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故人戏小说节选推荐

十二年故人戏节选免费试读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23 11:09:41

状态: 连载

字数: 9.5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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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亲手养大的童养夫为了寡嫂,把我送给青禾帮的老变态。当晚,老变态尽兴后,将我扔进人群里任人折辱。事后我强撑着一口气,跳河死遁。从此,世间再无风华绝代的名旦谢静婉。时隔五年,我们在戏院重逢。他是高高在上的上海滩谢老板,我是小戏院刚下台的丑角。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1-23 11:09:41

【原文摘录】

他是高高在上的上海滩谢老板,我是小戏院刚下台的丑角。

错身而过,谢玉郎猛地攥住我的水袖。

“婉姐姐,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

厚重的油彩掩盖了我嘴角的讥诮。

“这位爷,您认错人了。”

听着我的破锣嗓,他眼中翻涌起痛楚和愧疚,说出来的话却字字扎心:

“你好歹是昔日名旦,怎么混成这幅模样?”

“算了,跟我回去吧,除了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你,别在台上丢人现眼了。”

可我早已有了夫家。

他谢玉郎给的一切,我都不稀罕了。

津门的冬夜,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

甬道四面透风,我并不想寒暄。

“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

“你以前最重身份只唱旦角,今晚怎么唱起丑角了?”

看着他眼里的痛惜,我心中一片死寂。

“混口饭吃,什么都得试试。”

“爷,松手,我得卸妆回家了。”

冷风吹着汗湿的后背,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谢玉郎慌忙松开手,匆忙解开自己的大衣。

“天这么冷,你怎么穿这么少,快披上。”

质地上乘的呢子大衣带着他的体温递过来,我却后退一步。

眼睛扫过大衣袖口精致的玉兰。

“不合适。”

谢玉郎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了那栩栩如生的玉兰。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是舒慧,就爱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说是她的标记。”

尴尬间,后面有人跑来。

“谢大家,班主请您过去呢。”

谢玉郎应了一声,跟着走了几步,又匆忙转身回来。

他从口袋掏出钱夹,把里面所有的银元都倒出来,不由分说塞我手里。

“先拿着去买件厚衣服,别冻坏了。”

“你在后台等我会,等我谈完事,我送你回家!”

说完,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摊开手心,看着那几块冰凉的银元,扯了扯嘴角。

手腕一翻,银元“叮叮当当”全掉进了角落的垃圾筐。

回到后台,跟包小翠正在帮我收拾在这里的行头。

“婉姐,刚才和你说话的是谢玉郎吗,真人比画报还俊三分!”

我没接话,拿起卸妆棉布,慢慢擦拭脸上的油彩。

小翠麻利地将我的戏服叠好,看着那些行头唉声叹气。

“婉姐,您以后真的不再上台了吗?”

“这些行头要是扔了怪可惜的。”

她从箱子里翻出一个珍珠点翠头面,细小的珍珠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彩。

“你要喜欢,都送你吧!”

小翠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把头面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她凑到油灯下面仔细看,突然火急火燎跑过来。

“婉姐,你看这里面有刻字,玉郎赠!”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谢玉郎清亮圆润的嗓音。

看着眼前一脸好奇的小翠。

“因为,我本就是他的启蒙恩师啊!”

“也是他……”

“曾倾心以待发誓恩爱两不疑的妻子!”

小翠抱着那套头面,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她张了张嘴,想要问我什么,最后还是没敢问出口。

油灯的光晕黄,照着我卸了一半妆的脸,半明半暗。

或许是真的要彻底离开这个行当,那些压在心底十多年的旧事,特别想往外倒。

十二年前,我是刚刚冒头的旦角儿。

模样好,身段好,一把嗓子更是清凌凌如山泉,都说我将来定能唱到上海滩去。

那个冬天,比现在更冻骨头。

连着下了三天三夜的雪,唱完戏回家路上差点被个东西绊倒。

半大的小子蜷缩在地上,快冻僵了。

我是苦水里泡大的,知道活着艰难,可也有心无力。

本想离开,脚腕被冰冷的手抓住。

“姐姐,救我……”

就这一声,我他妈的心软了。

我把他背回那个四面漏风的小屋。

烧热水,灌姜汤,把唯一的厚被子全裹在他身上。

自己裹着旧棉袄,哆嗦了一晚。

他倒也命硬,烧了三天生生活过来。

只是问啥都摇头,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瞧你这模样,倒有几分像戏文里的潘安宋玉,以后就叫谢玉郎吧。”

从此,我身后多了个小尾巴。

我省下口粮给他饭吃,攒钱给他做衣裳,还找老师傅教他认字。

他学得快,嗓子也好,亮堂堂的。

我又起了教他唱戏的念头。

谢玉郎是块璞玉,更难得的是肯吃苦。

寒冬腊月,天不亮就起来吊嗓子,呵出的气结成白霜;

三伏酷暑,在院子里练功,汗水浸透了衣裳。

我把我师父教的,自己琢磨的,一点不留,全倒给了他。

渐渐地,谢玉郎展开头角。

后来,有个京城来的名角儿看中了他,想带他走。

那是多大的造化!

我嘴上说随他,心里酸得厉害。

可他找到我,一跪不起。

“姐,我不走,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我要在津门唱出名堂,让你过上好日子。”

就这句,让我觉得值了,什么都值了。

为了不辜负他,我拼了命给他搭台。

可组班子要钱啊,行头场面人手,哪样不是钱?

我那点积蓄,杯水车薪。

没法子,我咬咬牙,把从小跟着我的祖传玉佩当了。

他第一次登台唱大轴,我比他还紧张。

他在台上光彩照人,我在台侧手心全是汗。

等他一句满堂彩喊出来,我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红了,一炮而红。

他用自己挣的第一笔包银,给我买了套珍珠点翠的头面。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可看着他炽热的眼神,想起他刚唱的情意绵绵,我心乱了。

“玉郎,你别胡说,我是你姐……”

他抓住我的手,攥得紧紧的。

“你不是我亲姐!”

“婉姐姐,我心里早把你当女人看了。这辈子,我谢玉郎非你不娶!”

他缠了我一夜,唱了一夜,说了一夜。

天亮时,我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男人,心一横,点了头。

婚后,他的名气越来越大。

我慢慢就不怎么登台,专心在后面帮他打理一切,应酬人情。

日子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好。

寡嫂舒慧找上门来。

我从小就是孤儿,十岁那年养父为给养兄娶媳妇,把我卖给戏班子换钱。

现在家败了,倒想起我来了。

我本不愿和她有过多纠缠,想着给些钱打发走。

可凑巧,一直给玉郎化妆的老师傅退休回家。

新找的,玉郎怎么也不满意。

他烦躁得摔东西骂人,舒慧就在这时凑了上去。

“能否让我试试?”

没想到她倒手巧,玉郎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居然点了头。

从此,舒慧成了谢玉郎的跟包。

我卸完最后一点妆,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有点陌生。

小翠还抱着那头面,小声问:“婉姐,那后来呢?”

后来,舒慧就名正言顺陪着谢玉郎走南闯北。

我留守津门,守着越来越大的宅子,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我怀孕了。

本是天大的喜事,可胎像不安稳。

谢玉郎回来看了我几次,心疼得直落泪。

“婉婉,你如今身子重,戏班子的事太耗神。”

“我看舒慧是个灵透的,不如你教教她如何打理?”

“等你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再接手也不迟。”

舒慧拉着我的手,言辞恳切。

“小婉,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我看着都心疼。”

“你就让我替你分担分担,你什么都别想,安心给玉郎生个大胖小子才是正经!”

看着身边两个亲人的关切的眼神,我终究点了头。

从那以后,我细细致致教舒慧。

教她如何穿搭优雅,教她如何与那些官太太富家小姐周旋。

甚至把我经营多年视若性命的人脉关系,一一引荐给她。

舒慧学得认真,对我千恩万谢。

“小婉,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你这恩情,我下辈子当牛做马也报答不完!”

肚子越来越大,我把戏班子的事,全都交给了她和玉郎。

临近产期,突然见红。

心里怕的厉害,派了丫鬟去请郎中。

我忍着腹痛,扶着墙挪到前院书房。

房门虚掩着,透过门缝。

暖阁的小榻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正纠缠在一起。

我尖叫着冲上去,不管不顾撕扯着女人的头发。

“狗男女,你们对得起我吗?”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扇她。

手腕却被一股大力狠狠攥住。

“闹什么闹,还不嫌丢人!”

我被他推得踉跄后退,腰重重撞在身后的红木桌角。

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腹部传来,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身下涌出,浸湿了裙摆。

“我要生了,玉郎,快叫郎中和稳婆!”

我捂着肚子,痛得脸色惨白,哀求出声。

谢玉郎却转身走到书桌前,铺开纸,慢条斯理磨墨。

“婉婉,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

舒慧跟我这些日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能委屈她。”

“你按个手印承认她平妻的位置,以后你们姐妹相称,共同持家。”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省吃俭用教他识文断字。

到头来,亲手给我写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婚书。

腹痛一阵紧过一阵。

“等我生产完,先救救孩子……”

谢玉郎拿着墨迹未干的纸和印泥走过来,蹲在我面前,眼神冰冷。

“按了,我就给你请最好的洋人大夫。不按……”

“你就自己在这儿熬着吧。”

为了肚子里的这条命,我咬着牙,按下了手印。

谢玉郎满意地收起纸,搂着舒慧扬长而去。

我痛了一天一夜,九死一生生下个女儿。

却因为窒息,浑身青紫,没来得及哭一声就没了气。

我抱着她小小的身体,泪干了,心也死了。

痛不欲生之际,院外却传来喧天的锣鼓和鞭炮声。

丫鬟战战兢兢。

“老爷在如意楼迎娶舒姑娘,宾客们都去了。”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我披头散发,连身上染血的寝衣都没换,冲到了如意楼。

大厅张灯结彩,宾客满堂,谢玉郎和穿着大红嫁衣的舒慧正在拜堂。

“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还我女儿的命!”

我歇斯底里哭喊打砸。

昔日对我笑脸相迎的亲朋好友,都用一种鄙夷怜悯的眼神静静看着我。

“孩子没了,是可怜,可也不能这么闹啊。”

“要不是舒慧,玉成班哪会有如今的风光。”

“玉郎也算仁至义尽,还让她做正房。”

谢玉郎一脸沉痛,朝众人拱手致歉。

“对不住各位,内子丧女心神失常。惊扰大家了。”

转身厉声吩咐家丁。

“还不把夫人请回去,好生看管起来,别再让她跑出来伤人!”

我被锁起来,失去了一切。

也彻底明白,男人变心有多可怕。

万念俱灰之际,上海滩的梨园班给我发来邀请。

既然这里一切都不值得留恋,我为何不走?

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临走前一夜,谢玉郎和舒慧回来了,一起跪在我面前。

“那段时间班子事多,压力大,我一时糊涂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 引自章节:第四章

十二年故人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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