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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商楚琰」[锁阕血]免费试读

作者: 我没有闪现了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19 18:19:37

状态: 完结

字数: 8.3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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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是魏宁,本该是魏国金枝玉叶的嫡长公主。十五年前,先皇后(我母亲)临盆之夜“血崩而亡”,一尸两命——这是宫廷公告。实情是,继后苏氏为夺位,毒杀我母,并欲将刚出生的我与孪生弟弟魏珩一并除去。母后侍女云姑拼死偷出我,隐姓埋名,藏入魏国安插在楚国的间谍据点——郢都永夜坊。我在青楼阴影与刀尖谍影里长大,成了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12-19 18:19:37

【原文摘录】

暮色刚刚舔上楚都郢城最高的飞檐,坊内的红纱灯笼便一盏接一盏地亮了,晕开一团团暧昧的、仿佛掺了蜜和脂粉的昏黄。丝竹声从那些虚掩的雕花门扉里飘出来,缠着女子痴痴的笑和男人含混的劝酒声,织成一张柔软的网,轻易就能网住人的骨头,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唯独我这间位于坊内最深处、临着冷僻后巷的小阁楼,安静得格格不入。

窗半开着,灌进来的是初秋带着凉意的夜风,吹散了屋内若有若无的劣质熏香。桌上摊着几卷边缘磨损的旧书,一方廉价的砚台,墨已干涸。我坐在铜镜前,镜面昏黄,映出一张模糊的脸。这张脸,在这里有个名字,叫“阿凝”,一个沉默寡言、容貌只算清秀、总待在角落的杂役使女。

可此刻,镜中人的眼神,却冷得像淬了毒的冰棱。

手指抚过镜面,触感冰凉。这张脸,是我自己用草药和手法,一点点修饰出来的。磨钝了原本过于鲜明的轮廓,压下了眉眼的锋芒,甚至常年维持着一种微微瑟缩的神态。真正的脸,是什么样子?我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只记得一些破碎的、染血的画面,女人凄厉的惨叫,晃动颠簸的黑暗,还有一双温暖却颤抖的手,死死抱着我……那是云姑的手。

她是魏国先皇后沈氏的贴身侍女,也是把我从尸山血海里偷出来的人。她带我逃,一路躲藏,最后藏进了这永夜坊,魏国安插在楚国最深处的一颗钉子。这里的老鸨,坊里的几个“头牌”,甚至不起眼的龟奴,都可能是我“同僚”。我们各自扮演着角色,用美色、金钱、秘密,编织着情报的网。

而我,阿凝,一个看似最底层的存在,是这张网上最不起眼,却可能最致命的一个节点。因为我不接客,不陪笑,只做些粗活,也因此……有更多机会,看到、听到一些“意外”的东西。

比如今夜。

楚国的太子,楚琰,来了永夜坊。他极少亲临这种地方,即便来,也隐秘。但我们的耳目,还是捕捉到了风声。他进了“听雪阁”,见的是一个从北边来的、身份微妙的胡商。

我没资格近前伺候,但我知道听雪阁东侧厢房的房梁之上,有一处极隐蔽的视野,透过一道细微的板材缝隙,能窥见下方内室一角。那是我花了一年时间,才确定并摸清的“眼”。

夜行衣紧贴着皮肤,冰凉柔韧。我像一只真正的壁虎,悄无声息地滑过永夜坊复杂的屋檐阴影,避开偶尔走过的护院和醉醺醺的客人。听雪阁灯火通明,丝竹声更盛,掩盖了所有细微的动静。我绕到背光处,指间扣住墙壁上几乎看不见的凸起,腰腹发力,轻盈地翻上檐角,再如一滴墨汁滑入阴影,无声无息地落在了那根熟悉的横梁上。

—— 引自章节:第1章

 

下面的对话还在继续,胡商又说了些边境兵马调动、朝臣倾向的闲话,但我的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鸣响,混杂着那句“未必全都夭折”的回音。视线里,楚琰的背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他侧过头,像是要看向胡商,眼角的余光,却仿佛不经意地,向上扫了一眼。

那一眼,极快,极淡,却像一道冰冷的闪电,骤然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被发现了?!

不可能!我在这里窥探过不止一次,从未失手。我的潜伏术是云姑亲自教的,是十几年逃亡生涯淬炼出的本能。他怎么会……

寒意瞬间从脚底窜起。不是错觉。那一眼的指向性太明确,就是冲着我这个方位来的。下面歌舞升平,他怎么可能在那种角度,发现梁上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我?

除非……他早就知道。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一半。

下面的谈话似乎接近尾声,楚琰起身,胡商恭送。我僵硬地伏在梁上,一动不敢动,看着那玄色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走向门口。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的刹那,他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没有回头。

但他清冷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穿过喧嚣的丝竹,清晰地递上梁间,钻进我的耳朵里:

“梁上君子,听了这许久,不妨下来……谈谈合作?”

……

世界安静了一瞬。

只剩下我胸腔里那颗疯狂擂动的心,撞击着肋骨,震耳欲聋。血液轰隆隆地冲上头顶,又在四肢迅速冷凝。暴露了。如此彻底,如此轻描淡写。

下面丝竹未停,女子的娇笑依旧,仿佛太子殿下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醉话。可我知道,这句话是给我的。是判决,也是……邀请?

合作?一个楚国太子,要与一个潜伏在青楼的敌国细作谈合作?

荒谬绝伦。

可除此之外,我此刻还有别的路可选吗?跳窗?外面必定有他的人。呼救?谁是救我的人?永夜坊?不,一旦我的身份以这种方式暴露,为了自保,第一个要我死的,可能就是坊主。

冷汗浸透了里衣,粘在皮肤上,冰凉。我盯着那扇重新关拢的门,楚琰的身影已经消失,但他留下的那句话,像一根无形的丝线,勒住了我的喉咙。

逃不掉了。

不知在梁上僵了多久,直到四肢都传来麻木的刺痛,下面宴席彻底散去,连伺候的人都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灯烛也熄了大半。我才动了动几乎冻僵的手指,一点点,极缓慢地从藏身处退出来,沿着原路,飘回自己的小阁楼。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房内没有点灯。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棂,在地上投出一小片清冷的白。

窗前站着一个人。

我猛地顿住脚步,手按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柄贴身的薄刃。

“是我。”熟悉而苍老的声音响起。

—— 引自章节:第2章

 

“殿下既然查清了,又何必多此一问。”我抬起眼,第一次真正地、毫不掩饰地直视他。这张脸近距离看,俊美得近乎凌厉,尤其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此刻映着一点窗外的光,却依旧没什么温度。

“查是查了,但有些事,查不到。”他放下茶杯,目光锁住我,“比如,一个本该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是如何忍下这十几年非人磨砺的。又比如……”他顿了一下,语气莫测,“你打算如何复仇?凭你一人,还是凭永夜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他的话像刀子,精准地刮开我层层包裹的伪装,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真相。屈辱、愤怒、还有一丝被彻底看穿的寒意交织在一起。但我没有躲闪。

“这是我的事。”

“很快就不只是你的事了。”楚琰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而来,“魏国使团将至,和亲势在必行。你要复仇的对象,是如今的魏国皇后,也是未来楚国太子妃的生母。你觉得,这件事,还能只是你的事吗?”

我心头一震。“殿下何意?你要娶魏瑶光。”

“我要娶的,是魏国嫡公主。”他纠正道,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至于这个嫡公主是谁……”他意味深长地停顿,“可以是你,也可以是魏瑶光。区别在于,谁能给我,给楚国,带来更大的利益。”

血液猛地冲上头顶,又迅速退去,留下冰凉的清醒。我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一个疯狂的、大胆到极点的念头,在他平淡的话语下浮现轮廓。

“你想……李代桃僵?”我的声音有些不稳。

“有何不可?”他反问,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一个在敌国隐忍多年、身负血仇、与现任魏国皇后势不两立的真公主,和一个被保护得天真烂漫、与母族利益紧密捆绑的假公主……哪个更适合做楚国的太子妃,未来的王后?”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利益,全是利益。这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他助我复仇,拿回身份;我则成为他钉入魏国的一颗棋子,一个更有利于楚国的联姻工具。

“我凭什么信你?”我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事成之后,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殿下不会不知。”

“你可以不信。”楚琰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疏离淡漠的样子,“那你只能继续做你的‘阿凝’,看着魏瑶光风风光光嫁过来,看着你的仇人母女权势更盛。或许再过几年,等你那可能还活着的同胞兄弟也被他们找出来除掉……”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魏国,就彻底是那对母女的囊中之物了。而你,还有你的复仇,终将变成永夜坊梁上的一抹灰,无人记得。”

—— 引自章节:第3章

 

回到永夜坊,那夜之后,许多东西都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我还是“阿凝”,做着粗使活计,沉默寡言。但坊主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敬畏与疏离。云姑则成了我与外界唯一的、隐秘的连线。楚琰派来的人,是一个面容平凡、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中年妇人,姓容,我们都叫她容姑姑。她白日里是永夜坊新来的浆洗婆子,夜里,便是我严苛无比的教习嬷嬷。

仪态、步态、眼神、谈吐、用餐的规矩、赏花的姿态、甚至熏香的偏好……魏国宫廷里一个嫡公主该有的一切,被拆解成无数个枯燥又痛苦的细节,强行灌注到我早已被磨砺得粗糙的身体和记忆里。容姑姑手里总捏着一根细韧的竹篾,错一处,便是毫不留情的一下。手心、手臂、后背,很快布满了细细的红痕。她语气刻板,不带任何感情:“殿下,痛要忍着。您将来要面对的,比这痛千倍万倍。”

我咬牙忍着。每一次竹篾落下,脑海里闪过的,都是云姑描述的、母亲生产那夜的血泊,是十五年来午夜梦回那无法驱散的腥气。这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

与此同时,永夜坊能动用的所有暗线都被调动起来,像蜘蛛撒网,捕捉着关于魏国使团的一切信息。细节流水般汇到我手中,再经我提炼,通过特定渠道送往楚琰那里。魏瑶光,年十六,喜着鹅黄月白,擅抚琴,尤其一曲《春山吟》被誉为京都一绝,性子被保护得娇柔天真,身边最得力的是自小服侍的嬷嬷柳氏和一名武艺不错的侍女……

楚琰那边也未曾闲着。七日后落霞寺的“惊马”事件如期上演。我按照他给的路线,“恰巧”路过,在失控的马车即将撞上山壁前,用了一点巧劲和永夜坊学的粗浅功夫,惊险地“救”下了车中惊慌失措的“太子”。当然,车里的“太子”只是个替身,真正的楚琰在远处冷冷看着这场表演。但效果达到了,“平民女子阿凝勇救太子”的消息成了郢都一时佳话,也为我日后“理所当然”地进入太子府视野铺了路。

一月之期将满时,容姑姑最后一次检查我的仪态。她让我穿上了一身不知从何处弄来的、质料普通的浅碧色曲裾,梳了简单的发髻,在房中慢慢走了一圈,又坐下,执起虚空的茶盏,做了个请用的手势。

然后,她退后半步,垂下眼,第一次用上了敬语:“殿下,可以了。”

—— 引自章节:第4章

锁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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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闪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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