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时莺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19 04:56:52
状态: 完结
字数: 9.1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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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替嫁七载,她将整个青春献给深宅,换来的是满堂虚伪与心寒。前世恪守妇道却遭尽白眼,连儿子都被教得疏远。当嫡姐归来,那个永远矜持的夫君竟展露从未有过的温柔。重生醒来,她摸着隆起的小腹冷笑——这次绝不再做乖顺傀儡!一纸和离书刚递出,向来清冷的丈夫却红了眼将她抵在墙边:"谁准你离开?"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2-19 04:56:52
【原文摘录】
可如今,他却将她当成仇人!
“啪——”
结结实实一巴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落在了沈遇安的脸上。
似是没有想到平日里宁愿伤了自己,也不动他分毫的娘亲竟如此绝情。
他瞳孔一缩,眼神瞬间迸发出浓烈恨意!
秦云素强撑着身子,还未说什么便瞧见他如炮仗一般直直往外冲。
“休了你!我让父亲休了你!”
“夫人,您...”贴身侍女走上前来,担忧地望着她。
秦云素挺着孕肚坐在一旁,脑子却如同被针扎似的疼。
她重生回到了十年前,嫡姐丧夫投奔她的时候。
秦云素自小貌美温顺,虽是庶出却养在了祖母名下由祖母亲自教导,吃穿用度与嫡出一般。
可在嫡姐逃婚之时,无人问她意见,直接将她塞进了去往沈府的花轿上。
这么多年过去,秦云素犹记得那日羞辱。
沈家大夫人掷杯砸破了她的额头,怒斥她李代桃僵,为攀高枝不择手段。
而前一夜与她缠绵的夫君,看她犹如一件死物。
七年过去,她操持上下得体,诞下的嫡长子被大夫人教养,天资聪颖。
渐渐坐稳沈氏宗妇的位置。
可上旬,丧夫携女的嫡姐,却叩响了沈府大门。
秦云素未曾想过,这竟是噩梦的开始。
温柔娴静的嫡姐,乖巧可爱的外甥女渐渐在府中取代了她和女儿的地位!
所有人都对她们弃之敝履,反而将嫡姐和外甥女宠得如珠如宝,好像她们才是正儿八经的沈家人!
她为秦家操劳半生,呕心沥血,最终全给他人作了嫁衣!
秦云素思罢,扶腰转身进了内室,倚在贵妃榻上,细润面庞上沁着薄汗,将鬓边垂落下的青丝洇湿几缕,素手抚在高高隆起小腹上,如画一般的眉眼间凝着独属于美妇的柔美。
从远处看去,整个人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忽然,新漆了的木门从外面被推开。
悬挂门楣上的琉璃珠帘晃动了下,十几串青白玉珠子哗啦啦地发出泠泠脆响。
一抹绛红色身影缓步而来,这般热的天,他身着厚重官服而额间却无汗珠,周遭冷意竟叫屋内温度都减了几分。
是沈时璋回府了。
只是...听着又一阵动静。秦云素明了,他是与秦意浓一道过来的。
秦云素剥着葡萄的手一顿,而后又似毫无察觉一般继续将手中活计。
沈时璋见秦云素久久未曾过来,他步子稍顿,而后挪步到了竹帘后。
瞧见她这一幅没规矩的模样,沈时璋视线避开那一处浑圆,落在她头顶一寸的距离。
“日后莫要再穿这类衣裳。”
沈家宗妇若是这般,着实不慎得体。
尤其是,有外人在。
—— 引自章节:第1章
直到秦云素生下嫡子后,这婆媳关系才稍稍有了些缓解,好歹做到了面上和顺。
可近些日子,便是沈时璋都知晓,他母亲又开始惦记着给他纳妾的事了。
秦云素对上沈时璋的眸子,她眉梢微微一挑,坦坦荡荡开口。
“母亲觉着如今我身子重,没法好好伺候夫君,若是能择到合适的妹妹入府分担,自然是好的。”
沈时璋自小便被当做宗主培养,祖父待他万分严苛。
成亲之前他房内连个通房都未曾有,况他志在朝野,并不耽于女色,成亲数年,后宅中也唯有秦云素一个女人。
入沈府前,秦云素听过不少关于沈时璋的流言。
说她这个未来姐夫惊才绝艳,却古板无趣。
更有嘴碎的小丫鬟私下笑谈,说怕是床榻之上哄人都不会。
秦云素原本只是当个笑话听,她是庶出,沈家与秦家的婚约便是无论如何都轮不上她的。
直到那日沈家入眼皆是红布素锦,后院中却传来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大小姐逃婚了。
而被迫塞入花轿的秦云素,后来才意识到旁人的闲言碎语到底是掺了几分假。
至少白日里如冷面阎王似的沈大人,在床榻上却依旧免不了俗,翻来覆去折腾她时也会随口说出几句软话来。
如今想来,夫妻多年,她对沈时璋暗生情愫却也无可厚非。
既然重活一世,自要悬崖勒马。
秦云素思及此,便是眸色中都带了几分认真,她侧过身,对上秦意浓那双桃花眼:
“青鸢阁空闲了许久,若是姐姐当真喜欢,那...”她面上带了几分为难,咬着下唇:“那我管束好底下人,定不叫她们多嘴。”
秦意浓脸上一阵青紫,她心中满是不甘,眸中也闪过一丝怨恨。
“可安哥儿不是说这青鸢阁是...”秦意浓声音很小,可话未曾说完便瞬间打住。
她一开口,秦云素便知晓,定是她那个好儿子将一切都告诉了秦意浓。
前世她也不愿将青鸢阁让出,毕竟那儿耗费了她多年心血!
一花一木是她亲手种下,岁月更迭,发芽长大。
桌椅摆件亦是她细细挑选比对,只盼日后能为女儿造出最好的闺房。
她是庶出,自小无人疼爱。
可她女儿不是!
但秦意浓来后一切都变了...
她因动了胎气躺在床榻上,憔悴不已唇角发白时。
却听见大夫人将青鸢阁的玉钥交给秦意浓的消息。
任由她们母女将青鸢阁糟蹋得面目全非,将她亲手栽种的鸢尾花尽毁!
便是她哭红了眼,央求沈时璋出面时,却只换来他冰冷的一句。
“别闹。”
思及前世,秦云素只觉得一颗大石压在胸口,叫她喘不上气。
—— 引自章节:第2章
大夫人一袭鸦青色缎子,消尖的脸上眉眼犀利,即便搽过细白的珍珠粉,却依旧盖不住眼尾的细纹。
她哄着怀中的沈遇安,而后侧着身,以奇异的姿态将沈遇安揽在怀里,远处看去像只护着幼崽的秃鹫。
秦云素低垂着眉眼未曾开口,而鬓角却突兀地淌下血。
鲜红得刺眼。
任旁人惊呼,大夫人侧过头冷冷看着她。
“怎么,当初刚嫁进沈家时用的苦肉计,如今还要再用一次不成!”
秦意浓原本瞧着心中一紧,害怕被牵连。可转念一想,便走上前去蹲在大夫人身侧。
“伯母息怒,意浓虽不知晓其中缘由,可毕竟...毕竟云素好歹也是安哥儿亲生母亲,总归是为了他好呢。”
秦意浓说话时带着京中贵女独有的腔调,声线软糯,可明眼人都知晓这是在拱火。
果不其然,大夫人心老早偏向秦意浓,抄起另一个茶盏就又要往秦云素身上砸去。
“母亲。”
秦云素迎着那副要杀人的视线,走到大夫人面前,她额间挂着未干的血迹,瞧着倒有些渗人。
趁着大夫人愣神,秦云素拿过她手中茶盏,搁在一旁。而后扫了一眼她怀中的沈遇安。
“长姐说的没错,我无论如何也是他亲娘。”
秦云素对上大夫人的眼神:“可母亲为何不问我,我为何要打他这一巴掌?”
可她未曾等大夫人开口,便自顾自说道:“近些日子宫中三皇子在寻伴读,安哥儿如今年龄正好,家世也出挑,只需稍稍运作,这伴读之位自是他的。
只是今日儿媳前脚刚送走永安侯夫人,后脚安哥儿竟来儿媳面前撒泼,也不知听了谁的胡言乱语,要不认我这个母亲。此乃大不孝!”
她话语有些重,大夫人右手握成拳,却压着迟迟没有动作。
而秦意浓却心虚地撇过眼去。
秦云素顿了顿:“安哥儿哭闹声母亲也领教过,若是安南侯夫人听着了,又会如何想安哥儿,想沈家家风?别忘了,三皇子生母柳贵妃,可是安南侯夫人嫡亲的妹妹。”
听秦云素说完,大夫人面色一凝,她是世家贵女,亲疏利害自是看得透,如今对沈遇安、对沈家有利的事,自是放在最前头的。
可她却接受不了秦云素在她面前摆宗妇的谱,大夫人冷哼了声,眉梢都没挑:“那你也不该直接打他巴掌,遇安是嫡子,总归是不一样的!”
秦云素眼眸低垂,天天把嫡庶之别挂在嘴里,除去有个身份其余的一概不如旁人,才会这般守旧。
这守的不只是自己身份、更是强撑起的脸面。
侍女小心翼翼端来盥洗的银盆,将帕子沾湿拧干了水给秦云素擦额间血迹。
—— 引自章节:第3章
秦云素从侍女手中将擦面的帕子接过,而后摁在自己额角,手上暗暗使力。
她手心攥紧,面色却不改,将帕子松开放在银盆中,在水里洇出一片红。
“母亲可是忘了,当初祖母与您将沈家账本交于我手中的时候,可是叮嘱过了一切从简。每房的吃穿用度皆要记录在册,若是超出了,便得从私账上补。”
这是当初大夫人给秦云素挖的坑。
当初秦云素虽为替嫁,但属于秦意浓的嫁妆却未曾给她,即便当初也凑足了一百二十抬,可其中加起来却连六品官家女的都要少上几分。
沈家上下两百余人,若是要拿嫁妆填补这个大窟窿,怕是不到三月,便能花的干干净净。
而大夫人却未曾料到,秦云素是个好学的性子。
不过三个月,秦云素便整顿了油水颇厚的小厨房,来月整个沈家开支都少了两成;就连沈时璋那原本三间在外亏了两年的铺子,来年都转亏为盈。
便是年末施粥棚,都比往年要多支开五口大锅,叫大夫人日后再没资格插手宗账。
听着秦云素的话,大夫人满脸的不悦:“如今意浓才来沈家多久,你这是管家管糊涂了不成!”
秦意浓三月丧夫、五月才来投奔沈家,到如今才过了一个月的光景。不过是个守寡的妇人、和半大的丫头,又能花多少?
秦云素并未直接回答她,她抬眸看向一旁的春朝。
“春朝,方才叫你收拾出来的库房册子,拿出来吧。”
春朝快步走上前,而后从袖口之中抽出一本泛黄了的厚本子。
秦云素颔首:“念吧。”
春朝掀开扉页,清了清嗓子。
“五月初六,秦夫人领剔红百宝嵌博古架一座。”
“五月初九,秦夫人领哥窑碎冰裂纹瓶一对。”
“五月十五,领青花缠枝玉壶一只。”
“...”
“六月十三,领浅黛色香云纱两匹。”
她每报一个下,秦意浓的脸色便白红一阵,她唇角嗫嚅,却怎么也无法开口打断。
直到春朝念了得有一刻钟,连嗓子都有些哑了:“回大夫人,夫人,这是秦夫人自五月以来从库房中领的家具摆设和布匹首饰,皆记录在册,拢共三十一件。”
且不说当初拨过去的四个小丫鬟和两个小厮,一笔笔皆是账。
大夫人面上神色一变,她淡淡扫了一眼秦意浓,方才的亲热也减了几分。
这些家具摆件大多并非凡品,还有一件是先帝赏赐给沈家上任宗主的,更是意义非凡,却叫秦意浓这般随意取来用了。
“意浓,当真如此?”
贵女奢靡,倒是常事。
叫大夫人更生气的,是她越俎代庖,尤其是叫自己在秦云素面前落了面子。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