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衍缄夜录抖音小说

玄衍缄夜录刘仲沈砚后续完整大结局

作者: 寒秋北去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23 18:03:56

状态: 连载

字数: 5.42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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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一口旧井,一句桃花诗,一具考生的尸体。来自乡野的寒门书生沈砚,只想进城赶考讨一条出路,却在临川学宫亲眼见到“井边桃花案”。死者是同院读书人,手握绣花布,井栏刻着——“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所有人都在传“绣坊柳家姑娘冤魂索命”,只有他咬定一句:“先当人案查,不当鬼案看。”从一口井开始,他一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1-23 18:03:56

【原文摘录】

城南有条青石小巷,本就狭窄,被雨一冲,缝隙里浮起一层白气。巷口吊着一盏旧灯笼,油纸早被熏得发黄,风一吹,晃得厉害,灯影被拉长又压扁,在墙上反复模糊。

灯下是三字招牌——“聚文斋”。

说是“斋”,其实不过是两进小院的客栈,伙计嘴快些,就爱往高里喊。近几年临川春闱在即,举子云集,这聚文斋也就跟着沾了光,只要挂个“文”字,住进来的穷举子便愿意信自己这趟求学之路,不至于住在俗客同屋。

此时夜已将尽,堂中灯火稀疏,大多数人早熄灯睡去,只有靠窗的一方矮桌前还亮着豆大的灯焰。

灯下坐着一个青衫少年,一手支额,一手执笔,眉头微蹙,正盯着案上的试题默然出神。

牛角灯罩已经裂了几道缝,灯火被风一吹一颤,在少年面上投下时明时暗的影子。他的眉眼本就清秀,境况又清苦,瘦得下颌略显尖削,若换身洁白衣裳,立在画上倒也说得过去,只可惜此刻被昏黄灯光一映,眼底全是血丝,显出几分疲惫与倔强。

他叫沈砚 ,字还没取,故乡的人只唤一声“阿砚”。

“‘论治乱之机,以刑名为先’……”他低声念着题干,声音压得极低,像怕吵醒了整个临川,“这老题目翻来覆去考了几年,到底要写出什么新意?”

说着,他忍不住在空白卷面上轻点了几下笔尖,又停下。仿佛生怕自己忘了什么,又仿佛只有落在纸上,所思所想才算真实。

“新意?”对面一张桌子后有人翻了个身,干笑一声,“你要是真写出新意,怕是先把出题的老爷给吓出一身冷汗。”

说话的是同屋的举子刘仲,年纪比沈砚大上四五岁,此刻半披着棉被坐起,懒懒靠在柱子上。他来临川已经是第三场春闱,第一次满怀期待,第二次心有不甘,到如今只剩一股咬牙不认输的死劲儿。

“老刘,你总这样打击人,迟早遭报应。”后面床板上有人翻身,“沈兄不过念念题目,练练口舌罢了。”

“我这是替他磨笔。”刘仲大咧咧地道,“做文章要先学会挨骂,先让自己听多了难听话,进了考场才不怕阅卷老爷冷脸。”

他扯了扯被角,冲沈砚挤眼:“再说了,你家阿砚最会自言自语。昨个夜里我被他念醒两回,梦里都在背‘惟刑之精,在于知人心之变’。”

堂里的几张桌案陆续传出笑声。大多举子此刻心中忐忑,难得有人调笑,便顺势接话,免得被心里的紧张撑得睡不着。

“沈兄读书倒是勤。”靠门的一位瘦高举子笑道,“就是不知考场上写得出几分。”

—— 引自章节:第1章

 

那口旧井本就年久失修,石栏被苔斑爬满,唯有临近桃树的一段,因为时常有人倚着乘凉,显得略微光滑些。此刻,桃树正开得浓,雨水把花瓣打得粉碎,一片片黏在井沿上,远远看去像是有人在石上洒了一层淡淡的血。

草席下的尸体安静地躺着。

钱道亨站在井旁,眉梢拧成一团,眼睛却不敢多往草席那边瞟。他不是没见过死人,做了这么多年官,枉死的、病死的、被打死的尸体都见过,只是今日的时辰不对,地点也不对——贡院开考在即,这样一副光景,最容易惹出“天不佑临川”的闲话。

“仵作呢?仵作怎么还没来?”他恼火地咳了一声,“叫你们去请人,是去睡觉了么?”

“老爷,仵作蔡三刚才说腿脚不好,脚一滑摔了,正让人扶着呢。”一个衙役小声答,“这会儿大概在路上。”

“腿脚不好就换一个!”钱道亨压着火,“平日里吃俸禄,真要他出力,就推三阻四。”

他边骂边往前走两步,脚下一滑,差点陷进泥里。旁边的小吏连忙扶住他,他才稳住身形,心里更是烦躁。

“把草席掀开。”他说,“先认认人。”

两名力气大的衙役对视一眼,伸手抓住草席边角,一鼓作气掀起。草席卷起半空,溅出几滴泥水,然后重重落回旁边地上。

尸体便完全暴露在雨中。

死者身量不高,穿着青色儒衫,腰间挂着竹牌,头发散乱,半浸过水,贴在脸侧。脸色因溺水发白,双唇略青,两只眼睛大睁,瞳孔已经散掉,里头半点光都没有。

雨水落在他面上,顺着眉骨、鼻梁一路淌下,看上去仿佛还有泪顺着流,却只是天地多事。

“是……是周成……”人群后面有人哆嗦着开口。

说话的是楚南生。

他刚才被人拦在外头,这会儿见空档子,硬是挤了进来,一眼就看见地上的尸体,脸色唰地一下白透。原本结实的膀子也微微发抖,整个人像烂了根的菜。

“你认识他?”钱道亨眉毛一挑。

“回老爷,学生楚南生,与周兄同院同房。”楚南生勉强稳住身子,依礼打了个躬,声音却有些发虚,“他……他今早还跟我说,题目再难,‘但求对得起胸中之学’……怎会,怎会……”

他说着说着,说不下去,眼圈竟有点红。

周围几个举子也低低议论起来:

“真是周成?”

“才前日还在茶铺里炫耀,说今年必取前列……”

“这才几日工夫,人就成了这副模样。”

—— 引自章节:第2章

 

沈砚站在衙门外的台阶下,仰头看了一眼那块写着“临川县署”的牌匾,心里莫名有点想笑——昨夜他在雨里看的是旧井与桃花,如今要看的是公堂与刑杖,都是些从小到大在话本里见得多的东西,只是换到自己身上,总归滋味不同。

“几个举子,往里走。”

一个皂隶出声催促。

今日本该是贡院点名宣誓的日子,却被硬生生挪成了“问案之日”。周成一死,衙门不能不表态,主考那边又得给个说法,于是便有了这场“公堂三问”:问死、问情、问人。

沈砚与楚南生、刘仲,还有另几名与周成同院的举子,被叫到门外候着。

“阿砚。”刘仲压低声音,“一会儿进堂,你嘴上悠着点。”

沈砚笑:“我又不是那爱骂街的,瞎说什么。”

“我不是怕你骂街,是怕你掉书袋。”刘仲嘟囔,“昨晚你在井边那几句话,可把知县老爷惹得不轻。你可想好了,若被他们套出一句‘心怀不轨’,这场试你就别想考。”

楚南生也在一旁劝:“是啊沈兄,案子归案子,功名归功名,你何苦把两样都往身上扛。”

沈砚看着他们,笑意却淡了几分:“若这案子真有人借鬼神之名杀人,那杀人的人,八成也要去考场。你说,这两样,真分得开么?”

刘仲噎住,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只好长叹一声:“你有你的理,我只希望这理别把你自己搭进去。”

正说着,堂上传来一声尖利的喝道:“传——贡院西斋诸举子——上堂!”

堂鼓“咚——”地敲了一声,震得人心口一跳。

皂隶挥手:“走!”

众人依次踏过门槛,穿过影壁,两侧廊下民众零零碎碎挤在一起伸头张望,很快又被衙役喝退。

正堂上悬着一块“公正廉明”的匾额,后墙挂着一幅山水,墨迹陈旧,倒也还算清雅。堂中央摆着一张案几,案后端坐一人,头戴乌纱,身着青袍,正是钱道亨。左右分立主簿、师爷数人,皆低头翻看案牍。

最显眼的,是堂下摆着的那一对棋盘大的刑杖,木纹清晰,边角已经被血水泡得发黑。

“跪——”

随着皂隶一声长喝,楚南生等人“扑通”跪下,磕头的动静整齐一片。唯有沈砚略微迟了一瞬,才跟着屈膝,动作却不显得拖沓。

“堂下何人。”

钱道亨阴着声音问。

“回老爷——皆是贡院西斋举子,与死者周成同院。”主簿躬身回答。

“嗯。”钱道亨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沈砚身上,停了停。

—— 引自章节:第3章

 

考前这几日,本该是每个人闷头背书的时辰,可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聚在楼下,三三两两地挤在一起,嘴里说的,全是一个名字——周成。

“真是投井死的?”

“你昨天没看见那担架抬出去?草席都湿透了,脚露在外头,一晃一晃......”

“别说了别说了,我昨晚就是想这个,做了一夜梦。”

有人说一句,旁边就有人接一句,把传来的消息来回倒腾,越说越像街上的说书段子。掌柜在柜台后头听得头疼,拍案子骂:“再乱嚷嚷,都给滚回屋里去!县里老爷都说了,不许乱传鬼话——你们这点胆子,就别拿嘴去招鬼了。”

众人这才散了一些,可没散干净,只是装模做样地拿了书卷坐在桌前,眼神却一半在书页上,一半往门口飘。

沈砚等人已经从县衙回来一阵,三个人在楼上的小屋里坐着。

屋里有点闷。

窗纸被潮气熏得发黄,角落里的木箱子上积了一层细细的灰。桌上摊着几本书,翻到一半就被人丢开,纸页微微鼓起,像被谁叹过气。

刘仲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屋顶发呆。

“阿砚,你说实话。”他终于憋不住,“你在堂上那几番话,是临时想的。还是昨晚就打算好了?”

“临时。”沈砚拿着一张粗纸,手里转着笔,“昨晚只想着那井边的诗,没想到今天要在公堂上做文章。”

“我看你是写卷子写上瘾了。”刘仲翻个身,“可是那地方,可不是练笔的地儿。你不要不怕得罪人,也得看看我们这些做朋友的怕不怕被你连累。”

“我有替你们想过。”

“怎么替?”

“我说的是'有人借酒行凶',没说是谁。”沈砚抬眼,“你们可都是'有人'之一。”

“......滚。”刘仲翻身背对他,“我这会儿不想跟你说话。”

楚南生坐在窗边,膝上放着一本翻得起了毛的《刑统》,却一页也没看进去。

“阿砚。”他忽然轻声说道,“你说,周成是不是......跟柳家姑娘有过什么牵扯?”

“现在谁说'是'谁就是在帮凶手。”沈砚道,“有什么牵扯,得从东西上看。”

语音刚落,楼下就传来一声大喝:“聚文斋掌柜——!”

声音粗里粗气,一听就不像客人。

掌柜在柜台后头应了一声,过不多时,有脚步“咚咚”往楼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穿皂衣的衙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块木牌,鼻子里哼了一声:“哪位是沈砚?”

“在下。”沈砚起身。

“跟我走一趟。”衙役道,“县老爷叫人来抬周成书箱,要你过去一并验看。”

刘仲“腾”地坐起来:“还真叫你去?”

楚南生脸色也紧了一下。

—— 引自章节: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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