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瑾阿桐」[父母和妹妹死后,我成战场修罗]无弹窗阅读](http://image-cdn.iyykj.cn/0905/f6e3fcec6412f30d9a652dc6da6474feec1a3b841fcfa3-4FpuUb_fw480webp.jpg)
作者: 麟缚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12 23:16:34
状态: 完结
字数: 7.67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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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在战火与风霜里颠沛多年,早已以为至亲皆散,直到那个夜晚,我在奔逃的人群中瞥见熟悉的身影。当我颤抖着喊出妹妹,那“少年兵”浑身剧震,缓缓回头——月色下,她满脸血污与尘土,瘦削得只剩凸起的颧骨,可那双骤然睁大的眼睛里,映着我的模样,也映着刻在骨血里的羁绊。她迟疑着吐出“兄长”,血脉的呼唤刚唤醒沉睡的记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2-12 23:16:34
【原文摘录】
月在中天,冷光如霜雪一般洒遍漠北的荒野。戈壁上的砾石映着月色,像无数散落的碎银,晃得人眼疼。赵怀瑾的甲胄缝隙里早已填满干燥的黄沙,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带起一股粗粝的摩擦感。白日里厮杀的血腥味仿佛还滞留在鼻腔深处,与此刻冰凉干燥的空气搅成一团难以言喻的铁锈与尘土的气息。他站在哨楼上,目光越过起伏的荒凉沙丘投向东方故土的方向,耳边除了风声,只有营帐深处伤兵们断续的呻吟。
故乡江南此时应是怎样的光景?他闭了眼,仿佛又看见屋后那条河,岸边竹影婆娑,水面上笼着薄雾,摇橹声由远及近。母亲立在河边石阶上,远远地唤他:“阿瑾,归家食饭矣!”那声音温柔又清晰,穿透了十五年的黄沙和记忆的风尘,炊烟的暖意似乎隔空而来。
那年他才十岁,与五岁的妹妹阿桐在江南水乡无忧无虑地戏水。水波温柔,映着日光,像揉碎的金子;两岸青瓦白墙,静静地倒映在水中。小舟在河道间穿梭,橹声欸乃,时光悠长如缓慢舒展的缎子。阿桐的笑声像一串滚落的银铃,清脆地溅落在水面上:“阿兄,你看鱼儿在亲我的脚趾哩!”他低头看去,妹妹赤着的小脚丫在清浅的水里轻轻晃动,细小的游鱼果然环绕着那白皙的脚踝。那一刻,他以为这水乡的温软静好就是永恒的模样。
世界碎裂的声响清晰可闻。先是爹娘日渐频繁的争吵,那声音起初压得很低,像闷雷滚过紧闭的房门,而后越来越高,再也没了门板的遮挡。爹绷着脸,紧抿的嘴唇几乎成了一条线;娘眼里含着一包泪,在日光照射下,亮得刺目却始终不肯落下。最后那个傍晚,爹把那只不知拨弄了多少遍的旧算盘猛地摔在青砖地上,小小的檀木算珠瞬间迸裂着四散滚开,噼啪作响,如同碎裂的玉珠,滚落一地,再也无法聚拢。
母亲带着阿桐远走巴蜀的那一天,江南的雨下得没尽头。檐上的水线断了又续,在门前青石板上砸出一个个湿冷的深坑。他躲在门后,眼睁睁看着母亲牵着小小的阿桐踏上乌篷船。阿桐还穿着那件鹅黄的衫子,小小的身影在灰暗的雨幕里缩成一团模糊的暖色,不断回头张望。小船在迷蒙的雨气里缓缓驶离河岸,母亲和阿桐的身影一点点融化在无边无际的雨帘之中,只留下阿桐哭喊的尾音被水声吞噬:“阿兄……阿兄……” 他猛地推开木门冲到河岸边,冰凉的雨水瞬间浇透全身。
“娘——阿桐——”他朝着烟雨迷蒙的水面嘶喊,声音却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 引自章节:第1章
李茂喘着粗气,疼得龇牙咧嘴,冷汗混着尘土从额角流下,在脸上冲出几道泥沟:“狗日的……这帮狼崽子!”他一边骂一边摸索着往伤口上撒药粉,动作因为疼痛而剧烈颤抖。药粉混着涌出的鲜血,在深可见骨的伤口里烧灼出辛辣的刺痛,激得他猛抽一口气,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背靠着冰冷的土墙,他侧过头,粗重的气息喷在赵怀瑾耳边,声音因剧痛变得嘶哑扭曲:“怀瑾……我这条胳膊……怕是废了。”月光透过断壁残垣的缝隙,吝啬地洒在他惨白的脸上和那条被血浸透、无力垂下的小臂上,像蒙了一层冰冷的尸布。
赵怀瑾心头猛地一沉,喉咙口堵满了沙砾般的绝望。他用力撕扯下自己相对干净的里衣下摆,想替李茂包扎,颤抖的手指却几次都未能成功绕过那狰狞的伤口和无力下垂的小臂。铁锈般的血腥味愈发浓烈,直冲鼻腔。
“别胡扯!”赵怀瑾的声音干涩,强行压下喉头的战栗,“撑着点!等回了营……”话说到一半,却生生卡住。“回营”之后又能如何?缺胳膊断腿的军汉,不过是拖累。
李茂猛地闭上眼,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夯土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仿佛要撞散那份灭顶的恐惧。再睁眼时,视线竟有些模糊,似乎透过漫天血腥看到了陇西贫瘠的黄土坡。窑洞前跳跃着一簇温暖的篝火,映着妹妹阿芷小小的身影。她正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在火堆边翻转着几个洋芋,小脸被火光烤得红扑扑。
“阿芷……”李茂喉头哽咽,破碎地念出这个名字,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要是……要是回不去……她怎么办?”那些关于阿芷的回忆碎片灼烫着他的心——她追着跛脚山羊奔跑时像只小雀儿的欢快身影,她那两条甩得飞起的、枯黄细软的辫子。他曾无数次想象自己归家时,阿芷隔老远就认出他,尖着嗓子喊“阿兄”,那声音一定能穿透整个山坡。可如今,这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却如同被寒风吹散的羽毛,轻飘飘地坠落,带着濒临消逝的恐慌。“她还那么小……爹身子又不行……她会不会……也像你妹妹那样……”
“阿桐”两个字如同烧红的刀子,狠狠扎进赵怀瑾的心脏。江南无边无际的冷雨、门前青石板上砸出的深深水坑、雨幕里那团模糊的、不断回头张望的鹅黄暖色……还有那被水声彻底吞噬的哭喊“阿兄……阿兄……” 剧痛瞬间攫住了他,远比刀剑加身更甚。他包扎的手指猛地一滞,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指尖死死掐进了泥土里,泥土冰冷粗粝的触感直抵心底。他死死咬着牙,下颌绷紧如铁,怕一张口,那积压了十五年的哀恸便会化作野兽般的嘶吼冲破喉咙。
—— 引自章节:第2章
如同滚雷碾过干涸的河床,低沉而令人心悸的震动由远及近,迅速吞噬了风声与伤兵的呻吟。无数马蹄践踏着戈壁砾石,沉闷的蹄声起初尚在远方,眨眼间便已如狂潮般逼近,裹挟着砂石狠狠拍打着残破的营寨木墙。月光骤然被遮蔽,并非乌云,而是密集如蝗虫过境的箭矢,带着凄厉的破空尖啸,撕裂了本就稀薄的寒气!
“敌袭——!上墙!顶住!”沙哑的嘶吼瞬间被淹没在金属碰撞与死亡的喧嚣中。
赵怀瑾一把将几乎陷入半昏迷的李茂拖到一堆坍塌的土墙夹角后,那里勉强算是个凹陷的坑洼。“别出声!”他低吼,扯下自己破烂的披风盖在李茂身上,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张因失血而惨白扭曲的脸,瞳孔深处映着阿芷、阿桐模糊重叠的影子。再无言语,他猛地转身,宛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豹子,弓着腰,沿着墙根的阴影,朝着厮杀最激烈的东南角寨墙缺口处疾冲而去。
寨墙早已在白天被撞开一个巨大的豁口,此刻成了血肉的磨盘。拒马残骸横七竖八,尖锐的木刺上挂满了破烂的布条和模糊的血肉。新一波的漠北狼骑,如同黑色的沥青,正从这个豁口汹涌灌入。他们盔甲厚重,脸上涂抹着狰狞的赭石油彩,在摇曳的火把光影下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沉重的弯刀挥舞,每一次劈砍都带着沉闷的风声,轻易撕裂皮甲,斩断骨肉。营寨中匆匆结阵的兵士,仿佛暴雪下的芦苇,成片地被砍倒、碾碎。惨叫声、兵刃碰撞声、战马嘶鸣声、骨骼碎裂的脆响……混合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死亡交响。
赵怀瑾几乎是贴着地面扑入战团。一个狼骑正挥刀劈向一名摔倒在地的少年兵,那孩子惊恐得连格挡都已忘记,瞳孔因绝望而放大。赵怀瑾的刀比他更快!没有呼喝,没有多余的动作,冰冷的刀锋自下而上,从一个刁钻至极的角度斜掠而出,精准地切入那狼骑肋下甲胄的缝隙。噗嗤!刀刃入肉的闷响被四周的喧嚣掩盖,但那狼骑的动作瞬间僵硬,弯刀停在半空。赵怀瑾手腕一拧,刀刃在柔软的腹腔内狠狠一绞一拖,一股滚烫的腥臭液体喷涌而出,溅了他半身满脸。狼骑沉重的身躯轰然倒下,砸起一片尘土。赵怀瑾看都没看那尸体一眼,一把拽起地上的少年兵推到身后,嘶吼道:“结阵!往中间靠!”他的声音在混乱中异常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
—— 引自章节:第3章
赵怀瑾没有丝毫犹豫重新将李茂放回土墙之下并对他说:“茂哥,撑住,等我杀尽这次来的胡虏我们哥俩去喝点酒。”话毕他右手横刀没有丝毫迟滞,借着身体侧转的力道,划出一道森冷的半弧!
刀光迅疾如电,目标是那名狼骑因手腕被赵怀瑾制住、身体前倾而暴露无遗的咽喉侧颈!冰冷的刃锋切开沾染油彩的粗糙皮肤,割断筋腱与血管,深深嵌入颈骨。滚烫的血液如同开闸的粘稠熔岩,“嗤”地一声喷溅而出,在赵怀瑾布满血污的脸上又添一层灼热与滑腻。他甚至能感受到那股腥甜气息直冲鼻腔。狼骑的咆哮变成了“嗬嗬”的漏气声,眼神瞬间涣散,沉重的身躯软倒在赵怀瑾脚下。
他没有停顿一秒。左脚猛地蹬踏在倒下的尸体肩甲上,身体借力如离弦之箭,冲向三个正联手围攻一名唐军校尉的狼骑。那校尉左支右绌,肩甲碎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豁开在肋下,每一次格挡都摇摇欲坠。赵怀瑾的突入打破了围攻的节奏。他选择的目标是左侧那个试图绕后偷袭的狼骑。刀锋自下而上,并非劈砍,而是带着一股阴狠的钻劲,直刺对方毫无甲叶防护的腹股沟深处!
“嗷——!”截然不同的惨叫声响起,尖锐刺耳,带着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恐惧。那狼骑如同被滚油烫到的虾米,猛地弓起身子,手中弯刀脱手。赵怀瑾抽刀,带出大蓬污浊的血块和碎肉,看也不看,顺势一个旋身,横刀如鞭,狠狠抽在中间狼骑的膝关节侧面。清脆的骨裂声被淹没在喧嚣中,但狼骑的腿立刻扭曲变形,轰然跪倒。
第三个狼骑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戮惊得动作一滞,校尉抓住了这千钧一发的机会,用尽最后力气,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嘶吼,手中满是缺口的横刀狠狠捅进了敌人的腰腹!狼骑的惨叫与校尉脱力的喘息混杂在一起。
赵怀瑾的身影已经扑向了下一个战团。他像一道裹挟着血腥风暴的影子,在混乱的人潮与火光交织的阴影中急速穿梭。横刀成了他肢体的延伸,每一次挥动都简洁、高效,带着令人胆寒的精准。劈砍关节韧带,刺入甲胄缝隙,撩断脚筋……他的招式彻底脱离了任何套路,只剩下最原始、最致命的杀戮本能。每一击都追求在最短时间内废掉或杀死对手,动作狠辣、刁钻,甚至带着一丝令人作呕的阴毒。
燎原冰焰。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