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07 15:10:30
状态: 连载
字数: 10.04万字
阅读人数: 19.25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爷爷留下的老宅被人误拆,爸妈哭着向我求助。当场许下承诺,赔偿款我和弟弟一人一半。我忙前忙后,和丈夫花费无数时间和精力,终于打赢了官司。法官判对方赔偿一百万。可万万没想到第二天,爸妈突然宣布把赔偿款全部交给弟弟。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5-12-07 15:10:30
【原文摘录】
可万万没想到第二天,爸妈突然宣布把赔偿款全部交给弟弟。
我提出疑问,他们强词夺理:“你有份好工作,又嫁了个当律师的好老公,不差钱。”
“小健就不一样了,他还没结婚,工作也没找到,以后有的是用钱的地方。”
“你做为姐姐,让让弟弟怎么了?”
看着两人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笑了。
“行。”
“既然如此,麻烦你们把律师费用结一下,一共五万。”
我妈一听就急眼了。
“安欣!你做为女儿,怎么能收父母的律师费?”
“难道我们养你这么大,白养了吗?!”
客厅的空气骤然凝固。
我爸黑着脸坐在一旁抽烟,弟弟安健头也不抬地继续打游戏,手机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战斗音效。
我看着我妈因激动而涨红的脸,平静地开口:“妈,您说得对,我是你们的女儿。”
“所以当初老宅被误拆,您哭着打电话给我时,我二话不说就接了这个案子。”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我爸阴沉的脸色。
“当时在电话里,您亲口承诺,只要拿到赔偿款,我和安健一人一半。”
“这话,爸也在旁边附和了,不是吗?”
我妈张了张嘴,脸色变了。
我爸掐灭了烟头,避开我的视线。
“我信了这话,和丈夫熬夜查资料跑现场整理证据,前后忙了三个多月。”
我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这期间,你们有问过一句辛苦吗?有打过一次电话关心我们累不累吗?”
“没有。”
“每次通话,唯一的话题就是案子进展如何,能得到多少赔款,钱什么时候到帐。”
我妈的气势弱了下去,但仍强撑着:“那,那又怎么样?都是一家人,计较这些干嘛......”
“现在官司打赢了。”我打断她,“您就告诉我让让弟弟,一百万全归安健。”
“妈,这不是让,也不是计较,这是出尔反尔。”
我爸终于抬起头:“就算要收律师费,那也用不着五万这么贵啊!你这是明宰自家人!”
我从小包里拿出一张打印好的价目表,放在茶几上。
“爸,这是律师事务所的收费标准。”
“像这种财产纠纷案件,标准收费是赔偿金额的5%-7%。”
“看在你们是我父母的份上,我按最低收,五万块,一分不多。”
我妈凑过去看了看价目表,嘴里又开始唠唠叨叨。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计较?我们生你养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嫁了个好老公,有本事了,就学会跟父母算账了?”
我静静地听着这些熟悉的话语。
二十多年了,同样的台词,同样的逻辑。
然后反问: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回家求了你们三天,你们最后还是让我穿了用安健淘汰的旧衬衫改的‘裙子’。”
“演出那天,其他女孩都像小天鹅,只有我像个滑稽的小丑。”
我爸的脸色更加难看,但他没有说话。
“是指我初三考了全校第一,你们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差点不让我上高中,而安健哪怕只是及格,你们都会摆三天宴席庆祝吗?”
“还是指我大学四年的生活费,都是自己打工赚的,而安健每个月四千块还总说不够花吗?”
我一桩桩,一件件地数着。
语气没有起伏,就是像在陈述别人的故事。
我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下意识地看向儿子,似乎在寻求支援。
但安健完全沉浸在游戏世界里,对这场家庭风波漠不关心。
“够了!”我爸恼羞成怒,猛地拍了下茶几,“说这些陈年旧事有什么意思?我们把你养大,供你读书,难道还错了?”
我摇摇头。
“你们确实尽到了最基本的抚养义务,这点我承认。”
“所以这些年来,我按月给你们生活费,逢年过节红包礼物从不缺席,你们生病我第一时间赶回来照顾。”
“这些,我都做到了。”
“但律师费是另一回事。”
我直视着我爸的眼睛。
“因为这是我应得的劳动报酬,我丈夫为了这个案子,推掉了好几个大客户,损失的收入远远不止五万。”
“我们收这个数,已经是亲情价了。”
客厅陷入沉默,只有安健打游戏的声音格外刺耳。
突然,他把手机一扔,不耐烦地嚷嚷:“烦不烦啊!五万就五万呗,磨叽什么!”
“赶紧给了,我还等着去看车呢!”
他的话像一道开关。
刚才还满脸不情愿的爸妈,立马转变了态度。
“小健说得对,一家人吵什么吵。”我妈突然笑起来,转向我爸,“老安,去拿卡,给安欣转五万。”
我爸迟疑了一下,但在看到安健不耐烦的表情后,立刻起身去了卧室。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
从小到大,只要弟弟开口,哪怕他要天上的星星,爸妈都会想办法去摘。
而我,哪怕是合理的要求,也总要经历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往往还是被拒绝。
几分钟后,我爸拿着手机走过来。
“转了,你查收一下。”
手机震动,银行到账通知显示五万元已入账。
“这下行了吧?”我妈语气复杂地看着我,“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好看吗?”
我没回答,只是收起手机,从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案件的所有材料和后续注意事项,以后关于这件事的任何问题,请直接联系对方律师或法院,不要再找我和丈夫。”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对了,顺便说一句,安健如果真想买车,买辆十万左右的就行了,别打肿脸充胖子。”
“他刚拿驾照,上路时一定要稳当点,别乱飚车。”
“还有,我建议他先找个工作,不然以后养车都成问题。”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妈立刻护犊子般地反驳,“小健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笑了笑,拉开门走了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见我妈温柔地对安健说:“儿子,饿不饿?”
“妈给你做点吃的,吃完再去看车好不好?别听你姐胡说八道,一百万呢,咱们得买辆好的,开出去才有面子......”
电梯里,我默默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二十多岁的脸,眼神比实际年龄成熟许多。
我曾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同样是从我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待遇却天差地别。
只是因为我是女孩吗?
记得七岁那年,我发了高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
我妈摸了摸我的额头,对我爸说:“烧得很厉害,得去医院。”
我爸看着窗外的小雨,犹豫不决。
“这么大雨,要不明天吧。”
而第二天晚上安健只是打了个喷嚏,两人就冒着狂风暴雨带他去了急诊。
十岁生日,我偷偷许愿想要一个娃娃。
那天晚上,我听到我妈对我爸说:“安欣想要个娃娃,但小健的自行车坏了,得先给他买新的。”
“娃娃什么的,明年再说吧。”
结果,那个“明年”从未到来。
高考填志愿,我想去外地读大学,我妈哭了一整夜:“你一个女孩跑那么远干什么?就在本市读师范,将来当老师,又稳定又好找对象。”
我没听,偷偷改了志愿。
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爸整整一个月没跟我说话。
这些记忆像旧胶片,一帧帧在脑海中闪过。
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外面是明亮的阳光。
车缓缓驶出小区。
我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看那栋熟悉的居民楼。
心里清楚。
从今天起,有些东西要永远改变了。
回到家,屋里飘着饭菜的香。
丈夫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回来啦?事情谈得怎么样?”
我放下包,给自己倒了杯水。
“判的一百万,全给安健了。”
丈夫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
“看来我猜对了。”他语气平静,露出苦笑,“其实从你爸妈当初催着要那十万彩礼的时候,我就差不多看明白了。”
“还记得吗?那时候他们说,彩礼是给女儿的底气,怕你嫁过来受委屈。”
“结果钱一到账,立马就全打给了安健。”他摇摇头,“他们出尔反尔,重男轻女,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只是……一直看不惯他们这么对你。”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心里难受吗?难受就说出来,别憋着。”
我摇摇头。
“不难受,看开了。”
“该做的,我做了,该说的,也说了。”
“往后,就这样吧。”
他看了我一会儿,确认我是真的平静,才松了口气,露出笑容。
“好,看开了就好,吃饭吧,我炖了你爱喝的汤。”
一个月后,外婆七十大寿,在城东一家老牌饭店摆宴。
我和丈夫到得不早不晚,宴客厅里已经颇为热闹,亲戚们三五成群地寒暄。
刚进门,就听到刻意拔高的谈笑声从靠窗的那一桌传来。
是安健。
他被几个表兄弟围在中间,手里晃着一把亮晃晃的车钥匙,钥匙圈上的蓝白标志格外醒目。
“……嗐,也就随便买了辆X5,代步嘛,本来想上卡宴的,我妈非说那个太扎眼。”
安健跷着二郎腿,下巴微微抬着,声音大得整个大厅都能听见。
“这车也就那样,开起来还算稳当。”
“关键是气质,对吧?”
“像我们这种人,开出去总得有点排面,总不能听二傻子推荐,弄个十来万的国产车,那像什么话?”
“狗都不看一眼的东西!”
他说最后那句时,眼神似有若无地朝门口瞟了一下,正好撞上我们进来的身影。
嘴角立刻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挑衅。
我感觉到身旁的丈夫身体瞬间绷紧了。
他脸色沉下来,目光锐利地盯向安健。
脚步一顿,就要朝那边走过去。
我轻轻拉住了他的胳膊。
“算了。”
我低声说,声音平静无波。
丈夫回头看我,眉头紧锁,眼里压着火气。
“老婆,他这话分明是冲你来的!在这么多亲戚面前,像什么样子!”
“我知道。”
我依旧拉着他,力道不大,但很坚定。
“所以更不值得,为了他几句话,在这种场合吵起来,难堪的是外婆,扫兴的是大家。”
丈夫胸膛起伏了几下,看着我沉静的眼睛,那火气慢慢被压了下去。
“……我就是气不过,他凭什么?那钱怎么来的他心里没数吗?”
“他心里有没有数,都不影响他今天坐在这里炫耀。”我挽住他的手臂,轻轻带着他往主桌外婆的方向走,“现实早晚会给他上一课的,但不是现在,也不是由我们来上。”
“走吧,我们去给外婆祝寿。”
安健见我们毫无反应,尤其是他预想中姐夫可能会有的愤怒并未出现,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僵了僵。
随即又提高了声调,更大声地跟周围的人吹嘘起车的性能,什么百公里加速,什么星空顶,唾沫横飞。
不少年纪大的亲戚皱起眉,摇摇头走开。
几个捧着他聊的,也不过是些游手好闲的同辈。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