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霖青霞宗[我靠献祭一切,走上成神之路]小说全文txt完整版阅读](https://image-cdn.iyykj.cn/2408/92adb2e8d5d1c02c54ffffe55e70ee36.jpg)
作者: 绮花烛天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09 03:25:25
状态: 连载
字数: 8.05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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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在等级森严的青霞宗,杂役弟子林厌的生命如同草芥。一次偶然,他拾获一枚记载上古魔功“血玉简”的玉简,从此踏上一条无法回头的黑暗之路。吞噬生灵血气以换取修为暴涨,心性在杀戮与欲望中逐渐沉沦,双手沾满同门的鲜血。与此同时,内门天骄苏霖,如冬日暖阳般纯净善良,却因一次意外关注到这个阴郁沉默的师弟。她赠他丹药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2-09 03:25:25
【原文摘录】
林厌蹲在黑暗里,手里握着半块边缘锋利的石片。石片粗糙的刃口深深卡进颈骨缝隙,随着他手腕细微的转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身下的人抽搐了两下,彻底不动了。
温热的液体溅在他的手背上,黏腻,带着生命最后的热度。
他闭上眼,感受着那股力量——精纯、滚烫、带着铁锈般甜腥的血气,顺着石片,透过指尖皮肤,渗入经脉。一股熟悉的暖流沿着四肢百骸蔓延开,微微鼓胀着丹田里那团日益凝实的气旋。
成了。
松开手,石片“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在死寂的地窖里荡出回音。林厌站起身,动作熟练地甩了甩手上黏稠的血,像农夫拂去镰刀上的麦秆碎屑。
不是第一次了。
三个月前第一次做这事时,他吐了半个时辰,手脚冰凉得像是冻僵的死尸。现在,只剩下冰冷的效率和能量入体时那种短暂却实在的餍足。
地窖里没有光,只有入口处木板缝隙漏下的几缕惨淡月色,勉强勾勒出地上那摊正在扩散的深色轮廓,以及角落里几个早已僵硬、散发着不同阶段腐臭的“前辈”。
他走到角落的木桶边,舀起蓄着的雨水,慢慢冲洗手上和脸上的血迹。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让他发热的头脑略微清醒。
水面倒映出一张二十出头的脸,眉眼尚存几分青霞宗杂役弟子应有的清正,只是眼底深处,一点幽暗的东西正悄然蔓延,像石缝里不见光的苔藓。
三个月。
起初他目标明确——只找那些该杀之人。
第一个是陈老五,杂役院采买执事,克扣弟子丹药灵石长达七年,间接害死过三个杂役。
杀他时,林厌手在抖,但心是稳的。
那夜他蹲在陈老五回住处的必经之路上,用一根削尖的硬木棍,从背后捅穿了他的肺。
陈老五倒地时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愕,似乎不明白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任人使唤的杂役弟子为何突然要他的命。
林厌记得自己当时反复念叨:“你该死,你本就该死。”
吸收完陈老五的血气,他修为涨了一小截。那种清晰可见的进步,像毒蛇吐出的信子,引诱着他。
第二个是马六,杂役院巡夜弟子,仗着有点修为,欺辱杂役女眷。
第三个是赵管事,偷偷将宗门外围药田的灵草盗卖给黑市商人……
每一个都有确凿的恶行,每一个都死有余辜。
可这样的人,毕竟是有限的。
青霞宗杂役院虽有数万弟子杂役,但真正穷凶极恶、身上背着人命的并不多。三个月下来,林厌把能找到的“材料”几乎清理干净了。
标准开始下滑。
上个月杀的那个,只是在赌局上出千、坑了同门三十块下品灵石。
再上一个,是偷偷倒卖宗门废弃的炼器材料,获利不过五十灵石。
—— 引自章节:第1章
这是他处理“工具”的方式,这些不起眼的石头、木片,甚至某些野兽的尖骨,用过几次后便遗弃在此,与泥土和遗忘融为一体。
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身,像往常一样,用冰冷的雨水洗净手脸,换上干净的灰布衣。刘麻子的血气在经脉中缓缓沉降,带来熟悉的暖流和更深的阴冷。
他感受着丹田内气旋的壮大,那灰黑中隐现的血色,像是黑暗中滋生的苔藓,悄然蔓延。
推开地窖厚重的木板,天光微亮。
又是新的一天。
石屋依旧清冷,他盘膝坐下,尝试运转引气诀。灵气丝丝缕缕被吸入,却如同水滴落入烧红的铁板,迅速被体内那股更强势、更阴寒的血气能量蒸腾、吞噬、同化。
引气诀的涤荡效果,如今已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并不意外,只是有些烦躁。
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性质正在缓慢而坚定地偏移,与宗门典籍中描述的中正平和渐行渐远。
但力量的增长是实实在在的,这足以压下所有不安。
直到午后,他才结束这徒具形式的“修炼”,准备去膳堂随便吃点东西。
刚推开石门,就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站在不远处那棵老槐树下。
是苏霖。
她今天没穿那身标志性的月白流云缎长裙,而是一套样式简洁的淡青色常服,长发也用同色发带松松挽起,少了几分仙气出尘,多了些随意平和。
她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竹篮,里面似乎装着些什么。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落下细碎的光斑。她就那么安静地站着,看着石屋的方向,直到林厌出来,才仿佛刚注意到他,脸上露出一丝清浅的笑意。
“林厌师弟。”
林厌脚步一顿,心头那根警惕的弦瞬间绷紧。她又来做什么?上次在后山撞见他练功,给过丹药,指点过几句,难道还没完?
“苏师姐。”他垂下眼,行礼,声音是一贯的低微温吞。
“路过杂役院,想着你住得偏,顺道来看看。”苏霖走了过来,语气自然得仿佛真的是顺路,“修炼可还顺利?”
“劳师姐挂心,尚可。”林厌答得敷衍,身体微微侧向一边,做出随时准备离开的姿态。
苏霖似乎没察觉他的疏离,目光落在他脸上,仔细看了两眼:“气色比上次见时,似乎更差了些。可是遇到什么难处?或是功法上……”
“没有。”林厌打断她的话,随即意识到失礼,语气稍缓,“只是近日……睡眠不佳。”
这倒不算完全说谎。
夜晚,要么是去地窖“处理”和“修炼”,要么是被体内血气躁动或是对“材料”的渴望搅得心神不宁,能安稳睡着的日子着实不多。
—— 引自章节:第2章
他闭着眼,引气诀运转得滞涩艰难,体内那股由血玉简功法修出的灰黑气旋,正像一头不耐烦的困兽,不断冲撞着正统灵力的微弱防线。
饥渴。
这个感觉从未如此清晰、如此尖锐。
它不再仅仅是丹田气旋的某种抽象需求,而是渗透进四肢百骸,变成一种生理性的烧灼感。
喉头发干,指尖冰凉却又微微颤抖,胃部空虚得发疼——但寻常的食物根本无法缓解这种“饿”。
他需要的是血,是魂,是生命最本源的那一口精粹。
刘麻子的血气早已消化殆尽,那点能量如同杯水车薪,反而更激起了更深层的渴望。
气旋核心那抹血色愈发明显,旋转时发出的不再是微弱的嘶嘶声,而是隐约的、仿佛无数细碎呜咽的低鸣。
他抬起手,借着微光看去,指甲根部似乎萦绕着一圈极淡的、不祥的青黑色。
反噬的先兆,玉简里模糊提到过。
修为停滞,心魔滋长,气血逆行,最终躯体神魂都会被这贪婪的功法彻底吞噬。
他不能再等了。
阿土、李老头、王焕……
三个名字在黑暗中沉浮。
杀意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次次试图淹没白日里被苏霖那缕清晖照亮的片刻恍惚。
他需要做出选择,一个最安全、最不易察觉、能最快填补这可怕空虚的选择。
王焕?
不行。
虽然孤僻,但毕竟曾是炼气二重,即便伤了根基,无故失踪也可能引起执事堂的注意。
在没有把握完全掩盖其死亡痕迹前,风险偏高。
阿土?
矿洞那夜的惊险记忆犹新。这个傻小子虽然背景简单,但看守矿洞毕竟算个有固定地点的职责。
突然不见,难保不会有人问起。
而且……他太年轻,那双憨厚的眼睛,总让他想起村里那些同样懵懂、却对他释放过零星善意的孩子。
杀意掠过时,心底那丝细微的抗拒,比面对王焕时更清晰些。
李老头。
林厌缓缓睁开眼,目光投向窗外棚户区的方向。
一个扫了几十年茅厕、无亲无故、风烛残年的老杂役。
他的生命就像秋末的残叶,摇摇欲坠,无声无息。
他的消失,大概就像一片叶子最终落入泥泞,连最轻微的涟漪都不会有。
气血衰败?
没关系,现在他只需要“进食”,来稳住这濒临失控的功法,质量不够,或许数量……可以稍稍弥补。
安全,隐蔽,几乎零风险。
就是他了。
目标一旦确定,那股烧灼般的饥渴似乎都找到了出口,变得更加具体、更加迫不及待。
林厌站起身,走到墙边,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那些新鲜的抓痕。石屑簌簌落下。
他需要计划,一个干净、利落、不留痕迹的计划。
李老头每日寅时末起床,前往第一批需要打扫的茅厕。
—— 引自章节:第3章
每一次引气诀的运转都像是在滚烫的刀尖上行走,那源自血玉简的灰黑气旋愈发狂躁不安,像是要撕裂他的丹田,破体而出。阴冷的刺痛沿着经脉蔓延,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眼底的血丝顽固地盘踞着,视野边缘偶尔会闪过扭曲的暗影。
不能等了。
必须立刻找到“材料”。
猎杀妖兽的念头只是短暂浮现就被否决——准备不足,风险过高,远水解不了近渴。
王焕还是阿土?
利弊在脑海中反复权衡,像两枚沾血的筹码。
王焕,孤僻的前弟子,有修为底子,失踪可能引起些微波澜,但毕竟已是废人,关注度有限。
阿土,懵懂的杂役,背景更简单,但矿洞有看守职责,且上次那憨厚模样……
杀意在权衡中变得具体而冰冷,最终,天平朝着“风险更低”的一方倾斜。
王焕。
就他了。
夜色再次成为最好的掩护。
林厌换上了一身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深灰色衣服,脸上蒙了一块陈旧的布巾。
他没有带青砖麻绳——对付一个病弱且修为倒退的炼气一层,不需要那么麻烦。他带了一把从废弃炼器房角落里捡来的、锈迹斑斑但刃口还算锋利的短匕。
王焕的住处在杂役院弟子区域最边缘的一排石屋中,比林厌的屋子稍好,但也强不了多少。
位置僻静,周围几间屋子似乎也空置已久,或是住着同样不怎么与人来往的弟子。
林厌像壁虎一样贴在王焕石屋后墙的阴影里,灵识小心翼翼地探入。
屋内气息微弱、杂乱,确实是一副久病缠身、灵力涣散的模样。
王焕似乎在沉睡,呼吸沉重而不规律,偶尔夹杂着痛苦的闷哼。
窗子从里面闩着,但木制窗棂已经有些腐朽。林厌将那灰黑色的、带着阴寒气息的灵力灌注指尖,轻轻按在窗闩的位置。
细微的“咔”声几乎被夜风吹散,窗闩从内部断裂。他推开一条缝隙,无声滑入。
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和久未通风的霉味。
借着窗外微弱的天光,他看到王焕侧卧在简陋的木床上,背对着窗户,被子凌乱地盖着,露出瘦骨嶙峋的肩膀。床边散落着几个空药瓶和揉成一团的废丹方纸。
目标就在眼前,毫无防备。
林厌的心跳平稳下来,所有犹豫和那该死的、源自苏霖影响的细微挣扎,都被更强大的求生欲和力量渴望镇压。
他拔出短匕,锈迹在昏暗中泛着暗红的光。
一步,两步,悄无声息地靠近床边。
只需对准后心,或者脖颈,轻轻一刺,然后迅速捂住口鼻,防止发出声音。然后,带走,处理,吸收。
动作在脑海中预演了无数遍,流畅而高效。
他举起了匕首。
就在匕尖即将触及王焕那层薄薄里衣的刹那——
“嗬……嗬……”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