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韩书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06 12:57:09
状态: 完结
字数: 7.3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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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裴临川被立为太子那天,卿姝被他灌下第99碗避子汤。“只有太子妃才能怀我的血脉。你一个卑贱的侍妾,待孤登基,赏你个才人位分。”卿姝忍着小腹剧痛,冷淡点头。当天晚上。卿姝找到即将被赶出京城的废太子。“带我出宫,我能帮你夺权。”裴临川不知道,她是黎族的神女司命。而只有神女选中的人,才能登基成帝。废太子闻言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
第六章2025-11-06 12:57:09
【原文摘录】
“带我出宫,我能帮你夺.权。”
裴临川不知道,她是黎族的神女司命。
只有神女选中的人,才能登基成帝。
废太子闻言,指尖颤抖一瞬,轻笑允诺:
“正好,我也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想告诉你。”
......
冷宫,废太子寝殿。
“三日后西城门,孤会带你一同前往封地。”
“不过,裴临川失忆时,你救过他的命;又在他身边,做了3年的侍妾。
“如今裴临川刚被立为太子,正是你飞黄腾达之日,你竟然舍得离开?要孤如何信你?”
传闻里不通人情的罗刹,眼神淬寒冰冷、满是审视地看向她。
卿姝跪在地上,脸上是甘愿臣服的忠心。
她没有回答裴昭衡的问题,只是双手将银制的鹰首九绞链递向废太子。
可颈侧还带着密密麻麻、那人留下的青紫痕迹。
她是侍寝结束后、趁着裴临川睡着,忍着一身酸软偷跑出来的,腿还有些发软颤抖。
裴昭衡手指摩挲着物什,眼神幽深陷入回忆。
十三年前的祭天仪式上,他被立为太子,曾在神女脖子上见过这九绞链。
“神女司命曾经预言,年关将至时天下大疫。
“太子殿下天命所归,黎族会帮助您率先控制北漠瘟疫,救黎民水火、取百姓民声。
“一路南下回京,直斩裴临川一党。”
卿姝没有撒谎。
年关将至时天下大疫,这正是3年前,她剜心头血,为裴临川祭天得来的预言。
本想借此先知,助裴临川在夺帝之争一统上位,从此琴瑟和鸣、恩爱一生。
可今夜,她被裴临川灌下第99碗避子汤。
他掐着腰嘲弄她,只是个发泄的玩意儿,骂她痴心妄想怀上他的子嗣一步登天。
他说,入主东宫的太子妃、未来与他同坐江山的......只会有相府千金谢娉婷一人。
她终于死心了。
裴昭衡沉默良久,挑起她的下巴。
危险的上位气息忽而凑近,带着审视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
“你当真对裴临川没有一点私情?”
“没有。”卿姝不卑不亢。
她知道裴昭衡不可能拒绝。
他已被废除太子之位,此时就是条被痛打的落水狗、任人宰割。
他要被驱逐去偏远的北漠封地,恰好是黎族势力范围。
如今,她代表黎族主动合作,是他夺.权翻盘的唯一机会。
裴昭衡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代我谢过神女,我也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想告诉她。”
直到离开,卿姝也没想明白裴昭衡说的秘密,会是什么?
回到东宫时,天才蒙蒙亮。
可推开寝殿大门时,卿姝却对上了太子一双幽深冰冷的眼睛。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赶紧收拾你的东西滚去西院柴房!
“从今日起,太子妃便要搬来与孤同住,你这个腌臜垃圾别脏了她的眼。”
西院柴房潮湿,下雨天便漏风淋雨,是只有犯了错的粗使奴才睡的地方。
裴临川将她赶过去,是无法忍受她了。
卿姝逆来顺受地点头,开始收拾。
从前,裴临川总是厌烦她那双带着怨恨和委屈的眼睛,也恶心她时常小题大做地博取他的关注。
可如今她破天荒温顺的态度,却叫他心中燃起不耐焦躁。
裴临川居高临下地俯身,笑得讥诮,双眼寒得像淬了冰。
“怎么,卿姝,你这个低贱的婢女,总算看清自己的身份了?那以后便安分些伺候好主子。”
他顿了顿,眼底讥讽更浓:
“别总想着爬孤的床。”
卿姝呼吸一滞,五脏六腑被玻璃渣子碾碎生疼。
睫毛轻颤,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荒唐的夜。
那时她刚随裴临川回宫,满心以为他终会记起来:
北漠草原上救他、失忆时与他同拜长生天结为夫妻的姑娘是谁。
她忍着羞耻钻进裴临川的寝殿,却被他一把拽进帐中。
烛火摇曳间,他醉眼朦胧地抚她的脸,呢喃的却是另一个名字:
“娉婷......”
太子的寝殿里贴满了六十四幅画,每一幅都是他亲手描摹。
画中人正是相府千金谢娉婷,圣上赐婚的太子妃,也是,他的心上人。
第二日醒来,她成了东宫唯一的侍妾。
但也是裴临川下令:
“任何人都可以差使、侮辱,随意打骂她。”
让她成为整个东宫最卑贱的奴婢,是裴临川对她爬床的报复。
也是那时,卿姝才知道,三年前裴临川只是假装失忆,骗她救他。
回京后,裴临川不允许任何人提起与她那段不堪的过去,于是便“自然而然”地恢复了记忆。
裴临川冷笑,一脚踢倒她的膝弯,让她对着寝殿里那六十四幅谢娉婷的画磕头认错。
与额头血一同流走的,是她一片一片恋慕的真心。
“孤从来都没有失忆过,只是你这样卑贱的女人,根本不配与孤被同时提及。”
......
谢娉婷来时。
整个东宫的人都赶去迎接,想一睹京城第一贵女的芳华。
东宫正门大开,红绸铺地,连檐下的宫灯都换成了崭新的琉璃盏。
卿姝有自知之明地躲在西院柴房,不去碍裴临川的眼。
可柴房的门突然被踹开,两个铁塔似的侍卫闯进来,不由分说架起她就走。
“殿下有令,取黎女心头血为太子妃解蛇毒。”
卿姝被按在正殿的青石砖上,膝盖磕得生疼。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明日。”卿姝看向裴临川,轻声乞求,“殿下,奴婢甘愿为太子妃殿下献血,但奴婢有一个愿望。”
裴临川盯着卿姝惨白的唇,忽然想起三年前南疆军营里,她剜血救他时,唇边也是这样溢着血丝。
那时她眼里盛着光,如今却只剩一片死寂。
裴临川莫名烦躁,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要什么?”
卿姝忽然笑了,睫羽含情:“求殿下......再宠幸奴婢一次。”
满殿哗然。
谢娉婷气得发抖:“无耻!不可以!临川哥哥你不能答应她!”
裴临川瞳孔骤缩,他本该觉得恶心,这个卑贱的侍妾,竟敢在满殿宫人面前求欢。
可胸腔里翻涌的却是别样情绪。
一种隐秘的、近乎暴虐的满足、征服的快.感,还有不可言说的愉悦与暗喜。
三年来卿姝对着他,总是倔强、讥讽。
守着他曾经随口而出“一生一世”的诺言,在他面前从不肯低头臣服,好像她是黎族那位坐拥预言巫术、高高在上又神秘的神女。
可现在,眼前这个女人自认侍妾,像条狗一样乞求他的垂怜。
哪怕明日就要被剜心取血给别的女人,此刻她最在意的竟是再承一次雨露。
“好,孤答应你,只要你治好娉婷的蛇毒。”
话音落下,裴临川怔了一瞬。
他答应得这般痛快,究竟是为了谢娉婷的解药......还是为那句“求殿下”里,藏着他三年都没听懂的孤注一掷?
回到柴房,卿姝挑破手腕经脉,五官只余漠色寒霜。
其实心头血何时取都不会影响治疗效果。
只是她的诅咒,需要一夜的时间来融入血液、酝酿生效。
所谓的当众求欢,无论旁人如何嘲骂,都不过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卿姝下好毒止血时,谢娉婷带着四位侍女闯了进来。
两个侍女将卿姝按住,跪倒在谢娉婷面前。
谢娉婷俯身,涂抹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划过卿姝的脸,眼里闪过阴狠:
“早前听说过太子殿下带回过一个黎族孤女,原来是你。
“没想到你这个贱婢这么不知羞耻,竟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勾引太子殿下。
“再敢痴心妄想,我一定取了你这条贱命,抽干.你全身的血!”
卿姝冷冷看她一眼,嘴角带着讥诮的弧度,一字一句道:
“太子妃,这么不自信能留住自己男人的心么?
“那你可得小心了,毕竟谁都知道,东宫三年来只有我一个侍妾,夜夜承.欢。”
被戳中肺管似的恼怒,谢娉婷“啪”地给了卿姝一个耳光。
随后,将一件金线牡丹嫁衣扔在她脸上。
“把这件嫁衣熨平,若是弄坏一丝一毫,仔细你的皮!”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他一把按住卿姝,如同之前叫她给寝殿里六十四张谢娉婷的画像磕头一般,捏住后颈不住朝谢娉婷磕头。
卿姝每磕一个头,他都要斥骂一句“贱婢”“奴才”“ji子”......
每一句,都令卿姝心里的恨都破根蔓延,以燎原之势碾碎往昔恋慕与回忆。
直到卿姝磕完一百个响头,谢娉婷才满意娇笑:
“多谢临川哥哥为我出气。”
裴临川猛地将卿姝推倒在地,随后将撕.裂的嫁衣盖在她血肉模糊的额头,冷声警告:
“天亮前缝好,但凡少一针,就多剜一碗心头血来换!”
卿姝恨着眼看他,像是北漠草原记住敌人的鹰,终有一日会报复回来的怨毒。
裴临川却像是忍受不了这般冷刺的眼光,躲避似地转身进房。
他暗想:难道她真是被冤枉了不成?
可怎么可能呢?
谢娉婷冰清玉洁,更不屑于去栽赃陷害一个奴婢侍妾。
裴临川走后,谢娉婷一步一步走近卿姝,得意轻笑:
“看到了吧?无论我做什么,临川哥哥都只会站在我这边,你这个低贱的女人,还是趁早死心吧。”
“听说你还曾经不要脸地爬过临川哥哥的床?
“但他就连碰你,也只是因为将你认成了我。
“你今晚就好好听一听,他对心爱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卿姝分明直挺挺跪在地上,却看不出一丝奴颜婢骨的谄媚、卑微。
她抬头嘲弄道:
“想不到太子妃,也学青.楼花娘,对房内之术颇有研究,靠这个来跟人比较争宠。
“还是说,你只能靠这个留住心爱的男人?”
谢娉婷难得地没生气,像预谋着好戏,笑道:
“我不与你这贱人置气,只是你,苦练了三年的房内之术,也永远不会换来临川哥哥的一次在意。
“永远,只是个承.欢的玩意儿。”
卿姝跪在地上,额头尚且滴着血,仍然冷淡着神情缝制了整夜的嫁衣,眼睛酸涩肿痛,却一滴泪都没有掉下。
而房内的珠帘碰撞声,衣料摩挲声,还有谢娉婷刻意抬高的喘.息:“啊......这里......”
同样响彻了整夜。
第二日。
嫁衣缝好后,被谢娉婷调笑着随手撕碎,随后全部碎片丢在她冷若寒霜的脸上:
“真丑,我怎么可能会穿一个侍妾缝制的嫁衣出嫁,多丢人?
“脏死了,我都怕穿了变臭!”
没有得到片刻休息,卿姝便被人带去偏殿取血。
太医的银刀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刀尖抵上她心口旧疤的刹那,她浑身绷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刀锋毫不留情,沿着旧伤狠狠划开,鲜血瞬间涌出。
第一碗血盛满时,卿姝眼前已阵阵发黑。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