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13 07:59:57
状态: 完结
字数: 10.92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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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被夫家一纸和离书扫地出门。前夫沈浪当街揽着新欢,唾骂我是个只会哭的丧门星。下一刻,京城最煞神的靖王府铁骑为我而来,在万众瞩目下,管家恭敬下跪。我以为他要我“哭丧”,谁知他竟高声道:“苏姑娘,我家王爷三日后大寿,特请您前去……贺寿!”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1-13 07:59:57
【原文摘录】
“苏姑娘,我家王爷三日后大寿,特请您前去……贺寿!”
“苏青鲤,你就是个只会哭哭啼啼的丧门星!”
沈浪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刻在我心上。
他怀里揽着明艳动人的柳如烟,将一纸和离书摔在我脸上,纸张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
“拿着这笔钱,滚。”
几枚铜板被他扔在地上,发出清脆又屈辱的声响。
三年的情分,就换来这一纸薄纸和几个铜板。
“苏青鲤,你克父克母,如今还想克我沈家!”
“我们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不下蛋的鸡!”
沈浪厌恶的咒骂像密集的冰雹,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周围的街坊邻居对我指指点点,那些同情的、鄙夷的、看好戏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进我早已麻木的皮肉里。
我死死攥着那封和离书,指甲抠进了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三年前,沈家布行濒临破产,是我拿出母亲留下的全部嫁妆,陪他东山再起。他曾握着我的手说:“青鲤,你就是我的福星。”
如今,他的布行成了京城第一,他怀里的人换了,我也从福星变成了丧门星。
只因我三年无所出,而柳如烟,已有了身孕。
“浪哥,跟这种不下蛋的鸡废什么话。”柳如烟娇滴滴地靠在沈浪怀里,抚着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炫耀般地晃了晃手腕上的一支赤金镯子。
“浪哥,以后咱们的日子可就好过了,总算把这晦气东西赶出去了。”
“是啊,烟儿,有你在,我沈家必定蒸蒸日上!”
周围的街坊邻居对我指指点点。
“沈家总算甩掉这个包袱了。”
“就是,娶了她三年,沈家就没安生过,整天哭哭啼啼的,多晦气。”
我攥紧了空空如也的双手,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着,闷得我喘不过气。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喉咙里仿佛烧着一团火,从嫁入沈家开始,为了给他调理身体、为了求子,我喝了整整三年的苦药。
太医说,药性至寒,伤了我的嗓子。
沈浪却在我养病时,和柳如烟在后花园的假山后,抵死缠绵。
我看着沈浪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如今只剩薄情和厌恶。
就在我准备弯腰,将那些铜钱一枚枚捡起来时——
“轰隆隆——”
长街尽头,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
地面在震动,尘土飞扬,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人群惊叫着四散奔逃,仿佛见了鬼。
“是靖王府的铁骑!”
“天啊!活阎王的人怎么来这儿了?”
百姓惊慌避让,一队身着玄甲、杀气腾腾的铁骑护着一架玄色马车疾驰而来。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唯闻姑娘‘天籁之音’,能安魂定神,特请姑娘前往王府,为王爷——贺寿!”“贺寿”二字,如惊雷炸响。
所有人都石化了。
用一个刚被休、被骂作“丧门星”的女人的哭声,去给活阎王贺寿?
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奇葩操作!
沈浪和柳如烟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比见了鬼还惊恐。
靖王萧珏,那可是跺跺脚京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我压下心中的惊疑,看着前夫和新欢惊恐的脸,胸口那块巨石,忽然就散了。
我挺直了被生活压弯的脊梁,平静地对福伯说:
“带路。”
我甚至没有再看沈浪一眼,转身登上了那辆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马车。
布帘落下,隔绝了身后一地惊掉的下巴,和那两张濒临崩溃的脸。
靖王府内,森冷如冰窖。
飞檐斗拱都是沉沉的黑色,连庭院里的风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我见到了传说中的“活阎罗”——靖王萧珏。
他一身玄衣,坐在堂中,正用一块白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柄长剑。
他的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旧疤,非但没有让他显得丑陋,反而为他平添了几分凶悍的煞气。
他抬起眼,那双眸子,比他手中的剑锋还要冷。
“你就是苏青鲤?”他的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是。”
他放下长剑,开门见山:“吏部尚书张恒,三日后要为他老母大办七十大寿。我要你,去他的寿宴上哭。”
我心中一凛。
吏部尚书张恒,朝中新贵,皇后的兄长。
萧珏眼中迸出刻骨的仇恨,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字字泣血:
“三年前,张恒构陷我父兄,害我萧家满门抄斩,只留我一人苟活。”
“我妹妹,就是在他母亲寿宴那天,被他派人凌辱致死。”
“他要贺寿,”他扯动那道疤痕,笑意比哭还难看,“我就要他全家陪葬!”
原来,他的“寿辰”,是仇人的寿辰。
我冷静地问:“王爷能给我什么?”
跟这种人打交道,谈感情不如谈交易。
萧珏冷笑一声,疤痕牵动着嘴角,显得有些狰狞:“你要什么?”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要京城最大的布商沈家,家破人亡,永世不得翻身!”
说出这句话时,我平静得不像话。
那些被苦药浸泡的日夜,那些被冷言冷语刺伤的瞬间,那些在他怀中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不耐烦,都化作了此刻的决绝。
“成交。”
萧珏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服的赞许。
他或许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被抛弃的弱女子。
他不知道,一个女人的恨,有时候比战场上的刀剑更锋利。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连萧珏擦剑的手都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眼中第一次有了波动。
“好嗓子。”他嘶哑地开口,“三日后,我要张府,红喜变白丧,宾客满堂,如坐针毡!”
我收了声,大厅里恢复了死寂。
福伯端来一碗热茶,手还有些微抖。
我接过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轻声说:“王爷放心,民女的哭声,从不让人失望。”
这世上,有一种哭,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因为无处可诉的冤屈和恨意。
我的哭声,就是我唯一的武器。
三日后,吏部尚书府。
张灯结彩,高朋满座,一片喜气洋洋。
张尚书红光满面,正春风得意地接受着百官的祝贺。
“恭喜张大人,贺喜老太君!”
“大人真是孝感动天啊!”
张尚书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更进一步的青云路。
我身上是一袭最简单的素衣,白得刺眼。
怀里抱着一个白幡。
上面,是靖王亲手写下的一个字。
奠。
守门的家丁看见我,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你……你是什么人?来做什么的?”
我没理他,径直往里走。
靖王府的两个护卫,像两尊铁塔,一左一右跟在我身后,隔开所有想拦我的人。
管家闻讯,连滚带爬地跑出来,看清我怀里的白幡,吓得腿一软。
“靖……靖王爷派人送贺礼来了!”
他这一声,喊得比哭还难听。
“靖王?”
大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谁都知道,张尚书是踩着萧家的尸骨上位的,靖王怎么可能来贺寿?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一身素衣,缓步走进寿宴大厅。
我没有化妆,脸色苍白,怀里抱着一个白幡。
上面用浓墨写着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奠”。
全场瞬间雅雀无声。
喜庆的丝竹乐也停了,乐师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张尚书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怒不可遏:“你……你是什么人!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轰出去!”
几个家丁刚要上前,我身后,两名靖王府的玄甲护卫往前一步,按住了腰间的刀柄。
冰冷的杀气,让那几个家丁腿都软了。
“张大人,”我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靖王爷说,听闻老太君福寿双全,特命我来,为老太君唱一曲,祝她……早登极乐。”
我深吸一口气,回忆着萧珏口中字字泣血的仇恨。
想着他妹妹惨死的模样。
想着我自己被沈家休弃的屈辱。
想着那砸在我脚下的铜钱。
恨意,从心底最深处翻涌上来,冲上喉咙。
我朱唇轻启。
“呜——”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她尖叫一声,捂着胸口,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娘!”
张恒目眦欲裂,飞扑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晕过去了!”
“快叫大夫!快!”
寿宴,彻底乱了。
宾客惊慌四散,唯恐沾上晦气,张府转瞬间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张尚书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不敢。
我代表的是靖王。
动我,就是和那个活阎罗宣战。
任务完成了。
我收起哭声,立直身体。
在靖王府护卫的保护下,转身,扬长而去。
身后,是张府的一片狼藉和哀嚎。
此事一夜之间传遍京城,我“哭丧女魔头”的名号,正式打响。
这名号,比我之前沈家弃妇的身份,好听多了。
我喜欢。
靖王萧珏的动作很快,快到超乎我的想象。
几乎是我踏出张府的同一时间,他的承诺就已经兑现。
沈家最大的布料供货商,连夜撕毁了合约。
京城里但凡有些名气的成衣铺,一夜之间,全部与沈家划清界限。
沈浪的生意,完了。
库房里堆积如山的布料成了废品,银子变成了死水,再也流不动。
沈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嘴上起了燎泡。
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是靖王的手笔。
可他想不通,靖王那等人物,为什么要为了我这样一个弃妇,去对付他?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我手里握着什么样的筹码。
沈浪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托关系,送重金,却处处碰壁。
那些往日里与他称兄道弟的商场伙伴,如今见了他,就像见了瘟神。
无奈之下,他只能在茶楼借酒消愁。
然后,他看见了我。
我就坐在他对面的雅间,悠然地品着今年新上的雨前龙井。
身上穿着靖王府送来的上好蜀锦,头上戴着他从未给我买过的东珠发簪。
沈浪的眼睛瞬间红了。
他冲过来,想质问,想怒骂,可一想到我背后的人是靖王,所有的气焰都熄灭了。
他站在我面前,低声下气地开口:“青鲤……算我求你,高抬贵手,放沈家一条生路。”
我看着他。
这张脸,我曾爱过,也曾恨过。
但此刻,我心里只剩一片冰冷的平静。
我没有说话。
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
茶叶的清香,混着他身上颓败的酒气,让我有些作呕。
他见我不语,更急了。
“青鲤,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
夫妻一场?
我放下了茶杯。
那砸在我脚下,叮当作响的铜钱。
他牵着柳如烟的手,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垃圾。
他母亲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生不出蛋的鸡。
一桩桩,一件件。
我眼眶一热,雾气升腾。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