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13 11:19:36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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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前世,我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剑,燃烧魂火千年,助他登临剑尊之位。换来的,却是他与白月光联手,用我的剑身贯穿我的灵体!再睁眼,我成了灵根尽废的七岁孤女,人人可欺。摸到心口那道深入骨髓的剑痕,我笑了。凌玄,你以为献祭了我就能救你的心上人?这一世,我不再是任你驱使的剑魂!我要你看着——你视若生命的本命玄渊剑,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11-13 11:19:36
【原文摘录】
凌玄,你以为献祭了我就能救你的心上人?
这一世,我不再是任你驱使的剑魂!
我要你看着——
你视若生命的本命玄渊剑,如何一寸寸染上我的怨恨,最终……
成为你量身定做的棺材板!
我死在轮回殿外的血莲池边。
凌玄的剑,“玄渊”,贯穿我灵体时,我没有挣扎。
玄渊剑,就是我。
那一千年,我每日燃烧一缕魂火助他破境,从筑基到化神,从未吝惜。
可他说:“惊鸿,如烟等不了。”
我涣散的灵识最后捕捉到的,是柳如烟藏在广袖中微微勾起的指尖。
她指尖戴着我曾最珍爱的那枚青玉戒——那是我化形时,凌玄亲手为我戴上的信物。
原来所谓“献祭器灵以救圣女走火入魔”,不过是她精心策划的杀局。
而凌玄,亲手递了刀。
我在腐臭的草堆上醒来。
七岁,骨瘦如柴,灵根断裂,连最基础的引气都做不到。
一个老瞎婆用黑狗血和残香为我驱邪,嘴里念叨:“魂不归体,强续命格,必遭天厌。”
我蜷在角落,意识深处却突然翻涌起无数画面:
凌玄在天机阁偷阅禁术的那个夜晚。
他第三次心魔劫发作时,丹田左侧压制不住的那道裂痕。
柳如烟曾在后山,与魔门细作密会交出的宗门阵图。
这些,是身为剑魂“惊鸿”时,千年间默默记住的一切。
我颤抖着摸向心口——那里没有剑魂,却有千年的记忆,如刻骨铭心的刀痕。
我闭眼低语:“这一世,我不再是剑,我是执剑的人。”
老瞎婆的话很快就应验了。
我这具被强行续命的身体,果然遭了天厌,喝口凉水都塞牙。
不出半月,她便撒手人寰,只留我一个灵根断裂的废人,在村里苟延残喘。
寒冬腊月,大雪封山,我为了一口吃的,把主意打到了村外那片人人避之不及的乱葬岗上。
乱葬岗的雪地里,新坟旧冢被盖得一色白,只有几处祭奠的供品黑乎乎地露出来。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过去,目标是王屠夫家新丧的儿子坟前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米饭。
可刚靠近,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盖过了饭香。
借着惨白月光,我看见一个黑影正跪在一座新坟前,不是来祭拜的。
是村里的赵三麻子。
他手里拿着一把剔骨刀,竟剖开了一具刚下葬不久的少年胸膛。
我吓得捂住嘴,大气不敢出。
赵三麻子却没注意到我,他贪婪地在少年胸腔里摸索着,嘴里念叨着:“魂核,快给我魂核……”那少年看着也就十五六岁,虽然脸色青白,气息全无,可我天生能感知魂魄的魂识却猛地一跳。
—— 引自章节:第一章
火光冲天而起,也照亮了赵三麻子惊慌的脸,我瞥见他袖口滑落的符咒一角,上面的纹路我曾在村里陈婆的禁书上见过——天衍宗外门禁术,“拘灵引”。
就在火光最盛的那一刻,那具被剖开胸膛的少年,突然睁开了眼。
他蒙着左眼的黑布裂开一道血痕,鲜血顺着脸颊滑下。
而他那只玄铁右手五指一张,如五柄出鞘的利刃,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瞬间绞碎了赵三麻子扑到一半的咽喉。
他缓缓坐起身,胸口的窟窿触目惊心,声音却像砂纸磨过:“你能看见‘魂链’?”我吓得后退半步,强撑着镇定:“我……听陈婆说过,二十年前有个傀儡师因研究‘活魂寄器’被天衍宗追杀,满门尽灭。”少年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摸索出一块残破的青玉片递给我:“你认识这个?”我的指尖触到玉片的瞬间,如遭雷击。
这上面雕刻的纹路,是“惊鸿”剑柄上的铭文残片。
他看着我的反应,低声道:“你身上,有剑魂的味道。”我垂下眼帘,掩去滔天的震惊,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散:“或许,我们都曾被当成死物。”那一夜,大雪封山,我跟着他走进了深山里的一座破庙,成了他第一个“活傀儡学徒”。
破庙比乱葬岗更冷,风从坍塌的屋顶倒灌进来。
他自称墨承,坐在火堆前,用那只玄铁手平静地擦拭着指缝间的血污。
许久,他抬起那只完好的眼睛看我,目光仿佛能穿透皮肉,看到我胸腔里那个躁动不安的东西。
“锁住我生机的力量,和驱动这只手的力量,本是同源。”他活动了一下金属手指,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它是一根线,也是一条链。我能看见,它也缠在你的身上,比我的更紧。”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地刺入我的耳朵。
“在学会扯动丝线之前,你得先感觉到自己的链子。”
墨承的声音很冷,像破庙地窖里的风。
他说的话,却像一根烧红的铁针,狠狠扎进我的神魂。
铁面十三冰冷的胸甲下,那颗温热跳动的心脏,透过我的指尖,传来一阵阵搏动。
“他叫王七,是个死士,全家被仇家灭门,是我帮他报的仇。他自愿献出心脏和残魂,只求我让他亲眼看到仇人覆灭。”墨承收回铁面十三,“所以,他不是我的傀儡,他是我的刀。”
傀儡若无“愿”,便是尸。
前世,凌玄将我从死人堆里刨出来,悉心教导,让我成为他最锋利的剑。
他给了我新生,也给了我无尽的荣光。
可他,从未问过我,愿不愿意。
那一刻,我忽然懂了。
我不是要学“牵丝引魂术”,我是要找回我的“愿”。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惊慌地跪下,眼角余光却瞥见,那玉佩表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几不可见的暗色纹路。
化玉蛊。
前世我为凌玄炼丹时,曾无意中得知,此蛊是宗门高层用来传递密令、辨识内奸的手段,遇上特定的七种草药混合的气息,就会显形。
我甚至不必抬头,就能感觉到墨承的视线。
下一秒,地面轰然破开,铁面十三如鬼魅般窜出,一只铁手精准地捏住了那块玉佩。
孙长老骇然后退,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
铁面十三掌心燃起一团幽蓝鬼火,玉佩瞬间化为飞灰。
做完这一切,它又遁入地下,仿佛从未出现过。
当夜,我凭着记忆,在桌上默写出那转瞬即逝的暗纹。
它是一句密令:“三月后,紫霄秘境开启,目标:取‘玄渊剑心’。”
墨承盯着那行字,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发出一声冷笑:“他们要提前唤醒凌玄的命剑?”
我望着窗外冰冷的月色,轻声说:“不,我要让它,再也醒不来。”
墨承沉默了片刻,将我写下的纸条烧掉。
火光映着他晦暗不明的脸。
“今天这出戏,足够孙长老回去交差了,”他缓缓开口,“只是,他下一次再来,搜的恐怕就不只是赃物了。”
墨承的话应验得很快。
第二天拂晓,一层泛着幽蓝冷光的巨网就笼罩了整座后山,像一张捕猎魂魄的蛛网。
“是照魂网。”墨承脸色沉得能滴出水,“用灵禽羽丝织就,专克藏匿之术。”
我心里一沉。
我灵根已残,魂力微弱,本该像个死物,不被察觉。
可偏偏昨晚修习牵丝引魂时,心口那道被玄渊剑贯穿的旧伤骤然灼痛,一丝极淡的魂息不受控制地泄了出去。
当时只是一瞬,没想到竟在照魂网上投下了影子。
墨承眼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那抹几乎看不见的淡影,当机立断:“必须马上走。”
我却拉住了他收拾东西的手腕。
“不必走。”我看着那张网,声音平静,“他们要查魂迹,我们就造个‘死人’给他们看。”
墨承独
我没多解释,从贴身布袋里摸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陈婆早年给我的“葬骨灰”。
她说,这是埋葬那些没能活过百天的婴孩时,从坟头积下的阴尘,最能沾染怨气与魂息。
我用匕首划破指尖,将血珠滴入灰白的粉末中,灰烬瞬间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再以傀儡丝缠绕枯枝为骨架,飞快地捏成一个三寸高的小人。
做完这一切,我闭上眼,强行压下心口的刺痛,从前世的记忆深处,剥离出一缕属于惊鸿器灵的残韵。
那是我最熟悉也最痛恨的东西——凌玄亲手刻在我魂魄之上的认主印记。
—— 引自章节: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