小,心思单纯,你让着她一点。”
第二天,与谢泽砚大婚的变成了我。
为了越皎皎的名声,爹和哥哥故意找人散播不实的谣言。
说我为了攀上高枝不择手段,给自己的妹妹下毒致使她无法大婚。
京城里面没有人不信。
明明是手握重权的王爷的婚礼,但场面着实简陋。
花轿破破烂烂,时不时被扔臭鸡蛋和烂叶子,王府清冷压抑,新郎官没有在场,我只能和一只大公鸡拜了堂成亲。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王妃的位置永远是皎皎的!明明是一母所出,你为何如此歹毒?”
“你不就是想要富贵吗?本王给你,看你受不受的起!”
那晚他对我很粗暴,我哭哑了嗓子也没换来他半点温柔。
我一直觉得谢泽砚只是被流言蒙骗了,只要他知道真相,就一定会平等地尊重我,对待我。
在我年少上绣学时,师傅不止一次夸过我有天赋。某天下完课后,学堂里的人一个人将我的用具打翻诋毁,说我学了绣衣又如何,以后还不是要嫁人相夫教子。
我刚想反驳,与我不相识的谢泽砚就把我护到身后:
“女子的天地从来都不只局限于相夫教子,反倒是你说出这话时,就把自己套死了。是吧,姑娘?”
当时他朝我盈盈一笑,只一眼我就心动了。
成婚后几个月我才回门。
哥哥见我就没有好脸色:
“你回来干什么?是要向皎皎炫耀你当了王妃吗?”
爹也坐在堂前埋怨:
“如若不是皎皎天真,被马夫哄骗,这王妃的位置怎会是你的?”
我愣住了,不明白之前对我要好的家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自从爹把越皎皎带到府里,说这是他战友的遗孤,从此就是越家的二小姐后。
我很欣喜自己有了可以说话的闺中密友,却没有想到她一步步夺得了府中所有人的喜爱。
也把我的那份抢了去。
她来之后,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大变样了。
爹的目光不再注视着我,哥哥也不再夸奖我,我经常听到下人议论纷纷。
每一次给我的礼物,都是为了越皎皎顺带送的。
我不再被爱,好像也失去了被爱的权利。
可我才是爹的亲生女儿,哥哥的亲妹妹。
是越皎皎自己犯的错,但他们总会拐弯抹角地给我安上罪名。
越皎皎得了风寒,谢泽砚不分青红皂白就怪我给她暗中下药。
越皎皎在马背上跌落,谢泽砚也笃定是我嫉恨她而在马上做了手脚。
甚至于他为了越皎皎惩罚我,把我丟在难民营,让我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从床上醒来时,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而出。
双手握着锦被放声大哭。
我好难过,错的不是我,可是爹娘和哥哥都站在越皎皎那边。
我的夫君,都为了她可以将我放在难民营欺辱于我。
明明我解释过了,是越皎皎失身于马夫,不是我下毒,可是谢泽砚还是不相信我。
我哭的难受,似是看不过去,谢泽砚将我搂在怀里。
自那件事后,谢泽砚的目光时不时长久地落在我身上,眼神中好像含了绵绵的春意。
当时我对自己说,越安然,再跟着心走一次吧,他是你年少时就爱的人。
他伤害你,一定不是他的本意。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他心疼的抚上我的脸颊:
“下次我和你一起去吧,安然。我担心你。”
我摇摇头,面不改色地拿出了他在铺子门口扔下的荷包:
“谢泽砚,当初我给你绣的荷包……我在路上捡到的。”
谢泽砚担忧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他眼底闪过一抹心虚,伸手将荷包重新挂在了腰间:
“应该是今夜回来的时候掉的,去做苦力搬东西每日都很忙,幸好安然你捡到了。”
“你送给我的每一个物品我都会好好珍藏。”
谢泽砚依旧在自说自话:
“安然,明天活太多了,我中午就不回来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到现在了他还在骗我。
谢泽砚没有觉得我有什么不对劲,一直到第二天中午。
我去码头寻他,旁人说见他换了件高贵精致的衣裳去了丞相府。
是我的家,可现在却如此陌生。
从我替嫁到摄政王府,经过那一次回门后,我好像就没有家了。
谢泽砚同我说被贬为民,欠了外债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亲人。
我去府中求他们,哥哥随便扔了袋首饰: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窃取了皎皎姻缘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样的下场。”
爹爹命人将我赶出家门:
“日后不是生死的事,就别来府里丢人现眼。”
那天我赤脚走在寒风里,真切的认识到。
我没有家人了。
谢泽砚知道后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亲吻我脸上的眼泪,一遍又一遍地发誓:
“安然,不怕,从今以后,我也是你的家人。”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我在一家胭脂铺把自己的脸涂黑,换了个婢女的衣服便端着盘子混了进去。
前院人声鼎沸,京城里许多有头有脸的家族都来了。
谢泽砚的身上不再是往日的粗布麻衣,他穿着大红的衣袍,墨发高高挽起,更衬得人丰荣俊朗。
与他站在一起的,是同样穿着大红新衣的越皎皎。
两个人站在一起门口迎人,宛若成婚的夫妻。
在院子里,一箱箱金银珠宝,精美的服饰,珍稀的天材地宝不要钱似的往里送,每一箱送出就有一个尖锐地声音禀报。
我沉默着,可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为了还外债,我把自己的所有嫁妆都给了谢泽砚,没日没夜地绣衣服做活赶工。
为了省钱,我白天在客栈后厨帮忙,晚上只敢点一个煤灯绣衣。
我被热油烫过,被客栈的一些人骂过打过,绣衣时手被针扎的密密麻麻,可是我不敢让自己停下来。
因为我爱谢泽砚。
可这两天我才知道,那一切都只是骗人,只有我傻傻地相信了。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