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倒计时:开局觉醒文明火种]小说免费试读](https://image-cdn.iyykj.cn/2408/a492371a464685fc4d096b70291b3787.jpg)
作者: 老衲不吃素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20 20:49:35
状态: 连载
字数: 10.7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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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界域之战倒计时93年,我,最低等符师,被强征为填线的炮灰。赴死前夜,我血祭残卷,继承了洪荒最后的遗产【文明火种】。可它的任务,离谱到让人绝望:不是让我成神,而是逼我……在修真界重建一个文明。当仇敌用禁咒毁城灭国,我默默建起覆盖九州三十六域的【全民义务教育网】。当仙尊以无上法力垄断飞升,我推行了连凡人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12-20 20:49:35
【原文摘录】
三个多月,这间营房的每一寸地面都刻进了她眼底,闭着眼都能画出来。
鞭子停了。
寂静漫上来,稠得化不开。然后她听见窸窣声,哑巴在爬。
膝盖蹭着粗粝地面,沙沙的,像秋虫拖着重伤的身体,在石板上一拱一拱。
她没抬头,余光里一团影子挪到墙角。
哑巴蜷在那儿,背上的伤口绽开,暗红色渗出来,在昏黄油灯下像泼翻的墨。
他怀里还捂着什么东西,黑硬的一团,是那块窝头。
孩子们缩在对面墙角,挤成一团颤抖的影子。
最小的狗儿牙齿在打架,咯咯声很轻。
但苏蝉听得一清二楚。每一声都敲在她肋骨上,敲得她心头发麻。
监军赵虎蹲下身,靴子尖几乎碰到哑巴的脸。
“给谁?”他声音压着,带着那种猫拨弄半死老鼠的兴致。
哑巴手指动了。
苏蝉看懂那些手势。
三个月,她学会了读这个哑巴的手语,那不是军中规整的手令,是他自己编的,笨拙得像初生雏鸟扑腾翅膀。
此刻他手指痉挛般比划,沾着血和泥
“饿。三天。给。”
他指了一下狗儿的方向。
赵虎笑了。
笑声短促、干涩,像枯枝折断。他站起来,靴子底碾上哑巴按在地上的手指,慢慢地、一圈圈地碾。骨节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善心?”他声音拔高半度,在整个死寂的营房里炸开,“在这儿,善心是脓疮,得挤!”
他挥手。
两个兵卒上前,像拖破麻袋一样把哑巴拽起来。哑巴被拖到门口时,猛地扭头看向苏蝉。
油灯光晃过他眼睛。那双眼里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种滚烫的、几乎灼人的光,亮得吓人。
他嘴唇翕动,没声音,但手指在最后一刻挣脱出来,飞快划出残影
“火……种……”
然后就被拖出门,扔进外面瓢泼的雨幕里。
雨声吞没了一切。
苏蝉闭上眼睛。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条砖缝。这条特别深,像刀刻的。
她指甲抠进去,能感觉到缝隙边缘粗粝的砂石。
后半夜,挖土的声音从雨幕里渗进来。
锹铲入土,噗,噗。
节奏单调,像钝器敲打棺木。没人说话,只有铁器刮擦泥土的嘶哑声响,一声声,刨在人心上。
挖得不深,她知道。
这种雨天,随便刨个浅坑,扔进去,盖上土,雨水一冲,明天就什么痕迹都没了。
像从来不存在。
苏蝉的手摸向衣襟。
隔着粗硬的囚衣,半截玉尺贴在心口,温的。不是体温捂热的温,是它自己在散着微弱的暖,像冬日将熄的炭火,余温顽固地不肯散去。
边缘残破,断面参差,像被什么利刃硬生生斩断。
—— 引自章节:第1章
他盯着苏蝉,又看向那些孩子,狗儿正用手背擦眼泪,其他几个孩子挤在一起,但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那里面有了光,很弱,但确实有。
“符师……”赵虎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带着血腥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崩口的刀,又抬头看向苏蝉手中那截温润的玉尺,“你登记过了?”
“没有。”苏蝉回答得很平静。
“我刚被征召三个月,没人问过我会不会画符。”
这话半真半假。
她确实没登记,但当初被强征时,征兵的修士检查过她的灵根,残缺的四灵根,直接被扔进了“符工炮灰”的队伍,连问都懒得问。
在那些人眼里,灵根残缺等于废物,废物不需要登记。
赵虎的腮帮子鼓了鼓。他在权衡。
界域之战的钟声不是儿戏。
一级战备意味着整个山海界的战争机器开始运转,任何资源,哪怕是废物资源,都要被清点、登记、纳入调度。
眼前这个叫苏蝉的女人,刚才展现出的“妖术”明显与符道有关。按律,他应该立刻上报。
但上报之后呢?
上面会派人来调查。
会问这女人怎么会的“妖术”,会问那截玉尺的来历,会问今晚营房里发生了什么。
然后会问到他赵虎头上,为什么没早点发现?为什么死了个哑巴?为什么差点“处理”掉八个可能有用的小孩?
尤其是那个哑巴……赵虎的眼角抽了一下。哑巴的尸体刚埋进雨地里,土还没实。
还有那些孩子。
他们现在看苏蝉的眼神,就像看一尊突然显灵的神像。
那种眼神赵虎见过,在那些被逼到绝境、终于抓住一根稻草的难民眼里。
这种眼神很危险,它会让人忘记恐惧,忘记自己是谁。
火把噼啪一声,炸出几颗火星,落在赵虎手背上。他没动。
“你,”他最终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某种僵硬的妥协,“从现在起,是这营的‘符工领队’。
管好这些人,尤其是那些小崽子。”
他顿了顿,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苏蝉的脸:“明天开始,每天交十张‘净尘符’上来。
材料我会让人送。
交不出,或者符有问题……”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清楚。
然后他转身,对着身后还愣着的兵卒低吼,“看什么看?回去!”
兵卒们慌忙跟上。
赵虎走到门口,又停住,回头看了一眼苏蝉,眼神复杂得像是吞了一锅滚油。
门被重重关上。
铁锁咔嗒一声落下的瞬间,营房里紧绷的空气陡然一松。
几个孩子哇地哭出声,不是刚才那种恐惧的呜咽,而是劫后余生、混杂着茫然和委屈的大哭。
—— 引自章节:第2章
身后是杂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喘息,二十一个人,像一串被命运串起来的蝼蚁,正爬向未知的深渊。
“小心脚下,”苏蝉低声说,“地很滑。”
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玉尺在怀里硌了一下。温热的触感传来,像一颗微弱但顽强的心跳。
她稳住身体,继续向前。
洞道开始向下倾斜,坡度很陡。岩壁上的水珠越来越多,滴滴答答的声音连成一片,像永不停歇的钟摆,在计算他们还能活多久。
空气湿冷,带着矿石和苔藓混合的腥气,吸进肺里像吞了冰渣。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狗儿开始发抖。
“姐,我冷……”孩子的声音在黑暗中颤巍巍的。
苏蝉停下脚步,转身把狗儿拉到身边。孩子的手冰凉,嘴唇发紫。
她把符火灯递给他,“拿着,靠近点,能暖和些。”
狗儿用两只小手捧住灯,淡金色的火光照亮他脏兮兮的小脸。
火苗确实带着一丝奇异的暖意,不像普通火焰那样灼热,更像……更像阳光晒暖的石头,温温的,稳稳的。
“好点了吗?”
“嗯。”狗儿点头,但牙齿还在打颤。
苏蝉看向其他人。在昏暗的火光下,一张张脸苍白、疲惫、写满了恐惧。
秀姑抱着胳膊,老陈喘着粗气,铁头和栓子拄着矿镐,眼神里没了白天的莽撞,只剩下茫然。
“不能再走了,”老陈喘匀了气,开口说,“得找个能歇脚的地方。
再走下去,没等饿死,先冻死了。”
苏蝉点头。她举起符火灯,照向四周。
他们已经下到了一个相对平缓的地段。
洞道在这里变宽,形成一个天然的穹顶大厅。
地面不再是纯粹的岩石,铺着一层厚厚的、不知积了多少年的淤泥和碎石。
岩壁上垂挂着许多钟乳石,在火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像倒悬的利齿。
大厅的一侧,有条更窄的岔道,黑黢黢的,不知道通往哪里。
另一侧,岩壁底部似乎有个凹陷,像个小型的天然壁龛。
“去那边看看。”苏蝉指了指壁龛。
她率先走过去,用矿镐探了探地面,淤泥很深,一脚踩下去能没过脚踝。她拔出脚,小心地摸索着前进。
壁龛比想象中深,大约能容纳七八个人挤着坐下。
最重要的是,地面相对干燥,岩壁也比其他地方厚实,能挡风。
“就这儿吧。”苏蝉说,“先休息,等天亮……等上面消停了再说。”
天不会亮。
这里是地下深处,永远不会有天亮。但大家都懂她的意思,等追兵放弃,或者等他们找到出路。
—— 引自章节:第3章
她根本没睡,只是闭目养神了一夜。身体的疲惫像潮水一样浸泡着每一寸骨头,但精神却异常清醒,甚至亢奋。
“醒了?”她声音有些沙哑,“去喝点水,然后叫醒大家。”
狗儿乖巧地点点头,爬起来,先去河边捧水喝了两口,凉水让他打了个激灵,彻底醒了。
然后他挨个去摇醒还在熟睡的人,秀姑、老陈、铁头、栓子……
二十一个人,陆续醒来。
揉眼睛,打哈欠,伸展僵硬的四肢。夜光蕈的荧光已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那张“加热符”也早已熄灭,只剩下一点点残留的余温。溶洞里又恢复了那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压垮的黑暗。
但这一次,没有人恐慌。
因为他们知道,苏蝉有办法。
“今天我们有三件事要做。”
苏蝉等所有人都聚集过来后,开门见山地说。
“第一,找到更多的食物。
第二,开辟一个更安全、更干燥的居住区。第三……”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教大家认字。”
最后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认字?”铁头挠挠头,“我们不是要活命吗?认字有什么用?”
“认字,就是为了活命。”
苏蝉回答得很平静,“不认字,我们永远只能靠别人告诉我们对错。
不认字,我们永远记不住路,看不懂标记,学不会新东西。不认字……”
她拿起那块昨天记录蘑菇处理步骤的石头,指着上面炭笔写下的歪歪扭扭的字迹,“比如这个‘捣碎三十次’。
如果我不在,你们怎么知道要做多少次?如果我不在,你们怎么把经验传给下一代?”
“可……可我们学得会吗?”秀姑有些怯怯地问,“我都这么大年纪了……”
“学得会。”
苏蝉语气笃定,“狗儿七岁,昨天一天就记住了五个字。
你们比他多活了几十年,凭什么学不会?”
这话带着点激将,但效果很好。老陈第一个表态,“我学!我老陈挖了一辈子石头,还没挖过字呢!”
“我也学!”
铁头梗着脖子,“不就几个字吗?还能比挖矿难?”
“好。”苏蝉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第一课,就学昨天我们用到的三个字。”
她走到河边,用一块较平的石头做黑板,用炭笔在上面写下三个大字
水。火。人。
“水,我们昨天找到了。”
她指着第一个字,“火,我们用符造出来了。
人,就是我们自己。”
她教得很慢,很仔细。
每个字怎么读,怎么写,什么意思,怎么用。
她用树枝在地上画,让大家用手指在掌心描。
狗儿学得最快,老陈学得最认真,铁头急得抓耳挠腮,秀姑则一遍遍默写,生怕忘记。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