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浮华几重梦]后续更新](https://image-cdn.iyykj.cn/2408/2b86ef0b6bab2d1a5ed42d7dd802fc4a.jpg)
作者: 中定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04 06:32:14
状态: 连载
字数: 5.7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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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是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子,范阳卢氏嫡长子卢司寒。然而与我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妻江星眠却与我退了亲,转而嫁给了我的弟弟卢靳言。看似爱我入骨、为我上山祈福又下山还俗的长公主傅晚樱,十里红妆求嫁给我,竟只是为了护卢靳言大婚周全。大婚当日,等待我的不是龙凤喜轿,而是一口黑棺。“弟弟新婚十里红妆,哥哥却是黑棺迎亲,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2章
第3章 第3章
第4章 第4章
第5章 第5章
第6章 第6章
第7章 第7章
第8章 第8章
...
第9章 第9章2025-12-04 06:32:14
【原文摘录】
“少爷,这药能让人在几日内病入骨髓,犹如亡故,过程痛苦不堪。而且稍有差池,就再也醒不过来......您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山杏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已然泛红。
卢司寒面色平静,眼神中却透着决然,他轻轻接过瓷瓶,倒出药丸,毫不犹豫地干咽入腹。
药丸苦涩,可比起他心底的苦涩,却又算得了什么。
他抬手温柔地拭去山杏眼角的泪花,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莫要哭,这对我而言,实则是一件好事。”
顿了顿,他又喃喃道:“七日之后,我便不再是范阳卢氏的人,而是公主府已亡故的驸马了。”
为了摆脱这姓氏带来的沉重枷锁,离开这个满是伤心回忆的地方,他甘愿冒这一次险。
此时,屋内贴满的大红囍字映入眼帘,卢司寒的眼眸中满是苦涩。
世人皆传,长公主傅晚樱对范阳卢氏的嫡长子爱得如痴如狂,自幼便为他上山祈福,出家做了尼姑,如今又为他还俗,重返红尘。
然而,个中真相,唯有卢司寒自己知晓。
傅晚樱还俗下嫁于他,不过是因为他的弟弟——卢靳言。
当年,卢司寒自幼便与荥阳江氏的嫡女江星眠定下娃娃亲。
然而弱冠之年,他的同胞弟弟卢靳言不慎失足坠入池塘,江星眠见状,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水中施救。
湿漉漉的男孩被她一路背回了房间。
律法明文规定:“但凡男女有肌肤相亲之举,必须负责,否则将受杖责四十,或将女子浸猪笼。”
为了对卢靳言负责,江星眠决然与卢司寒退婚。
当日便以三书六礼,与卢靳言定下婚约,只等三年后卢靳言冠礼,便举行婚礼。
起初,卢司寒以为江星眠是迫于无奈,直至有一天,他无意间撞见江星眠与卢靳言相拥而泣,满脸欣喜。
“星眠哥哥,我们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那一刻,卢司寒心中的疑惑瞬间消散,一切真相大白。
在南诏国,男子一旦被退婚,便如同被贴上了耻辱的标签,无人敢再嫁。
且男子年满十八,若未娶亲,便会按顺序许配给老寡妇做续弦。
身为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子,卢司寒似乎已然预见了自己的悲惨宿命——娶一个鬓边花白的老寡妇。
然而,令卢司寒意想不到的是,年少出家为尼的傅晚樱,在第二日竟派人给卢家送来了求亲的帖子。
只见她身着锦襕袈裟,骑着高大的白色骏马,身后是绵延数里的盛大红妆。
“傅晚樱求娶范阳卢司寒为夫君!”
—— 引自章节:第1章
公鸡啼叫,卢司寒心中一寒,下意识抬手欲掀盖头。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手,傅晚樱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司寒莫要恐慌,这是以公鸡代嫁,待拜堂结束,我还俗的最后一难便能彻底了结......”
卢司寒心中震惊,傅晚樱竟要他与一只公鸡拜堂成亲!
这究竟是他还俗路上的难关,还是对他的羞辱?
卢司寒紧紧攥着拳头,深吸一口气。
他告诉自己,只要熬过这七日,一切都会结束。
于是,他在喜蒲上缓缓跪下,与那只公鸡完成了拜堂之礼。
夜幕降临,洞房花烛。
只见傅晚樱并未身着喜服,依旧穿着那身朱红袈裟,手上还挂着一串佛珠,看上去宛如悲天悯人的尼姑。
她遣散下人,看向卢司寒的眼神中带着欣喜与赤诚,说道:“司寒,我是为你还俗,所以这最后一难委屈你了。不过八十一难终于结束,往后我们便能如寻常夫妻一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真好。”
傅晚樱信誓旦旦的承诺,却让卢司寒心里憋闷得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若不是亲耳听到她对卢靳言的深情,此刻他或许真会感动落泪。
卢司寒转移话题,看向一旁的喜烛,刚要开口,傅晚樱又说道:“司寒,虽说我已还俗,但依照规矩,成婚七日后我才能破戒。所以......我暂时不能与你同房。”
卢司寒微微一怔,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扯了扯嘴角,说道:“无妨,正巧我今日也疲惫,也不方便。”
话刚出口,他明显感觉到傅晚樱松了一口气。
“好,那我暂且先睡书房,七日后,我定还你一个美满的洞房花烛夜。”
“嗯。”卢司寒点头应道。
他心中暗自想着,七日后,这里便只剩公主府的亡夫,不知那时她要如何兑现这洞房花烛夜的承诺。
傅晚樱离开后,候在门外的山杏红着眼走进来,为卢司寒打抱不平:“今日公主实在太过分了,既不与您拜堂,又不与您洞房,奴婢觉着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嫁您......”
卢司寒轻轻拆去头上的冠,轻声说道:“再过几日我便要走了,傅晚樱是否真心娶我,已无关紧要。”
这一走,他将彻底摆脱范阳卢氏的身份,离开京城,也离开傅晚樱......
烛火摇曳,卢司寒褪去婚服,伏在案前拿出一本日志,研好墨,执起笔,落下字迹——
【傅晚樱,当你看到这本回忆录时,我已然离世。】
【三年前,你身着佛衣,骑马而来,仿若神祇,我曾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女,可终究是我奢望了。】
—— 引自章节:第2章 第2章
卢司寒手猛地一抖,杯子里的漱口水洒了出来。
他心里明白,傅晚樱去喝喜酒,不过是想再见一眼那爱而不得的心上人,看看身着婚服的卢靳言究竟是何等模样。
“身处公主府,务必谨言慎行。”
卢司寒神色平静,轻声叮嘱山杏,可他的心里,却似下起了一场又一场的雨。
用过早膳,卢司寒开始清点自己带入公主府的物品。
虽说身为范阳卢氏嫡长子,但他的聘礼却颇为单薄,唯有这三年来与傅晚樱互通的书信,数量颇丰。
【师父言佛有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可我唯独愿皈依司寒。】
【世间哪有两全法,一半佛祖,一半司寒。】
三年间,他们每月一封书信,从未间断。
从前,卢司寒对这些书信爱不释手,每日都会拿出来重温。
可在大婚的第一日,他没有丝毫犹豫,将所有书信统统丢进了火炉。
火焰熊熊燃烧,不仅烧掉了过往的回忆,也烧掉了那些虚假的情意。
此时,进门的傅晚樱恰好看到这一幕,神色瞬间大变:“司寒,你为何要烧掉我们的信?”
她快步奔到火炉前,不顾被烧伤的危险,伸手往火炉里去拽那些残余的信笺。
然而,一切都已徒劳,信纸一碰即碎,化作了灰烬。
看着傅晚樱痛心疾首的模样,卢司寒语气平淡地说道:“这些信受潮发霉了,都生虫了,只有烧掉才能灭了那些虫子。”
傅晚樱痛苦地攥紧手中的灰烬碎纸:“可这些是我们三年的回忆,是佛渡我入红尘的见证啊。”
卢司寒用手帕轻轻拂去她掌心的灰烬:“不过几封信罢了,日后再写便是。倒是你的手被烧伤了,赶紧先处理伤口吧。”
看着掌心一片发红,傅晚樱这才像是感觉到了疼痛,失落地点了点头:“好,我们以后再写。”
卢司寒为她涂抹烫伤药膏,没有回应。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傅晚樱——从今往后,你写你的,我写我的,我们互不相干。
回门之日,卢司寒在傅晚樱的陪同下,回到了卢府。
前厅内,卢氏族中长老围坐一堂,卢父卢母坐在首位。
同一天回门的卢靳言和江星眠,被众人簇拥在中间。
江星眠身着一件宝蓝色雨花锦圆领袍,肌肤胜雪,身姿婀娜。
看到卢司寒回来,她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一旁身着狐裘披风的卢靳言,则立刻上前,亲昵地挽住卢司寒的手:“大哥,成亲那日公主来我们府里喝了喜酒,还闹了洞房,我还以为今日回门你不会来了呢。”
他的话语中,炫耀与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 引自章节:第3章 第3章
卢司寒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江小姐,你想多了。”他语气淡然地解释道,可在江星眠听来,却像是欲言又止。
“当年情况危急,我不能见死不救。大家都传言是你把靳言推下水,我不能看着你被流言蜚语所伤,只能退而求其次,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她叹了口气,缓缓朝卢司寒走近几步,“我们之间,虽有缘无分,若有来生,我......”
听到这里,卢司寒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我对你并无半分念想,还请江小姐以后莫要再自作多情。”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却不想,不慎踩到一块石头,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小心!”江星眠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他。
人还没站稳,背后突然传来一道质问声:“你们在干什么?!”
卢靳言和傅晚樱一同走来,江星眠连忙松开卢司寒:“你哥哥差点摔倒,我只是扶了他一把。”
卢靳言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卢司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哥哥要是对我和星眠的婚事心有不满,大可以直说,没必要用这种苦肉计来吸引星眠的注意。”
说完,他眼眶泛红,转身离去。
“靳言!”江星眠赶忙追了上去。
一时间,长廊上只剩下傅晚樱和卢司寒两人。
傅晚樱捻动着佛珠,眉头紧皱:“司寒,你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卢司寒一时语塞:“没有。”
他不想与傅晚樱多言,转身也要离开。
傅晚樱却以为他是不愿承认,语气顿时冷了几分:“靳言是你的亲弟弟,他幸福,你也该高兴。我对你如此用心,和我成婚难道让你受委屈了?”
卢司寒停下脚步,心跳一下下压抑着。
从小到大,父亲母亲总是对她说:“你是范阳卢氏的嫡长子,靳言是你的亲弟弟,你要给他做好表率,凡事都要让着他些。”
所以,无论是文房三宝,还是云锦绸缎,他都把优先挑选的机会让给了卢靳言。
甚至连自幼定亲的未婚妻江星眠,他也拱手让给了弟弟。
如今他成了亲,做了傅晚樱的夫君,可妻子却也说,卢靳言是弟弟,他应该为弟弟的幸福感到高兴。
可倘若卢靳言的幸福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他又怎能高兴得起来......
卢司寒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问道:“傅晚樱,你口中的好,到底是为谁好?”
傅晚樱沉默地看着他,似乎不知该如何作答。
回到公主府的当晚,卢司寒病倒了。
他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面红耳赤,昏昏沉沉。
他心里清楚,是之前服下的赤毒蛛毒发作了。
—— 引自章节:第4章 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