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03 10:51:30
状态: 完结
字数: 6.1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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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被封为诰命夫人的第二日,逃婚八年的嫡姐忽然回来。 她跪在爹娘面前,声声泣血,控诉着我的过错。 说当年是我将她迷晕,害她错过大婚吉时,这次回来,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侯府夫人之位。 听着她一席颠倒黑白的话,我笑了。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11-03 10:51:30
【原文摘录】
听着她一席颠倒黑白的话,我笑了。
八年前,裴家一朝败落,姐姐不愿嫁给落魄户,大婚前夕跟人跑了。
爹娘顾及名声,只能逼我替嫁。
八年来,我对内操持家务对外打点关系结交权贵,一步步助裴行俭东山再起。
如今好不容易封侯,这个势利眼想回来坐收渔利,真当我还是当年那个人人可欺的庶女吗?
我挥挥手,吩咐手下。
“把这疯女人的舌头给我拔了,省得她以后再乱嚼舌根!”
闻言,姐姐哭得更厉害了。
“妹妹被我戳破心思,如今狗急跳墙,是想要灭口吗?”
她跪爬着拽住爹爹的衣摆,哭得声泪俱下。
“爹,你要为我做主啊!我与裴郎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怎么可能会临时悔婚?”
“这一切都是妹妹的算计!”
我慢悠悠地剥了一颗葡萄,静静看她表演。
八年前,裴老将军受人构陷,裴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新皇顾念裴家先祖的从龙之功,这才留裴行俭一条性命。
然而裴沈两家婚约已定,我爹顾念名声,不愿取消婚约。
大婚当日,姐姐带着金银细软远走高飞。
我爹一贯最爱惜名声,他不顾我的意愿将我绑上花轿,我这才不得已嫁给了裴行俭。
如今她倒打一耙,真是好大一张脸。
我爹沉着脸,没有说话。
沈柔仰起那张哭花的脸:“爹,妹妹不认错也就罢了,她如今这般跋扈,今日敢纵容手下动手伤我,来日便可以骑到您的头上。”
“更何况庶妹惩治嫡姐,传出去别人只会笑我们沈府没规矩。”
嫡母的目光在我和我爹的脸上流转,适时地开口:“老爷,殊丫头是侯夫人不错,但到底也是我们家的女儿,闹得太僵总是不好看的。”
说罢,她扭头看向我,笑道:“殊丫头,你长姐大病初愈,刚从寺庙回来,说了些胡话,你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与她计较吧。”
沈柔逃婚,沈家对外的说法便是,大女儿体弱多病,在寺庙静养。
嫡母这话无异于否定了她对我的诬陷。
沈柔脸色一僵,没到到一贯偏心她的嫡母会那么说。
“娘,裴郎对我一往情深……”
“住口!”
她话没说完,就被我爹厉声喝止。
“你妹妹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病还没好就滚回房中休息,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沈柔愣在原地。
从小嫡母偏心嫡姐,我爹嫌后宅事烦,她一哭便什么都由着她来,这还是我爹第一次对她红脸。
她识趣地闭嘴,往厅外走。
与父母闲话家常片刻,我起身回侯府,刚走到大门口,就被沈柔拦住了。
她得意地看向我:“沈殊,你是怕了吧?”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们之间的关系,靠的不是虚无缥缈的情爱,而是实打实的利益。
见我不理她,沈柔气急,冲着我的背影喊道:“我们走着瞧!”
上了马车,我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昨日册封诰命的旨意刚到不久,爹娘就差人递口信,说沈柔要回来了。
原本的喜气顿时如同一盆凉水浇下来,烟消云散。
嫡母事事顺着沈柔。
裴家正如日中天,我爹又想长期抱住这棵大树。
他们找机会把沈柔送进裴家,也不是不可能。
思索间,马车已经到了。
裴行俭立于侯府门口等我。
他嘴角含笑,眼底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看不出情绪。
见我来了,他伸出大手,将我的手握于掌心。
想到眼前丰神俊朗的男子曾与沈柔有过一段,我的心没由来的一紧,本能地微微抽回手。
察觉到我的抗拒,他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不悦,随即用力回握住我,语气轻松。
“成婚八年了,夫人还是这般羞涩。”
他从袖口中取出一只木簪为我戴上,木簪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殊”字,是他的手笔。
“今日入宫,陛下夸我好福气,有如此贤妻。”
“皇后娘娘特地叮嘱,两日后的花朝宴你务必参加。”
我微笑着点点头,丝毫没察觉到裴行俭早已发现了我的心事重重。
两日后,我如约赴宴,没想到沈柔也在。
与她交好的几个贵女惋惜道:“小柔,当年若是你嫁给侯爷,诰命夫人的名头哪里轮得到那个庶女。”
沈柔抹着眼泪:“要怪只怪我命不好,我本就体虚,还贪嘴日日吃妹妹送给我的曼陀罗子糕,这才一病不起。”
“我与长平侯终究是有缘无份。”
几个贵女忿忿不平,丝毫没察觉到站在不远处的我。
“我早就看出来了,沈殊装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思歹毒得很,谋害嫡女爬上姐夫的床,一副勾栏做派。”
“可不是吗?你看她在皇后娘娘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我可做不出来。”
引路姑姑见我驻足,上前询问,听到她们一席搬弄是非的话,绷着脸喝道:“皇后娘娘跟前也敢嚼舌根,女戒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众人一愣,随即不甘地瞪我一眼,如鸟雀四散。
沈柔矫揉造作地擦了擦通红的眼眶,眼底夹杂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
缠花环节,我抽中与沈柔一组。
我俩坐在案前,她低声道:“妹妹似乎很不愿见到我呢,是怕裴郎与我旧情复燃,你的侯夫人之位不保吗?”
我冷着脸道:“姐姐多虑了。”
她轻笑一声,脸上是志在必得。
“别装了,你就是怕了。”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裴行俭年少时的确为沈柔做过不少疯狂事。
沈柔十五岁那年,一句想吃新鲜荔枝,裴行俭从蜀地亲自摘了一竹篮荔枝鲜回来。
据说为了防止荔枝坏了,他将放满冰块的竹篮挂在胸口,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批冰块,快马加鞭,骑死八匹战马,仅用了三日,就把荔枝从蜀地运到了京都。
荔枝到沈柔手上的时候,他的整个胸口都被冻伤了。
因为私用战马,差点被裴老将军打断腿。
回想起这段往事,我有片刻出神。
也就是在这片刻之间,沈柔手上的针狠狠戳进我的指尖,鲜血瞬间涌出,发麻的痛意击透我的四肢百骸。
“你……”
想到这是在皇后娘娘举办的朝花宴上,我压下怒火。
沈柔却笑得更得意了。
“妹妹,麻雀飞上枝头,那是运气好,但麻雀就是麻雀,属于凤凰的东西,麻雀始终不配拥有。”
“我的东西,迟早要你还回来。”
回到府中,我看着一草一木都是我亲自装扮的侯府,心中有些怅然。
我的前十五年一直活在嫡姐的阴影之下。
五岁那年,我一幅《千里江山图》惊动京中大儒,嫡母却对外宣称,画是沈柔作的,最后她成了当朝名士的关门弟子。
七岁那年,府中宴宾客,同行小童落水,我举起石子砸缸,小童因此获救。
沈柔却说,她亲眼看见我将小童推下水缸,是她急中生智,砸缸救人。
最终,她被人人称赞有勇有谋,我却被罚跪祠堂,整整七日滴水不能进。
十岁那年,小娘病危,府中下人拜高踩低,不肯请大夫来。
沈柔告诉我家中有贵人到访,只要我讨得她的欢喜,爹爹看在贵人的面子上也会医治小娘。
我偷偷溜到前厅,拙劣地说讨喜的话。
爹爹事后大发雷霆,指责我攀附权贵,坏了沈家的清贵之名。
我被鞭责二十,险些丧命,最终连小娘的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小娘死后,我日夜盼着靠嫁人脱离这个冰冷的家。
哪怕嫁个贩夫走卒,相互扶持,恩爱一生,也好过冰冷是非多的高门大院。
所以得知沈柔逃婚,要我替嫁的时候,我用珠钗抵着脖颈,宁死不从。
不是因为裴家落败了,而是裴行俭一心一意爱着姐姐,我不愿我的后半生还活在沈柔的阴影中。
从来隐忍的我,第一次爆发了,我朝着嫡母和父亲吼道:“凭什么?!嫡姐不要的东西你们强塞给我,我有血有肉是个人,不是任人摆布的物件。”
“啪”一巴掌狠狠落在我脸上。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受沈家十五年的恩养,就该为沈家的名声负责!”
—— 引自章节:第三章
