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此处,共吹箫后续已完结

保安苏文玉人此处,共吹箫全集阅读

作者: 信步云山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15 16:23:46

状态: 完结

字数: 2.6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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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考古学博士苏文回老家整理祖父遗物时,深夜路过古桥,竟听见凄美箫声,看见桥上立着一位身着古装的吹箫女子......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2-15 16:23:46

【原文摘录】

不是他的手在抖——尽管经过十小时颠簸的车程,从省城回到这座江南古镇时,他的确感到疲惫。颤抖的是照片本身,或者说,是照片上那层泛黄的时间,正在透过指尖,将某种细微的悸动传递到他掌心的神经末梢。

窗外,秋雨刚歇。老宅二楼的木窗半开着,潮湿的空气带着桂花将残未残的甜腻涌入房间,混合着陈旧木料、尘封书籍和淡淡霉味的复杂气息。苏文坐在祖父生前最常坐的那把藤椅上,面前的榉木书桌堆满了刚打开的纸箱。就在五分钟前,他从一个标注“旧照·勿动”的铁盒底部,翻出了这张照片。

民国二十二年秋,渡魂桥,摄于酉时三刻。

照片背面,祖父苏怀瑾以他一贯工整中带着些许潦草的毛笔字这样写道。字迹的墨色已淡成浅褐,像被时间稀释的血。

苏文将照片翻回正面。

这是一张典型的早期黑白照片,四边呈波浪形齿状,画面因年代久远而蒙上一层颗粒感的灰调。主体是一座三孔石拱桥,横跨在一条宽度约二十米的河道上。桥身由青石砌成,栏杆上雕刻着简易的莲花纹,桥中央最高处,立着一座小小的石亭——这是江南水乡古桥常见的形制,本地人称“桥亭”,供路人歇脚避雨。

引起苏文注意的并非桥本身。

而是桥上的人影。

确切地说,是桥亭中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

由于拍摄距离较远,加之当时照相技术所限,那人影只呈现出一种朦胧的轮廓:修长的身形,似乎穿着旧式长衫或旗袍,面朝河水,背对镜头。人影手中持着一件长条状物件,一端抵在唇边,另一端斜向下延伸。

像是在吹奏什么乐器。

箫?

这个念头跳进苏文脑海时,他感到后颈一阵莫名发凉。

他是一名考古学博士,任教于省城大学,专攻明清物质文化研究。理性与实证是他的职业信仰。一张老照片上的模糊人影,本不该让他产生任何超出学术考据的联想。可偏偏——

偏偏那句诗毫无预兆地浮现: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杜牧的句子。写的是扬州,但意境却诡异地与眼前画面重叠:桥,月夜,吹箫的“玉人”。尽管照片拍摄时间注明是“酉时三刻”——按古代计时,约下午五点半,黄昏时分,并非月夜。

苏文起身,从随身的行李箱中取出便携式LED放大镜和强光手电。回到桌前,他调节台灯角度,将放大镜对准照片中的人影。

强光下,颗粒更加明显,像一片被定格的灰色雪雾。人影的细节依然难以辨认,但能看出衣袂似有飘动之感,仿佛当时有风。持“箫”的手势倒是清晰了些——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手指微曲,确是吹箫的指法。

—— 引自章节:第1章

 

昨晚的一切在脑中迅速回放:老照片,箫声,桥上的白衣女子,那双全黑的眼睛,那句“妾身柳清音”……还有录音里那段诡异的空白。

不是梦。

苏文坐起身,感到浑身肌肉酸痛,仿佛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他低头查看自己的双手——干净,没有异常。但当他抬起右手时,隐约闻到指尖残留着一丝极淡的气味:陈年檀香混合着某种难以名状的焦糊味。

正是昨晚那女子身上的味道。

他一个激灵,冲进二楼的小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肥皂反复搓洗手掌。冰凉的自来水刺激着皮肤,但那股气味顽固地附着在嗅觉记忆里,挥之不去。

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眼睛里布满血丝。一夜之间,他好像老了五岁。

“冷静,苏文,冷静。”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你是考古学博士,不是迷信的村民。凡事必有科学解释。”

可什么样的科学能解释昨晚的遭遇?

他回到卧室,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再次播放那段录音。在清晨相对安静的环境里,声音更加清晰:风声,水声,然后是那段凄美的箫声,接着是他自己颤抖的询问,最后是那个轻柔飘渺的女声——

“妾身柳清音……”

然后,录音戛然而止,只剩电流的轻微嘶嘶声。后面他与女子的对话,保安的介入,全都没有记录。但手机显示录音时间持续了整整八分钟,从九点五十二分到十点整。

八分钟的录音,只有前三分钟有声音,后五分钟是死寂。

除非……

除非那段对话发生在另一个频率,或者另一个维度,普通录音设备无法捕捉。

苏文摇摇头,强迫自己停止这种玄学思考。他打开手机相册,翻拍的那张老照片静静躺在里面。放大,再放大。桥上那个模糊的白影,在晨光中看依然神秘,但似乎……更清晰了一些?

不,一定是心理作用。

他关掉手机,穿好衣服下楼。厨房的水壶还在灶台上,他烧了开水,泡了一杯浓茶。滚烫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些许真实感。

今天的目标很明确:系统整理祖父的遗物,特别是那箱古籍和笔记。他要找出关于“柳清音”和“渡魂桥”的所有记录,无论它们看起来多么荒诞。

早餐简单对付了几片饼干,他回到二楼书房。

晨光已完全照亮房间,尘埃在光柱中飞舞。七八个纸箱堆在墙角,昨晚他只打开了其中一个。现在,他要全部检视。

—— 引自章节:第2章

 

他从床上坐起,第一个动作是摸向枕边的手机。凌晨四点十七分。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却再无法入眠。脑海里反复播放着昨晚那张残谱上出现的血字——“全谱在井底”。

那行字此刻正锁在书桌抽屉里,与白玉簪放在一起。苏文没有立刻去看,他知道一旦打开抽屉,那股阴冷的气息和檀香焦糊的气味又会弥漫开来,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木窗。深秋的晨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个寒颤。老街的方向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彻夜不灭的路灯在远处散发着昏黄的光晕。渡魂桥完全隐没在夜色中,看不见轮廓。

但苏文知道它在那里。

就像知道柳清音在那里一样。

他想起昨晚陈岩的警告,想起祖父笔记中的“三勿”,想起那几起离奇的死亡案件。理性告诉他应该远离,立刻收拾行李回省城,把这个烂摊子留给时间去解决。

但另一种更深的冲动却在拉扯着他。

作为考古学者,他毕生都在追寻历史的真相,哪怕那些真相被掩埋在黄土之下,被时间侵蚀得面目全非。而现在,一个活生生的历史谜团——或者说,一个活生生的“超历史”谜团——就摆在眼前。四百年前的悲剧,跨越时空的怨灵,诡异的阵法,活人祭祀……这一切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他无法抗拒的谜题。

更关键的是,苏家似乎深陷其中。祖父拿走了玉簪,参与了某种仪式,留下了警告。而苏文自己,已经被柳清音的怨灵“标记”了。

逃,能逃到哪里去?

他打开手机,翻出昨晚导入的录音文件。戴上耳机,再次播放。

前三分多钟的箫声依然凄美动人,那种穿透灵魂的哀愁经过一夜的沉淀,反而更加鲜明。苏文闭上眼,试图从旋律中解析出什么。他不是音乐专业,但多年的文物研究让他对古代艺术有一定的敏感度。

这段旋律有种不寻常的结构。大多数传统乐曲都有明显的起承转合,有重复的乐句,有规律可循。但这首曲子——如果它确实是柳清音所吹奏的——却像是一种即兴的倾诉,每一个音符都独一无二,却又彼此紧密连接,构成一个完整的情绪流。

悲伤,愤怒,绝望,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

苏文摇摇头,摘下耳机。过度解读了。

他继续播放录音,跳过那段诡异的空白,直接来到最后部分——他从桥上跌倒在地,保安出现,狗吠声,对话声。这些声音都被完整记录下来。

—— 引自章节:第3章

 

工头老赵带着三个工人,早上七点半就敲响了门。他们穿着沾满油漆和灰尘的工作服,扛着梯子、工具箱、还有几大卷防护塑料布。阳光斜照进天井,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也给这座沉寂多年的老宅带来了一丝罕有的喧闹。

“苏先生,按您说的,先从书房开始。”老赵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匠人,在古镇做装修几十年,对老宅的结构了如指掌,“我们先检查房梁和屋顶,看有没有白蚁蛀蚀,再决定怎么处理。”

苏文点点头:“麻烦你们了。书架和书桌里的东西我已经整理过,都搬到隔壁房间了。但房梁上如果有什么老物件,请小心取下来,交给我。”

“您放心,我们懂规矩。”老赵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古镇的老宅,房梁上藏宝贝的可不少。去年我给东街的王家翻修,就在梁上找出过一匣子民国银元。”

工人们开始工作。他们将塑料布铺在书房地板上,架起梯子。老赵亲自爬上梯子,用手电筒仔细检查每根房梁。灰尘在光束中飞舞,像无数细小的精灵。

苏文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工作。他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希望翻修顺利,让老宅恢复生气;另一方面又隐隐担心,万一真在梁上发现什么……特别是与渡魂桥、与柳清音有关的东西。

过去几天,他每晚都做奇怪的梦。有时是红衣女子在桥上吹箫,身后火光冲天——和祖父梦见的一样。有时是自己在一条漆黑的巷子里奔跑,身后有沉重的脚步声追赶。最诡异的一次,他梦见自己穿着明代的衣服,手里握着一支白玉箫,站在桥上,对着河水吹奏,眼泪止不住地流。

醒来时,枕边总是湿润的,喉咙里还残留着呜咽的感觉。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里面存着昨天文物局李科长发来的正式通知,要求他在三天内上交白玉簪,否则将面临法律追究。今天是最后一天。

但他不打算交。至少现在不。

那支簪子是他唯一能触摸到的、与柳清音直接相关的实物。每次他拿起簪子,都能感觉到一种奇异的连接——不是幻觉,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仿佛血脉相连的悸动。簪子上的暗红色纹路似乎在缓慢变化,那些血丝一样的线条,这几天好像更清晰了一些。

“苏先生!”老赵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带着一丝兴奋,“这儿有个暗格!”

苏文的心猛地一跳。他快步走到梯子下:“什么暗格?”

“在正梁和西墙交接的地方。”老赵用手电照着,“有一个大约一尺长、半尺宽的暗格,用木板封着,外面刷了漆,和梁木颜色一样,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能打开吗?”

—— 引自章节:第4章

玉人此处,共吹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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