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金馔玉小日子]阿婆姜穗精彩节选免费试读](https://image-cdn.iyykj.cn/2408/8f3fd03bb25dce0bf77a9fbc58ad7d14.jpg)
作者: 爱平精灵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19 16:33:04
状态: 完结
字数: 4.76万字
阅读人数: 12.89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穿越】+【美食】+【把日子过成诗】【种田】+【甜妻】+【从摆摊到世家】【治愈解压+美食沉浸+情感慢炖】【穿越种田+美食致富】+【糙汉甜妻】【美食文】+【市井烟火+温馨治愈】【细水长流+寒门崛起】穿越成古代小户孤女的女主,凭现代美食智慧与生存韧性,与表面散漫不羁、实则深藏不露的男主相遇,两人从一早点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12-19 16:33:04
【原文摘录】
这是她穿到这个叫“大昭”的朝代的第三个月。
也是父母双亡的第四十九天。
院子里那棵老槐树还没抽芽,光秃秃的枝桠划破雾色,指向一片铅灰的天。灶房是搭在东墙根的矮棚,茅草顶去年秋就该补了,如今淋了几天雨,角落里已经塌陷下一小块,露出里面发黑的椽子。
她紧了紧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夹袄,走向水缸。
缸底只剩一掌深的浑水,映出一张模糊的脸——十六七岁的年纪,眉眼温润,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她弯腰舀水时,视线落在自己掌心。
三个月前,这双手还在现代社会的厨房里握着不锈钢锅铲,如今指腹已磨出一层薄茧。
“穗岁啊——”
院门外传来拉长的嗓音。
是隔壁陈阿婆。
姜穗岁放下水瓢,在粗布裙上擦了擦手,走去开门。门闩有些涩,她用了些力气才拉开。
陈阿婆端着个粗陶碗站在晨雾里,身上那件靛蓝旧袄蹭着墙边的青苔。她个子矮小,仰头看人时眼角的皱纹堆得很深。
“喏。”她把碗往前一递。
碗里是两块黄澄澄的米糕,还冒着热气。
姜穗岁怔了怔。
“愣着作甚?”陈阿婆直接塞进她手里,“昨儿个我娘家侄子送来的新米,磨了蒸的。你爹娘在时……唉。”
话没说完,但意思到了。
这巷子里人人都知道,姜家绣娘夫妇去得突然,留下个孤女。头七那几日还有邻里送些吃食,日子久了,各家的米缸都不满,也就渐渐少了走动。
唯有陈阿婆,隔三差五会端些东西来。
有时是半碗腌菜,有时是几块红薯。
姜穗岁捧着温热的碗,指尖传来实实在在的暖意。她低声道谢,声音很轻:“谢谢阿婆。”
“谢什么。”陈阿婆摆摆手,眼神却往院里瞟,“缸里还有水没?我瞧这雨还得下半日,你那屋顶……”
“还能撑些时日。”姜穗岁说。
两人都明白这是假话。
陈阿婆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两个铜板,动作很快地塞进姜穗岁袖袋里:“西街王掌柜家要补几件夏衣,我给揽下来了。你绣活好,赶一赶,三天后我来取——工钱二十文,这两个是定金。”
姜穗岁袖袋一沉。
她知道,这“活儿”多半是陈阿婆自己贴钱造的由头。
“阿婆,我……”
“甭说了。”陈阿婆打断她,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后日东市有早集,野菜该冒头了。你要去,寅时三刻巷口等我,我带你去认认地方。”
话音落下,人已迈着小脚走回自家门前。
吱呀一声,木门合上。
巷子里又只剩姜穗岁一人。
—— 引自章节:第1章
或者说,她几乎一夜没睡踏实——脑海里反复演练着挖野菜的步骤、凉拌菜调味比例,还有那微乎其微的“或许能卖”的可能性。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合眼,却梦见了穿越前餐馆后厨那口永远沸腾的高汤锅,蒸汽氤氲中,父母的脸一闪而过。
她坐起身,摸黑穿好衣裳。
夹袄外又套了件旧坎肩,是母亲生前穿的,肩头有处磨损,她用同色布片细细补过,不仔细看看不出来。长发简单绾成髻,用一根木簪固定——是父亲早年削的,簪头雕了朵简朴的梅花。
推开房门时,寒气扑面而来。
春寒果然料峭,呼吸间都带出白雾。她搓了搓手,从灶房角落提起昨晚备好的竹篮。篮里放着借来的小锄头、一块用油纸包好的米糕、还有那个皮质已经发硬的水囊。
走到院门边,她顿了顿,转身又去灶房。
墙角那坛醋被她小心捧出来,掀开盖布闻了闻——酸味醇厚,带着淡淡的谷物香,没坏。坛边还粘着张褪色的红纸,隐约能辨出“陈记”二字。这应该是母亲从哪个老铺子打来的。
她用手指蘸了点,尝了尝。
酸得眉心一皱,但后味有回甘。
是粮醋,不是廉价的酸浆。这种醋拌野菜,能提鲜而不夺本味。
心里有了底,她把醋坛放回原处。又检查了一遍家里仅剩的调味料:半头蒜,盐罐里薄薄一层粗盐,还有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的花椒——是陈阿婆上月给的,她一直舍不得用。
够用了。
姜穗岁轻轻拉开门闩。
吱呀——
木门开启的声音在寂静的晨色中格外清晰。
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两侧人家的窗纸都暗着,只有远处不知谁家的鸡鸣了一声,又很快归于沉寂。青石板路被夜露浸得湿漉漉的,映着天边那抹将明未明的蟹壳青。
她反身合上门,没上锁——家里实在没什么可偷的。
挎好竹篮,朝巷口走去。
脚步声轻而稳,踩在湿石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走到巷子中段时,她下意识往谢家小院方向瞥了一眼。
二楼那扇窗黑着。
昨夜睡前,她莫名其妙想起谢九闲摩挲袖口的那个小动作。现在想来,许是自己多心了。一个整日闲逛的人,能有什么深藏的思虑?
正想着,前方巷口影影绰绰出现个人影。
矮小的个子,挎着个比人还大的篮子。
“穗岁?”陈阿婆压低的嗓音传来,“这边。”
姜穗岁加快脚步。
走到近前,才看清陈阿婆今日穿了身深褐色短褂,裤腿扎进布袜里,脚下是双厚底布鞋——全是便于走山路的打扮。她头上包着块蓝布巾,只露出被岁月蚀刻得深刻的脸。
“走。”陈阿婆不多话,转身就往东边去。
姜穗岁跟上。
—— 引自章节:第2章
“你这手法倒是老道。”陈阿婆靠在竹椅上,眯着眼看她动作。
“以前见我娘这么弄过。”姜穗岁低头应道,指腹力道不轻不重。
这是实话。原主的记忆里,母亲确实懂些简单的跌打处理——小户人家的妇人,哪有不磕碰的,请不起郎中,就自己琢磨些土法子。
揉了一刻钟,陈阿婆的脸色缓和了些。
“行了,歇着吧。”老人家摆摆手,“你也忙了一早晨,回去把野菜归置归置。马齿苋还有剩的,焯了水晾起来,能放两天。”
姜穗岁点头,洗净手,提起自己那个还剩小半野菜的竹篮。
走到院门口时,她顿了顿,回头:“阿婆,那十文钱……”
“收着。”陈阿婆闭着眼,语气不容置疑,“那是你挣的。我那份野菜,你回头给我送碗拌好的就行。”
姜穗岁还想说什么,陈阿婆已经侧过身去,摆明了不想再谈。
她只好轻轻合上院门。
回到自家院子,晨光已经铺满地面。老槐树的影子斜斜投在墙上,枝头隐约冒出几点嫩芽——春天真的来了。
她把竹篮放在井台边,先打水洗净手上的药酒味。凉水刺得皮肤一紧,精神却清醒了。
弯腰开始整理剩下的野菜。
荠菜还鲜灵着,根须沾着湿润的泥土。她仔细摘去黄叶,用井水一遍遍淘洗,直到叶片绿得发亮,水也清澈见底。然后摊在竹筛上,搁在通风的屋檐下阴干——这样的荠菜,包包子时香气才足。
野葱去掉枯叶,剥去外层老皮,白生生的葱白露出来,辛辣气直冲鼻尖。她找了个旧陶罐,罐底铺层湿沙,把野葱整整齐齐码进去,能养好几天。
香椿芽最金贵。
紫红的嫩芽摊在掌心,像一簇簇小火苗。她挑了最嫩的几簇留下,打算晚上炒鸡蛋。剩下的用细麻绳扎成小把,也挂在通风处——这种时鲜货,晒干了就没魂了。
做完这些,日头又升高了些。
她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布袋,把铜钱倒在井台上。
一、二、三……四十六文。
晨光下,铜钱泛着暗沉的光泽,有些边缘已经磨得光滑,有些还带着新铸的锐利。她一枚枚数过,又分成两堆——十文是给陈阿婆的,她单独用布包好。剩下的三十六文,她数出二十文,用另一块布仔细裹紧。
这是要买茅草补屋顶的钱。
还有十六文。
她盯着这些铜板看了很久。
脑海里反复回放早集上的画面:汉子疲惫的眼睛尝到野菜时的亮光,妇人给孩子买一勺时的温言,煎饼摊老汉就着凉拌菜啃煎饼的满足神情。
还有腰间布袋渐渐沉甸甸的重量。
那种感觉……很实在。
—— 引自章节:第3章
她跺了跺脚,驱散脚底的寒气。昨夜的疑问还在心头盘旋:谢九闲深夜去死胡同做什么?那脚步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但眼下没时间细想。
早集要赶,野菜要挖,码头要试。
“穗岁姐!”
压低嗓门的喊声从巷口传来。
一个瘦高的少年小跑过来,约莫十五六岁,穿着打了补丁的短褂,裤腿挽到膝盖,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腿。是陈阿婆的娘家侄子,叫陈石头。
“石头。”姜穗岁迎上去,“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陈石头挠挠头,笑出一口白牙,“姑婆说了,帮你就是帮她。咱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巷子。
这次走得比昨天更快——陈石头脚力确实好,步子迈得大,姜穗岁得小跑才能跟上。他肩上扛着根扁担,扁担两头各挂一个大竹筐,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却稳当得很。
“穗岁姐,今儿咱去哪儿挖?”出了城门,陈石头问。
“还是昨天那片野地。”姜穗岁说,“但今天要多挖些,尤其是马齿苋。”
“成!”
晨光渐亮时,两人已到野地。
露水比昨天更重,草叶尖上都挂着水珠,踩一脚就湿了鞋面。陈石头放下扁担,从怀里掏出把小镰刀——比姜穗岁的小锄头利落多了。
“姐你找,我割。”他说着,已经蹲下身,镰刀一挥,一大片马齿苋齐根而断。
姜穗岁也不闲着,提着竹篮专找荠菜和野葱。两人配合默契,一个割一个捡,不到半个时辰,两个大竹筐就装满了。
“够了够了。”姜穗岁看着堆积如山的野菜,心里估算:这些处理出来,至少能拌出三十大碗。
陈石头把扁担穿过竹筐绳索,稳稳挑起:“走,回!”
回程的路上,陈石头走得依然快,扁担在他肩头有节奏地起伏,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姜穗岁跟在后面,看着少年挺拔的背影,忽然想起原主记忆里似乎有个弟弟,只是幼年夭折了。
若是还在,也该这么大了吧。
“姐,”陈石头忽然开口,没回头,“我姑婆说,你做的凉拌菜好吃。昨儿她尝了,念叨了一晚上。”
姜穗岁怔了怔:“阿婆喜欢就好。”
“不是喜欢,是说好。”陈石头语气认真,“我姑婆嘴刁,能让她说好的,那是真好。”
这话说得朴实,却比什么夸奖都让姜穗岁踏实。
两人回到巷子时,天已大亮。
陈阿婆已经拄着拐杖在院里坐着——脚踝消肿了些,能勉强走动。她面前摆着两个大木盆,井水打得满满的。
“回来了?”老人家抬眼,“野菜倒盆里,你们去歇口气,我来洗。”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