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18 12:15:31
状态: 连载
字数: 2.11万字
阅读人数: 13.31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三年前,弟弟酒驾导致连环车祸。恰好坐在车上的我脏器破裂,肠子外露,在手术台上命悬一线。醒来时,我身上挂着尿袋,背上了100万的事故债务。未婚夫封燃拉黑了我所有联系方式。人生最黑暗的时刻,顾念修出现了,和我领了证,说要照顾我一辈子。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2-18 12:15:31
【原文摘录】
人生最黑暗的时刻,顾念修出现了,和我领了证,说要照顾我一辈子。
他送外卖,我当挑山工。
三年来,我们相依为命。
这一天,我终于攒够了最后一笔钱。
却在一家高档酒店的窗外,看见父母和弟弟对着顾念修点头哈腰。
顾念修西装笔挺,神色冷漠,和那个穿外卖服的样子判若两人。
“顾少,那丫头快把钱还清了,您到底为什么大费周章?”
我弟弟的声音透着讨好。
顾念修语气平淡,“因为她当年抢了婉婉喜欢的人。”
“我让她吃够苦头,婉婉才能如愿和封燃结婚。”
我弟弟竟笑着奉承,“顾少高明!”
“反正许鹿,也不是我们家亲生的。”
一张银行卡被推了过去,“这是你们的酬劳。”
我站在街边,如坠冰窟。
原来,那场几乎要我命的车祸,是他们精心策划的。
一百万的债是假的,这三年的情是假的。
好。
从今往后,我没有家人。
也没有爱人。
路过一家超五星酒店时,我猛地停住脚步。
透过落地窗,我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我的父母,我的弟弟,还有……我的丈夫顾念修。
顾念修穿着剪裁完美的西装,动作矜贵,和那个穿着外卖服陪我吃了三年苦的男人判若两人。
我的母亲正点头哈腰,“顾少,那丫头快把钱还清了,还是照旧给您吗?”
顾念修预期淡漠,“不必了。这点钱,还不够给婉婉买份礼物的零头。”
我颤抖着用手机搜索他身前的集团标志。
顾氏集团,酒店业巨头,资产万亿。
而顾念修,是唯一的继承人。
我脚下一软,几乎站不住。
三年前那场噩梦般的车祸瞬间涌回眼前。
弟弟酒驾,我重伤濒死,肠子外露。
醒来后,身上挂着尿袋,背上一百万巨债。
而我的未婚夫封燃,在那时拉黑了我所有联系方式,彻底消失。
人生最低谷时,顾念修出现了。他坚持和我领证,发誓要照顾我一辈子。
于是,他送外卖,我当挑山工。
三年来,我们相依为命。
最苦的时候,我顶着烈日挑货上山,在途中流产,失去了我们的孩子。
他红着眼眶抱紧我,说,“别怕,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我以为熬过这一切,还清债务,就能迎来新生。
可原来,那场几乎要我命的车祸,是他精心策划的。
这一百万的债是假的。
这三年相依为命的日子,也是假的。
我只是他用来替另一个女人幸福的工具。
心脏痛得快要裂开。
就在这时,弟弟忽然转头看向窗外,脸色大变。
门被推开,父母神色慌张地出现,“许鹿,你怎么在这儿?”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他拽住我,语气带着讨好的强调,“我们俩这些年,真是没日没夜地辛苦啊……是吧,老婆?”
我心口酸胀,手里紧紧攥着的钱袋却被他一把夺过。
他躬身,“刘先生,这里是二十万,您点点。”
就在我迈步的瞬间,一只脚突兀地伸了出来,是我弟弟。
我猝不及防,脚下一绊,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钱袋脱手飞出,钞票漫天散落。
更狼狈的是,挂在腰间的尿袋在撞击中破裂,温热的液体浸透了衣衫,流淌了一地。
我趴在一片狼藉中,眼泪夺眶而出。
这些四散的钞票,是我用肩膀,用健康,甚至用一个孩子的性命,一点一滴从山路上挑回来的。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顾念修,扫过我的父母和弟弟。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却一个字也问不出口。
还有什么可问的呢?
“许鹿!”顾念修的声音里带着责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点事都办不好!”
我咬紧牙关,把质问咽了回去。
他已转向那位“刘先生”,点头哈腰,“对不起,刘先生,我老婆笨手笨脚,扫了您的兴。您说,怎么才能让您消气?”
刘先生抱着胳膊,冷笑一声,“既然这么诚心道歉,那就跪下吧。”
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下一秒,顾念修像拎起小鸡仔,粗暴地将我从地上拽起,用力按着我的肩膀向下压。
“快,给刘先生跪下认错!”
屈辱的泪水混着地面的污渍滑落。
刘先生瞥了一眼顾念修的脸色,才故作大度地摆摆手,“算了,钱到位就行。我也不为难你们了。”
顾念修闻言,松开了我。
他看着浑身狼狈的我,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语气恢复如常,
“老婆,你先回去吧。我还得……继续跑几单外卖。”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隐约传来声音。
刘先生的语调瞬间变得恭敬,“顾少,您看我刚才演得……”
顾念修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不错。”
接着是我弟弟谄媚的附和,“顾少以后有事,随时吩咐我们!”
我一瘸一拐冲到最近的医院,被医生严厉责备,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换上新的尿袋,我回到家,从柜子最深处翻出那本鲜红的结婚证,直奔民政局。
工作人员接过证件,仔细查看后,面露疑惑,“女士,您这本结婚证……是假的。”
我站在民政局门口,突然笑了出来。
笑得弯下腰,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回到那个租来的“家”,我顺着门滑坐在地。
环顾这间装满三年回忆的小屋,心口像压着巨石,窒息般疼痛。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打开从未关注过的财经新闻,首页是顾念修的照片。
他身着高定西装,正与赵婉婉夫妇举杯谈笑,风度翩翩。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洗到发白袖口磨破的衬衫,感到无比讽刺。
我曾以为,有情饮水饱。
现在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彻头彻尾,被人精心设计了整整三年的小丑。
我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我在出租屋里哭着睡去,又因高烧而昏沉醒来。
顾念修回来了,正坐在床边。
他伸手探向我额头,眉头紧锁,“脸这么红……发烧了?”
顾念修忙进忙出,用我们那只缺了口的旧锅熬了粥,小心吹凉递到我唇边。
“今天别去上工了,钱都还清了,以后找个轻松的活儿。”他眼神温柔,“赚多赚少都没关系,我养你。”
我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与新闻照片上那个矜贵冷漠的顾少爷逐渐重叠。
荒谬感堵住我的喉咙,让我几乎发不出声音。
顾念修手机震了一下。
他瞥了一眼,迅速起身,“老婆,平台派单了,我得赶紧去。”
门被轻轻关上。
我强撑起身,悄悄跟了出去。
马路对面,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格外惹眼。他快步上前,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我站在原地,低声笑了出来。
原来这些年,他的“外卖”是这样送的。
只有我,是真的在挑山,在风霜雨雪里,一步一个脚印地熬。
回到冰冷的出租屋,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蜡黄,头上已经有了几根白发,腰间可笑的尿袋悬挂着。
我换了身衣服,走进了一家酒吧。
一杯接一杯,烈酒入喉。
其实,我早知道自己是养女,却仍把养父母和弟弟当作至亲。可这些所谓的亲人,给了我最深的一刀。
想起三年前遇见顾念修的那天,我以为自己终于得救了。我无数次感谢命运,在我最绝望时,送来了他。
可如今,只剩一声叹息。
酒喝完了,心口压着的巨石却纹丝不动,痛得几乎喘不上气。
都说一醉解千愁,我却心痛得根本醉不了。
我起身离开。
路过VIP包厢时,门突然开了。
一个高挑优雅的女人走出来,她身后,跟着顾念修。
顾念修看见我,脸色一变,“你怎么在这儿?”
我几乎想当场笑出声。
他急忙解释,“许鹿,你别多想!我就是来送个外卖,客人非要请我喝一杯……”
眼前这个女人,是赵婉婉,我看过她的照片。
赵婉婉打量着我,笑了,“你是他太太?一起喝一杯吧。”
不等我回答,她已把我拉进包厢。
包厢里的公子哥看到我,互相交换眼神,憋着笑看向顾念修。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可赵婉婉突然娇声道,“哎呀,我头好晕……”
顾念修伸出的手立刻转向,稳稳扶住了她。
意识涣散前,我听见那些公子哥捂着鼻子满是嫌恶的议论,
“什么味儿啊?”
“这女的……该不会拉身上了吧?!”
再次醒来时,四周都是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我躺在病床上,听见门外走廊传来清晰的对话声。
是赵婉婉和顾念修。
赵婉婉的声音带着讥讽,“怎么,看她晕倒,你心疼了?”
顾念修深吸一口气,“婉婉,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心疼那种女人。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我只是提醒你,她发着高烧,你在酒里掺头孢,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赵婉婉冷哼一声,“死了又怎样?这种卑贱的人,活着也是浪费。”
我死死攥紧了身上的被子。
顾念修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带着惯有的温柔,
“好了,别气了。想要什么礼物?我都给你买。她是不重要,我只是不想让我们小公主手上沾了不该沾的东西。”
赵婉婉这才转怒为喜,“我看中了一套珠宝,封燃不肯买给我。”
顾念修宠溺地应道,“小事。晚点我让助理送到你那儿。”
一滴滚烫的泪砸在被子上。
我想起当年重伤后,医生曾说过,只要多花十万,我本可以不用终身挂着尿袋。
可当时,顾念修我的父母弟弟,全都口口声声说拿不出钱。
于是,这三年来,我便拖着这个袋子,在每一个日夜里,忍受着不便与屈辱。
我把赚来的每一分钱都攒起来还债,从没舍得为自己花过一分。
现在想来,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门外,赵婉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恶意,“我还是看那女人不顺眼。她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我想给她点教训。”
顾念修几乎没有犹豫,温声哄着,“好,都随你。只要别闹出人命,怎么都行。”
脚步声渐远。
病房里死一般寂静。
接下来的日子,顾念修总说外卖订单多,几乎看不到人影。
我知道,他在忙着陪赵婉婉。
房东打电话给我,说已经找到了新房客,我打算很快离开。
出院那天,一个陌生男人突然拦住我,“请问是顾念修先生的妻子吗?他出了点意外,坚持要见你,能麻烦你去一趟吗?”
我犹豫了。尽管心已死透,可万一……他真的有事呢?
我跟着那人,来到一处偏僻废弃的建筑。
另一个男人迎上来,“你就是他老婆?他从上面摔下来了,我们想送他去医院,可他非要等你来不可。”
我犹豫着走进他们指的那个房间,里面昏暗空旷。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