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徐天[山间小子修仙录]全章节免费阅读](https://image-cdn.iyykj.cn/2408/0ea2b7905dc73555a214422d3e57e573.jpg)
作者: 徐小叔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13 18:22:45
状态: 连载
字数: 3.98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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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蛮荒之地走出的少年徐天,本是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的存在,却因一次意外,觉醒了沉睡体内的太古血脉。从此,他弃锄头,握神兵,闯秘境,战天骄,从边陲小域到九天神域,从籍籍无名到威震寰宇。可前路漫漫,仙魔两道皆藏杀机,红颜知己亦陷囹圄,他唯有以杀止杀,以力证道,终成一代睥睨天下的绝世强者。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2-13 18:22:45
【原文摘录】
徐家坳就窝在这片黄土坡的褶皱里,几十户人家的土坯房,东一户西一户地散着,被北风刮得摇摇欲坠。房顶上的茅草早就枯成了灰褐色,被风卷着,打着旋儿往天上飞,又轻飘飘地落下来,沾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沾在墙根的冻土里,也沾在徐老实的棉袄上。
徐老实的棉袄,是打了三层补丁的,露出的棉絮都结了冰。他此刻正蹲在自家土坯房的门槛外,手里攥着一根早就熄灭的旱烟杆,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色。他的脚边,已经被跺出了一个半尺深的土坑,冻土被踩得实实的,混着他从嘴里呵出的白气,凝成了一层薄薄的霜。
“他爹,你倒是进来啊!杵在外面干啥?”屋里传来邻居王婶的声音,隔着糊窗的旧报纸,显得有些闷。
徐老实喉咙动了动,没应声,只是把冻得通红的手往棉袄袖子里又缩了缩。他不敢进去。
屋里,是他婆娘正在生孩子。
女人生孩子,在徐家坳这地方,就是过鬼门关。前村的李家嫂子,上个月生娃,血崩,没挺过来,娘俩都没保住。那凄厉的哭喊声,到现在还在徐老师的耳朵里打转。
他婆娘的身子骨,比李家嫂子还差。从怀上娃开始,就没舒坦过,吐得昏天黑地,吃啥吐啥,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过,摇着头说,这胎怕是凶险,让徐老实早做准备。
徐老实那时候就蹲在门槛上,一根接一根地抽旱烟,把房前的地都抽黑了一片。他没说话,只是第二天,就把家里唯一的一头老黄牛牵到了镇上,卖了。
卖牛的钱,他一分没动,用一块蓝布包着,塞在炕洞里。他想着,万一婆娘真有个三长两短,这钱,总能请镇上的大夫来救救急。
风更紧了,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徐老实抬头望了望天,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像是要把整个徐家坳都罩住。云层底下,是灰蒙蒙的天,看不到一丝光。
“轰隆——”
远处,隐隐传来一声闷雷。
腊月里打雷,这是徐家坳几十年没见过的怪事。
蹲在墙根晒太阳的几个老头,都炸了锅。
“邪门了!腊月打雷,怕不是要出啥妖孽?”
“可不是嘛!老话讲,冬雷滚滚,必有灾殃啊!”
“嘘!小声点!别让徐家的听见,他家这娃,赶在这时候生,怕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却像一根刺,扎进了徐老师的心里。他猛地站起身,狠狠瞪了那几个老头一眼。老头们讪讪地闭了嘴,扭过头,假装看天。
徐老实的拳头攥得咯咯响,指甲嵌进了肉里。他不信什么妖孽,不信什么灾殃。他只盼着,他的婆娘,他的娃,能平平安安。
—— 引自章节:第1章
雪落了整整一夜,翌日天明时,徐家坳已然成了一片琼枝玉树的世界。肆虐了数日的北风终于敛了几分戾气,却依旧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卷着地上的残雪,打着旋儿掠过光秃秃的树梢,发出呜咽似的声响,像是谁在寒风里低低啜泣。
土坯房的窗棂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花,冰纹纵横交错,像是一幅天然的冰雕画。阳光透过冰花,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落在炕头,给裹着厚厚棉被的母子俩,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炕上,徐天睡得正酣。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母亲翠花的身侧,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苹果,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颤动。他的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许是梦见了什么好玩的事,小嘴巴时不时咂巴两下,发出软糯的咿呀声。
翠花靠在叠起的被褥上,身上盖着徐老实连夜翻新的旧棉被,脸色依旧带着产后的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怀里的儿子,指尖像是带着魔力,一遍又一遍轻轻拂过他柔软的胎发,眼底的温柔,浓得像是化不开的春水。
“吱呀”一声,木门被轻轻推开,带着一股寒气的风钻了进来,吹得窗上的冰花轻轻晃动。徐老实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走了进来,脚步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炕上的母子。他身上的棉袄,肩头落了一层薄薄的雪沫,眉毛上也凝着白霜,一看就是在外面待了许久。
这碗小米粥,是他用昨天卖牛换来的钱,特意去镇上粮铺买的新米熬的。米是上好的黄小米,熬得软烂粘稠,还飘着几粒油星——那是他特地从腌菜坛子里捞出来的一小块猪油,小心翼翼地化开了拌在粥里,就为了给翠花补补身子。
“趁热吃吧。”徐老实把碗递到翠花手里,声音压得极低,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徐天,“镇上的老中医说了,你这身子虚得很,得好好补,不然落下病根,一辈子都受罪。”
翠花接过碗,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碗壁,一股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她却没急着喝,只是抬眼看向徐老实,目光里带着一丝担忧,轻声问道:“后山那边,你去看了吗?昨夜那道紫……”
话没说完,她就顿住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熟睡的徐天,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徐老实闻言,身子微微一僵,随即点了点头,在炕沿边坐下,粗糙的大手轻轻摸了摸徐天的小脸蛋,那触感温热柔软,让他的心瞬间就软了。“天没亮就去了,雪太大,漫山遍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啥也看不清。”
他没说真话。
—— 引自章节:第2章
春风裹着暖意掠过徐家坳,黄土坡上的绿意浓得像是要淌下来。田埂边的狗尾巴草蹿到了齐膝高,桃花谢尽后,枝头坠满了青嫩的小毛桃,屋檐下的燕巢里,雏燕探出脑袋叽叽喳喳地叫着,日子就像村口那条绕着村子蜿蜒的小河,波澜不惊地淌着,一晃就是七年。
徐天七岁了。
褪去了幼时的婴儿肥,他长成了个虎头虎脑的半大少年,眉眼清亮,皮肤是被日头晒出来的健康小麦色,跑起来像一阵风,村里同龄的孩子,没一个能追得上他。只是他性子有些孤僻,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喜欢扎堆打闹,更多时候,是一个人蹲在村西头的后山脚下,手里攥着那个缝着碎黑石的小布包,望着乱石岗的方向发呆,一看就是大半天。
徐老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眉头就没舒展过。
自从三年前,三岁的徐天徒手掀翻了村里的泼皮王二,徐家坳的人看徐天的眼神就变了味。有人说这娃是天生神力,将来定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也有人嚼舌根,说他是腊月里那道紫星带来的妖孽,迟早要给徐家坳招来灾祸。那些原本天天跟徐天黏在一起摸鱼掏鸟窝的孩子,都被家里大人勒令不许再靠近他,就连平日里热络的邻居,见了他也会下意识地绕着走,眼神里带着几分忌惮。
徐老实不止一次动过扔掉那块碎黑石的念头。他总觉得,儿子的与众不同,都是这块邪门的石头造来的。可每次看到徐天攥着布包时那满足的模样,摸到儿子因为这块石头而越发结实的胳膊腿,他又狠不下这个心。说到底,这是儿子的念想,更是当年那道紫星留下的唯一痕迹,他舍不得。
这些年,徐老实还是没少往后山跑。
雪化后的乱石岗,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遍地都是拳头大小的碎石,锋利的石棱能轻易划破厚厚的鞋底,野草在石缝里顽强地钻出来,风一吹过,就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徐老实扛着锄头,在乱石岗里翻来覆去地找了无数遍,锄头都挖秃了好几把,却始终没找到那块完整的黑石。他只在当初发现碎黑石的青石板下,挖出过一些泛着暗紫色光泽的泥土,那些泥土邪门得很,被太阳一晒,就会化作齑粉,消散在风里,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日子久了,徐老实也渐渐死了心。他不再执着于寻找黑石的秘密,只盼着徐天能平平安安长大,念几年书,识几个字,将来娶个媳妇,守着家里的几亩薄田,生儿育女,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够了。
可徐天,却像是被后山的乱石岗勾住了魂。
—— 引自章节:第3章
徐天揣着满腔的震撼与迷茫,脚步轻快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胸口处的暗能核心微微发烫,像是一颗跳动的心脏,源源不断地输送着一股温和的暖流,流遍四肢百骸。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那些细微的暗紫色光点,正争先恐后地朝着自己涌来,钻进皮肤,融入血脉,让他浑身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
路过村口的老槐树下时,几个纳凉的老人正摇着蒲扇,唾沫横飞地聊着天。话题,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徐天的身上。
“你们说,徐家那娃,是不是真有点邪门?”一个叼着旱烟杆的老头,眯着眼睛,朝着徐天家的方向努了努嘴,“三岁就能掀翻王二那泼皮,这些年身子骨壮得跟小牛犊子似的,从没生过病,这正常吗?”
“咋不正常?”另一个老头摆摆手,扇着蒲扇道,“人家那是天生神力,有福气!我看这娃将来肯定有大出息,说不定能考上大学,当大官呢!”
“考上大学?”先前那老头冷笑一声,吐出一口烟圈,“我看悬!这娃性子孤僻,天天往后山跑,指不定是被啥东西缠上了。当年腊月打雷,紫星坠地,他就偏偏赶在那天出生,这事儿想想就后怕。”
这些话,像一根根针,扎进了徐天的耳朵里。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却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朝着家里跑去。
推开家门时,徐老实正蹲在灶台前烧火,火光映红了他黝黑的脸庞。翠花系着围裙,在案板上切着土豆丝,刀板碰撞的声音,在暮色里格外清晰。
“回来了?”翠花抬头,看到徐天,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快去洗手,饭马上就好。今天炒了你最爱吃的土豆丝,还有你爹下午摸的鱼。”
徐天“嗯”了一声,放下书包,默默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凉水,洗了把手。冰凉的井水浇在手上,却压不住胸口那股灼热的温度。
徐老实抬起头,看了看徐天,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咋了?脸拉得老长,在学校受欺负了?”
“没有。”徐天摇摇头,走到灶台边,看着跳跃的火苗,犹豫了半晌,才轻声问道,“爹,我是不是……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徐老师的动作顿住了,手里的柴火掉在了地上。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徐天一眼,沉默了片刻,才捡起柴火,塞进灶膛里,声音低沉地说道:“别听村里那些人瞎说。你就是你,是爹和娘的好儿子,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不一样。”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