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小结
这段文字以极具张力的冲突场景切入,揭示了家庭、婚姻、权力与情感错位的多重矛盾。表面是一场关于“孩子篡改论文”的指控,实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情感围猎——柳思思借学术事件之名,行情感操控之实;而季庭琛在长期情感倾斜下,已彻底丧失对妻子陆知夏的基本信任与公正判断。
更深层地看,这不仅是一次家庭内部的争执,更是社会结构性偏见的缩影:女性在婚姻中一旦退出职场或学术领域,便被默认为“无能的母亲”;孩子的行为问题被归咎于母亲的教育失职,而非父亲的责任缺失。而“门当户对”的议论,则暴露出精英阶层对婚姻资源化的冷酷审视。
最令人心寒的是,儿子已经不在了——这一句轻描淡写却如刀割般的陈述,暗示此前可能已发生悲剧,而此刻众人仍在用虚构的罪名凌辱一个逝去的孩子,映射出人性中最深的冷漠与恶意。
剧情解析
本章情节围绕“孩子篡改论文”展开,看似是一起学术伦理事件,实则是柳思思联合季庭琛对陆知夏发动的一次全面围剿。整个过程层层递进:
设局:柳思思声称论文数据被篡改,制造危机;
召见:季庭琛以“老爷子想见孙子”为由,诱骗陆知夏带孩子到场;
当众羞辱:在众人面前出示鉴定报告,将矛头直指七岁孩童;
舆论引导:宾客们自发站队,形成群体审判;
终极反转:柳思思突然下跪,反咬陆知夏因嫉妒指使孩子作案,并编造孩子辱骂“贱人杂种”的谎言。
整场戏如同一场精心排演的戏剧,目的不仅是惩罚一个不存在的“错误”,更是要彻底瓦解陆知夏作为妻子、母亲的身份合法性。而最大的悲剧在于,那个被指控的孩子,早已不在人世——这场审判,不过是对死者的二次凌迟。
精彩节选
奇怪的是,众人都围在柳思思身旁,神色异样。
季庭琛 更是公然将她护在身侧,眼中满是关切。
见到我,季庭琛眼神骤冷。
他穿过人群抓住我的手腕,厉声质问:
“ 陆知夏 ,我让你带儿子来,你把他藏哪儿了?”
柳思思拽住他的衣袖,眼圈泛红:
“季老师,别这样。孩子还小,我不怪他。”
“还小?”季庭琛强压怒火,“七岁就敢篡改你的论文数据,以后还得了?就是你太心软才会被欺负,今天我一定要管教他!”
我皱眉:“你们在说什么?”
“还装?”他冷笑着甩出一份鉴定报告,“昭昭昨天溜进书房,篡改了思思论文的核心数据!他差点毁了她前程!”
季庭琛语气冰冷,仿佛我们乖巧的儿子成了他最大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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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副模样,我的心彻底冰凉。
原来他让我带儿子来,根本不是老爷子想见孙子,而是要为他的“得意门生”当众讨个说法。
儿子已经不在了,他却还要这样玷污他的名声。
我强忍悲愤:“季庭琛,你要护着柳思思我无权干涉,但别把脏水泼到儿子身上。”
“你还要狡辩?”季庭琛眉头紧锁,“思思一个前途大好的博士生,会拿自己的毕业论文去诬陷一个孩子?”
周围的宾客也窃窃私语:
“就是,柳同学何必用自己的学术前途去陷害一个小孩?”
“所以说婚姻还是要门当户对,听说季太太早就放弃学术了,这样的母亲怎么能教好孩子?”
“以前见过那孩子,挺灵气的,现在竟被教成这样…”
“小小年纪就心思不正,长大还了得?”
我直视季庭琛:“昭昭是你亲眼看着长大的亲生儿子,你宁愿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季庭琛眉心微动,似有动摇。
见状,柳思思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泪流满面:
“知夏姐,昭昭那么小懂什么?我猜是您怕我和孩子威胁到您的地位,才让他这么做…”
“我保证孩子出生后就带他离开,绝不打扰你们!求您别让大人的恩怨牵连孩子。”
“昨天我在您家门口遇到昭昭,他还骂我和孩子是…是贱人和杂种…我不忍心看两个孩子成为您维护地位的牺牲品啊!”
人物分析
陆知夏:
她是一位被剥夺话语权的妻子与母亲。冷静、克制,面对众人的指责没有崩溃大哭,而是试图理性辩解。她的痛苦不在于被误解,而在于至亲之人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信自己的骨肉。“儿子已经不在了” 这句话背后,藏着无法言说的巨大创伤。她是这个场景中唯一清醒的人,却也是最孤独的。
季庭琛:
曾经可能是严谨理性的学者,但在情感偏移后,他成了偏执的审判者。他对柳思思的维护近乎病态,对亲生儿子的指控毫无底线。他的“正义感”建立在对妻子的否定之上,反映出他在情感背叛后的自我合理化机制——只有把前妻母子妖魔化,才能心安理得地拥抱新欢。
柳思思:
表面柔弱,实则极富心机。她精准把握了季庭琛的心理弱点和公众的同情机制,用“博士生前途被毁”引发共情,再以“跪地求饶”完成道德反转。她不是被动的第三者,而是主动出击的情感操控高手。她的泪水不是悔恨,而是武器。
章节评论
评论一:
这一章堪称心理战的巅峰对决。作者通过一场公开羞辱式的“审判”,将婚姻中的权力失衡展现得淋漓尽致。季庭琛不再是丈夫和父亲,而是柳思思的捍卫者、陆知夏的审判官。而陆知夏的沉默与反驳,并非软弱,反而是一种悲怆的清醒——她知道,在这场早已倾斜的天平上,真相早已不重要。
评论二:
柳思思的“跪地哭诉”是全章最令人脊背发凉的一幕。她以受害者姿态反客为主,将加害者包装成牺牲品,甚至给死去的孩子贴上“辱骂私生子”的标签。这种道德绑架式的表演,不仅摧毁了陆知夏最后的尊严,也暴露了某些人如何利用社会对“弱者”的同情来实施精神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